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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莫尔教堂没有那些著名的大教堂宏伟精致，甚至可以说的有些寒酸，它内部的石柱没有精心的雕刻，天穹顶上没有彩色的弥撒图画。
不过没有这些吸引人元素的好处是，教堂平日里不会有大批的游客吵吵闹闹地把这里变成菜市场。
短发女子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她周末闲暇时便常常呆在这里，尽管会有谈话与歌唱声，但她就是喜欢这种略微嘈杂但不喧闹到惹人厌烦的环境。
“总感觉在这神圣的地方，连敲代码都变快了呢。”
女子开心的自语，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的飞快。
“没想到你在周末都是位工作狂啊。”少年说道。
“吓！！”
帕蒂斯被吓了一跳，慌忙中倒不忘合上笔记本电脑。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安保部的新部长后，她才恼火地抱怨道：“喂，你是不是有跟踪的坏毛病啊，上次突然出现，这次也是这样。”
维尔表示自己才是先来的，要跟踪也是帕蒂斯先跟踪才是，然后在她发飙前连忙转移话题道：“我看了你上次发我的邮件了，漩涡帮的头目迈克强是吧，名字真土。”
帕蒂斯哼了一声，拿起腿边放着的麦乐薯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含糊道：“因为RAM引起的风波，另外有多股势力介入了奥斯区，好多帮派成员都躲了起来免得引火烧身，那个迈克强也是如此。喂！”
“是...嘛...烧烤味的，不好吃。”维尔拍拍手，“那怎么办？”
“你是我们的老大，你问我？”
“我怎么成你和斯卡兰奇的老大了？对了，斯卡兰奇呢？”
“谁发工资谁是老大。”帕蒂斯舔干净手指，丝毫不介意它们脏还是不脏，“他在一家拳击俱乐部里，关于这个建议你不要多问。”
“那不管他，现在是要找到那个叫迈克强的家伙。”
“是可以找，但比较麻烦？”
“麻烦什么？”
“得加钱。”
“好。”
“？？”
见维尔那么爽快，帕蒂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把电脑放进背包，飞快地解释道：“先说好，我可不是贪钱啊，我打算找几位认识的金融网络骇客来追查漩涡帮在工业区的资金流向与地点，不过你知道的，搞金融的最贪财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维尔笑着制止了叭叭个不停的帕蒂斯，这时他瞥见一抹亮色的身影从教徒中走过，于是挥手喊道，“这里。”
“今晚等我消息，我.....”帕蒂斯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毕竟人是懂得欣赏美的生物，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帕蒂斯的目光在交谈中的二人脸上转了转，她微微一笑，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你又懂了？”维尔见状吐槽。
“哎，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有趣呢。”
“喂，别被尤娜听见了！”维尔压低了声音说。
不过他这倒是想多了，尤娜对此毫不关心，她离开时转头对维尔说道：“后天中午，不要忘了。”
“OK，我会好好向戴维斯教授请假的。”维尔挥手再见，但又马上加了一句，“把你的聊天line给我吧。”
见尤娜露出困扰的表情，帕蒂斯用手肘轻轻戳了戳维尔，幸灾乐祸地道：“哪有你这么直白问女孩子要line的...”
话音未落，尤娜已经开口道：“好啊。”但随后她说出了让她苦恼的原因，“但我之前没加过别人的line，所以不知道怎么操作。”
“那你之前怎么...”
“邮件。”
“好吧，这样，这样就ok了，很简单吧。喂喂，不要这么看我，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
深夜，迷蒙的天空被各色灯光映照的通亮，嘈嘈杂杂的人声从街边飘来，混合着叫骂声与叫~*声。
这里是奥斯的居民区，所以喧闹声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密密麻麻，如同蜂窝一般居民楼内，住着无数贫穷的，颓废的人们。
男人便是其中之一，他叫枫秀业，东区人，许多年前因为暴乱逃难到欧洲，最后在十六区落脚，娶了个白人女人，有了女儿，也有了稳定的工作。
一切都挺好的。
他此时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霓虹，每个建筑都有，成片成片的。
他呆愣着，五彩斑斓的光在渐渐剥离他的视网膜。
隔壁的女人的猫叫声正压垮他的耳蜗。但他觉得这都挺好的，他想要看不见，也听不着。
“对不起，卯雪。”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但哭声还是漏了出来。
门外。
消瘦的少女死死捂着自己被踢的肚子，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她的知觉已经离她而去。
一双白色运动鞋就在她面前，但她不敢抬头看伤害她的那家伙，害怕他发现后再给她来一脚。
“喂哟，小姑娘，又只有你一个人啊，”莫干西头的年轻人把卯雪拎了起来，他用机械臂狠狠戳了戳她的脸，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装死，无趣地嗤了声，回头问另一人，“看来那婊*又不在家里，不知道去哪里吸high过去了，怎么办。”
“在这边等她？”
“呵呵呵呵，那***养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都不顾了，借她钱真tm晦气！”
“......”
“.......”
少女卯雪无力的垂着头，胃里翻江倒海，但她可悲的连呕吐都不敢。
妈妈今晚听到了风声，肯定是不回家了，她问漩涡帮借了那么一大笔钱，现在回来的话估计会被活活打死。
爸爸现在正躲在房间里面，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机械臂晃了晃，少女柔软的像只猫，快要归西的猫。
莫干西把她拎到面前，嗤笑道：“雪啊，雪啊。你说你这么正常的小姑娘，怎么会生在一个毒虫和懦夫组成的家庭里呢。”
卯雪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莫干西头上血红的恐怖机器人纹身刺的她眼睛痛。
“算啦，好好培养一下也会是个好货色呢，好好替你妈还债吧。”莫干西冷笑一声，准备把卯雪打晕。
“等下，我们老大不是说要....”伙伴凑到莫干西耳边，耳语了一阵。
莫干西瞪了他一眼，“就这事还需要和我偷偷说！？”
伙伴无奈地摊手，“你知道的，我们老大的恶趣味嘛，他不想外面人知道。”
“但我们不是只负责收债吗！”
“能给老大个惊喜不也挺好的？”
“说的也是。”
想到这，莫西干嗬嗬着，充满邪恶的笑起来，他抓着弱小的少女，欣赏着她的表情，“让这小女孩知道也没事。”
“她会是一个很好的调剂，嘿嘿。”
莫干西抓着卯雪，盘算着待会怎么向老大邀功，一边招呼自己的伙伴离开。
“呸，狗杂种，比我们都杂种。”那人对着紧闭的卧室房门吐了口口水。
最后的时候，卯雪惶惶地回头，但房门没有一丝动静。
接着，家里的灯光被关上的铁门吞噬了个干净。
.......
听到门外哐当一声的关门声，枫秀业才开始大口地喘气。
这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让他的罪恶感打到了顶峰，他开始抽打自己，哭喊着女儿的名字。
客厅静静的，桌上有女儿没写完的作业，还有他买的黑森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