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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陈天赐加入天之赐礼侦探社已经过去了一周,为了避免尚未成为独立战斗力的陈天赐一人外出遭遇不测,尼克陪他留在社内,而艾莉娜、芽衣和呱太为保证侦探社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运转,外出打工去了。
“啊,好闲啊!”陈天赐瘫在椅子上,抬着头仰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着的电风扇,“社长,我们这儿是侦探社吧?”
“为什么这么问?”尼克笑着看着陈天赐。
“我来侦探社已经一周了吧?先不说杀人案、盗窃案,为什么就连找走失的小猫这种漫画里侦探的日常工作都没有啊!这太奇怪了吧啊喂!”陈天赐把头偏向一旁的尼克,抱怨着。
叮咚——话音刚落,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哦哦哦!终于来了吗?我的侦探生涯终于要开始了吗?我终于要入侦探之门了吗?”陈天赐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一般冲向大门,尼克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陈天赐带着微笑打开门,期待着自己侦探生涯的第一次工作:“天之赐礼侦探社,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打开门,门前站着一个两米左右身高、体型如熊般魁梧的亚洲面孔中年壮汉,他表情严肃地看着陈天赐,不像是什么善茬儿。
“我,我,我警告你啊,我们这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找茬儿的啊,我们社长可,可,可是前黑社会啊!小,小,小心他带着一帮兄弟半夜十二点冲到你家门口一顿突突突……”
“……”尼克顿时有些无语,放下书,看向门外。
“老大,这就是你说的新人?”门口的大汉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尼克,挠了挠头。
“‘暴怒’(Samael),这次收获怎么样?”尼克扯开了话题,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眼瞎,怎么就让这么个逗比进了侦探社?
陈天赐愣在原地,脑内一片空白,张着嘴,望着已走进门的大汉的背影发呆。
“我正打算说呢,B市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疑似是受赐者所为,正好我有个刑警朋友在那边,他知道我现在在干这一行,所以联系了我,让我去看看。”大汉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边说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份文件,递给了尼克,“这是案子的详情,好像跟‘组织’有关。”
尼克粗略地看了看案子,将手机递还回去,点点头:“你去吧,尽快。”
看着门口任在发呆的陈天赐,尼克叫住了的大汉,指了指陈天赐:“对了,把他带上我。”
大汉走到陈天赐面前,一把将他扛起,出了门。
待陈天赐回过神来,车已上了高速。
“那个,大叔啊……”陈天赐有些尴尬,看着正在开车的大汉,缓缓开口。
“益正,叫我老益或者正叔都行。”益正仍旧一脸严肃,看不出表情。
“正叔啊,抱歉哈,我要知道您是侦探社的前辈,我哪能这样啊?”陈天赐苦笑着。
益正眼睛直视前方,仍旧一脸严肃:“无所谓,我不在乎。”
“好好好,那就好……”陈天赐松了一口气,但又似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正叔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益正眉头微皱。
“案件详情好像还没给我看……”看着益正的表情,陈天赐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语气也弱了几分。
益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低下头,不紧不慢地翻起了文件。
“叔,叔,叔,你别搞,我怕!我们现在在高速上面啊!”陈天赐抓住车顶的把手,惊呼起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益正抬起头,把手机递给陈天赐,“喏,案件详情。”
陈天赐手哆嗦着接过手机,仔细地看了起来。
“死者章羽,男,六十一岁,B市人,医学教授,于今早八点被发现死于家中卧室,死因失血过多,身体各处有若干坑洞,体内检测出与先前A市发现的相同的新元素。死者妻子早年因病去世,膝下有二子:长子章北辰,二十八岁,社会闲散人员,长年在外晃荡不归家,曾因聚众闹事而被拘留,单身;次子章守约,二十三岁,现任职法医,无不良记录,单身……”
陈天赐看得正入神,突然额头被旁人弹了一下。他把头偏过去,看到益正正盯着自己,后者缓缓开口:“小鬼,下车,到了。”说罢,一把把手机拿了回去,自己开了车门下了车。
“哦哦哦,好。”陈天赐愣了一下,这才慢悠悠地开了门,“不对,谁是小鬼?我都二十了!”
一下车,陈天赐便傻了眼,嘴张成一个“O”型。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十分气派的别墅,屋主人的地位之尊贵从中可见一斑。
“愣着干嘛?走啊,小鬼。”说着,益正已经走进了大门。
陈天赐有些恼怒:“我已经二十了!不是小鬼!”话毕,赶忙小跑跟上了益正。
待进了别墅客厅,之间几个刑警和一名法医围在尸体边上讨论些什么,看到益正和陈天赐一来,其中一个五六十岁样貌的老刑警立即笑着迎了上来:“小益啊,你来啦,就等你呢!”
老刑警看向站在益正身后的陈天赐问:“这位是?”
“一个刚进侦探社的黄毛小鬼罢了,社长叫我把他带出来,应该是让他见见世面,我又不是当保姆的,一天天怎么尽干些带孩子的事?”益正仍旧板着个脸,但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你说谁小鬼呢?都说了,我二十了!”陈天赐怒目圆瞪,已全然顾不得自己是否打得过面前这个壮汉。
“好!很有精神!有这么个后辈应该平添了不少乐趣吧?”老刑警上千拍了拍陈天赐的肩膀,笑着对着益正说。
益正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老师,你还是先带我去案发现场吧。”
“小李啊,你把小益带过去吧,顺便学习一下。”老刑警招招手,唤来了一个二十岁出头模样的年轻人,他一身警服穿戴整齐,眼神自豪中又带着一丝稚嫩,看起来朝气蓬勃。
“是!师父!”年轻人向老刑警敬了个礼,随后转向益正,用洪亮的声音喊到,“实习警员李青云,久仰师兄大名!请随我这边请!”
二人随李青云来到了章羽的卧室。卧室的内部布局比起这间房子的外表要低调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一张不大的双人床,血已染透了被褥,经长时间氧化已变得乌黑,只有四个角落能隐隐约约看出原本如雪的白色;床边摆放着一张简小的茶几和一把椅子,茶几的抽屉被人拉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某人拿走了,茶几上还摆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和一本溅到了血迹的书;一扇双开的窗户已被打破,窗边摆着一个小衣柜,衣柜里陈列着死者生前所穿的衣物,并不多,仅仅只有各个季节的衣服各三套,也都并不是什么名牌;房间里很整洁,除了死者遇害的血迹,地板和墙壁上都看不到半点异物与污渍。可以看出死者生前生活勤劳简朴,没有因地位与财富而骄傲。
“尸体呢?”陈天赐疑惑地问到。
“在尸检后听死者次子安排已经运输到火葬场了,听他说是想让自己父亲能早日魂归西天。唉,数学教授的儿子,还是个法医,搞得这么迷信。”李青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尸体有什么异常吗?”益正面无表情,看向了李青云。
李青云沉思了一会儿,似是回想起什么:“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有一点……”
“什么?”未等李青云开口,陈天赐便着急地开口询问。
“死者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是失血过多而死的痛苦或者恐惧……反而,有些像是震惊?”
“小鬼,说说你的推理。”益正盯着陈天赐。
“我的推理吗……”陈天赐思考着,他已对称呼无所谓了,他已经了解,不管自己再怎么强调,益正也不会改变对自己的称呼,“这应该只是一场入室盗窃案吧?凶手走在大街上,看到了这么一栋豪华的别墅,萌生歹意,于是打破窗户,翻了进来。可是他没想到死者还靠着床在看书,便拿随身携带的利器把死者杀害,为了掩盖真相便伪装成最近风声正盛的连环杀手所为,随后便将茶几中的财物取出,仓皇逃离。”
“不愧是师兄侦探社的后辈,这跟我们分析得一模一样!但是师父他老人家总还不放心,非要叫师兄过来看一遍。”李青云鼓了鼓掌,笑着对陈天赐说。
“那是,没点本事谁能吃这碗饭?”听了李青云的夸赞,陈天赐鼻子都要翘上天了。
“呵呵,你们两个还真是没有入门的小鬼啊。”益正摇摇头,这无疑是给正沾沾自喜的两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