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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科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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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回到征兵中心后,陈稚已经在家乡的这处征兵中心住了两天,并每天参加一些细枝末节的考试和测试。终于,在陈稚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她居住舱室里的终端收到了一份考察报告。报告里列举了一些措辞十分委婉的对她的评价:主体空间位置关系直觉优秀......客体空间位置关系直觉一般……数学天赋不足……数学基础不足……编程能力不足......计算机天赋不足......反应时间优秀……视力良好。陈稚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惊讶。在初中时,她的成绩就严重偏科,在这个不分文理的时代文化课成绩却是泾渭分明地偏向文科(如果自己不那么纠结于一定要加入战斗部队,那这部分成绩或许还能有些用,陈稚心想),等上了高中之后,就更是文理之间差距越拉越大,直至最后理科成绩只能勉强及格的境地。至于良好的体育成绩——在这个人人身体素质良好,就连天生畸形儿都能获得健康身体的时代,那接近满分的体育成绩也算不上什么突出的优点。为数不多算得上特长的体操和跑酷也不知道能起到什么作用,这样想着,陈稚不由得哀嚎一声,又倒回了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大量的考试和测试,包括但不限于文化类的和体育类的,以测试之前收集到的陈稚的个人指标是否准确。在那之后,陈稚又收到了一份志愿征集问卷。她刚一收到问卷就毫不犹豫地把所有战斗部队的志愿(除了飞行员和人工智能指令员以外)都排在前面,不管是大气内空天平台的警卫员还是前线医院的护士。值得注意的是,她没有选择任何一个海军单位,至于原因,只有两个:1.让她产生参军想法的关键人物之一——她的爷爷,曾是一名底层解放战争时期的老兵,而那时的LA只有“陆军”。2.关于海军。首先,作为军迷,她确实很喜欢庞大威武的星际战舰,但这不妨碍她觉得那些驾驶战舰的海军战士的生活很无聊;而若是加入编制庞大的海军陆战队,则极有可能在大部分服役时间中都被分配到某个偏远贫瘠的无人星系哨站去执勤,用她自己的话说,那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她不喜欢。
  接下来她考虑的志愿是情报人员——间谍应该也会四处游荡,而且,她觉得这份工作可能也挺有意思(她错了,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在此之后还有一长串的单位:心理战部队、生化武器反制部队,甚至还有战争生态学(她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听起来挺有意思),其他还有十几个职位。在问卷的最后,犹豫了一阵儿以后,她填上了D-1军犬部队和机动步兵。
  终于,在来到征兵中心的这周的最后一天,职务委任官豪斯先生召见了陈稚。他是个已经退役的心理战部队少校,现在和那位主动要求使用老式义肢的老兵一样专职征兵,但无论何时,他总是穿着民用服装,并且坚持让人称他为“先生”。陈稚能模糊地辨认出他身边的全息投屏和各种终端上显示着自己的各方面数据,她知道这是最后的一步了。
  终于,豪斯先生从这些纷繁的数据中抬起了头,直截了当却又和蔼可亲地问了陈稚一个问题:“孩子,你喜欢狗吗?”
  “嗯,是的,先生。”
  “喜欢到什么程度?你的狗在你床上睡觉吗?顺便问一句,你的狗现在在哪儿?”
  “现在我没有狗。但是过去我养狗的时候——嗯,它不在我的床上睡觉。我母亲不让狗进屋。”
  “没有偷偷带它进去?”
  “嗯——”陈稚本想和豪斯先生详细地解释一番——母亲这个人,如果她下定决心,而你又违抗了她,她并不会生气,但是会非常伤心,让你十分内疚。不过她又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详细解释的必要,于是她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对方,“没有,先生。”
  “哦……那你见过新狗吗?”
  “见过一次,先生。那时帝国科学院在北都大剧院展出过一只。但是动物保护协会提出了抗议。”
  “那你能听懂它们说的话吗?”
  “不能,先生,在被提醒以前我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世界语。”陈稚边说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这很正常。由于口腔结构不同,它们说的是专门为它们设计的版本,世界语里有几个它们发不出来的音被它们能发出的音替代了。因此,即使是这门语言的设计者在没有人工智能帮助的情况下,也很难一次听懂一整个句子。不过,它们其他的音和人类所发的一样清晰、准确。而且,新狗不只是会说话的狗,它们实际也根本就不是狗。它们是巨企从犬类中经过人工变异和选择而形成的新物种,一条经过训练的新狗要比普通狗聪明六倍,而且会说话。”紧接着威斯先生皱了皱眉头,“嘶......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有个前提条件,它必须有自己的灵魂主人,啊,不不不,请别误会,这里的灵魂和那些唯心主义者口中的并不是一回事,而是一种和谐相处的,嗯……你太年轻了,还没结过婚,但是你见到过婚姻,至少见过你父母的。那么......你能够想像自己嫁给一条新狗吗?”
  “不,先生,我想像不出!”陈稚拼命地摇着头,神色惊恐。
  豪斯先生的神色却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同时再一次开口了:“在一个D-1小组中,狗和人之间的感情纽带比大多数婚姻关系更加紧密,更加重要。如果人类阵亡,我们会杀掉新狗,马上杀掉。这是我们能给予那个可怜家伙的最大帮助。仁慈的杀生。可如果阵亡的是新狗……当然,我们不能因此杀人,尽管这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我们会限制他的活动,把他送进医院,让他慢慢恢复。”不知道为什么,陈稚总觉得豪斯先生的声音都暗哑了许多,“我们不能把一个因为无法抗拒她母亲的命令,而从不与狗一起睡觉的小姑娘派往D-1军犬部队。所以,还是让我们来考虑一下其他选择吧。”
  陈稚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原来她已经被前面所有的单位都淘汰掉了。一瞬间她只感到欲哭无泪,以至于差点没听清豪斯先生接下来说的话。
  豪斯先生说接下来的话时若有所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而是一个早已死去的陌生人。“我就曾是D-1军犬部队的一员。当我的新狗死后,他们给我打了六个星期的镇静剂,随后把我调到其他部门。孩子,你上了这么多课——为什么不选些不那么令人痛苦的部队呢?”
  “先生?”
  “算了,忘了它吧。唉......你的文科成绩不错。”
  “您过奖了,先生。”陈稚也马上配合,走出了刚才那个悲伤的话题。
  “所以......你对成为一名机动步兵有什么看法?”说这话时,豪斯先生的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和蔼的微笑。
  “我很荣幸。”陈稚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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