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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的坟地?不是,你打算埋这啊?那也行。”
话是这么说但这家伙又不是一般人,就还是让我心里发怵了一下,不过我不太敢多问,他要是想让我知道自己会说,于是接过手镯我戴好后就站起了身。
齐柒看着我笑,我白了他一眼问他干嘛笑得这么诡异。
“还好吧,我一直觉得我的笑不难看呢,不过你是打算把我的灰丢海里的吧,嗯,不如这样,如果你玩腻了就把我的这座坟给挖了,不过不要在晚上哦。”
“什么玩意?那下面到底是什么啊?”
“那当然是去南边的车票咯,你自己不也知道嘛,和跨海火车司机说你想要逃跑。”
说完齐柒就走了,我看着那白圈嘴角抽搐。
为什么这家伙会什么都知道啊?不是说我们没连在一起了吗?
而且法希市真的没有去南边的火车轨道啊?但秦若安又怎么回事……搞不明白,总不能这齐柒是我吧?不不,这点还是不可能的。
等我胡思乱想着找到跑没影了的齐柒时更傻了,他和恩科斯在一起,但不像是仇人。
“不是……为什么你会和他看起来关系很好啊?”
恩科斯看了我一眼,他稍微后退了两步,回答到:
“对市长大人不应该热情一点吗?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不好意思,这孩子自幼就喜欢大惊小怪,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详细的事我会再派人来的,麻烦神父先生了。”
齐柒说着还跟真和我关系很好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是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恩科斯理解得快,看我的眼神从奇怪马上就变成了我懂了。
微微一笑,把手里一本文件夹还给了齐柒,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又说道:
“不辛苦市长大人,真是没想到您会愿意收留仿生人,我一定会不辜负您的,我会把福利院建好的,对了,我还想小姐点东西,是赐福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谢谢神父先生了。”
所以为什么不问问我想不想要啊?!!
于是,我莫名其妙拿到了恩科斯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坠。
回到车里,我摆弄着那吊坠,他总不能真的给我一个普通吊坠吧?
“不用找了,确实是普通的,他给你的意思是这次他不会帮忙了,送个东西就当意思意思了。”
齐柒说着还闲出那本来也可以闲着的手摸了摸下巴。
“我寻思我也没想让他帮什么吧?而且他不会真不知道你是谁吧?你可是杀了……算了,但你俩也不至于在我面前演戏吧,不恶心吗?”
“哎呀,我不恶心你会习惯吗?或许你对我和他的事很感兴趣?离我们回去还有一段时间呢。”
“切,你要是想讲就说呗。”
说着我带上了恩科斯的项链,冰凉的金属贴在我胸前,我抱起胳膊又看向了窗外。
“怎么说呢,神一向会对他的信徒好一些,而且他的悟性不错,知道不敢惹的不能动,他是个很清醒的人。”
“你自己觉得你说得有用吗?这是人家自己聪明不想蹚浑水,你不用说得好像是你的好心一样,本来就是你的错。”
“谁又能说自己从来没错过呢?”
好吧,我跟这家伙根本就不能聊这些,不过他倒是并没有要停的意思,敲敲方向盘又接着说道:
“好了,我说过不会动的就不会动,而且他的态度也值得,那就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洗白自己。”
这话倒是对,这家伙唯一还让我舒服点的就是他从来不为自己的恶找借口,很纯粹。
而对于恩科斯,这个人我看不懂,反正齐柒不想管我也不用担心什么。
最终齐柒还是把我放回了酒吧,他看着我走,最后只说了句:“希望我玩得开心。”。
而等我又下去找堂可朵时她已经不在了,卡瑞尔还在,他坐在我那把转椅里,手中酒杯摇晃,他叹了口气说道:
“你回来晚了,他们已经走了。”
“你没有拦她吗?”
“我什么时候拦得住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算了,你就随她去吧,是死是活我们本身就干涉不了。”
卡瑞尔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绕到他身旁了,我才发现这家伙的腿被绑在了椅子腿上。
“噗,这蝴蝶结倒是好看,你这大姐看起来没少坑你,要我帮你解开吗?”
“唉,你还是快点解开吧,这家伙从来就不知道个轻重。”
所以我特地给他松绑完了还看了一眼,勒得是有些紧,都青了。
但她知道我会来的话就是收到了齐柒那边的消息了,难搞,那边会给的信息必然不会是好的。
然而卡瑞尔却没有告诉我计划的意思,他揉着腿,没再和我说话。
我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坐到高腿凳上我开始自己思考。
这场斗争对齐柒来说恐怕和挠痒痒一样,他甚至完全可以在刚才就跟我说要我投降,可是他没有。
堂可朵能找来的人肯定都是反动派,也就是也想搞垮齐柒的人。
但据我所知齐柒在法希市的影响力实际上是那种小孩子都会认识的大好人,这就足以说明他在人民心里的地位,那可不是会被厌弃的。
那齐柒会搞往对他的好处来说只有一个。
收缴武器,灭掉后患,顺便再巩固自己的地位。
因为是反动派,把他们都杀了市民也可能觉得是他们伟大的市长大人是在保护这个家,他们估计还得谢谢人家。
这个信服力很高。
可不同的是堂可朵是不应该出现的,齐柒是要自杀,她不带我就去可不符合她想把罪推我身上的想法,同样,她更不可能不知道齐柒什么意思去白送。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确实走了,不过不是去打仗的。
“卡瑞尔,我觉得你应该和我说实话的。”
“我觉得不应该,等她办好了不就够了?说真的,你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吗?不觉得你也是受害者吗?”
“那我也不需要别人替我做什么啊?!!这不就是因为我吗?为什么一边说让我自己解决又一边自己把事情都做掉啊?!”
我讲得有些激动,手掌拍在大理石桌面上虽是没多大声音但很疼。
卡瑞尔叹口气递给我一杯酒,他说我根本不明白,人的感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又想起来他给我的家徽,确实,我是个服务型的仿生人,可能我的程序就写着我要视人类为第一,我并不需要过多考虑自己。
“堂可朵实际上和我一样都是被领养的,领养她的是她的远方亲戚,她从小就很懂事,甚至我和艾丽闹别扭也是她调节的,你呢和柯林一样都是她捡回来的孩子,你不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只是想不通。
明明是因为我她的生活才变成这样,没有我和柯林她原本和老爷子一起经营着酒吧理应挺好的,但因为我她绝望到不怕死,还要和柯林对立,做她最不想干的当反动派,是我抢走了她的人生,她不应该再为了我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她到底去干什么了,但至少你得说她会不会死吧?”
“你自己也说过的,生死由我们自己,好了,她会自己注意的,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不然我也不会真的让她把我绑在这的。”
卡瑞尔说的足够让我闭上嘴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不过如果她没有死,我一定会像家人一样报答她的。
良久,我又多问了卡瑞尔堂可朵会喜欢什么,这点他还是乐意告诉我的,不过结果却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他说堂可朵最想的大概是没有遗憾的离世,而要是她没有死的话,那么她大概还是会想开个酒吧,在那种远离都市的地方,然后有一天闭上眼就再不醒来了。
卡瑞尔很难得的很理解她,况且他还是没有以前记忆的,不像我。
我带着很多年的记忆都没有他这样明白人的感情,我总是想着去付出,让别人好过。
就像那些日子里我保持着好看的笑在酒吧里工作一样,打着伤身的工,听着偶尔刺耳的话,可我从未想过辞职,也从来没想过要发泄,只是觉得要这么做,没别的。
我的内心就像沙漠,什么都没有。我在里面赤着脚行走,去寻找不知道真假的绿洲。
它没有意义也不会让我快乐,就好像在轮回里挣扎的堂可朵一样。
可能她去做的事并不是犯傻,那应该是属于她的真相,而我也是,我要找的也不该是停止轮回的办法,而是齐柒说的停笔。
突然,我的终端红了,发着刺耳的响声:
“注意!检测到即将发生地震,预估等级为4——5度……”
但其实在预警结束后几十秒的功夫这地震就停了,我是挺不理解的,法希市这个地理位置还是不容易地震的。
就是惨了卡瑞尔了,后面酒柜里唯一剩下的一瓶正好砸他头上了。
恐怕是伤势很重他的终端已经报警并叫了救护车。
警察看见我倒是没说什么,救护车拉上卡瑞尔就走了。
等这里又安静下来,我绕到了窗户边坐下,这玻璃还没碎,就是看起来很久没擦过了。
又是无聊,我便唤出终端想看看地震消息。
但地震的事还没看到,首先第一条消息可是把我吓了一跳。
上面说齐柒因为地震被广告牌砸死了。
但却并没有提到反动派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