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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舞台剧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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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不请自来的女孩坐在舞台的桌子上,表情严谨、认真注视着台下的观众。
  她穿着黑色连衣裙从外观看是贵族才会穿的出席舞台的礼裙,粉色齐腰的秀发显得格外可爱、显眼。
  观众们看到这么可爱的一位小coser(角色扮演的人)都纷纷为哈拉特打call故障。
  王玥楠看着台上的小女孩,与其他学生的反应一样,很惊讶地注视着哈拉特。她拽了拽我手臂处的衣服,好奇地问道我:
  “呐呐,宝璃。我听说今天下午有学生看见你和那女生在一起,是真的吗?”
  这里也没必要和王玥楠撒谎,只要找个理由承认我和哈拉特认识就行了。
  “她……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妹妹!”
  王玥楠突然掉头两眼发光,双手合在一起,兴奋地看着我,说道:
  “————真的?那个那个,宝璃居然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叫什么名字?那那我可以抱抱她吗?或者把她带到我家玩几天也可以啊!她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只能拿结婚威胁她!!”
  魏羽夜一开始没注意她叽叽喳喳在说什么,突然听到想要和哈拉特结婚时,反应大变,直接在一旁大喊道:
  “————啊!!那看不行啊,玥楠!那我怎么办啊?”
  诶。人不可貌相啊,那个小鬼要是让王玥楠带回去照顾几天,那还不把她给气疯……
  “她叫哈拉特·阿斯蕾西蒂。”
  糟了!我忘了这个世界没有叫「阿斯蕾西蒂」这个姓氏的。而且,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一点,「阿斯蕾西蒂」不是魔王一族的姓氏吗?
  这个小鬼居然拿假的姓氏骗我?下次得好好惩罚她才行,居然把我给骗进去了。
  “好好听的名字啊!哈拉特·阿斯蕾丝提!”
  不不不,这……这都念错了。哦,我也忽视了一点,中国的姓氏和外国差距是很大的,所以,普通中国公民对于其他国家姓氏不了解也纯属正常。
  “是哈拉特·阿斯蕾西蒂。”
  “不都差不多啦!怎样怎样,刚才我的请求能不能接受,孩子她哥哥!”
  此时,这个女生看我的眼神……这完全已经是沦陷黑化后的眼神……多少把我搞得有点惊慌失措。
  其实我巴不得她把哈拉特带走,但是呢,哈拉特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不了多久了。
  “玥楠,王玥楠!!别在烦朱宝璃了吧,别人看起来都被你搞得非常困扰了。”
  魏羽夜一直用手拉着王玥楠,试图将她从我面前拉开。
  “她……她明天就回去了。”
  王玥楠表情瞬间凝固了,她的愿望一下子落空后那僵硬的表情。
  其实总感觉这样僵硬化的王玥楠也还不错……。
  “嗯……那好吧。”
  她很是失落的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了。
  ……
  舞台上,愣了一会儿的朱宝璃,终于拿起了桌子上的话筒。她看着台下的观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的名字叫朱宝璃,一名樱雪的高中生。”
  “成绩是年级第一,由于令人作呕的性格问题,与学生们关系很差。确实也办法呢,我就是这么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我的剧本就是让哈拉特以第一人称视角扮演朱宝璃这个角色。但是,喂喂,「作呕」和「我就是这么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我的剧本里可没写到啊。
  “所以,就是这么一个怪人引起别人的厌恶也没办法呢。当然我也不在意啦,因为长得胖性格还恶劣,不主动和别人交流确实很恶心!”
  她真的有认真看过我的剧本吗?之前特地叮嘱她让她拿着稿子上去,她偏不听就是要硬着头皮不带稿子。
  但是好像,这也不错。用自嘲的方法的确换来了台下观众的掌声。
  “————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的观众都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毕竟,一个小女孩说话还挺有意思的!都纷纷开始为哈拉特打call!
  “可以可以,加油啊!!小妹妹。”
  “小妹妹说话挺有趣的嘛,继续继续,不错嘛!!!”
  ……
  王玥楠也在我身边笑着喊道:
  “加油,哈拉特!!!”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现在徐明颖现在是什么感想。坐在后排的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不过现在应该强忍着愤怒一言不发。
  当哈拉特走入舞台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预想到另一件事情,这个女人已经知道我们这出舞台剧要演什么了。
  毕竟她是徐明颖,心理战、头脑战都是超出常人的。
  可是我有让这丫头说出「很恶心」这个词吗,我记得剧本不应该是「很难让别的同学接受」吗?
  好的,决定了。等回到玛格尼斯蒂洛把她一个人扔进「拉尼亚凯亚大迷宫」(玛格尼斯蒂洛最危险的迷宫,至今无冒险者突破)去。
  “「这家伙不就成绩好吗?有什么好优越的?」「是的呢,长得那么胖,还一直装高冷,他这人设崩塌得多有趣哦。」「真恶心,真把自己当成神了?成绩好又怎么了?整天死气沉沉的,看着就让人不爽。」
  ……
  呃,这些话是我听同学这么议论我的?不,不不不,只是是我认为的,因为他们绝对这么再背后议论我!毕竟我当时还是班长嘛!当然不敢在我耳边说啦!!”
  “……哈哈……哈哈哈!!!”
  ……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在第一排翘着二郎腿的艺术系总负责人杨老师,深沉地笑了笑。
  此时她的心里在想着,这个小鬼不错嘛,挺有表演天赋的。
  “但是,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哈拉特很平静地讲解了那个女人设局陷害我的全过程,用着她流利的普通话一一讲给了在场的全部观众。
  在这一段时间,氛围是最紧张的时刻,也是让台下每一位学生精神绷得最紧的时刻。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为了什么说这些,所以也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
  然而,对于我来说,将这个故事的「真相」传递出去已经足够了。
  可是,这个丫头中间居然又平白无故多了一段压根不存在的台词:
  “她故意把我的手放入她的胸部,然后诬陷我说我非礼她!虽然我很气,但是呢,女生的胸部真的真的好舒服啊,我情不自禁的享受在其中,难以自拔。但是,的确我是被迫成为了变态!”
  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认为我在意她的胸小还是说怎么的,而我个人对**可没什么兴趣……
  “就这样!我开始逃避。逃避学校生活,像是逃离了监狱一样。因为我觉得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没必要反驳、没必要洗除罪孽,因为上帝是理智的。”
  “我失去了主播的副业,也无心再打游戏。每天都在家里自甘堕落,排除用餐时间,就是睡觉,没什么其他可以做的事情,毫无意义,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
  “我可能已经开始产生了一种想法,「上帝是理智的」,早晚有一天,他会给我一个机遇,令我振作起来,重新开始人生,所以我只需要现在这样的生活就行了,等待着上帝给予我的补偿。”
  哈拉特从刚才活泼、幽默的说话方式转为了带着她个人情感的动人、悲伤声音。这种说话方式转换代入感很强,而且毫无违和感。
  “但是——时间的流逝不会停止。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终究只是在骗自己而已。只是个愚蠢到呕吐的想法。”
  “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哈拉特擦着自己眼眶里的眼泪,站了起来,睁大眼睛微笑着看着台下所有的观众。
  此时的她,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一个流浪在玛格尼斯蒂洛王都玛格尼的女孩,穿着一身贵族的衣服却祈求着要一口饭吃。
  谁都不肯收留,谁都不肯接近。
  女生就是这么艰难的过着每一天、每一天。这一天能撑过去,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已经很幸运了。
  她将自己的过去深藏于心底,就连亚特也不清楚她的过去。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永远无法站在别人的立场想问题,她只会考虑自己心里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拼命学习却无法超越他,被父母辱骂、被老师说教,所以在长期的精神呢斗争中被自己搞得精神扭曲,然后……”
  徐明颖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破防了,她突然站了起来,怒吼道:
  “————够了!”
  “你好像是朱宝璃的妹妹吧?你到底要给我们表演什么演出?别以为自己年龄小、长得可爱就可以在樱雪收拢人心,原演员们还在后台等着上台表演,请妹妹立刻滚出舞台好吗?”
  这是徐明颖第一次在人多场合表现出自己的这一凶残的一面。那逐渐狰狞的表情,充满威胁地眼神咬牙切齿地看着哈拉特。
  哈拉特擦了擦眼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说的有错吗,我眼前这位暴怒的「那个女人」?”
  ……
  哈拉特并没有被这个女人的恐吓吓到,而是眼神更加坚定地与她对视着。
  而台下的观众则开始纷纷议论着,因为巨大的信息量以及哈拉特的真情实感,导致现在的学生们半信半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位小女生说的都是真的?不会吧,但是朱宝璃给我们的感觉的确不是那种渣男。”
  “好像真是的啊,他好像只是性格有问题,道德行为上没啥问题啊。”
  ……
  坐在我旁边的王玥楠,也看着我急切地问道:
  “这是真的吗,宝璃?你的妹妹真的都是真的吗?”
  我并没有回答,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是真的就说啊。之前的我就和你解释过了,我……能感受你身上流露出的痛苦感受,如果与之联系在一起,那……宝璃,难道真的是被黑的吗?”
  她迫切地想得到答案,所以表现得非常急躁。王玥楠能够感知别人的痛楚感受似乎确实是真的,「那份感情」导致着她愿意跟那个「我」交流。
  那是出于同情,仅仅是单纯的同情。
  “要解释这一切的并不是我,而是哈拉特。”
  对,我对于朱宝璃所做的一切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接下来所发生的我不会有太多的帮助。
  徐明颖耳边现在都是学生们议论地声音,场面一度陷入不可控局面。
  这可真是一次大的失算,徐明颖没能预料到在她眼前看着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才是关键任务,必须想办法圆场才行。
  “喂。在场的大家,你们为什么要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的话?”
  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了起来,向着过道迈出步伐。
  在同学们的注视下,我走到了过道,并且迈着低沉地脚步声,走向了舞台,来到了哈拉特身边。
  虽说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想再麻烦哈拉特了,她做的已经足够出色了,把「我」的一切冤屈、罪孽传递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接下来的确该到我结束这场闹剧了,为本次的异世界之旅迎接谢幕————。
  “各位学校的领导、老师好。我是二年D班的朱宝璃,我的妹妹占用了这个舞台为我们上演了一段演出对此我很抱歉,毕竟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评委老师们以及校长都用着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虽说是优等生,但是在学校的风评太差,似乎怎么受到他们的欢迎。
  “我来此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能回到樱雪,作为一个普通学生,继续我的学校生活。”
  校长并没有赶我下去,只是平和得说道:
  “年级第一的优等生要来上学的话,也没必要搞出这些麻烦的事情吧。”
  “我离开学校宅在家里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在这个学校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也有自己必须要证明自己无罪的理由。为此我……会利用一切办法,不择手段。所以我希望各位领导、老师,在座的各位能够证明我的无罪,还我一个有意义的高中生活。”
  还没等各位老师说话,徐明颖直接打断了所有人的发言,说道:
  “你编的这个剧本真的不去拿个诺贝尔文学奖我都觉得可惜。不愧是年级第一超优等生哦,编起故事我差点都被你套进去了呢。”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有证据吗」?”
  “明知故问?”
  我拿出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将声音放大至最大,点击屏幕上的播放后,说道:
  “昨晚我和你的对话都录了下来,你可没察觉到吧?”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向剧场内的所有人播放了这段来自昨晚我和徐明颖的对话。
  这可真是震惊到了这里的所有人。一向温柔体贴、在学生们眼里的好榜样居然做出了这些事情。这种形象反差,使得场内议论不断。
  比刚才的那阵骚动还要大。毕竟这已经是关系到徐明颖这个人的名誉。
  “我们亲爱的学生会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坐在她身边的艺术类总负责人杨老师阴沉地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轻微地喝了一口热水。
  这个女人轻蔑一笑。就这点证据如果能把她击败,那对于她来说,可真是小瞧了她。
  她并没有显得很慌张,而是表现得很从容。
  “哼,的确是我的声音哦。但将这个作为证据似乎有点勉强了吧。毕竟我们的年级第一超优等生以前可是个主播,一个用变声器变萝莉音的主播呢!”
  啊这?呵……呵呵。这,我在那家伙的回忆里可是完全不知道的东西啊。这一操作真的离谱到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朱宝璃」这个男人居然是有一颗少女心的家伙。
  “所以,这个男的想要做出来和我一样的声线的声音也再简单不过了吧。”
  「朱宝璃,如果这点破绽我在掩饰不过去,做出很多只为自己利益着想事情的我也不可能在这个学校还能这么呼风唤雨吧。……哼……哼哼哼………」
  徐明颖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凝视着我,莞尔一笑。
  “的确徐明颖同学说的很有道理,你的录音构成不了直接性的证据。所以作为校长不能帮你解决你的无罪。”
  校长说完的与此同时,我在这段时间,也只是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哈拉特则是——很焦虑地看着我。
  徐明颖的一句话直接宣布将军,完全的将死,让我陷入了死棋的阶段,无力回天。确实,能完美的解决目前突然性发生的事件,这就是徐明颖这个女人能够保持镇定、关键时刻反击的厉害之处。
  这个女人确实非常的棘手,我真的没能想到,她再被愤怒冲昏头脑后,思路依旧还是那么清晰。
  然而,似乎是这样啊,一切都结束了,我输了,她赢了。
  可是———
  事实却不是如此。
  很可惜,这局游戏,棋差一招并非是我,而是你。
  “徐明颖同学,你的确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却用在了错误的方向。”
  “什么?事到如今,作为学校害虫的你还想说什么?”
  “刚才扮演「我」的哈拉特不是说了吗?上帝永远会眷顾真理的一方。”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的最宝贝的妹妹已经将所有的信息传达给在场的各位了。光是到这一步,你————已经被我将军了。”
  “哈啊?我还真不懂你在说什么?疯了?还是说太紧张了脑子里出现了幻觉?”
  我伸出手,指向了这个女人,冷漠地看着她,说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问你一遍,你对朱宝璃所做的一切恶事是真的吗?”
  是,就是现在,这句话提问,将改变局势,将死徐明颖一切的狡辩行为。
  “那当然是……”
  哈拉特背在身后的双手凝聚着最后魔法,用着自己洪亮地声音打断了徐明颖接下来要说的话。
  “————徘徊于时间、空间的伟大魔法师啊,吾乃解密时空之人,吾乃造就世界新秩序之人,为此向身于彼岸的您献上最忠诚的祝福,以换取那修复记忆的神力!”
  “「记忆——篡改」!!!”
  「今天吾等所证明的一切都是事实。徐明颖对朱宝璃所做的一切恶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
  耀眼的白光照射着整个剧场,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睁开眼睛。
  ——————
  白光结束后,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计划只是是将大量的信息借助这个舞台剧传递给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的「记忆篡改」用刚才哈拉特所说的话完美谢幕这局游戏。
  我也只是想回到我的世界,让「我」回到这个世界而已,其他都已经无所谓。
  至于这个女人到底做了多少坏事与我毫无关系。
  社会就是这样,人类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从不会考虑他人的立场。但谁都没做错什么,都在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即便世界末日,人类依旧如此,坚守着他们内心认为对的信念。
  这个就是世界本身的性质。
  ……
  一切都结束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回到玛格尼斯蒂洛,我的故乡了。
  ————这个时候。
  我突然感觉非常的违和。
  因为剧场内没有一点嘈杂声。没有了同学们之间议论的声音,没有了电流声,没有了校长、评委们稳住骚动局势的权威声。
  整个世界像是————静止了。
  此时,王玥楠大喊了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家怎么都不动了?”
  而徐明颖也被眼前的这一切都惊呆了,面无表情地喃喃道:
  “我……我……也不知道。”
  魏羽夜将手放在每一位学生们面前晃动着,而他发现这么做似乎也没什么效果,学生们依旧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喂喂,这也太假了吧。我们现在又从舞台剧变成拍电影了吗?”
  我拉着哈拉特的手冲出了剧场,走向了门外,王玥楠和魏羽夜两人也急忙跟着走了出来。
  风不吹了,云不飘了。操场上的运动员们停在了某个瞬间的动作上,足球在半空中悬挂着。
  眼前一切世间万物都停止了在了一个画面。
  远处的教学楼走出来一个人,从教学楼慌乱地奔向了我们。
  那……是魏羽夜、王玥楠的好友。
  “————喂!!大家都还好吗!!!”
  男人跑着来到魏羽夜、王玥楠身旁,弯着腰大喘着气,并且挠了挠头发。
  “嗯,我们都没事,许梓如。但是周围的一切——”
  还没等王玥楠说完。
  我们眼前的一切森罗万象都开始逐渐模糊、模糊。旋转着、扭曲着,旋转着、扭曲着。
  就这么,脑子承受不了那样的场景,失去了意识……
  「上古咒文。第二道:异界召唤!」
  …………
  毫无疼痛、毫无舒适。
  像是心无杂念的坐禅一般。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我应该回来了。
  回到了我的世界——Magnistillo(玛格尼斯蒂洛)。
  我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自己现在身处于一片从林里。
  脚下躺着的是哈拉特。
  周围是一片灌木从,这些灌木丛的平均长度大约有两米高,所以我能看到的只有草丛……
  现在是阴天吗?天空非常的阴沉,使得我瞬间感觉的我一股失落。
  “头——头好晕啊!”
  ……谁……谁在说话?除了我和哈拉特难道还有其他这路原住的居民?
  “喂,快点起来啊,魏羽夜!!我们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魏羽夜?怎么回事?不会吧!!怎么可能??
  我剥开了旁边的灌木丛,走了进去,不停地剥开着周围阻挡我的草,顺着他们发出声音的方向走着,深处灌木丛里的我,穿过灌木丛之间的缝隙,我的眼前是——
  我的眼前是———刚醒来的魏羽夜以及坐在她身旁的王玥楠与表情严谨的徐明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不,不是这样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太沉重了啊。
  「…………」
  现在的我,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起带来异世界的大家,导致已经无法思考、似乎连保持沉默都做不到。
  我像是发了疯的一样,坐在草丛里,傻笑着傻笑着……
  “呵……呵呵。这……呵呵,太残忍了呵呵呵,哈哈哈。「异界勇者」居然是他们,真的哈哈哈哈让我绞尽脑汁都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
  发了疯的我嗤笑着,倒在了灌木丛里,还在嗤笑着,不停地……
  王玥楠、许梓如、魏羽夜、徐明颖等人的视线一齐看向了那冲破黑暗云霄的塔。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只能表情严谨地凝视着那充满死亡气息的,被漆黑所渲染的塔。
  ————因为那是唯一的线索。
  「厄塞尔魔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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