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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漫不经心地走向那高耸入云的怪物,动作从容不迫,边走边大摇大摆地咧着嘴笑。她的一个肩膀上架着一个巨大的双手大剑,覆盖在其表面的呼呼作响的齿轮和锯刃嘈杂地滚动着,而构成其锯齿状边缘众多小刀片慢慢滑过边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面前的野兽是稀疏景观中的一块巨石,一座毁灭的纪念碑,仇恨和愤怒的浪潮从它的躯体中散发出来,甚至可以与女人对战斗的渴望相媲美。
它只是站在那里,一团厚重的甲壳和血肉,巨大的头骨上长着黑色的小眼睛,就像通向虚空的洞,恶毒地搁在厚厚的锯齿状尖牙上。就在她接近它时,它也在不断变化,它的组织扭曲,板甲和盔甲变厚,成堆的肌肉、肌腱和骨头不断地相互滑动,所有这些都是为了重新形成能更好地抵御即将到来的袭击者的东西.
果然,这是具备灭世神格的灾焉,是存在毁灭本源的存在。女人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过了这么久,等一个世纪之后,她终于遇到一个超越她暴力能力的存在。也许。
她一直走到离它巨大的身影只有几英尺的地方,过了一会儿,细细品味了她所感受到的这种奇妙的期待,她开口了。
“我听说过像你这样的生物的故事。光荣的野兽,有鳞有肉,有爪子和尖牙,在战斗中的威力堪比那些高高在上神邸。你是纯粹的神话,”她气喘吁吁地低语道。
“连我都以为这种存在只是童话,没想到,你却站在我面前,一条活生生的龙……”
怪物发出隆隆声,它的嘴巴开始移动,慢慢张开,一尊雕像突然活了过来。
“可怜……”它喃喃低语,声音浑厚,犹如一座重重崩塌的大山。
“一条龙?你这个愚蠢的小堆腐烂肉块。你什么都不懂,愚昧无知,狂妄自大。”
女人的脸色一沉,肩膀上的剑声开始变大,剑刃旋转得越来越快。
“你说什么?”她语速很慢,声音很低,几乎没有包含愤怒。
“你就是这样,不是吗?一只单纯被欲望所掌控的下等生物。”它低声说。
“你给我闭嘴!”女人生硬地回答,她的脸因皱眉而扭曲。
“你所拥有的力量从未真正属于你。你也不过是一枚被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棋子罢了。”它冷笑道,那张非人的脸上的表情几乎清晰可见。
女人的脸抽搐了一下,她紧握着武器的手柄,旋转的刀片现在以相当快的速度转动,发出沉闷的尖叫声抗议。
“我的命运从来只在我的手中!”女人愤怒地咆哮着,挥剑向下挥动着猛兽的脑袋。
但…
这个生物以女人在她百年间的战斗中从未见过的方式做出回应。
它用头撞上了武器。它的头骨和外壳的顶部粉碎成大块的碎片,它的眼睛随着颅骨内部被粉碎而凸出。它的一只眼睛湿漉漉地爆裂开来,浓稠粘稠的液体从它的嘴里喷涌而出,大块的肉和组织液像鲜血和血块的喷泉一样倾泻而出。
但是它在用头撞到刀刃时,女人同样被它的力量冲击失去了平衡。在她毫无防备的一瞬间,她的目光被那怪物的巨拳所占据,那拳头是一块巨石大小的骨盘,猛烈地撞击她的整个躯干,以飓风般的速度砸向他,把她手中的剑打飞。她如同一个布娃娃一般被甩出十多米开外,撞碎了无数挡路的障碍。她的身体在地上重重地打滑,撕裂了她背上的布料和皮肤,直到她终于突然停下来。半嵌入在一块大石头里。
她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从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里涌出,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露出震惊的表情。
然后她笑了。她笑得很长很厉害,微笑着露出尖尖的牙齿,露出血腥的假笑,她看起来像刚刚吃完一顿可怕的饭。
她用一种早已死去的语言大声说着话,但她所说的意思是不容置疑的。她在发出挑战。
令她吃惊的是,这只蜥蜴看起来像是癫痫发作了。它不断地通过鼻孔重重地吸气,把自己鼓得比平常还要大,并迅速吞噬浸透了地面的内脏,它巨大的爪子在地面上乱抓乱抓,把成块的泥土塞进它长满牙齿的嘴里。
然后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伤口将这个生物的头骨扭曲成一个让人联想到熟透的西红柿的形状,开始自行消失,野兽的头变回原来的形状,破碎的外骨壳弯曲并脱落再次被吃点,并露出一个闪闪发亮、湿漉漉的骨壳,它是在旧的骨壳下面形成的,比上一个还要厚。
“命运?你对命运的理解是什么?命运就是生命,而你……你和这一切都是死亡,”生物吼叫着,开始向他冲锋。
对此,女人笑了笑。
“嗯,这点我可没法反驳。”她高兴地回答,从破斗篷的阴影里抽出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杖柄有六英尺多长,杖头不过是一堆旋转的尖刺,它们旋转成复杂的死亡图案,发出令人厌恶的尖叫声。
那只野兽迅速地向他走来,它那有力的脚步震得大地震动,身后扬起一堆堆泥土,以雪崩般的力量和不可躲避的速度向他扑来
女人向后退,侧身站着,双臂向后移动,双脚在地面上摩擦。她转身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悠闲地挥舞着武器,带着一种老练的天赋。
然后,野兽扑到她身上,她挥舞着,时间似乎停止了,她的武器再次撞在了野兽的头上。一声震耳欲聋的嘎吱声,它的头再次被压碎,飞溅成碎片,它的脊椎受到撞击,当推动它的不可阻挡的力量与与它碰撞的不可移动的力量相遇时,怪物明显变矮了
这两股巨大的力量相遇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把这只爬行生物弹飞到了几十米外,像一枚偏离方向的导弹一样旋转着,在空中飞行时,它的碎片飞了出去。它轰隆一声掉落在地面,身体的碎片点缀在犹如陨石坑景观的周围,就像春雨中的雨滴一样。
女人摔断了脖子,没有理会她腿上厚厚的伤口流出的鲜血,也没有理会她胸前的三道伤口。她漫不经心地抛了抛身后那把已经弯了的、仍然在用的狼牙棒,尴尬的耸肩,把肩膀重新拉回原位,然后重新调整摔断的手肘。
这个生物把自己推起,疯狂吞噬周围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外观更像岩石。它像一只狗一样甩掉身上多余的血液,浓稠的黑色液体滴落在它周围的土地上,然后迅速凝结。
它笨拙地越过它所造成的裂缝的边缘,迎接它的是一个巨大的链刃切开了它的皮肉,随着外部锯片旋转并迫使它更深地进入伤口时,链刃被挖了出来,紧接连同女人着被扔飞出去。
女人在空中从斗篷的褶皱中抽出一把巨大的斧头,像高射炮一样砸向她的对手。
生物对女人的攻击不屑一顾,就像对待蚊子一样,试图用它巨大的爪子拍死亚伯。女人躲闪并绕过它的双爪,将斧头砍入入它厚实的皮中,让它劈开它的血肉。每当它的攻击即将落在她身上时,他都会用握住斧头将自己拉到一边。
尽管如此,这只生物没有表现出减缓攻击的迹象,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它全神贯注地进攻着,它的目标只有一个。
杀。
突然,一只游离的爪子拍住了女人的肩膀,使他摔了一跤。作为奖励,她的腹部又挨了一拳,将他按倒在地上。野兽举起另一只爪子进行最后一击,在一闪而过的残影中下落。
它再次举起手想要碾碎女人剩下的一切,却略微惊讶地发现它的手臂突然停在肘部,一条喷薄而出的血河从伤口处自由流淌。
另一只手臂同样也没有幸免,被女人拿着的一把巨大的机械剪刀在关节处剪断,新鲜的血块在锋利的刀刃下喷溅出来。
怪物试图吃掉掉落的肢体恢复它的伤口,却被女人带有刀刃的靴子直接踢在它的下巴底部并将它踢飞出去。。
女人就像豺狼虎豹扑向猎物一样扑向趴着的生物,在沸腾的破坏欲中狂啸着。她不停地用武器攻击这头野兽,每当有一件武器陷得太深拔不出来,或者由于使用过度而折断时,她就拔出一件新的武器。
终于,她停了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沉重,全身完全浸透在散发着恶臭的深红色液体中,犹如一个血腥的,地狱的恶魔。她看着它还在挣扎着呼吸,它的身体还在努力自我修复。
就在这时,女人看到了它。这只生物发出一股脉冲,一股冲击波把现实的空间都推到一边,世界在它周围扭曲,一股电流迅速穿过它残破的身体。
但不管是什么,它都不在乎。它不需要宽恕,而她也不会宽恕它。
它虚弱地望着女人,明显的厌恶和仇恨仍然像以前一样强烈,一样清晰。她从破败的斗篷里抽出最后一把长剑,准备给它最后一击。
生物露出了它的尖牙,当女人的剑落下时,它猛地蹿了起来。她的剑刃插进了怪物的上颚,直接穿过它的大脑,从它的头顶冒了出来,剑刃在穿过跳动的大脑时旋转着。
怪物还活着,它长满牙齿的嘴咬在女人的手臂上。它得意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地,几乎是虔诚地,直接咬穿了她的手臂,象牙色的牙齿毫不费力地切开肌肉和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女人惊讶地踉跄着后退,那怪物也跟了上来,脑袋撞在她的头骨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噼啪声。它最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张开嘴要吃掉她。
在它的下颚合上女人之前,她抓住了仍然嵌在它头上的剑,从它的嘴里抓住了剑柄。当野兽的嘴合上时,她用尽全力将它压下,将怪物切成两半。
但怪物的动作,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它的牙齿把她的上半身切成两半,使她剩下的胳膊和头毫无生气地分离在地上。
在女人意识的最后时刻,她觉得她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呼啸声,就像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一样。
然后……只有黑暗。
“Mr.Z。TLR—0036按计划已成功处决TLR—083。要不要趁TLR—006身受重伤,陷入昏迷,顺便干掉她。”
一名长有鸟类双翼的黑衣男人从天而降,走到陷入昏迷的女人身边。开口似乎在与某人对话。可令人诧异的是,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通讯设备。
“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前往帕博尔特。”
对话已经结束,黑衣男人心有不甘地看向女人片刻,随后张开双翼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天际。
而不远处,怪物的庞大尸体中冒出了一枚被鲜血覆盖的蛋,并悄无声息的翻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