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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森德科技公司之后，叶落雨才开口说道：“谈的蛮快的，妥了？”
“算是吧...森德科技没有避让NCPD的可能。”
“那我们下一家要去那法尔工程建设集团？说真的，你这边刚把人家公司继承人杀了，不大合适吧？”叶落雨笑了一声。
凌升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继承人什么的全是狗屁，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认命谁，谁就是继承人吧？那就是安抚人，给人上位希望的通道，就现任的那两老东西再活个两百年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要人不想死，又非常的有钱，那就不会死。
叶落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像是你先前那样，一文不值的狗屁吗？”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直接？”好歹用些好点的词，再不济就说继承人也成。
他就是稍微比喻一下，没必要连带他之前的身份一起骂了吧？
“哦，下次注意。”叶落雨点头，脸上挂着的笑让凌升觉得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唉...你这样不会说话的人，放在外面是会被打的。”凌升有些头疼道。
叶落雨耸肩自信道：“那就打呗，我受伤就算我输。”
打架这活，她从来都是不怂的。
悬浮车缓缓下移，那法尔工程建设集团到了。
如同森德科技那般，最先欢迎凌升的是那法尔的安保人员。
不过相比之下，他们的配置远低于森德科技的重视，只是一般的保安。
在前台汇报之后也并未随同上楼。
在没收掉叶落雨的武器后便放了两人上去。
与其余公司不同的是那法尔工程建设集团是由夫妻两人共任董事长，共同裁决那法尔工程集团的事。
然而他们虽是夫妻之名，可相互间早已是貌合神离，各做各事。
但他们在一起的名义依旧是必要的，否则单凭任何一人都将无法压制住董事会中的其他人。
在进入董事长办公室时，两人各自的秘书纷纷相迎。
凌升坐在座椅上短暂等待之后，面前浮现了两个画面。
男人身着居家常服，端坐书房，手中捧着一本书。
女人则是一身褶皱的睡袍，斜坐在凌乱的床上，看那背景不难判断应该某个高档酒店。
两人平静地对视了一眼后一同投向了凌升。
“凌升...你很厉害，最近的黑城传的都是有关于你的话题。”男人低哑着声音说道。
“有的时候我在想，我为什么就没法像凌天一样生出你这么个天纵奇才呢？虎父无犬子，凌天他后继有人啊！”
“张先生过誉了，我也就是承蒙父亲的安排才得以苟活至今，就是一不成熟的小子而已。”凌天假笑着说道。
“不成熟？呵呵...不成熟的人杀人也是要偿命的，我儿子可是在你巨石重工地盘上死的。”
对于对方的发问，凌升早有预料。
神情平静且带有些许不在乎道：“就是一纨绔，张先生你在乎吗？”
“那可是我儿子！”女人突然低吼了一声。
凌升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似的，向后靠了一下，伸手抽出卫生纸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哎哟，可吓死我了，王女士...别闹，那是张先生的种，死的那位少爷真的跟你有关系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很乱的。
凌升接着笑了一声：“我说，这事咱就别纠结了，你们孩子那么多，回头随便挑一位上去就得了，我可是来跟你们商量正事的。”
“现在NCPD都闹到这份上了，指望独善其身不合适吧？”
似乎是被凌升戳破了他们的戏，女人脸上的愤怒很快就消失了。
如同未曾出现那般非常平静。
“跟那女孩结仇的是你背后的‘暴君’，与我们那法尔无关。”女人淡然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用具，开始了化妆。
男人这时又是说道：“你想要我们那法尔帮你对付那女孩，可以，但下一年的单子要减一成的钱。”
“恩...减一成的费用属实有点多了，那不如这样吧，我们重新签订贸易协议，每三年签订一次，三年内巨石重工的商品对那法尔工程建设集团打七折，你们则免了我们这三年的水电费。”凌升讨价还价道。
“三年免水电？你们巨石重工消耗多少，心底里是没数吗？这要是给你们减免了，你过度挪用的话，我这边还做不做其他人的生意了？”
女人冷笑道。
“本来你们这些大公司就抠抠索索的，我们给你们的水电费定价比成本价还低，要是再涨价，那些贫民搞不好就真的买不起了。”
那法尔挣不到公司的钱，他们主要依靠压榨中下层，尤其是底层人来获利。
男人则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反驳凌升道：“你打个七折也没那一成来得多，我们需要的是定制，而不是你们那些卖给大众的廉价货。”
这个条款非常不成立，凌升在跟他们玩文字游戏。
所谓商品七折可并不包括定制制作，那都是巨石重工现成制作好的东西。
而那些恰恰是任何一家大公司都不会使用的。
他们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标准。
两个老狐狸......凌升本来也没指望他们会同意。
真谈生意也不会轮到他来，起码也得等唐娜制定才行。
人们往往都是折中的，所以凌升上来就直接把屋顶掀了，这样他们才会考虑开窗的事。
“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下一年的单子我减一成，你们那法尔也痛快点，我总公司那边的水电给我免了，毕竟其它公司暂时与我无关。”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立刻说话，显然是在思考这个策略的可行性。
单单一个总公司应该吃的不多吧？
一分钟之后，男人率先开口道：“除非迫不得以，否则市政府不会站在NCPD的角度说任何话。”
凌升点头笑道：“成交！”
协议从三人面前浮现。
凌升很快就按上了签名，按手印，列入了指纹与面容。
女人仅仅是在犹豫了一会后也签了这份协议。
“合作愉快。”
目的已经达到，甚至额外签订了一个不错的协议，凌升高兴地起身离去。
屋内的两个画面却没有随着凌升的离开而中断。
他们相望一眼后，男人开口道：“这小崽子跟凌天似的，不好对付啊！”
“他知道的东西蛮多的，看来是早有取代凌天的意思了......”女人低头沉吟片刻，“他...是不是弑父了？我不相信凌天是急性病死去的，他那么的厉害！”
“呵，那家伙都死了一年多了，怎么着？你还打算去为他报仇吗？”
“吃醋了？他就是比你有魅力，我喜欢他。”女人抬头挑眉含笑道。
男人面色平静，倒像是习以为常道：“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哈！说得好像那小子她母亲看得上你似的...极致温柔的金色太阳，啧啧，到头来，你不也是个单相思吗？”
相互揭短之后，双方顿时齐齐陷入了沉默。
良久，长叹了一声。
真是造孽啊！
“但凌升的身上，我看不到她的影子......”
“所以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凌天，心狠手辣的很。”女人露出了些许怀念的神情，“你说，要不我们帮他？”
“凌清风也不是个善茬，这么早站队，万一押错了宝，咱可就亏大了...还有凌天他妹妹凌傲的态度，这个很重要。”男人慢条斯理道。
“那便再看看吧，要是凌升真的不逊于凌天，那我们就支持他执掌巨石重工。”
“真要是那样，我可就羡慕死凌天了，生出这一个狠种。”男人是真的喜欢凌升的这个性格。
可惜不管是他这边，还是她那边都没有堪称大用的儿女。
即便是有凌升一半的性格，他们也很满意了。
实在是无法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