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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空降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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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这是第一阵冲击,切断了舱室里所有的束缚;
  “砰!”这是第二阵冲击,把内舱炸成了八瓣离陈稚而去。
  现在她已经真正意义上置身户外了,飞在真正的空气中!洛基山脉上空寒冷的空气此刻正高速地擦过她的身体,带走空降服表面的每一丝热量。而在她的身侧,是那八个被抛离的碎片,从地面上看,它们和动力甲的大小几乎没有区别,在雷达上的反射波看上去也非常像是一个穿着动力甲的士兵造成的。它们在低空继续履行着整个空降过程中从未间断的保护空降者的职责,但也已经是投射舱留给空降者的最后礼物了。
  不过陈稚另有打算。她刚一稳定住自己的下降姿态,就释放了背后的第一顶翼伞。随着巨大的伞面张开,她此刻下降的垂直速度很快就从大约55m/s降低到了5m/s,并开始被高空强劲的气流裹挟着向西南方向飞去。见此情形,陈稚赶紧扭头寻找起罗布森山来,却意外地没用太久就确定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正是自己的目标山峰。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关于找不到目标山峰或降落得太远的担忧纯属多余——作为整条洛基山脉北段最高的山峰,海拔3954m的罗布森山即使在平均海拔2000多米的洛基山脉上也依然鹤立鸡群、十分显眼。挺拔平坦的白色峰顶高耸入云,平缓宏伟的山腰诞生于地壳深处的岩层,使得构成山峰主体的,是一整块没有一丝裂痕的黑色巨石。它看上去是如此的厚重,以至于即使是在这样远的距离上也极具压迫感,仿佛是在向世人昭示着自己那常人难以想象的沉重和稳固。不过此时的陈稚还是没有闲心去欣赏这些景色,因为她发现了两件可能对她后续考核产生影响的事。首先,是她此时的高度已经差不多和高耸入云的罗布森山峰顶平齐,她甚至已经可以平视峰顶的那些考核设施。而她此时和罗布森山的相对距离却仍很遥远,这无疑意味着她最终降落的地点的高度将会更低,而相应的自己也就要爬更久的山。其次,是自己和罗布森山的相对方位。根据终端上给出的标准时间换算,此时脚下的洛基山脉应该正处在早上8、9点钟的时间,晴朗的天空中,太阳应该正处于几乎正东的方向。而自己现在观察到的太阳位于自己的左后方,和左侧的罗布森山几乎成标准的45度角,这意味着自己正处于罗布森山的西北方向并正随着吹向西南方向的风向西南方向飞去,如若不加以控制最终将降落在罗布森山的西侧较远位置。考虑到那件事,陈稚不禁对这个计算结果皱了皱眉头。随后,在自己的高度又下降了500m后,她终于结合目前所处地域上空的大致风向和风速做出了抛离内舱舱壁后的第一个决定。
  调整滑翔航向至东南方向。
  陈稚最终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只有两个。第一,风太大,强行逆风飞行很难保持航向和正飞,容易产生危险。第二,这样做之后降落的落点将会非常贴近罗布森山的西侧山脚,而这无疑对自己完成那件事有所帮助。
  于是,做好决定后,陈稚便开始调整自己滑翔的航向,朝着正南方向飞去了。直到这时,她才有精力在保持自己计划好的航向的同时继续记录起地面上的敌情来,以及在用语音输入信息时抽空大致瞄几眼天空中那些色彩鲜艳的伞花——那是她的战友们。
  自己在考利营结识的朋友们,也一定都在其中吧,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最后的落点又会离自己和罗布森山有多远?
  虽然这些目前都无法确定,不过有一点是陈稚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的身边,战友很少。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航向规划太过激进,也可能只是自己的运气不好,目前和自己距离较近的伞花只有寥寥几朵,而在此基础上航向一致的则是干脆没有。这是模拟训练中陈稚从未遇到过的。
  希望落地后可以一切顺利吧,也别遇上什么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的麻烦。陈稚这样盼望着。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飞行,陈稚此时已经到达了罗布森山的西侧山脚,几乎就快要触及脑海中地图上标记出的那条不可跨越的红线了。显然,已经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在又检查整理了一番装备后,她解开了自己和第一顶翼伞的连接——
  一瞬间,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在汹涌的肾上腺素的冲击下,自己前十几年的人生在眼前快速地掠过,连成了一条古代的电影胶片。原来这就是文学作品中所说的走马灯,陈稚感叹着。随后,她再一次稳定了自己的飞行姿态,一边看着墨绿色的大地朝自己压来,一边从容不迫地释放了背后的第二顶圆伞。红色的布团随即被从伞包中抛出,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开始,是一缕细小的风钻入了其中,撑开了一个同样细小的口子。但马上,更多的风便从小口中汹涌地钻入,瞬间便撑开了整团伞花,使其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漂亮的正圆形。下降速度再一次降下来了。
  不过陈稚却再一次紧张了起来。至于紧张的原因,则是她脚下的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山森林。西方铁杉、黑松、西部红柏、白云杉、恩格尔曼氏云杉……各个种类的高大的乔木笔直地竖立着,潜藏在树冠下的主干仿佛一根根对着天空的针,让陈稚不寒而栗。
  这下麻烦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陈稚也只能横下心来,尽可能操控降落伞朝着林中大一些的空隙飞去,双腿也伸得笔直以尽可能减小自己的横截面积。最后,屏住呼吸准备迎接撞击的到来——
  “哗啦啦,噗呲,嘶——”巨大的伞面终究还是没能避开所有的枝丫,随着整个降落伞没入森林,伞面的一处边缘还是被一颗高大瘦削的白云杉的主干勾住了。杉树脆弱的顶端很快就被折断,却留下了更加尖利强韧的顶端树干。在陈稚下坠的压力下,尖利的树干顶端很快便划破了降落伞的伞面刺入其中,随后又从伞面的一侧中部切开口子,就像撕开一块普通的布一样撕开了整张复合结构的伞面。而随着伞面的破裂,精心设计的气动结构也自然不复存在,漂亮的伞花再一次回到了一团布团的状态,在空气中抖动变形,再也没法提供一点阻力。
  失去了降落伞的陈稚又重新进入了自由落体的状态。她下意识地护住头部缩成一团撞开难以计数的枝叶,忍耐着它们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她没有费劲去抓那些枝叶,它们太脆弱,不可能禁得住自己。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就算你不像山走去,山也会自己向你走来——一根稍粗的树枝准确地砸中了陈稚的额头上方她没能护住的地方(客观点说,其实是陈稚砸向了树枝)。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强烈的眩晕感便如潮水般袭来,淹没了她的全部意识。
  Day10900罗布森山东北方向低地
  一个标准的下蹲卸力之后,吉田诗织稳稳地站在了有着松软腐殖质的草地上。虽然自己最终选择的降落地点距离罗布森山稍远了一些,但这片平坦的草坪实在是太过诱人了,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空降兵能够拒绝这样的天然降落场。并且,降落在这片草坪的新兵也不止诗织一人,其中甚至有些熟悉的身影。虽然人数还是和出发时庞大的方阵不成正比,但是鉴于一般情况下投射的精度和罗布森山空降场的广阔,此处聚集的七八个新兵也算不上少了。
  脱掉整套空降装备并用膝盖压住后,诗织快速地清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一身白色的作训服,当然是没电的;防风保暖的空降服,相当好用的装备,并且有电池;压扁的大容量多功能背包,训练中的老熟人了;帝国军陆军野外生存工具包,包括一把多功能合金军刀,一根生火镁棒,一个既先进又古老的哨子;一个没有任何科技含量的水壶,好吧,可能还是稍微有一点的。
  这处低地的气温很高,再加上是晴天,此刻已有大约15℃的“高温”。由于穿着功率拉满的空降服,诗织此时竟感觉有些热了,开始调低空降服的功率。随后,她一边把手头的东西都装进背包,一边开始回收降落伞——伞面的布料在求生中可能相当有用。由于不想因为粗心而落下任何东西,她在完成这部分工作时相当的用心,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空中突兀出现的嗡嗡声——
  眼前的世界突然翻转了90度,这让在格斗训练中被穆兹重点关照过的诗织立刻有了反应,下意识地用力踹向了扑倒自己的人的下巴。那人却不闪躲,只是抓住她的脚腕朝她大喊起来:
  “有敌人,跑!”
  “阿…阿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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