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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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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那东西来自哪里,有什么目的。
  那东西铺天盖地的从视界之外的太空坠落。
  当时的街上已经乱做一团,人们尖叫惊呼着,四散逃命。
  无数巨大的火球,以音速用巨大的噪声撕裂天际,从人们惊恐的视线中肆无忌惮的划过。
  此刻我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这就是世界末日了。
  因为我们的武器完全无法对付那些东西。
  那不是陨石,更不是路过的流星。
  那东西随之袭来,在低空以极快的速度呼啸掠过。
  高楼的楼顶被像松软的蛋糕一样被那剧烈的气流掀飞。
  我拉下耳廓,用力压紧堵住耳朵,祈祷着能够在灾难中生还。
  轰鸣的噪声紧随其后,这时我才发现。
  堵住耳朵根本毫无用处,因为那好像根本就不是音爆的声音。
  等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早已经被巨响震慑到无法思考,那巨大的噪声与我的胸腔和头颅共鸣。
  我认为我依旧站在那里,可感觉身体已经支离破碎,四肢,思维都失去知觉。
  那些铁球坠落到了世界各地,引发了一系列的灾难。
  在那之后,我的人生,甚至整个世界,都改变了。
  ......
  和所有医院问诊的小房间一样,很简单,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前一后两张椅子,以及一些存放资料的文件柜。
  医生坐在办公桌里面,脱口问道。
  “是张涵伊吗?”
  “是...”
  医生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动着,开始录入资料,杂乱的键盘声让他感到烦躁。
  “之前做过什么?最好把经历也告诉我”
  张涵伊对这个问题很敏感,并且这正是他的痛点。
  每当静下心时那些回忆就会涌上,令他头痛欲裂。
  他不愿去回忆,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来医院就诊的。
  理性告诉他应该如实回答。
  “...我是个画师,曾经...参与过锦川市铁球的调查...”
  听到这问诊的心理医生细微的啧了一下舌尖,这尖锐的声音毫无疑问的刺入了张涵伊的双耳中。
  又是手指快速敲动键盘的声音。
  夹杂着问诊室门外透过门缝的嘈杂声音。
  “你当过兵?”
  “没有...”
  话题进行到这,张涵伊显然更加紧张了,眼神飘忽,他接着说道,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只是说需要我...说是为国家,为世界....做对人类有益的事...我就去了...另外我认为我不是军人”
  问诊的心理医生没有问更多有关这方面的问题,不过看医生的样子,张涵伊肯定不是第一个来这里治疗的人。
  随着记忆的逐渐涌现,令人眩晕的阵痛从头颅内传来。
  张涵伊斜过头,可眼睛依旧盯着医生,眼底露出些许眼白。
  以一种类似于库布里克式冷漠锐利的眼神刺透额头垂下的刘海。
  看医生现在的表情,似乎都能从中读出这样的话‘怎么又是当兵的...真烦...’
  战争还没有结束,士兵在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个职业了。
  会有这样的结果张涵伊觉得自己比谁都清楚。
  他正是第一批征入军队的普通人之一。
  张涵伊飘忽无神的双眼忽然向医生身后看去。
  医生的身后,阳光穿透窗外绿色的树叶,结合室内的浮尘,可视的线性光在窗前形成了一层虚渺的光栅。
  而看向那光栅,原本无神的双眼逐渐睁大,抬起头,光照在他惊愕的脸上。
  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个女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医生身后。
  他能清楚的看到她泛白的高中校服,以及身上挂着的各种装备,阳光穿透她五官略显模糊的脸。
  那是?......是她!?
  李夕雨?
  可是她应该早已经...
  死了啊...
  被一种拥有着最原始恐怖的,无法被看到的东西...
  医生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张涵伊的思绪,一眨眼的瞬间,当他回过神来时,医生的身后已经空无一物。
  “你认为自己出现过幻觉,或者说能注意到其他人看不见听不见的东西吗?”
  医生用审问似的语气问道。
  张涵伊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见的那一幕。
  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发抖。
  随后毫不犹豫的说道。
  “没有......”
  “那么有过想要自杀的想法吗?”
  “......没”
  张涵伊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医生当然也注意到了他这短暂的犹豫。
  加重语气严肃的问道。
  “有过吗?”
  后者眼神迷离,不敢同医生直视。令人窒息的死寂不只持续了多少,医生好像一直等着他回答。
  “我不敢......”
  张涵伊答道,这样的结果好像正中了医生的意料。
  医生深呼一口气,神态放松下来,熟练的侧过头在屏幕上打上了“疑似PTSD”的字样。
  “下一位!”
  ......
  “你好!我叫张涵伊,职业是旅行画师!今年22岁”
  面前桌子后坐着的身着迷彩军装的平头男人开始在桌子上翻找着档案。
  “嗯好...找到了...”
  平头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勉强挤出一副僵硬的笑脸,说道。
  “欢迎你!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残阳落下,虚弱的阳光即将逝去,深沉的暗幕从西方升起。
  大楼表面已经破碎的玻璃外墙疲惫的反射着这即将被地平线淹没的光。
  玫瑰金色勾勒出了这城市残破的轮廓,就像一枚老旧的勋章镶上了崭新的外壳。。
  走在路上,那样的声音出现在张涵伊的脑海中。
  迫使他再一次回顾数年前的那段经历。
  夜晚的城市只有路灯和背光广告牌的光亮,微弱的照亮道路和周围。
  就这样一座没有在第一波被摧毁的城市,它的电厂理所当然的承受着供给其他地区的任务。
  因此所以在晚上也依旧要限制用电,不存在任何一个不必要的用电设施。
  张涵伊失魂落魄般的游荡在街上。
  不断从记忆中涌出的声音,以及之前在医生身后看到的。
  那不知道是幻象还是真实的画面。
  持续的冲击着他本就虚弱的神经,让他逐渐无法分辨虚实。
  总有一些飞虫会围绕在灯光附近。
  不是因为灯光吸引那些飞虫,而是因为有些东西就是无法改变的。
  只要有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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