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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个白日梦,你一定要把这该死的世界撕出一个裂缝。’那是他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证明,我们做到了,把这个吃人的世界,撕了个口子。”男人站在演讲台上,义愤填膺的宣讲着,“这是我们的战争,我们的胜利,如果说维恩主义能开花结果的话,那一定是在我们这里。”
电视被啪叽一声关掉了,“妈,你干嘛啊,正演到精彩的地方。”张方对母亲的不近人情发出抗议。“医生让你多休息,不要成天抱着那个电视看。来,把药吃了。”母亲态度坚决,不容置喙。尽管有些抱怨,张方仍然老实地接过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小药丸,他看着手中的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吃再多的药,也屁用没有,我自己都知道,唉,命不久矣喽。”接着伴着一口温水把药物咽了下去。
说是这么说,张方一点也不想死。他才20岁,正是踌躇满志的年纪,却得了癌症。生命于他而言,进入了倒计时。
“妈的,没谈过恋爱,没碰过女人,学的东西也屁用没有,还有好多地方他妈的没去过,草,我的人生怎么就这样完了!”
等到母亲走后,张方便开始抱怨。接着又掩面哭泣。“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我想活下去啊。”
“你想活下去吗?”一个声音凭空出现,“谁,”张方赶紧擦掉眼泪他可不想被人看到哭哭啼啼的样子。“我都看到了,别演了,面对死亡不怕才有鬼呢。”声音仍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张方环顾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一下子,悲伤就被恐惧所覆盖。“你是谁啊,快出来,别装神弄鬼。”
“我不是来害命的,相反,张方,你愿意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吗,在另一个世界。”声音十分的柔和,但是张方却似恍然大悟,“你是让我去投胎吗,这么快就来索命了吗?”张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快死了,竟然又稍微冷静了一些,“没想到还真有鬼,读了几年的马克思算是当放屁了。”张方把身子挺直,“来吧,下辈子老子一定要长命百岁。”
声音突然笑了起来,“张方,你好有意思,但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哦,按你们的话说,我是外星人,联系你是因为我有一个社会实验需要实验品,而你太合适了,愿意吗?”张方从一种震惊转移到了另一种。“你是说,我要被抓去当实验品?”“不不不,实验基于个人意愿,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抹掉你的记忆,再去找其他人就好了。”声音赶快解释道,“用你们的话,我们的文明很讲人权的,不会强迫个体执行非个人意愿的事,当然,社会义务除外哦。”
“所以,你要我干嘛。”过了一会儿,缓过来的张方对着空气发问,“我这种死人,过去除了当医学标本还有什么用?”
“去改变一个世界,用你所知道的一切。怎么样?去成为一个英雄,去实现你们口中的英特耐雄纳尔。”声音解释道。
“额,”张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不是TM每个人学了马克思就可以拯救世界,再说了,就这个世界都还被资本控制着呢,能不能实现还是一码事呢。”张方思考之后向声音回复了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不是那种人呢?你难道就像躺在床上等死,就这么甘心,什么都还没留下,就离开了吗?”声音质问着张方“你不甘心啊,你的人生不该就这样玩儿完,你的经历让你比大部分人都更加渴望,渴望冲破桎梏去体验更加广阔的世界。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呢?”
张方像是被卡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他当然不甘心,他想成为公务员,想改变现状,和无数热血青年一样,他的内心也是如火般炽热,但是身体的桎梏使得他早早就抛弃梦想。现在突然出现的机会尽管莫名其妙,但是能改变他的现状又怎能让他不心动?
过了几分钟,张方对着前面说,“我明天会给你答复的,能请你再等一天吗?”声音爽朗的回复到“当然可以,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张方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已经心动手,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母亲,害怕自己的突然离开会给母亲造成巨大的伤害。
晚饭时间,一如往常般母子二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张方决定试探母亲的态度,他有意无意地问道“妈,你说我死了之后你咋办啊?”母亲温和的表情一下就变了,用手敲了敲张方的脑袋“说啥晦气话呢,妈还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张方选择继续出击“妈,不用安慰我了,我都知道,自己的病情自己难道不明白吗?”张方盯着母亲的眼睛,无奈却很自然。母亲看见张方这副模样,听完张方刚刚的话,也不得不从自我麻痹中醒来,霎时间,母亲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张方,什么也没有说。
张方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出来了,他也伸出手抱住了母亲。“妈,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我和老爹都会在天上保佑你的。”张方颤抖着说出了番话,母亲也没有回应,张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声是否传达。
就在张方决定试探母亲的态度时,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想要什么了。与其苟延残喘和那终有一天会到来的分别,不如重新开始,将自己的人生变成自己自己所期望的样子。
送走母亲之后,张方对着空气喊道“你还在吗?我决定了,我要去,就现在,把我送走。”“感谢你的决定,我将会见证你的人生,直到最后一刻。”张方突然感到强烈的眩晕感,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清早,当母亲推门看见那早已冰冷的躯体时,她没有像昨天那般嚎啕大哭,只是默默的流泪,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不希望自己活在悲伤中,她明白往后的生活要尽快走出阴影,这才是家人的期盼。尽管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滑落,坚强的她也没有哭出声来。
儿子的葬礼结束之后,她去了自己儿子一直想去的地方,代替他完成了许多心愿,也在旅途中重新振作起来,终于迈步走向了未来。就同他的儿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