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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帝国那边的部队来了!”
我焦急的大声喊着,飞奔向主控室。
“什么?”父亲听到这消息,猛地手一抖,手里的切割枪偏离了方向,溅出来一串火星子。
“是真的还是假的?”父亲放下手中的活计,严肃的看向我。话音刚落,钛战机刺耳的呼啸声从上空传来,听声音知道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
“允儿,”父亲神色凝重,严肃地看向天空,右手捏在我的左肩上,我能明显感受到父亲手上传来的力道,捏的我左肩生疼,以及手上传来微微的颤抖。
“爸。”我害怕地回应了一声。听着天空中传来愈加的响声,双腿止不住想往后撤。
父亲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铁盒子,盯着它看了些许,闭上眼,长出一口气,交给了我。
“记着,”父亲蹲下来,双手抚摸着我的双颊,看着我,说:“你拿着这个铁盒子,往飞行场西边的出口跑,然后一直往北走,寻找到一块棋盘样的石板,搬开它,有个隐蔽的山洞,可以阻挡探测仪的探测,你就待在那里别出来,里面有足够的食物与水源,等着我们来接你”。
“那父亲你呢?”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去接你的母亲。我已经给你母亲发了消息,让她沿着这条路走,我去将你母亲接回来。”父亲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叮嘱道:
“如果我们半天没回来的话,你就把这个盒子打开。现在时间紧迫,你赶快往那边赶!”说着,父亲拉着我离开了战舰,松开了我的手,向家的方向赶去。他跑了两步,回头看向我,见我还在那里站着,挥起手臂来,大声呼喊着:
“还在那愣着干啥,往那边赶啊!”
我猛然惊醒过来,看了一眼父亲,转头往相反方向跑去。跑了一小段,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颤,踉跄了一下,盒子险些从怀里脱出。隐隐约约,我感受到了什么,胸口传来一种窒息感。我蹲了下来,扭头往身后瞧去。
父亲的身影已然缩成了一点,立马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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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父亲的指引,我来到了这所藏身之处,小心翼翼的翻开这块旧石板,漏出了洞口。洞口很窄,仅容得下一人进出,但毕竟现在的我还很小,进去也还是轻轻松松。
我翻了进去,打开随身携带的照明灯,将石板小心地挪回原位。借着照明灯微弱的灯光,洞里的世界显现了出来。
空间并不大,仅能容下两到三人,沿着墙壁摆有两张凳子,往里则堆积着一些耐储的干粮,估计够维持三个人五天的开销。
我怀抱着盒子,擦了擦凳子上面的灰尘,坐了下来。我将铁盒放在腿上,铁盒抱起来并不太重,大约有四五斤重的样子。盯着铁盒,回想起父母的话,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空虚。
那是多长时间没有感受到了啊……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再也没能感受到了。尽管逃难的日子很苦,经常会吃不饱饭,可父母几乎一直是陪伴在我身边的。像这样让我独自一人待在陌生的地方,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次。
洞内比较寒冷,我不由得抱紧了身子,弯下腰来,又回想起和父母有关的往事来。
从我有印象起好像是五年前。那个时候,母亲总是抱着我,跟随着父亲的脚步,躲避风暴兵的追捕。为了逃离那个星球,我们隐藏在一艘货船的一个运货仓内,周围都是和我们一样逃亡的人。
运货仓内根本没有温暖可言。漂泊在寂冷的太空中,周围仅存的温暖是父母的怀抱。依稀记得,当我们走出货仓的时候,周围那些人,绝大部分再也没站起来过。
来到这里,从一穷二白到渐渐筑起温暖的小窝,母亲总是拉着我照顾家里活计,父亲一个人去飞行场拆战舰来换取日常生活的开销。每当傍晚时他的手上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新的伤痕,我都为此感到担心。
父亲总是喜欢逗我开心,总会去城里换取一些新奇的玩具带回来。尽管大多数我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兴趣,但依旧会感到快乐。
母亲放在我重生前那个年代算是标准的贤惠母亲。照顾我和父亲的饮食起居,逃难过程也不忘教导我对文字的学习,家中大小事物基本都是母亲一手操办的。
算起来,在这里定居也有两三年了,逃离追捕过着相对和平的日子。等我再度回味起来,那些生活中平常的点点滴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我。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神来,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润。我用手抹了抹脸,手也被沾湿了。
“我这是……哭了?”
我望着自己的双手,再次抹了抹眼泪,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情涌上心头,久久不能平息。眼泪止不住的流,打湿了衣襟,打湿了放在腿上的铁盒子。
“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我慢慢说着,站了起来,将铁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大腿。
内心一直不能平静。从不舍,到悲伤,再到现在的焦急,还有众多情绪影响着我,使我根本不能往凳子上坐,只能围着墙壁绕圈。
由于在洞中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也不敢贸然去打开洞口查看情形,只能感觉自己是否感到饥饿来判断现在的时间。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感受到饥饿感的显现。而现在的我,更想要打开洞口去查看情况。
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焦急的等待着,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无助。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不知道偷偷抹了多少次眼泪,不知道对着铁盒子发呆了多少次,不知道因为焦虑而感到生气与发怒。
我等不下去了。
焦急的我最终忍不下去了,将洞口的石板掀开。外面一片寂静,天空已经完全沉入了夜色,月光倾洒下来,为漆黑的大地播散下一丝光亮。我将石板挪开,心里像猫抓一般难受,草草的将石板盖上,凭着来时的印象,急急跑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