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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秧视角
当孩子发出第一声哭啼,这一声哭啼不是悲剧,而是生命热烈地高歌。
当万物发出第一声哭啼,这一声哭啼不是宗教口中神的指引,而是灾难的悲鸣。
从我记事开始,我所认识的世界便是这样。
皇龙。
我生活在这片被称为皇龙的区域,在漫长地对抗悲鸣所带来的灾难过程中,国家,种族的概念渐渐都被模糊了。
人类在这片龙诞生的土地上重建家园,重构社会体系。
历史书上写着从第一声悲鸣后,人类的纪元便开始改写。
我所在的这个纪元,被称作为鸣时元年。
我们如正常的孩子一样,出生,成长,学习,工作,老去而死亡。
如果不是博物馆存放着人类历史以前的视频照片,或许,我会认为现在这样的世界才是本来的模样。
以前的世界很大,大到用照片都装不下。
我喜欢一个人呆在博物馆里面,看着过去的照片,就像看着由摄像机拍出的电影,真实而又离我遥远。
他们将树搬进屋子里,树上挂满了装饰物,树下摆满了精致的礼物盒,还会有穿着红色衣着的白胡子老人,这被叫做圣诞节。
嚷嚷的人群里,女孩穿着各式各样的浴衣,看着天空中的烟火升起,这被叫做烟火大会。
这是教堂,所有人都穿的很庄重严肃,他们是在做祷告?我看了一眼旁白的介绍栏,这被叫做“GoodFriday”。
烟花,花灯,舞狮,庙会等等众多热闹的活动这堵照片墙上摆满了,我看着墙上用墨水提的大字,春节。这一定是让所有人开心的节日,因为照片上的他们面对相机都在笑着。
仿佛被这笑容感染般,隔着玻璃墙的我也笑了起来。
除了皇龙,还会有其他的世界吗?
除了我们,还会有其他一样重建家园的人吗?
相传说悲鸣将世界其实划分成了六个在海上漂浮的大陆板块,皇龙只是其中一块。
是真的吗?
没人去证实过,皇龙也不愿意去冒险,光我们自己生存,已经够难了。如果真的存在,我们无法知道他们是友善的,还是怀有敌意的。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世界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
(注:鸣潮的世界里,满足质量守恒,不满足能量守恒,即上一章节提出的流失守恒)
文明间的善意和恶意。善和恶这类字眼放到科学中是不严谨的,所以需要对它们的含义加以限制:善意就是指不主动攻击和消灭其他文明,恶意则相反。这是最低的善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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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秧?”
“秧秧?”
秧秧停留在山脚,出神了一般,我刚开始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
“哦哈。”
当我靠近她喊出名字时,她才回过神来,发出被吓到的声音,脸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对不起,刚刚有些失态了。”
“是有什么事需要考虑吗?”
我看着小蓝帽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试着问道。
“没有,只是刚刚有些走神,前面就是铭记山谷了,穿过它离七舍就不远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从我们这里看去,已经能够看到铭记山谷的大致全貌。
铭记山谷位于皇龙这片区域的北方,从山脚向上看去,云层如同艾恩葛朗特的外形笼罩在山谷的外侧,在云层中间隐约能看见修建的巨大神龙,龙爪踩踏在周围的山群间,龙头向着山谷内。
(注:艾恩葛朗特指SAO中玩家主要活动的区域)
顾名思义,铭记山谷的修建便是为了纪念在这片龙诞生的土地上,对抗悲鸣而出现的英雄。
虽然身在皇龙安全区之外,但也有负责打理的人。所以上山的路并不困难,很快就到达了山谷中央地带。
我盯着巨大的龙头,被他那双眼睛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触摸他。
但龙头的位置很高,我是无法触及的,手却传来真实的触感。
透过龙的那双眼睛,仿佛看见了一个人骑在龙身上拔剑向一团黑色的雾砍去。
转眼间,那种感觉便消失了。
好熟悉,那骑在龙背身上的人,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就像……
就像……
就像那站在海平面上的六个人一样。
“龙是真实存在的吗?”我收回了手,并没有把刚才的幻象告诉秧秧。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皇龙的史书上记载出现过,在最初的悲鸣之时,但后来的人们再也没有见过。有人说他战死在了第一次悲鸣,也有人说他离开了这里。但不管怎么样,皇龙需要一个英雄。”
“他就是我们大家最喜爱的英雄,我们皇龙的守护神。”秧秧凑了过来,双手合十,做出了向神龙祈祷的动作。
越往上走,感觉到空气越发地稀薄。
“有些不太对劲……”
小蓝帽拦下了我,伫立在原地。
我感觉到腰间的葫芦有些微微震动。
小蓝帽皱紧了眉头,凝视着前方有些薄雾的道路。
两只黑影渐渐从薄雾中显现出来。
“是幻象。”秧秧左手做出要护住我的形式,右手拔出了横刀。
幻象从薄雾中完全显现出来,白色的身躯如同之前在无音汐所看见的植物一样,手中拿着红色的镰刀如同白色死神般狰狞。
一只幻象跃起向我们身后发起攻击,秧秧将我拉至身后,转身用横刀将他弹开。
而另一只正前方的幻象也向前奔袭儿来,被弹开的幻象也踩着峭壁稳定好身体向我们攻击而来。
横刀的攻击范围是有限的,如果像这样从不同方位的攻击,我们俩人必会有一个人受伤。
也正因如此,我察觉到了秧秧出刀时的犹豫。
救我,自己必然受伤,对付起他们来更加棘手。
救自己,我必然受伤,在她眼里作为普通人的我因为失血过多也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
我,在拖累着她的战斗。
“没事的。”
我仿佛听见她轻轻地说道,然后横刀便向我的身前作出攻击的趋势。
她选择了救我。
我看着幻象的双斧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清晰,但越来越慢。
是他动作变慢了吗?
“还记得如何战斗吗?”脑海里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我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唐刀。
不是他越来越慢,而是我的动态视力越来越快。
我绕过秧秧的身体,将她要被风吹起的帽子好好地安抚在头上,向身后那只幻象做出防御架势。
“向下。”我轻轻地向身后的小蓝帽说道。
两只幻象在向我们发起攻击时,给自己的身体下方留下了巨大的空白。
“咔擦”
两把刀同时将巨斧挡住向上弹起,两人随即蹲下身来,躲过巨斧再次向下的挥动。
巨斧由于巨大的惯性来不及往回挥动。
“交换!”
我与小蓝帽向周围呈弧形斩击并交换了位置。两只幻象便倒地变成了一团橙色的物质。
“诶?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共鸣者?”小蓝帽长舒了一口气。
“共鸣者?”
“在这个世界,万物都有残响,而我们这些与之共振的人,便被称之为共鸣者。”
“我们能够抵抗一定的鸣潮灾害所带来的影响,但也是有限度的。就像是宇宙中的熵一样。”
“熵增到极限,便是热寂。”
“我们到极限,便是悲鸣。”她望了望刚刚消逝的幻象。
我们,到最后也会变成像他们一样吗?
这个世界的规则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好了,消灭完幻象后,还要清理好鸣素哦。不然会吸引更多的幻象。”
“嗯。”
我点着头向那团橙色的物质走去,用手去触摸。
“嗯?快住手!”
“直接触碰鸣素是很危险的,要用鸣域终端。记住了吗?”她掏出了小葫芦,大姐姐地语气说道。
但我已经感受到了鸣素被我身体吸收,既然没有不适,就别讲出来让她担心好了。
我假装用着葫芦吸收了鸣素,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