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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上的海风纯净得不带一丝污糟,吹拂在脸上,暖暖的,柔柔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轻抚着面颊,全身心感受这一份触感,内心世界也随之变得格外平静。
匆匆邂逅了夏枫之后,亚弥便回了自己的别墅,本以为能安安心心地睡个好觉,结果依旧是彻夜未眠,他顶着困意将客厅的落地窗打开,借着风将这一幢长期空置的房子里残存的腐浊味道吹散,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瘫软着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咚咚咚——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开门啦——!!!”
“谁?!”横躺在沙发的亚弥瞬间惊起。
“是我~~~”门外人的声音软萌萌的,下一秒,语气一下子沉了下去,“把你击沉三百次的提尔比茨。”
“好家伙......来了,稍等一下。”一晚上没睡果然还是有影响的,走起路来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脚下没有一点点实感。
“我数到三。”
“不要急......”他有气无力地走到门前,刚刚伸出手,还没够到门把手,就在这一刹那,门外轻轻飘进来一个字。
“三。”
“诶?”
轰——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厚实的防盗门顷刻间挤压变形,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飞出数米远,一头栽回了沙发。
“咳咳咳——”浓烈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亚弥呛了一口,连眼睛都睁不开,“什么鬼?!”
“打扰了。”提尔比茨从容不迫地走入了玄关。
“我的门——!!!”亚弥跪倒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变形扭曲的门,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悲伤,“我们才刚刚见面,没想到,睡了一觉却成了永别。”
“都怪你来得太慢,”提尔比茨捋了一下鬓角发,一脸不悦地双臂抱胸,“我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机,急得都开火了。”只见她的舰装上有一门主炮的炮管在往外冒着烟。
“你只是纯粹想开火吧?!”
“言归正传,主人有两件事要交代,第一件事情是......”提尔比茨突然怔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什么来的?对了,AABBABAB。”
“AABBABAB?”
“记错了,这个是反和谐。”
“喂喂喂,你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吧?”
“昨天熬夜通关杀神5,用脑过度,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好像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俾斯麦姐姐和毛奇主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提尔比茨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自己去办公室问问情况吧。”
“所以你来通知我的意义在哪里......”
“应该是关于你的战舰少女的事情。”
一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我现在马上去!”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朝着行政大楼一路飞奔。
“啊......”提尔比茨突然想到了什么,啪嗒一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第一件事情是去机场接他的战舰少女,第二件事情才是去办公室,我不小心记混了。”
亚弥眼中只有行政大楼,其他的全都被自动屏蔽,整个世界都仿佛与他毫无纠葛,此时此刻,他心中最为在意的就是那个素未谋面她。
天狼星一如既往地守在办公室门口,态度一丝不苟,像一位可靠的警卫一样警觉。
“天狼星小姐!”亚弥跑到她跟前,来不及调整呼吸,一边大喘气一边问道,“学......学院长.......他......他找我?”
“请进,”天狼星单手推开了大门,“大家都已经在里面了。”
“大家?”
办公室里充斥着一股肃杀的气氛,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毛奇和俾斯麦,连安德烈、路易、夏枫还有辉星龙他们也都在这里。
“好了,有关的所有人都到齐了......”毛奇操着一股成熟男人的语气说道,“俾斯麦酱,可以开始了。”
“好兄弟,来这边坐吧!”辉星龙咧嘴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一把椅子,示意亚弥过来坐下。
虽然平时就是不苟言笑,但是这一刻的俾斯麦不单单是严肃,还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今天早晨六点二十七分,夏枫提督在东南侧防波堤附近发现了一具浮尸,经过医院的核实,尸体是一名叫米洛斯弗奇的男性,来自亚平宁共和国,同田宫亚弥提督一样系新来的一批外派学员提督。”
“呼——”亚弥听到这里,不禁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他的战舰少女出了什么意外。
“为什么要把我们全都叫过来?”安德烈问道。
“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嫌疑人。”毛奇十分冷静地说道。
“什......?!”路易愣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龙龙急得站了起来。
“昨天夜里九点是新学期首周的宵禁时间,”毛奇的脸上虽是微笑,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在宿舍外活动的除了你们以外,貌似也没有其他人了。”
“话虽如此,也不该怀疑我们......”
亚弥的话刚说到一半,毛奇便打断了他:“任何一位提督被夺走生命都会引起国际上的轩然大波,我必须给亚平宁共和国一个交代,否则各国对于学院的信任度会一落千丈。”
“确实,”安德烈点了点头,“风评的问题不容小觑,我们会配合调查。”
“米洛斯弗奇的死亡时间被推算为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俾斯麦板着脸问道,“在这个时间段内,除了第一发现人夏枫提督以外,请问诸位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有没有能互相证明的人?”她的眼神非常凌厉,不带有一丝污浊,犹如大海的颜色一尘不染,仿佛能够洞彻人心一般神奇。
“昨天十点到十一点......”路易摸了摸下巴,“我记得是刚刚同杜兰特和小弟他们分开不久。”
“我叫辉星龙!!!”
“我才不是你的小弟!!!”
“酒喝多了突然感到尿急,正好旁边就是中央剧院,进去之后才发现厕所锁上了,实在是没办法,我只好找了一处隐蔽的花坛,解决完之后我就回家了。”
“隐蔽的花坛在哪里?”俾斯麦追问道。
“就在中央剧院正门口的正中间。”
“隐蔽在哪里啊喂——!!!”亚弥忍不住吐槽道。
毛奇提议道:“让基建部把花坛整个移走。”
俾斯麦点了点头:“同意......下一个。”她的目光定格在了辉星龙身上。
“分开之后我就扶着喝醉的亚弥回了自己家。”
“回了自己家?!”路易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会送他回家......”
“他刚来第一天,房子还没来得及打扫,把他扔在脏兮兮的地方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就带回了我家。”
“其他没做什么吧?”毛奇问道。
“其他?”龙龙一脸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你们两个在家里呆了一整晚吗?”俾斯麦追问道。
“我中途醒了,”亚弥主动交代道,“离开别墅的时候貌似已经快到午夜了。”
“去了哪里?”
“去了宿舍附近的海滩。”
俾斯麦的眉宇微微一皱:“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证......”
“这一点我能证明,”夏枫插了一句,“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在海滩遇到了他,而且互相交谈了一段时间,他全程没有表现出紧张,情绪非常稳定,不像是刚刚行完凶的人。”
俾斯麦拿起了一份文件:“根据监控显示,你们在医院门口分开的时间是十点零八分,资源卡的刷卡记录也调了出来,辉星龙提督是在十点二十九分到家的,而路易提督绕路去了剧院,到家的时间是十点四十三分,时间和空间的逻辑全都在合理范围以内,剩下只有一位......”她看向了安德烈,“总督,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仅仅十五分钟的路程你却走了一个多小时,最终留下的刷卡记录是在十一点二十四分?”
“呃......”安德烈沉默不语,气氛也瞬间变了味,他一下子被提到第一嫌疑人的位置。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大概是三十到四十分钟左右,情绪不稳定,后来在树林里冷静了一段时间。”安德烈用很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电话?”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调查通话记录。”
“打去哪里?”
“英国曼彻斯特中央船厂。”
“目的是什么......”
“这个就不要再问了,”毛奇打断了她,“安德烈,不需要回答。”
“嗯......”安德烈一脸沮丧地点了点头,“谢谢。”
“不过,”毛奇忽然加重了语气,“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嫌疑依旧没有排除。”
“喂!毛奇!你是不相信安德烈嘛?”路易突然恼羞成怒。
“只是提出合理的怀疑,”毛奇揉了揉鼻梁,“根据鉴定结果,死者的死因是**中枪导致的失血过多,简单来说就是,菊花残。”
“什......?!”亚弥忽然菊花一紧。
“而从死者体内取出的子弹规格属于E1942型维多利亚式军官手枪,整座学院岛备过案的E1942只有一个人拥有,”毛奇耸了耸肩,“抱歉,作为学院长,我不能光讲交情不讲证据。”
“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毛奇顶了一下眼镜,“不过,我知道没有用,超过四十八小时内找不到真凶的话,亚平宁共和国就会递交仲裁,一旦外部力量介入进来,问题就不是我能压得住的级别了。”
“我们去找真凶!”亚弥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毛奇的办公桌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请您允许我们帮助总督......”
“总督一定是冤枉的!”龙龙暗暗握紧了拳头。
“我也帮忙!”路易附和道。
夏枫耸了耸肩:“正好闲着没事情做。”
“其实这就是我把你们召集起来的原因。”
“诶?”
毛奇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种种证据都在指向安德烈的情况下,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结果,可以吗?”
“你是在算计我吗?!”
“少年......”毛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是跟加奈一模一样,她也是一马当先地落入我提前设计好的话局......”
“完全不打算否认算计我的事情!!!”
毛奇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不到四十个小时,加油。”
“可恶,你给我记住......”亚弥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各位,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
“冒昧问一句,”毛奇突然插了一句,“你没去机场接你的战舰少女吗?”
“什么?”
“你的战舰少女已经到了机场,提尔酱没告诉你吗?”
“什......?!”亚弥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惨白,“什么鬼!!!”他立刻转身火急火燎地冲出了办公室。
“加奈第一天好像也忘了接战舰少女回家,”毛奇倚靠着椅背,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弟。”
“加奈是直接忘了一整天,”安德烈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据说接回来的时候,生生饿瘦了三圈。”
“俾斯麦酱,如果当年我来接你的时候晚了一个小时左右,你会原谅我吗?”
“我没有权利原谅你,你应该向上帝忏悔,”俾斯麦双臂抱胸,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能做的只有送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