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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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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者之道
  在名为提瓦特大陆的异世界里,真理之律者与天理维系者的战争持续了不知多少岁月,却仍然没有决出胜负。
  “为什么……为什么结束不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倒下!为什么这次的入侵者竟然会如此难缠!”
  天理维系者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最初的从容,得到了伪神之力,持有十二道律者权能的布洛妮娅几乎免疫一切元素伤害和攻击手段,就连天理维系者引以为傲的空间之力也对她没有任何效果。
  “彼此彼此,你这家伙的恢复力真是惊人,明明我已经给你造成了无数次致命伤,但每次都会在下一刻恢复如初,难道这就是天理对你的加持吗?”
  布洛妮娅这边也是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天理维系者作为世界规则的化身,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只要布洛妮娅没有彻底摧毁提瓦特大陆,那天理维系者就永远都不会倒下。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在你的身上竟然看到了数十万个人格,明明承载了这么多的人格,你竟然没有因为人格分裂而陷入疯狂?”
  在天理维系者的眼里,布洛妮娅的形象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在前一刻她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女,下一刻就变成了一个霸道傲慢的君王,上一刻像个无欲无求的圣人,下一刻又像个恶贯满盈的囚徒。
  “谁知道呢?这是我登上虚数之树成为真理律者所付出的代价,是为了战胜终焉而必须背负的命运,至于我没有陷入疯狂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承认了我。”
  对于天理维系者的质问,布洛妮娅并不在意,在成为真理律者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得到了乔伊斯在内的三十万人类意识的承认,不可能会出现问题。
  “不……你已经疯了,你的身上承载了太多的人格,你的自我已经混乱。他们的意志已经寄宿到了你的身上,这样下去你终有一日会被你身上的人格吞噬!”
  “你以为是靠自身的意志登上世界树得到了神的传承,但事实并非如此,你并没有掌握神明的力量,只是祂们恰好选择了你。”
  随着天理维系者的话语,金色的光芒在布洛妮娅的眼前不断闪烁。那是精神攻击,黄金的光辉如同利刃一般刺进了布洛妮娅的意识深处。如果布洛妮娅还是过去那个小女孩的话,恐怕会陷入迷茫吧,但是……
  “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已经疯了吧。”
  “但是,那又如何?”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就产生动摇的人了,她的内心无比坚定,她的意志坚不可摧,从不动摇。
  “我就是我!我是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战胜崩坏的是我,跨越终焉的是我,探求真理的是我,继承了伪神之力的是我,选择来到这个世界的也是我!我会以我自身的意志去征服,去支配这个世界!”
  “我不会把自己贯彻真理的意志归咎于其他事物上!那只是一种逃避,说全部都是神的意志只是在找借口罢了!愚蠢至极!我只会遵循自身的意志去征服世界!”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有胆敢反抗我的人,我就会用绝对的力量去让他们臣服!不管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我都绝不会后悔!”
  在布洛妮娅的身上,曾经的迷茫与软弱早已不在,现在的她是真理之律者,那么就应该要符合这个身份,想要的东西,只需要用绝对的力量去夺取就可以了。
  无论是提瓦特大陆,还是崩坏世界,亦或者是虚数之树还没有观测到的新世界,甚至所有平行宇宙以及其中的全人类都将成为她的所有物,她会成为新的神明支配一切统治世间。
  提瓦特大陆,天空岛。
  昔日凌驾于提瓦特之上维持世间秩序的天空岛,此刻已经两位神明的战斗中分崩离析。布洛妮娅屹立于空岛的废墟之上,凝望着漂浮在空中的天理维系者,寻找着再度发起进攻的时机。
  “明明已经战斗了这么久,她竟然没有丝毫疲倦……这下真的不妙了,我体内的崩坏能在不断流逝,一旦脱离律者形态那我将必败无疑……”
  在经历了旷日持久的大战之后,布洛妮娅体内积蓄的崩坏能已经所剩无几,这里毕竟不是崩坏世界,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崩坏能。与受到世界庇护的天理维系者相比,布洛妮娅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
  “事到如今只能先离开这个世界了,没想到刚穿越过来就被逼入了绝境,在月球与凯文的战斗都没有这么艰难……不愧是提瓦特的至高神,天理维系者竟然如此强大!”
  布洛妮娅如今终于感受到了前文明纪元十三英杰在月球上迎战终焉时的悲壮感,在面对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时的那股绝望感,布洛妮娅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哼……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来自异世界的神啊,我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比较强,如果我没有受到天理庇护的话,早就已经输了。”
  就算是天理维系者也不得不承认布洛妮娅的强大,在过去的数千年里她曾击杀了无数入侵提瓦特大陆的外敌,能将她逼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布洛妮娅一人。
  “不了,这样打下去也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不如这样吧,就由你我二人瓜分提瓦特大陆的王座,你继续在天空岛当你的天理维系者,而我则前往下界代替你统治人间,你看这样如何?”
  面对不死不灭的天理维系者,布洛妮娅只能认怂,她体内的崩坏能已经十不存一,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不可能,我身上所背负的天理就是守护提瓦特大陆,排除所有入侵并且危害提瓦特的敌人,我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与你共治提瓦特?”
  面对布洛妮娅的提议,天理维系者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这个世界里的每个生灵都从出生起就背负着不可违背的天理,就连作为天理化身的她也不例外。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天理维系者啊,在最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见过星辰粉碎的样子吗?”
  在天理维系者分神的瞬间,一颗湛蓝的球体在布洛妮娅的手中显现,她催动了体内最后的崩坏能,复制出了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发动了星之律者的陨星权能。
  [第九神之键超限解放——伊甸之星·世界。]
  “天上的暴君啊,见识一下星星粉碎的样子吧!”
  在统治着提瓦特大陆的至高神天理维系者的面前,布洛妮娅念诵出了当年瓦尔特·乔伊斯对奥托的谏言。下一刻,一个足以吞噬星辰的巨大黑洞在提瓦特的天空中显现。
  [第九神之键,第零额定功率——拟似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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