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夜空之下,污秽之事总是会很好的遮掩
与百年前的莫克庄园一样,莫克酒店也聘请了许多的服务员,但这服务员与传统服务业中的服务员并不相同
在金碧辉煌的酒店之中,他们被剥夺了身为人的基本权益与尊严,换而言之,在金宇国中,他们甚至不能称之为人,而是奴隶,亦或者为了满足部分需求的商品
在酒店的大筛选下,被挑选着留下来了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各个特征中的佼佼者,在社会之中通常都是多才多艺的,并在各方面都受人吹捧
但在这里,他们的学历、能力、容貌、乃至他们的性别、年龄,都无法给予他们庇护,只能如同商品那般的被客人所挑选,随即负责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
而布洛妮娅甚至无法保证这些人是否是自愿来到这里的…
“尊敬的布朗尼小姐,您的房间已经提前为您们准备好了”
布洛妮娅刚踏入了酒店之中,便有一位容貌上被雕琢的温和自然的异性服务生前来接待她们——这显然是刻意安排好的
“好的,谢谢”
在摄像头下,布洛妮娅刻意明显的拉住了休比的手,随即,并没有过多的理睬那高挑的、或许年轻女孩会喜欢的服务生,只是平淡的从他身旁绕了过去
面对着堪堪到他胸口的俩小只,服务员的态度依旧恭敬,只是在布洛妮娅的身后苦笑——面临着淘汰,恐怕他这几天乃至半个月的工资都要没了…
布洛妮娅牵着休比,行走在了纸醉金迷的人群之中,而二人所关注的点是不同的
休比那闪着微光的双眸毫无情感波动的凝视着那些穿着昂贵的人,分析着,为何同样是人,但在观测中亚健康的、过度肥胖的那个人却更加受到尊重
而布洛妮娅并不关心那些已经知晓了答案的现状,她沉默着,依靠着墙,不可见的重装小兔正在逐渐接管酒店之中的摄像头…
就以人类目前时代的网络防御,对于由布洛妮娅所操纵的重装小兔来说,只能说是形同虚设的马奇诺防线
在极高的算力加持下,不过十几秒钟,酒店之中的系统便悄无声息的沦陷于布洛妮娅手中了…
“中枢服务器root权限已获取”
对于人类来说,电脑编程所面对的是密密麻麻无数的字符,但对于一个服务于人的机械来说,最终呈现在布洛妮娅眼前的是已经设计好的成品
在重装小兔的记录中,这处酒店中至少有16通电话明确的提到了布朗尼这个名字
即便布洛妮娅还什么都没做
“俩位尊敬的客人,派对将在五分钟后开始,请问有什么是我们能够服务的吗?”
这一次前来试探态度的是一位异性的孩童——布洛妮娅完全没想到这么幼小的孩童竟然也会被要求从事这类型的工作
对于休比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用着比起较矮的休比来说还要更矮些的、小小的身体托着一个大大的盘子,给二人送来了精心定制的点心
“谢谢”
布洛妮娅无法对着这样幼小的孩童拉下脸,况且,错也不在他们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布洛妮娅比他至少高了二十厘米,便微微弯了腰,机械式的控制着面部肌肉,露出了一个判断中温柔的表情,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对不起…妈妈不让我告诉其他人名字…”
“那假如布朗尼可以拿很甜的糖来跟你换呢?”
——这糖还是圣沙米尔那边顺过来的呢
“好呀!妈妈说我的名字叫赵国悦,但是客人们总是不叫我的名字”
布洛妮娅面部的表情依旧友善平和
只是在瞬息间便骇入了孩童身上的监听设备——这样的设备通常是危及生命的,为的是防备服务员们对外通风报信
“那可以告诉布朗尼,你为什么在这里工作吗?”
布洛妮娅刻意的腔调到也就能糊弄一下小孩子了
“因为我的妈妈就是在这里工作的呀,而且那些叔叔还送我去上学了呢,所以我要在这里给他们帮忙”
一个人的认知与思维总是由社会教育所塑造的
“那你一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呀,叔叔说,我要学着嘴甜一点,要听客人的话,但是客人们对我很好,有的时候还有大床睡呢,叔叔们还会夸我做的好,妈妈也会给我糖吃…”
在只能理解字面意思的休比不解的视线中,布洛妮娅沉默着轻抚上了孩童的小脑袋…
“你的妈妈呢?也在这里工作吗?”
“我的妈妈退休啦,叔叔说,我妈妈的身体不行了,虽然还年轻,但是她已经不能在这里工作了,现在每天就是去打针吃药,然后送一些东西出去…”
布洛妮娅看着重装小兔给她传来的数据:在孩童身躯之中存在的,或许是从母体上残留下来的、损毁了多巴胺分泌机制的药物痕迹,不再言语了…
“…侦测到布洛妮娅的脑电波α波异常紊乱,这或将直接影响到计划的进行,判断最佳选择中:必要时,本机将接替任务的主导权”
在外人的视线下,休比并没有说出话语,也没有使用非人的能力,而是手握着水晶状的接口,触及到了空气之上,随即,由机铠种所收集并归类分析的数据便传输给了布洛妮娅
[根据现有数据解析:高频次的内啡肽与多巴胺将对人所做出的决定造成极大的影响,而当人处于享乐与消费状态时,多巴胺与内啡肽的分泌将增加]
[数据不足,判断逻辑出现漏洞,运行失败原因猜测为:缺少决定性因素、缺少外部推动因素其观测数据]
五分钟的时间总是极快的,布洛妮娅不过一边吃着在外界昂贵的、但在此处免费的甜点,一边看着休比因为缺少数据而推演出来的数据,时间很快便渡过了…
布洛妮娅听见了被划为了上流娱乐的钢琴声,作为一贯的开场曲,意味着纵欲的聚会已然开始了
在此处举行所谓聚会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一辈,虽说这所谓的聚会实际上只是为了遮掩商业合作的借口,但在聚会的最开始,更多的人还是将享乐作为第一位,等到聚会进行到中旬时才是谈正事的时候
在利己主义横行的时代,他们的生活确实是令人向往的
享受着被局限在了所谓上流社会中的高端优雅的音乐,这些富少爷们并不将世间的凡人视作为人——她们不过只是工具,唯一的价值便是躯体内用作生育的器官
布洛妮娅看的清楚,正是他们剥夺了百姓幸福生活的权利,并将那标上了价格,自身却用那贩卖所谓幸福而剔来的钱过着塔尖的生活
他们纸醉金迷,只因没有生存上的窘迫与困境而被人民所憧憬着,这无可厚非,因为他们在物质上确实是相当充沛的
但他们操纵着世人遗忘了,正是他们令百姓们每时每刻都身处在贫瘠、忙碌而却又无获的状态,每时每刻都在**着人民滚烫的血液
因为对无压的环境的憧憬,在刻意操纵的倒错教育下,富少爷们在社会中的地位是极高的,即便他们什么都没错,但仍有无数的人自甘称之为老驽,低下了身为人的头颅
不仅是布洛妮娅,那些富少爷们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些人不过是在利用出卖自己的尊严与躯体来幻想着阶层跨越
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就是吸着血长大的,而送上来的、谄媚之人从自身上割下来的血淋淋的血肉,他们没理由不吃
但仍有无数的人因此行为而幻想着,即便身处在深渊的重压之下,却已经开始幻想与他们同款的、纸醉金迷的、手握实权的神明待遇
正因为这种生活与虚拟之中的谄媚之人息息相关,所以,谄媚之人通常都会开始为“处在那种环境之中的自己”辩护
幻想那种环境并因此而陷入微醺,往往是谄媚之人为数不多的、榨取多巴胺与内啡肽的方式之一
“可悲,可怜”
布洛妮娅停下了剖析,神色毫无变换的感叹到
在狂欢享乐的人群之间,被物化成了泄欲工具的异性为了生存而依附在了吸血鬼的怀中,利用着自己的容貌而露出了微笑,倡条冶叶、衣冠不整的出卖了自己的躯体
参与这种聚会的大多都是一些较为浮躁的青年,而真正掌握实权的老人或长辈,通常都处在隔音的房间之中交谈着合作
布洛妮娅也清楚这一点,便只是在监控下假装参与了一小会,随即便离开了狂欢中的大厅
在金黄镶钻而辉煌的电梯间,因为聚会已经步入了稍显倦意的中期,所以宽广的电梯之中并不只有布洛妮娅与休比二人
大约四五个人,各自或牵着、或搂抱着一俩名各具特色的异性,同性间的侵略欲终究还是少数,但跨越了年龄底线的欲望便不能说是少数了
——比如布洛妮娅便看见了一位骨龄尚小的同性
*叮*
布洛妮娅的楼层到了
并没有经历什么挑衅与矛盾,甚至,在电梯门即将打开时,电梯内拥有支配权的人还对布洛妮娅表达了善意
——实际上,在他们那弱肉强食的人际关系间,他们也只会对同类表达出善意。也仅限于同类之间,他们会拥有最大程度的容忍,尽可能的避免任何形式的冒犯
但倘若不是同类的话,那便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