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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壁大厦,困束阿心的梦想之处,其掌控者便是世界500强大企业家族中的【轩家】其族长第九个儿子——【轩螭鸱】。
如果让阿心去评价他,那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一个只懂得贪图享乐的家伙,体型臃肿肥胖,把公司的顶上20层全部改造成私人的娱乐场所。
停机坪,空中花园,室内温泉,人造雪地,仿真枪战靶场,大型影院,娱乐迷宫甚至是专属宴厅等等,如同数个豪华游轮的结合产物,你能想到的娱乐设施,这里几乎都有。而这10层更是配备了来自世界各地的150名厨师和80名的女仆来伺候。
每天都玩的乐此不疲,不管正事,公司事物全全交付手下去打理,哪怕是有贵宾到场,也是让副总裁去打理。以至于入职现在,阿心见到过他的次数也寥寥可数,当然,哪怕见到了,这家伙也没在干人事就是了。
比如这家伙就很喜欢【心酱】,结果就让长得好看的男员工cos成心酱喊他“帝王”的抛眉弄眼,或是让他们表演才艺用迷惑行为的来逗他开心,又或者是让员工当战斗宠物一般,让两人在办公室里当场互殴,赢的涨工资,输的当场开除。
很离谱,有钱就是任性,而就这样的公司阿心的母亲当时却非常崇拜,甚至希望阿心能有一天入职,但就算入职了,似乎也没能成为她的骄傲。
——毕竟但凡脑子有在转,都知道爬上这个大厦的顶端什么的就根本不可能,就算你再怎么有能力,也终究不过是会讨老板喜爱的一条狗。
但怎样都无所谓了,如今托了周丹夏大小姐的关系,阿心便以调职的方式暂时离开了那里,摆脱了清洁工的身份,来到了这个新的工作岗位。
事务所颇为华贵,如同玉石一般光滑洁白的墙壁和地板,璀璨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仿佛置身豪华酒店的大堂,顶多就是一旁挂着一排排的招募广告有些毁气氛。
从来的路上就想着该怎么适应新环境,该如何面对新的同事留下好的印象,但很是奇怪,除了寥寥几个清洁机器人,硕大的事务所却只能听到轻声播放的宣传曲,根本就听不到人的声音,哪怕是前台也一个人都没有。
——毕竟是是为偶像和英雄服务的事务所,可能这种时间就都在外面素材巡逻或者是拍戏?
阿心思考着跟在周丹夏的身后通过电梯来到了三楼,跨越一个个空荡荡的房间后,便在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社长室了。”
“汪!”害怕再被胃内翻滚,阿心警觉的做出回答。
“哎……你可真入戏啊,要是那群家伙都有你这么称职就好了。总之这种无聊的主仆游戏结束,你好好的回答是或者明白就可以了。”
“得嘞!”
【咚!】
“哦哦!”还好没有太用力,小痛的一下还是让阿心捂住了肚子。
“别太蹬鼻子上脸了。”说着,少女推开门的进入房间。
一男一女,这便是进入公司后看到的唯二两个活人,一个高挑的眼镜女,一个则是一脸微笑的眯眯眼男士,背后的字符清楚写着【镜花水月】四个大字。
“啊,大小姐回来了呢,还有新人朋友,下午好呀。”
“嗯,介绍一下,这边四眼大长腿就是公司的秘书小姐,而那边不像好人的恐怖眯眯眼就是公司的社长。”并不理睬社长的关心,周丹夏就毫不客气的开始对两位介绍。
“哈哈……那个我是于望心,今天开始就请多多指教了。”
“嘿,让你见笑了,进了我们公司就是一家人,也就是兄弟了,你看这样,我就管你叫阿心老弟如何?”
“可以的。哥?”
“哈哈哈哈,不错,很上道!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阿心陪笑着,这样的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有人会选择入职,也真是喜事一件呢,啤酒还是可乐?”
“社长,现在是工作时间。”旁边的秘书插嘴道。
“啊还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去买点可乐,阿肖,你带阿心老弟参观一下我们这里的设施。对了,大小姐,这是本次新曲的歌词,伴奏已经存在终端了,你拿去先试试看吧。”
“明白。”收到指示后的周丹夏在接过曲谱后就转头离开,仿佛也默认了将阿心交付给这位叫阿肖的秘书,头也不回的做自己的事。
——这孩子多半没什么朋友吧。
阿心如是想着,而一只手也拍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是社长,他正笑眯着眼面对着阿心,本应是友好的动作,但习惯了眯眯眼没有一个正常人设定的阿心,此刻却感到一阵寒意。
“加油,好好干,兄弟。撑过这个月,工资肯定给你涨。”
总觉得话里有话,但他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径直的离开,只留下一个看不懂的背影。
“谜语人?”
“于望心对吗?总之我就先带你参观认识一下,目前公司的一些设施和不同房间的用途。”高挑干练的女士,整洁的制服,修长的大腿以黑丝包裹,借由反光的眼镜更有一起霸气,让人不由得敬畏。
毫无疑问是个标致的美人,公司里有这样的美女,怎么也感觉不会像是能缺人的地方,而她的业务能力也着实优秀,很快便带着阿心熟悉了这里的舞蹈房,录音室,拍摄屋,器材库,办公区,各种乐器的储放位。
走完一圈果然没人,除了周丹夏一个人孤零零的戴着耳机伴随着配乐在录音室演唱,依旧看不到第二个人。
“于望心,要逃跑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哦。”
“哎?”
“你也看到不寻常的地方了,对吧。”
“是指没有人的事?”
“是啊,原本都有的大部分员工和手下的英雄或者偶像都走了,如果不是本公司有大小姐的支持,或许这家公司已经成了别的企业门店也差不多了。”
“这么惨吗?不应该吧。”
——虽说性格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把人都吓跑的缘故吧。
——除非说她对每个同事肚子里都装魔弹?不应该啊!那别说吓跑,他们压根不敢跑的才是。
“你这表情……不会吧?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入职我们公司了?”
“啊哈哈,差不多是这样,哈哈”尴尬的陪脸笑着,阿心当然不是自愿,如果不是有那个体内的魔力球,阿心也不想被随意摆弄。
“哎,好吧,就当是做个好人的给你说明一下情况吧,我们公司的成立和延续其实都是有【周家】的资金投入,也因这样本公司就有着很高的启动资金和经费,并曾经招募到了相当多的新人,对他们进行培养,同时积极的给他们争取到了更多的表现机会。”
——喔,确实有钱的确就是能给偶像或者英雄带来更好的传播度,有些时候哪怕是天赋并不优秀的人,也可能因为投了一个好的公司从而比大部分优秀的能力者获得更好的资源和进修机会。
阿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追虚拟主播的时候,大多时候企业势混的就是比个人强出很多,不少的个人势表现永远千篇一律,而有企业从中进行管理辅助的话,在见识了更多事务,参与了更多专业的商业活动后,眼光和能力的增加,就让原本同水平的两个人很快拉开了巨大的距离。
一个能在团体的共同努力下,让自己快速诞生出大量周边并成为抢手货,粉丝和知名度不断攀升,联名活动络绎不绝。而另一个也只能在自己的直播间独唱小曲,粉丝不增反减。
“只是很多时候,成也大小姐,败也大小姐。作为协会实力排的上号的存在,必然带来了足够的人气,但其实她并不是那么擅长和人合作,一些要求提的也有些过分……我也好,社长也罢,终究也只是她的手下只能旁敲劝阻。”看着封闭的录音室,透过隔音的玻璃,看着少女孤独的身影,女人的眼神也逐渐柔和了许多。“只是……”
“只是?”
“大小姐她其实是好孩子呢,一直都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她讨厌失败,如果实力不济的败她会克制自己的情绪去接受。但如果是有能力却做不好的,她就会发火,算是她令人头疼的毛病吧。”
——你确定?就这个【好孩子】可是在我胃里存了一个没法消化的定时炸弹,随时可以折磨我呢!
“所以秘书小姐更觉得是她的性格问题吗?”阿心问。
“不是直接原因,她的性格问题并不会直接影响公司,的确会有人不满她的行为。但为了好的工作,喜欢的行业和不错的薪水,大多数的人还是愿意坚持。我说过了,成败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而败因便是她的理想——作为一个强大英雄的同时,亦作为一个偶像。”
“嗯,挺好的,我觉得这不错。”阿心点头认可道,就像魔法少女+变身战士的组合一样,有美少女的华丽可爱同时也有流畅绚丽的装甲装饰。
“理想总是美好的,但越是美好的东西,所需要付出的东西和承担的代价就会越高,而大小姐她……就曾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存在。”
——有钱叔叔?不行吧,真有人敢碰世界500强企业家族的千金吗?怕不是命都不要了。
“反英雄组织【渡鸦团】(11集提到过),大小姐就招惹了这群家伙,多次参与的行动抓捕了他们当中一些干部,甚至伤害了他们的【神】。毫无疑问,大小姐的做法对于英雄而言是正确的。但对于偶像的身份而言,这是自找麻烦。”
“所以为了报复周丹夏大小姐,他们就恐吓并威胁了她身边的人?”
“是这样,但并不是什么人都拥有力量,这两年针对周大小姐的下人的事情越来越多,就总是会有怪人出现的找她麻烦,就说今年到目前的10月,就已经有82人被人身威胁,34人被恶意中伤,他们毫无例外都选择了离职。”
——好家伙,那做司机的我岂不是非常危险?
一直以来都是遭受着明面上的欺负,暗地里的报复,阿心多少有些不安。而这也或许就是为什么没人愿意入职原因,哪怕有着不错的工资,但要一个月内每天24小时都过着堪比没有安全门的午夜后宫生活,我想正常人都不会接受。
“而最近因为【黑暗战士加斯特】的事,知道了大小姐受伤后,他们甚至就开始对这个事务所的偶像或是员工下手,加上本公司其实也一直没有像样的成绩,即使拥有了一定资源,他们便无论是为了前途理想,或者是自己的人身安全,都选择了跳槽。”
“这种事不应该报警吗?而且有大小姐的身份去找人调查搜索证据什么的,也是轻轻松松吧。”
“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秘书小姐惆怅的苦笑起来,眼眸中满是无奈,“无论是英雄还是偶像,都有很多人看不过去。他们这样聚光灯下的人物在被人喜欢的同时,也注定被另一些人们所讨厌。不管是谁都一样,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哪怕抓到一两个黑粉也无法证明或者得到什么,并且【周家】已经给了大小姐太多了。”
“也是呢。”阿心若有所思,有些时候击败一个英雄,并不需要武力的击溃,往往让她丧失容身之所便是最好的手段。
如果是作为英雄被人私下报复,哪怕一个人应付不来,多少可以求助别的同事,战斗力方面永远不会缺。但有着另一个偶像的身份,那遭遇的网络暴力和口诛笔伐,就不是英雄能解决的了,能依赖的只有自己和团队。
或许可以请求帮忙消灭【渡鸦团】?但很可惜做不到。曾在报纸上就看到过他们,很多英雄都巴不得他们彻底灭绝。但很可惜,作为反英雄团体,他们虽然极端,但并没有构成严重的事态,很多次调查他们,他们的组织行动也顶多做的是宣传和游行,甚至很多时候曝光了一些不良英雄的私生活混乱,成为了不少人支持的团体。
即便有成员作恶,也是以个人身份的报复,构成的犯罪大多为诽谤制造虚假舆论,营救他们认为并不邪恶的怪人免于被消灭,或者破坏演出设施,哪怕是投毒更多也是破坏嗓音的非致命毒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
“坦白讲,因为大小姐是【周家】的孩子,她不该被束缚在这种无聊的英雄游戏里一辈子,她需要承认并学会理解失败,有些东西不是尽力就能解决的,有些事做的哪怕并不是【错误】的,但结果却比犯下【错误】更加严重。”
“哈哈……所以你们就为了辅导她的成长,算是配合的演了一场戏”干笑两声,总觉得有些严肃,但如果只是配合演戏的想让她失败的话,那确实怎么努力都没用了。
“不,我们是认真的,所有招募的员工,投身这个公司行业的全部员工都是专业的,所谓正确的教育并不是把观点强加于对方,而是让对方在生活和实践中理解。”
“那真是抱歉了。”
“我们找到的所有编曲,乐队,监督,导演等制作团队都是一等一的优秀人才。如果大小姐她真的能走出一条意想不到的道路,那反而是老爷他们更想看到的。但很可惜,现实就是我们的投入和回收是远远不成正比的,一直以来都是赤字的表现,只是如今越来越大了。”
“那社长应该有什么办法吧?”
“社长?找各种公司协商预约已经是尽力了,难不成让他女装出道?”
为了拯救濒临破产的事务所,社长决定出道成为偶像?虽然并不是阿心所设想的道路,但脑补一下好像还挺带感的。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爱豆露之魂吧!】
接着把西装一甩,假发一戴,伴奏一起,随即就开始打combo的舞蹈演唱,惹得美少女们连连欢呼。
有一说一,作为某些偶像养成的愚人节活动或许不错,放在现实里未免太过离谱。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就……他不是眯眯眼吗?不是都说眯眯眼角色都是那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角色吗?”
“啊?你听谁说的,社长他啊,他的眯眯眼只是因为近视,不把眼镜戴上就根本看不清路,很多时候就连红绿灯都……”突然之间,她愣在原地,原本还在忙碌书写投稿的双手立刻停下。
而阿心也瞬间反应了过来,那就是社长他……出门根本没戴眼镜!
【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秘书小姐就不顾形象的趴向窗户。
是社长!如今的他正悠然自得的走在斑马路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前方的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
“社长!!!”秘书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而眯眯眼的社长也听到了一般,拎着一袋子的饮料朝着二人招手,接着——
【碰!!】车来,芜湖,起飞。
泣かないで~わたしの恋心~涙は“お前”にはにあわない~🎵
“社———长———!!!”一把推开三楼的门窗,穿着高跟鞋的秘书就二话不说的纵然跳了下去,撒腿就跑的直奔社长的位置。
看来是真爱了。
很快的车停了下来,还没等司机上前,秘书就一把搂住了被撞飞倒地的眯眯眼社长。
“虾饺!虾饺!!”秘书连忙摇晃着他的身体,顺便一提,虾饺是社长的谐音。
“呜哦哦……这红的一片,我怕是没救了。”
“别说傻话!那是樱桃苏打水,没事买什么玻璃瓶装的汽水啊!喂?别睡!你睁开眼睛啊!不对,你好像一直都没怎么睁开眼睛就是了。”
“公司的运转就拜托你了,要给大家……带去笑容啊……rua。”
“虾饺!!!!”
——嗯,看样子,这两个挺精神的,也不用我担心。
很快就有警戒线拉起,救护车也迅速赶到的将他抬走,第一天工作就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同时知道了公司如今的境遇,对于阿心而言也有些五味杂陈。
回看周丹夏,并不知道外面情况的她,只是愁眉苦脸的戴着耳机,一遍遍的尝试演唱。
总觉得该做什么,阿心看了看垃圾桶,里面密密麻麻排满了揉烂的信纸,有些好奇的阿心不由得翻出看了看。
【浪费资源,毁歌!】【去听听xx翻唱的这首歌吧!你唱的什么垃圾?】【浪费别人的钱财!败家玩意儿!】【有钱了不起吗?凭什么不是xx拿到这个资格!就因为是周家千金?】【趁早退役吧!过气偶像,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
“他们还真是闲着蛋疼,这种无聊的信件都想着特意邮送过来吗?真是奢侈。”想了想,如今的邮费一次也就12块,都够自己一碗面的钱,或者做两顿的番茄鸡蛋。
估摸着这样的东西,即便被社长他们提前丢掉,但估计周丹夏自己也多少清楚自己的境遇,想了想自己十六十七时的岁月,虽然过去了10年,但那时胡思乱想的感觉仿佛还在心中。
【咚咚。】
“打扰了。”走进门,少女撇了一眼阿心,接着继续的试唱。
没有人帮忙,没有人提醒,时常出现的卡顿和不满,她都不得不摇头的取消再重唱,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不断的尝试,唱错后又重来的寻找感觉。
一旁的耳机也能连接她所听到的歌曲,阿心不由得戴上,而高科技的耳机在被戴上的瞬间,就启动了小型的投屏,让阿心能够自由的通过双手来控制声音的大小和进度,鼓点的旋律波纹也跃然眼前。
“嗯嗯,原来是这样的歌曲。”跟着旋律,阿心也不由得用脚掌打出节拍,调出歌谱目光快速的扫过嘴里也轻声哼哼。
“你跑进来干嘛?”很快注意到阿心行为的周丹夏有些不耐烦的推了一把。
“啊,我也想听听是什么样的歌曲,你看起来挺苦恼的,我就想着能不能帮忙。”
“别瞎搅和,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不需要你开车的时候,你可以去打扫卫生什么的。”
“哈哈,但那边的机器人都解决了。”
“闲的没事干是吧。”说着,她就要开始催动手上的魔力。
“别!我真心想帮你的!饶命!”
“你想做什么?”
“弹……弹钢琴而已!你们这边不是有乐器室吗?”
“嗯,是有……你不会是想弹这首曲子让我跟着去唱吧。”
“嗯嗯,是这样。”阿心连忙点头,“你想想,一个人对着伴奏的唱,总是很难找到调子和感觉,就像唱k一样,有个伴的话,唱起来也会更加有动力。”
“你闲的蛋疼吧。”少女露出蔑视的表情说着,而阿心便感受到了冒犯。
——这个小鬼!不领情就算了!
“就……”
“走吧,去乐器室。”
“哎?”
“你愣着干什么,正好我也口干打算休息一下,要去就快点,我后面还打算录音呢。”
“哦哦,谢谢了。”阿心笑着回应着。
——不对,怎么弄得反而我像是求助于她的样子!
但都无所谓了。
乐器室共有三间,分别写着的是摇滚,一个西洋,一个东方。而光猜都知道会进入西洋的房间,空旷的室内一片明亮,内部硕大的钢瓶立在中央,墙边摆放的一排箱子,光是看大小和规模,都知道小号,大号,圆号,萨克斯,手风琴,小提琴和大提琴。而玻璃柜里的基本都是长笛,单簧管一类的小型乐器。
“好怀念啊。”看着这些乐器,阿心不由得感慨,这些乐器阿心都有尝试并学习过,自己年轻时的岁月仿佛在看到他们时浮现,一切都历历在目。
“咕噜咕噜,哈啊……”喝了口水,周丹夏就看向了阿心,“你啊,是不是很久都没练过这些了?”
“啊哈哈,确实有段时间了。”
“别打马虎眼,多久?”
“6年。”
“……”少女扶着额头,有些无奈的摇头,随即尴尬的一笑。
【6年了早就生疏了吧】即使不说出来,这样的感觉也传递给了阿心。
如果演奏不好多半是被狠狠地收拾吧,本就是想帮忙的心,却总是把自己往火坑推,但阿心多少还是想尝试一种可能性。
【铛~当当当~噔~】
“看来音色没问题呢,虽然感觉挺久没用了,但还是有定期清理呢。”说着,阿心也放心了很多,放松身体和双肩,深吸一口气的再吐出。
本以为阿心只是三脚猫功夫想要不自量力的讨好自己的周丹夏很快眼神就改变了。
因为此刻的阿心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目光突然就变得尖锐起来,严肃而认真,接着不需要乐谱,手指就如同有灵性似记住了所有的键位,在钢琴上如同舞蹈一般游走,悠扬的歌曲回响整个房间,身体不自主的跟随着歌曲去摇动。歌曲逐渐进入高潮,进入了更加繁琐的局势,可反而这事,阿心却闭上了眼,不需要去看键盘,仿佛刚才的都是热身,一切都是为了此刻的爆发。
自在极意,以身化物。
不敢想象那双本是用于扫地拖地的双手就有难以想象的魔力,让少女不由的将双手放在了胸口,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好厉害,他真的好厉害。”
想在如今的社会学会钢琴并不困难,只要有钱就能在脑海中植入知识和记忆,从而掌握一个技能。周丹夏见过很多所谓这样的钢琴大师,弹得确实正确,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机械和迟钝感。但眼前这个随手抓来的男人,却演奏的如此自然优美,仿佛一瞬间来到了童话般的森林。
6年没有弹琴?不,哪怕说他是把人生的26年献给钢琴,她都更加坚信后者,因为如此炉火纯青的技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身体不由得开始做出反应的行动,张开嘴,跟随着动听的琴声去合唱,仿佛心里的是否逐渐化为尘埃,肩膀的重量也减弱的变得轻松,一些过去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
充满笑容的舞蹈并歌唱,并不是强求着自己作为偶像的责任去表演,而是随心而动的,让身体和灵魂统一的感受音乐,抛开杂念的演唱。
黄昏之时,晚霞普照,曲终却余兴未尽,向着少女微微低头致意,然后微笑的鼓掌。
“这是唱的最好的一次,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多嘴。”随之手指一弹。
“唔哦!!”一阵疼痛,前一秒还想是一副温柔长辈脸的阿心,此刻瞬间破防的倒头就是捂肚叫喊。
——靠,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点要被玩的胃穿孔!
应该是害羞的举动,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说现实里别爱傲娇,这算是真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