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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涵伊的视线中,那三人身后的角落中。
愈发变得明亮,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的身影愈发清晰。
额头和双眼依旧被无法看透的黑雾遮盖,只能看清她的下半张脸。
她殷红的嘴角微微上扬。
张涵伊愣了一下,注意力重新回到扣着扳机的食指上。
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对吧!李夕雨!
我不会让你们的牺牲白费的。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那三人迫于张涵伊无声的压力,最终放弃了抵抗。
“怎么?只有真切的感受到死亡后,才肯愿意听我说吗?真是贱骨头”
就算是被张涵伊羞辱,他们也没有了怨言。
警官摆着一副屈服的样子,开始洗耳恭听。
张涵伊保持着举枪的姿势开始陈述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件事,是因为我至少还信任你,而且你也是现在唯一能和大部队联系上的人。”
而张涵伊接下来所说的,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漏洞,都出都是漏洞,那些官僚,个人企业家,以至于身边的一些普通人,他们都或许不再是人类了,敌人早已经从社会的高层打入到了我们内部,如果再不进行整改,我们会毁灭”
张涵伊的神情终于有了波动,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
警官半懂不懂。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口中那些人形的,正一步步的代替我们,或许明天被替代的就是你我”
警官开始对面前这个思维难以捉摸,明明朝执法者们举起枪对抗,还一直对现今情况提出难以理解的建议的人感到疑惑。
他开始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了解的兴趣。
这个叫张涵伊的男人,究竟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
“有时候不用极端方式,很难让人听话,尤其是基本的礼仪,不是吗?”
张涵伊不屑的补充道。
“可那些......”
警官支支吾吾的,似乎他还有疑问。
“对没错,他们是,但它们也仅仅是长着人样的畜生罢了,你知道又有些畜生是什么样的吗?他们吸着我们的血,营养过剩后还要抱怨我们的血难喝。这不大的安全区就像是一个笼子,逐渐将里面的事物驯化成为另一种极端的模样,是上帝或者是什么神仙带来了平等吗?在我看来,是枪,是武器。我手中的枪就是开门的钥匙,而这些钥匙正紧握在我们手中”
警官的眼中逐渐有了光亮,也逐渐挺直了后背,问道。
“可战争怎么办?这样做后社会肯定会陷入混乱的!”
张涵伊冷笑道,关闭保险,放回了枪套。
“那就,用民主的方法来解决人民内部的矛盾,战争的意义是什么?肯定不仅仅是为了相互厮杀吧,如果做的是为人民着想的事,被认可的事,那就不用计较于狭隘的经验,人类的光芒正是不断的探索与求知”
重新看向角落,光芒依然暗淡,那个熟悉的身影也随着光逐渐透明。
“过来坐下,告诉我你所有的想法和计划”
天蒙蒙亮,太阳照常升起。
内心中无法言喻的情感让张涵伊忘记了困倦。
张涵伊板着脸走在街上,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所有人都死了。
被那些...他曾认为是的东西...杀死,替代
城市褪去了黑暗的伪装,回归到了视线中阳光下那一副光鲜繁荣的景象。
那些用忙碌麻痹自己的人们根本无法看出那隐藏在这华丽表面下的真实。
“我们才是地球的寄生虫!这既是神明的救赎,顺从的接受死亡!那些从铁球诞生的,更加完美的人类将会替代我们!”
哼,该死的迷信。
“要想达成目标,果然需要一些旁敲侧击,或是助力...哼...既然我们做不到,那就交给能做到的人吧...而这需要契机...一个小小的契机”
在这样的环境中,张涵伊愈发的感觉,这个世界,这个原生的社会正在随时间发生变化。
而这变化的终点,就是最后的终极形态。
人类曾经设想的,荒诞发达的赛博朋克式的社会。
而毁灭是注定的,人类不可能靠着有限的资源永远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张涵伊现在回想起他与那警官对话的内容。
越发的感觉自己似乎还有谈判的天赋。
不知何时,他也早已经接受了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的事实。
那副光景,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虽然不愿接受,但是认同。事实就是这样。
或许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加矛盾的事了。
是生是死,是毁灭,亦是重生。
这明明就是一道只有一个选项的多选题。
可真正的事实往往就是如此,有的人不愿理解,有的人顺从的选择接受。
张涵伊现在只能相信自己不是完全的后者。
或许表达有些出入,但只要达到了这最后的目标,就不会有人记得过程。
一条宽阔的大河穿过安全区。
河岸两侧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大自然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完完全全的工业化。
真正的敌人不只有那些能够倒映在视网膜上的东西。
“为什么这样一支需要高强度作战的小队会需要一个会画画的人?”
前往军事基地的车上,烟味,燃油的味道甚至是汗味充斥了车厢。张涵伊不解的向同行的其他人问道。
“我还已经你知道呢,连着都不知道,你是靠着一腔热血行动的疯子吗?”
张涵伊尴尬的笑笑。
一身着军服的男人解释道。
“这是因为只要靠近那铁球30公里左右,最远50公里,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损毁,信号也无法接通,通过前几支调查队的情报,那是一种辐射磁场,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对人体有害”
张涵伊仔细的听着。那军服男人继续说道。
“为了记录,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画家”
“说什么画家...其实我画的并不好”
张涵伊笑笑,说道。
那军服男人严肃起来说道。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从何而来,我们只需要你进行记录就好了,你的能力会让你成为整只小队最重要的人”
酒精刺鼻的味道和甘苦的口感让张涵伊得以放松片刻。
往往晚上才是这种夜店人最多的时候,白天这里的人很少。
只有一些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在这里休息。
张涵伊认为自己不配享受这些退伍后的津贴和奖金,虽然这些奖金会源源不断的打到他的账户上,直到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