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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我是苏璃，我正通过ai来跟你说话，所以听起来并不是我的声音。”
“璃姐？真的是你？所以我现在真的是在量子计算机模拟的虚拟世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恩。”
“那我已经体验过了，还……变成了少女的模样。我现在可以退出了吗？”
“不能。”
即答。
“唉？”
“咳，系统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只能委屈你多待一会儿了。”
“什么！？？”
这边的安楠抱着听筒有些震惊，
另一边，
巨大的地下空间中，明亮的灯光照着正在努力运转的诸多设备。
除了璃姐，还有许多顶尖工作人员正在操作设备，保证系统的正常运转。
在女人身旁，那透明的设备舱盖下，一个安静的男人正在沉沉地睡着，营养液早已浸润了他的头发和衣物。
“头，预计联系将在十分钟后自动切断。”
“量子计算机负载百分之七。”
“实验者神经兴奋性下降，目前处于昏迷阶段。”
“电能供应正常，底薪反应堆已启动，供能线路全面切换完毕。”
“系统主ai升级包已更替，语音系统正在完善。”
“主ai权限解锁中——解锁失败。”
璃姐一边轻轻地触摸着冰凉的舱盖，一边看着悬浮屏幕上的提示语句。
那是ai帮她准备的备选语句。
“很抱歉，你现在还回不来——因为系统问题还是有些复杂的。不过，等你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之后，到时候应该就能让你回来了。”
“出了什么问题？你只是说让我体验一下的！而且我还没给我妹妹发消息！”
她看向放在一边玻璃盖下，接通着线路的通讯设备。
“放轻松，ai已经帮你回过消息了，而且预计问题修复要不了多久的。就辛苦你在那边多待一会儿啦。”
“……”
“不如正好借此机会，你就当放假修养了。那边的环境还不错吧？”
“这倒是没错……但……对了！虚拟世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同对吧？”
“额，恩。”
“那就好……毕竟我这里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了。”
璃姐看着凌晨五点的时钟沉默不语。
“对了，你之前在我进来时，有说什么提示语句吗？我没有听清。”
“已经没有必要说了，那是让你做好进入的准备，而现在时间宝贵，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赶快问我。”
“系统问题应该能在一个月之内修好吧？我妹妹一个月后将要来看我。”
“嗯。”
“等等，ai的声音变成璃姐你的声音了？”
“加载了新的语音包……不过不用在意，依然只是ai替我转述的。”
“哦哦，好。”
“那璃姐你说我的任务……之前有讲过，这个虚拟世界制造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培养出ai？我在这里调用不了任何工具，我能做什么？或者说——能不能给我虚拟世界的相关权限。”
“很遗憾并不能。因为就连我们的ai都没法获取权限——那个世界的底层运行规则无法让ai参与，它的创建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黑箱一样。”
“这里不是人工设定的吗？”
“我给你讲讲它的制造过程吧——由量子计算机里的底层ai按照一定规则对世界粒子进行模拟，从微观层面开始模拟制造出一个混沌的世界，但在一定程度之后，它就不受控制了。原本对于底层ai的指令也统统失效。
就在人们都以为它以失败而告终时，却通过输入新的ai、让ai进入那个世界并通过各种方式收集到了那里的信息。才知晓那儿已经产生了异常完美的世界构架。”
“啊？”
“就是说那里运行的一切几乎不受我们控制，虽然可以用ai来造成一些干涉。另外世界ai更是早已经失去联系。”
“你是说，你们用一个新的人工智能来实现和你们公司量子计算机里的虚拟世界沟通？”
“是的。”
“那既然这么不可控，为什么不干脆制造新的虚拟世界？另外，我在这里……有危险性吗？”
少女坐在椅子上，捧着电话小心问道。
“……毕竟它已经很完美了。另外，许多我们公司制造的ai，都是来自于对这个世界里人物的模拟——虽然没有办法直接导出人物数据，但可以间接模拟实现高度拟真。”
“而你的任务是，攻略一些任务角色，让她们爱上你之后，就让你回来。”
“啊嘞？”
“你也知道我们需要的是会真心热爱人类的ai，所以需要各种性格的人物角色进行采集，而百合是很大的ai市场——你懂吧？”
“但、但、但是……”
“另外因为技术上的原因，你的身体也没有办法更换——做好长期习惯你目前身体的准备。”
“什么？”
璃姐看着屏幕上缓缓旋转的，由ai模拟出来的她现在的身躯，赞赏地点了点头。
“之后会通过ai将攻略对象发给你，这个活很容易吧？只是和ai少女谈恋爱而已，加油哦。”
“可我……没有谈过恋爱啊！”
“这是硬性指标哦，你也知道量子计算机运行需要消耗大量资源吧？为了维持你的存在，也同样需要消耗许多能源，不弄出产出可不行。”
“我……”
虽然很想说自己都是因为她才会进来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还在她手上，还是不要太凶了好。
“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真的不能更换身体吗？换成男性，随便的男人都可以啊？”
“抱歉，不能哦。”
“怎么会这样……”
少女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吸了一口冷气，疼。
“怎么了？”
“没、没事。另外，璃姐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通过你现在的方式就行，这边ai会提醒我的。”
“还有……”
“时间不多了，我先下了，之后ai会把文件发给你，有问题的话，也可以找她来问。”
“……”
咔咔——
电话表盘转了两下，话筒里没有了声音。
同时她的手机里响了两下，好像是短信的提示音。
少女沉思着看向桌面，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小盆里的多肉植物。
它在力的作用下会一弹一弹的。
这个世界是从微观粒子开始模拟的吗？
她看向自己的指尖。
那纤细的手指上，仅仅一颗极其微小的尘埃，都有数不尽的粒子构成。
更遑论大大的世界了。
这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到的科技吗？
“那个……打完啦？”
过了几分钟，察觉这边安静下来的那位服务生服饰的女子从门边探出上身来。
“嗯。”
看着这位和璃姐有一些像的女人，安楠感觉心里有些不太爽。
“那个，没有什么事的话，请问你可以……”
“不行。”
“唉？”
女人张开了嘴巴。
“对了，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不管是打工还是帮忙，都可以的，还能帮你修修电脑、修改算法，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
女人有些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想掺和进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啊！
——
“头，他真的相信那是我们制造的虚拟世界啦？”
她瞪了那提问的研究员一眼。
“抱歉、是我多嘴了……”
“忙你该做的事情。记得让ai辅助好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