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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基地都在忙碌。
士兵们的脚步和军官们的大声呵斥混合在一起。
而一些得到准确信息的军官们都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酋长拍了拍瑞克的肩膀,“你小子的嘴真灵光啊。”
士兵们转身向帐篷里走去。
他们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他们只能等待,等待上级的命令,然后坚决的执行它。
“帝皇啊,这该死的巢都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侉伦两眼茫然的看着数据板。
陆军航空队的三架秃鹫刚刚坠毁在距离失落之城边界五公里的地方。
而奇怪的是,飞行员们没有发出哪怕一丝的通讯讯息。
仿佛他们都是一群哑巴。
指挥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吧,莱库斯,”侉伦双手抱胸,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和你的小队多了个任务。你们需要找到侦察机的残骸,我猜他们一定留下了点什么东西。”
“你让我的小队,一支六人小队,一支标准的卡迪安卫军轻型步兵部队,在没有空中支援,没有重型武器,装甲防御的情况下,闯进一个连你们都不知道存在着什么物种的该死的巢都?”
莱库斯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锤击着桌面,对着侉伦大吼。
“随后你告诉我里面的麻烦凭借着我们手上的几把上个世纪的破枪就能解决?”
莱库斯上前一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连该死的武装侦察机都能击落?”
“你想让我们进去送死?”
安德烈也忍不住了,他盯着侉伦。
“不是我想让你们进去送死。”侉伦的眼神在有意的回避着两人。
“你们知道的,我只不过是头顶上战舰里面那些大人的传话筒,名义上我拥有最高指挥权,但实际上我只是为战舰里面那些政治家们传话。”侉伦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为什么是我们?”莱库斯揪住上校的衣领。
“为什么不能是行星防卫军或者别的什么该死的特种部队?”
“为什么非得是我们?”
“因为你们是最精锐的。”
侉伦低声说。
“你们是整个卡迪安第25团最精锐的,你们小队的平均服役期是最长的,都是精锐的老兵,你们处变不惊,异常冷静,你们出色的完成了许多次任务,你们…”
侉伦说不下去了,他知道他正在一手将自己手下的士兵们推上绝路。
“况且,”侉伦叹了口气,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们已经知道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了解了任务的细节,换句话说,你们如果不去干这脏活儿,就会有人来把你,和你的士兵处理掉。”侉伦的喉结蠕动着,他的眼神躲闪着。
“不会有军事法庭,不会有帝国法律,你们会直接被抹除,以保证机密不会外泄。”
“可是我他妈连哪怕一点情报和信息都不知道!”莱库斯快要崩溃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知晓任务细节?”
莱库斯恨不得把面前的侉伦给活撕了。
“服从命令吧,你是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
侉伦扒开抓住他衣领的手。
“我会为你们争取所有我能争取到的资源。”
侉伦转过身去,他不愿意,或者说他没有胆量再去面对这些勇敢的士兵了。
“这只是一次侦查任务,如果有敌人,那么尽量避免直接接触,我们需要一切你们可以搞到的信息,视频资料,组织器官,甚至是活体样本。”
“当然,长官,活体样本,我当然可以捕捉到一个能够摧毁武装侦察机编队的活体样本,长官。”莱库斯点点头。
“毕竟我是超人,阿斯塔特修士嘛。”
莱库斯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这只是一次侦查任务,你们可以毫发无损的完成任务回到基地。”
“当然长官,”莱库斯毫不在乎,“我是超人。”
侉伦一句话也没有说。
最终,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
基地里到处都是四处调遣的士兵和军事物资。
岗哨上的探照灯一刻不停的搜索着基地周围的安全隐患。
防御工事后面的士兵们神情严肃,他们瞪大了双眼,痉挛的手指搭在重机枪上。之前的爆炸让所有人都有些神经紧张。
工兵们正在加固基地周围的防御工事,他们试图把围墙再磊高一层。
“安德烈,你怎么看待这次事件?”
“不好说。”安德烈挠挠头。
“按照你以前在367团执行任务的经验,你觉得这次算个什么级别?”
“我怎么知道?367团大部分时间是在搞平叛行动,我们一般把叛乱分子按在马桶里淹死,我们每次行动前都会获得尽可能详细的情报,不会像这次一样,明摆着说让你去送死。”安德烈有些烦躁。
“是啊,侉伦是个老混蛋,可更混蛋的应该是我们。”莱库斯笑笑。
“谁叫我们是天杀的卡迪安呢?”莱库斯把手搭在安德烈的肩上。
“卡迪安永不陷落!”他喊出了那句卡迪安最为经典的口号。
“我们是神皇英勇无畏的战士,我们是帝国粉碎一切的重锤!我们无所畏惧。”
“卡迪安永不陷落!”
莱库斯举起拳头。
“卡迪安永不陷落!”
安德烈回以应答。
两只拳头在空中碰撞。
“我要去集结我的队伍,做一下准备了。”莱库斯抱了抱安德烈。
“当然,我的朋友,”安德烈回以拥抱。
“这只是一次常规的侦查任务,你会完美的完成它的。”
“希望如此,我的朋友。如果出了点什么幺蛾子,我和我的队员还指望着你和你的支援呢。”
“当然,我们随时待命。”
安德烈把自己脖子上的兽牙挂坠拿了下来。
“这只狼是我十二岁那年跟随父亲打猎得到的第一只猎物。”安德烈把兽牙挂在莱库斯的脖子上。
“希望它能够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你伙计。”
莱库斯端详着兽牙,月光照在上面发出阴冷的寒光。
“希望它能够让我们毫发无损的回来。”莱库斯看起来有些伤感。
安德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
这让安德烈有些犯难。
“不过按照你们卡塔昌人的性格,这不应该是颗什么吃人的树的牙齿么?毕竟你们手撕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