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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巨型柱体样结构从这里巨大空间的上部贯穿到下部，一条条硕大的集成线缆从其下部的高科技设施中转接出来，连接在地板上陈设的几台大型设备和休眠仓一般的设施里。
最为吸引人的要数中间的那从几十米高的天花板上延伸到地板之下的巨型结构，其中光芒流转，除了蓝色的光粒之外，还有淡黄色的薄雾般的光芒在其中纠缠。
巨大空间中，即使安置了许多巨型灯盏提供光亮，也依然无法掩盖住它的光芒与显眼。
“这是……量子计算机？！！”
实际上这里并不是量子计算机的本体，而是相当于信号转换器以及输入输出端口。
用特殊的转换设备，将庞大的数据流导出链接到周边这一圈大大小小的设备中。
“没错，你认识？”
“……毕竟我就是干这行的。”
计算机系的学生，不知道量子计算机，那可就真的白学了。虽然说他从没有见过实物罢了，毕竟每一台机器都是非常昂贵且重要的。
它们算力庞大，联系着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如果被破坏的话，就会对社会产生非常巨大的负面影响。
自动导航的车子、无人机，还有运输系统、自动化工厂……都重度依赖它的工作。
“嗯，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公司里生产的ai，大多都是要借助量子计算机来进行制造。”
“……是的。”
“但是这里的量子计算机，并非公共的量子计算机资源，而是公司自行建造的。”
“什么！”公司的技术已经到了这种层面吗？
“所以它的全部算力都可以被调用，公司认为用它来制造的ai，将是能够完全产生自我意识的超级ai。”
“……”
“你也许觉得不可思议。”
“嗯……”
“毕竟你学过的内容里，ai只是通过神经网络算法，通过大量训练产生的模仿人类思考的程序；即使是我们公司的核心产品，交流起来就如同真人一样，但实际也只是模仿人类习惯的伪自主人工智能。”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公司的产品，可以卖得如此昂贵？”
一般的人工智能算法，有不少是开源的，而且能够做到近乎于人类的沟通方式。但是他所在的公司的ai产品，却只接受定制，原本他以为公司的ai竞争力是能够根据客户要求，来调制专属ai。
但是售价昂贵其实让他也有些不解，因为一般的ai想要做到类似的程度，也只需要耐心进行一段时间的调教，让它记住自己的设定什么的。
“实际上，我们公司的ai，已经能够做到真正的自主思考。”
“什么！这不可能！而且就算真的这样，ai也不会允许产出售卖的！”
“正因为大家都认为不可能，才会越发认为是我们的算法先进。而且我们从不公布源代码，产出的ai也无法进行解析，就像是一个黑箱一样。没有人会知晓它真正的能力。”
“但是……但是……这不会造成社会危机吗？”
“你指的是什么？它们虽然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识，但也差不多像是小猫小狗一样，而且底层逻辑让它们根本无法支配大型计算设备的算力，更无法管控一般的重要计算中心。它们就像是居家小精灵一样，不会有任何危险性的。功能只是陪主人聊天以及开关灯、启动扫地机什么的吧。”
“……这……”
“还是不可置信吗？”
“的确。”
他今天受到的震撼，远超此前二十年的学习生涯。
“但……璃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应该是公司机密吧？”
“因为这和你接下来的工作有些关系。”
“我接下来的工作？”
“你也知道，一般情况下进行的ai调制，需要你们通过算法进行调校，一些臃肿低效的算法不仅不会有好的效果，还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对了，你有没有听过脑机接口？”
“……”
他感觉自己今晚走不出公司了。
“跟我来。”
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地走向一台设备。
宛如休眠仓的外形，能够看到透明舱盖里的营养液和链接设备。
“这是……脑机设备？”
他感觉自己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等等，该不会……”
璃姐站在设备跟前，轻点了几下屏幕，其中就响起了运转的声音。舱盖缓缓移开的同时，其内的营养液被自动排出，并且其中很快变得干燥起来。应该有内部的通风系统。
“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他真的很想拒绝。
脑机接口的研究在现阶段是被禁止的，因为前些年某大公司的研究造成了巨大的损伤，超过千人在参加实验的过程中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因此被联合国严令禁止。并且在相关技术和研究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前，是不会开放研究允许的。
所以这些设备的安全性，他真的很是怀疑。
“没关系的，不用紧张——我已经试过了，而且很好玩。”
“我可以……不试吗？”
“你猜？”
冷色调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脸涂上了一层浅色的光芒。
她的笑容那么美艳，但是却让他紧张得咽了下口水。
“那个……我可以跟家人发个消息吗？还有，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妹妹送我的礼物我还没有取，还有她给我发祝福短信我还没有回复……”
她的表情没有不耐烦，只是淡淡道：
“这里信号不好，你可以等一会体验结束后，再去跟她们聊天。”
他真的还有机会上去吗？在知道了这么多隐秘的情况下。
“都说了不用紧张的。你躺进去之后戴上头盔很快就会结束的。因为只是体验一下，也就不用注入营养液了。衣服都不会弄湿。”
“等你进去之后，我再给你详细说说之后你要进行的工作。”
他咽了下口水，
“真的只是体验一下？”
有句古话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更何况她还是他的领导……
“当然。”
深吸一口气，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那就赶紧体验一下之后，尽快上去吧。
脱下鞋子进入舱体内，慢慢调整位置时，发现下面的垫子触感还不错。
不过转过身躺下之后，看着透明的舱盖缓缓盖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棺材里。
心里愈发紧张起来。
“戴上头盔。”
头盔里发出声音，是璃姐的说话声。
他拿起头盔戴上时，发现它有几条特殊线缆连接在脑机舱内部，想必就是通过它们连接量子计算机和他的大脑吧。
戴好之后，躺在其中，闭上眼睛，除了心里的紧张感，还有对不知会发生什么的恐慌之外，
他感觉躺着居然还挺舒服的……
甚至躺下之后就越来越困……
“纳米丝已经连接了你的大脑，不过放心，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伤害的。”
“……”
他根本不想让任何东西跑进大脑里啊混蛋！
“有困意是正常的，这是登入过程中的正常现象，不过你现在可以集中注意力听我讲一些，免得你进入之后产生什么恐慌……喂？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的话他只听到了一半，然后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感觉头重脚轻，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还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是钻进了老式滚筒洗衣机……
直到他被什么东西唤醒。
一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脸上，并且时不时还会离开一瞬后又贴过来。
他睁开困呼呼的眼睛时，发现是一只胖胖的小手正在拍打他的脸颊。
他有气无力地说：
“别闹了……”
等等！
这是哪里？
他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小孩子待在一起？
对了，他今天应该在工作，应该……
大脑疼了一下，
身旁的那胖乎乎的小家伙咯咯直笑，“接接、醒、接接、醒！”
他听不太懂这小孩子的话，只感觉自己现在是躺在地上，虽然不冰冷，但也不太舒服。
用手触摸过去，原来是给小孩子玩耍用的地垫。
他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里是，哪里啊喂！
而且……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短袖，但是露在外面的胳臂却非常的纤细，两只手也是非常小巧的，甚至自己穿着粉色运动裤的下身也是非常纤细的！
什么情况！
这是梦吗？这绝对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