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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库斯低头看向了自己仅剩备用的两个弹匣。
“停火,检查损失”
莱库斯用左手压低了开火安塞尔手上M35那冒烟的枪身。
医疗兵总是最谨慎的那个。
队员们开始清理损失。
这时约翰吃力地搀扶着一个身着研究服,看起来不成人形的家伙,走出了车厢。
约翰大声地招呼着队友。
“他过度虚弱,可能有外伤,需要立马救治,他知道军务部要知道地一切!”
安塞尔立刻拿着医疗包接手了约翰的工作。
“真是疯狂的战斗,”安塞尔从背包里熟练的翻出吗啡针剂,随后挽起科学家的袖子,把药剂推入他的静脉。
“FUCK!”莱库斯狠狠地瞪了一眼车外遍地的尸体。
“哟,高哥特语。”赌鬼咋吧了两下嘴。
“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整个城市简直就跟地狱一样。”
约翰蹲下身,把“科学家”平放在地上。试图让他感到舒服一点
“好了小伙子们,现在确认你们自己有没有受伤。”莱库斯把自动手枪插回枪套。
“报告队长,我这里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安塞尔正在仔细确认科学家的健康状态。
“这家伙的状态不好,但是没有明显外伤,应该是由于过度惊吓和营养不良引起的虚弱,死不了。”
“报告队长,我……啊!”约翰站起来,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莱库斯警觉的看向四周。
“我的小腿,它流血了。”
莱库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在六岁加入白盾的时候就离开妈妈的怀抱了。”
“看起来是一个市民——或者说行尸,或者无所谓究竟是什么生物的玩意,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划伤了我的膝盖。”
安塞尔走到约翰旁边,蹲下来开始检查他的伤口:“你说的那个东西可能是他的指甲。”
约翰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指甲划破了我的战术服?”
“虽然难以相信,但是他们的指甲似乎比正常人要长很多,并且和他们脆弱的头骨比起来,他们的指甲和牙齿要更加的坚硬。这很奇怪……”
安塞尔检查着躺在一边毫无生机的行尸那干枯的手指,修长且泛黄的指甲嵌满了泥泞的污垢,令人作呕。
“其他人有受伤吗?”他拿出医疗包,为约翰的伤口消毒,贴上了生物消毒棉,杀菌物质和抗生素迅速进入约翰受伤的部位,微量的肾上腺素确保他能够忽略一定程度上的疼痛。
在这之后,安塞尔不情愿地走向躺在地上的科学家,粗略地将他血肉模糊但已经经过基本处理的右肩用绷带缠了起来。
“这里的环境很糟糕,我们最好在自己变成那样之前处理好伤口。”赌鬼对着那个所谓的科学家努了努嘴。“顺带一提,我也没有受伤。”
“咳……”躺在地上的科学家刚醒来,似乎是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他干枯的身体开始因为咳嗽而剧烈起伏。
“你要喝点水吗?”约翰打趣地说。
“喝水可能让他呛死在水里,他的肺部看起来全是灰尘,而他现在的状态和那些刚刚被我们放倒的家伙们别无二致。”阿塔尼斯正调试着瞄准镜。他不屑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科学家。
“亲爱的安塞尔,如果我变成了地上躺着的家伙们,你会怎么做?”赌鬼咬着他的匕首,含糊不清的说着。
“亲爱的,我当然会把军务部发给我的那把大龄M35塞进你的后庭,然后让你体验一把升天的感觉。”
“天啊,这可太荣幸了,真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
赌鬼努努嘴。
莱库斯双手抱在胸前,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行尸们,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约翰,具体来说是他受伤的小腿。
他沉思良久,最后他终于开口了:“那么,这位科学家先生,在我的一名队员受了伤才救出你的情况下,你有什么要向我们说明的吗?不,或者说,你必须向我们说明你知道的全部情况。”
科学家干瘪的嘴唇仿佛死人一样,它试着蠕动,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莱库斯试着打开自己的通讯装置,这些简易的通讯装置并不像星语厅那样由强大的灵能驱动。它们只是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短波通讯装置。
但莱库斯想试试。
他试着接收和发送信号。他希望哪怕有一丝的信号能够被外面的人接收到。
信号从天线上飘出,跌跌撞撞地飞向漆黑的远方,随后消失在虚无之中。
棕色的水从墙壁上的水管中滴落,整个街道都只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
不时有变异的小动物迅速的跑过,这些东西是充满了工厂的中巢特色。
而在他们即将要前往的下巢,用莱库斯的好朋友,安德烈的话来说,“还有更多的乐子等着你们呐。”
莱库斯把安静的通讯器放回背包。那滴水声让他有些烦躁。
经过刚才的激战,突然安静的氛围让众人有些不太适应。
大伙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帝皇的注视从他们身上移走了似的。
“……阿尔法小队,整理好你们的行装。阿塔尼斯和赌鬼,你们去那边找一块门板吧,或者担架什么的,来扛着这个——你应该怎么称呼?”
莱库斯目光冷漠地盯着科学家的面部。
科学家僵硬地摇了摇头。
莱库斯的脸抽搐了一下。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枪管塞进这家伙的嘴里,然后扣动扳机。
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面前的家伙有可能是失落之城唯一的幸存者,他们必须要把他安全的带回基地。
很快,两名队员带着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回来了,上面沾有一些颜色已经发棕的血迹。
“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他肯定不会介意,毕竟他和地上躺着的伙计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两个士兵在聊天打趣,试图缓和现场冰冷的气氛。
“好吧,这位不知名的先生,你应该为自己没有落到和这些躺倒在地彻底碎裂的人同样的下场而感到庆幸。”
莱库斯扯了扯腰带,
“走吧,朋友们,我们应该去补给点了。至于你,”莱库斯扫了一眼科学家,“麻烦你在路上给我们讲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不会再浪费更多精力在你身上了。”
队员们的脚步发出单调的沙沙声。他们带着科学家,满腹的疑团,还有无数的疲惫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