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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朝露，譬如泡。
“你怎么了？”他问。
“我……了一个梦。”
陆华胥沉片刻之后，轻声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有个小女孩说你去送死了，就一头钻进我的梦里来，把我醒了。可惜我的梦蛰伤了，没有办法来这里。”
他抬起，显化出一水。水中，符秀在沉睡，可苍的面上带着微笑，笑的傻兮兮的。
离沉默了一瞬，眼眸垂下：“我欠和哥哥很多。”
陆华胥笑了笑，了雾气之剑，看着他拾战场，重新全副武装。
“你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离重新端详着他的样子，“术成一大，现在动用能力没关系么？”
“我用了巧的办法。”陆华胥狡黠地笑了笑，如此轻松：“严格来说，其实我现在还在梦里，出现在这里的，你就当我的潜意识吧。”
“像是分？”
“像是一个活动的坐标。”他解释：“我将能力施加在梦中，最后由潜意识反馈到现实……就像是寻常人说梦话一样。因为过程有些杂，所以能力有限。像刚那种程度的出力，已经坚不了长时间了。”
“其实你没必要勉自。”
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费点时间，但我能解决，你休息就好。”
“这么大的烂摊子，总不能全都丢给你一个人吧？”
陆华胥抬头，顾着废墟之外的夜中，声沉：“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雷霆的骤然从天中划过，照破了暴雨中的黑暗。黑暗里有密的钢铁在反射着冷，就像是乱葬岗中的壤洪水冲刷，粼粼骨重建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