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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每天都离掉马更近一步 / 第 8 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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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着的弥娅当然不会过来好心回答他的疑问:西月村周边魂兽清剿任务需要在警务连给的地图上标注自己清扫了哪些点位的魂兽,方便后续官方人员过来核实;
  
  高等级的魂兽死亡后,其随身空间自动销毁,往日里魂兽收集起来放里面的材料被自动吐出来爆了一地,这些也都要收拾起来,分门别类收起来,后续看看自己能用的就留下,不想留的就挂交易行去;
  
  反而是屠血者之刃这边要好处理得多,衣服口袋随身携带包裹,弥娅迅速搜刮出一堆东西还顺带找到了布袋兽的魂石——这种天生就能够使用便携式折叠储存空间的魂宠是很多在外冒险旅行的魂师们的不二选择,可以把自己从繁重的携带行李工作中解放出来。
  
  除此之外,弥娅还找到了一把刻着黑市标志的古铜钥匙。
  
  看着这把钥匙思索了半秒,弥娅转头:“那个谁,这个,你要吗?不要的话我就交给警务连了。”
  
  一般而言,秉持着谁干掉的归谁的原则,像这种上了通缉令、杀了还有赏金拿的通缉犯的财产自动归属于联盟,但这是在赏金猎人把人和东西交给警务连之后——赏金猎人这一行总有一些大家都默契不提的潜规则,比如在送去警务连之前,赏金猎人可以先下手搜刮走自己看上的东西,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警务连一般也不会追究。
  
  毕竟,一方面,没人知道通缉犯被拦下之前身上带了多少东西,少了什么也无从知晓;另一方面,赏金猎人都是些为了钱而搏命的家伙,要指望他们能两袖清风过而不取,不如指望阿伯提科斯家族放手联盟政权。
  
  但有一种东西,是赏金猎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沾手。
  
  那就是,麻烦的东西。
  
  比如这个代表了“屠血者之刃”这个组织在黑市里的部分库存仓库钥匙。
  
  这个带了下属来追杀别人最后被她坑死在丛林里的家伙看起来在“屠血者之刃”里的地位不低,至少到了可以随时取用组织一部分库存的地步——这把古铜钥匙就是这种身份地位以及使用的证明,无论是谁,只要拿着这把代表了屠血者之刃组织中领导地位的身份证明去黑市,就可以在黑市里取用归属于这个身份证明范畴下的所有可提取物。
  
  不管是稀有的炼魂材料,还是有价值的情报。
  
  当然,如果被屠血者之刃发现了是有人杀了他们的人拿到了这个证明并提走了东西,那么,就要做好迎接屠血者之刃的报复的心理准备。
  
  所以,一般而言,这种一看就知道沾手了是麻烦的东西,赏金猎人都会原封不动留给警务连处理:有本事就找警务连麻烦去。
  
  弥娅提前询问身后的面具人也是因为他是这场事件里的受害者:如果这位受害者准备自己报复屠血者之刃,那这把古铜钥匙于他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拿取到屠血者之刃内部信息的提取权,才能顺藤摸瓜找到雇佣屠血者之刃追杀他的人。
  
  面具人愣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哦,看来他自己知道是谁雇佣的屠血者之刃。
  
  准确地从中提取出隐藏情报来,弥娅随意地把那把钥匙又丢回尸体身上,然后连尸体一起放进警务连的悬赏书附带的证物空间里。
  
  刚刚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其他人和魂兽那边的现场处理完了,收拾完这里就差不多可以了……弥娅拍拍手,起身:“你要去翼城的话,沿着这个方向一路走就可以了,”她说着指了一条路,“这附近厉害的魂兽基本都已经被他们收拾完了,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过于危险的情况。”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已经躺进了悬赏书证物空间里的诸位了。
  
  面具人啊了一声,他有心问你要去哪里,但想想本就是萍水相逢,连互相介绍都没有,似乎自己也没有问这个的立场,遂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想了一下,他从自己的布袋兽空间里取出了一块拳头大的碎金流明岩,递给了对方——那少女虽然接了过去,却依然有些迷惑不解,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这个是谢礼,你帮我解决了他们。”他言简意赅道。
  
  尽管严格来说丛林里的魂兽才是真正解决屠血者之刃的兽,但……咳,不要在意细节。
  
  弥娅:“……哦。”
  
  弥娅想想这个分量的碎金流明岩在市场上的价格,心想这人对自己的身价评价还挺高的。
  
  面具人给完谢礼,感觉自己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便往刚刚她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将要远离到看不清这边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召唤出追风马,上马后往另一个方向去。
  
  那个方向,似乎是西月村?
  
  他暗暗记下这点,依照着这人给指的路,在没有魂兽打扰的情况下,一个多小时后,他离开了丛林。
  
  离开丛林之后又往翼城方向走了一段路,他远远地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气息同样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原本有序的动作迅速加快,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一队人出现在视野中:“四少爷!”
  
  领头人的速度最快,几乎是飞快到面具人身边,抓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四少爷您没事就好!”
  
  “礁叔?”面具人的声音微带疑惑,“您怎么来了?”
  
  “少主派我们来接应您,我们是从本家出发,一路往您发信号的方向来,但是只找到了你们之前交手的地方,却没有看到人,刚刚大伙儿还在附近分散着找您……没事就好!”礁叔说着又没忍住道,“没去约定好的地点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面具人点点头:“兄长他现在在哪里?”
  
  “少主还在本家……啊,提醒我了,少主那边还在等着您平安的消息,我这就联络他。”礁叔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联络石:不同于一般人用的通讯器或者是光脑附带的通讯功能,这种联络石是少数几种可以在丛林周边地带使用而不会受到影响的通讯工具之一,缺点是只能定向联络配对好的联络石,而不是像通讯器那样知道联络号之后就可以互相联系。
  
  原本面具人手里也有一个,但他在被追杀的过程中不知道遗失在了哪里。
  
  通讯很快联通,展开的虚拟光屏上显露出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小四?没事吧?”
  
  “我没事。”面具人说着解除了自己的魂宠附体,一直遮蔽他容貌的面具也跟着消散成了金色的沙砾,他抬起脸来,露出还微带稚气的面孔——这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模样,难以想象他是怎么从那些三四十岁正处于实力巅峰期的御魂师手里逃出生天的。
  
  随后,他把自己这一路上遇到的事,包括半路上遇到个人怕她被灭口所以顺手带走的事也说了。
  
  “……大致就是这样,我只能猜测是她用那五只雷公壶引诱他们到了魂兽势力里,但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小四抹了把脸颊边干涸的血迹,说道,“如果不是她,按照原本的路线,我可能逃不出来。”
  
  虽然没看到屠血者之刃和那些魂□□手的画面,但是他跟着那个女孩去收拾过战斗现场,只从战斗现场的情况来看,他就能推断出那些人的实力来。
  
  考虑到这是失散成只有五六人一组乃至四五人一组时发挥的实力,按照正常情况,他该对上的是完整的二十多人队伍,小四丝毫不觉得自己能够在那些配合默契的佣兵手里坚持到礁叔他们的接应。
  
  啊,说起接应来……“之前不是约好的地点吗,怎么礁叔来接应我了?”小四疑惑道。
  
  “是我的命令,”光屏里的少主揉着额头说道,“有人提醒我可能会有势力对你下手,所以我让礁叔他们来接你,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要不是四弟遇着贵人了……少主问:“那位救了你的人,知道身份情况吗?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小四支吾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低头:“我本来以为我会拖累人家,所以都没自我介绍……后面没找着机会,而且她好像也以为我不想搭理人,没跟我说什么就走了,我只来得及给了一块碎金流明岩……”
  
  这是除了人家长什么样外什么都不知道。
  
  少主:“……”
  
  不是很想承认这憨货是自己弟弟。
  
  “不过她好像是在翼城活动的赏金猎人!”小四连忙找补,“我看她收拾了那些屠血者之刃的尸身,要拿他们去领赏金,走之前我还看到她往西月村方向去了,大概是接了那边的任务,回头去翼城查一下应该能知道她是谁!”
  
  “这个我会让礁叔去做的,礁叔,这事就拜托您了。”少主说道,中年人应下之后,他又叮嘱了一番回来路上的注意点,这才挂断了通讯。
  
  结束和弟弟的通讯之后,少主沉默了两秒,拨通了另一则通讯:“被你料到了,小四遇到了追杀,我派去的人差点没赶上。”
  
  通讯没有显示人像,只有声音,带着点困顿的没有精神的声音:“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本来还以为来不及了……你弟弟遇到救星了?”
  
  少主嗯了一声:“是个在那附近活动的赏金猎人,救了小四还反杀了那群人。”
  
  “一个人?”
  
  “应该是借助了丛林的环境,小四跟我说是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样子的女孩,实力如何不太清楚,他没看到她出手。”
  
  对方的回应非常快:“没有出手?她做了什么?”
  
  “据小四说,就放了五只雷公壶出去,就没其他了。”
  
  这次,对方沉默了两秒,才有声音传来:“把那个女孩的所有信息都发给我。”
  
  少主一怔,随即皱起眉头:“你怀疑这个人有问题?”
  
  他迅速在心里过了一遍小四讲述的事,猜测是不是小四的身份暴露了,对方想用报恩的手段接近他们。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想的话,屠血者之刃也不过是演戏的棋子而已。
  
  那边没有回复,少主等了几秒,忍不住敲了敲联络器制造噪音——他怀疑对面是不是睡过去了:“荆河楚?你又睡死过去了?”
  
  联络的另一头。
  
  北域,稷下学宫,熊猫宫。
  
  荆河楚看着对面传过来的信息,里面夹了一张小四的随身光脑拍摄的照片,这是个抓拍,对方似乎正在出神,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她的眉梢微挑,眼睛亮亮的,像是有光落在其中。
  
  相片上的女孩容貌只能用清秀来形容,和他心里想的那个人的倾世容颜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但是。
  
  她看到目标落进她布置的战术陷阱里时,眉梢也会下意识微微挑起来,眼睛也是这样亮亮的。
  
  “……不好说。”好一会儿,荆河楚才低声道,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如果是一年前,我可以给你肯定的答复,但现在……”
  
  “不要对她掉以轻心,她想要的东西,不会比一个姬家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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