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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他根本就不参加这节目了。要不是还在尽力维持体面,他现在就直接挂断视频通话了。
“柳如烟,我警告你,”柳父说,“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里来!不许再跟你那个老师联系,不许再谈起这3年发生的任何事!否则,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柳父这话说出口,连柳母的脸色都变了。
她推着柳父的胳膊,说:“老头子,你说什么呢?如烟是我们唯一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跟她断绝关系?”
“我不管!”柳父大手一挥,扒开了妻子,说,“我们柳家不能落个门风不正的名声!哪怕我这一支绝后了,也绝对不能容忍给人当小三的女儿!”
柳父气喘如牛,柳母在旁边,听得都心疼起来,回头对柳如烟说:“孩子,你爸爸心脏不好,你别这样气他了!快回来吧!”
柳如烟咬着嘴唇:“不行。”
“有什么不行,你难道对你爹妈一点都不管了吗?”
柳如烟低头:“我不可能不和老师联系。”
“这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老师老师的,你真的想把你爸气死啊!”
眼看场面就有失控,卢雨赶紧打圆场道:
“如烟小姐,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并不会影响那位作家的声誉,你就算说了他的名字,又何妨呢?”
柳如烟低头不语,小盈盈手里玩着画片,抬头看柳如烟,伸出小手,抚摸在她脸上:
“小姨,小姨,不哭,不哭,一切都会好的。”
柳如烟抓住她的手,眼泪滴落一颗在她的童装上。
萧情背转身,抱着双臂,直接面壁咬牙切齿。
要是她的性格,早就给陈涯打个电话,直接让他来摆平了。
可偏偏这是柳如烟和陈涯的事,她不能插手!
柳臣敏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在他挑破这件事后,肯定场面要不可收拾。
但他也有乱中取胜的办法。
正在他斟酌该怎么开口时,卢雨的耳返里,出现了导播的声音。
在演播室内,作家于桦,正紧紧盯着屏幕。
“导播,你马上告诉卢雨,让她听我说话。”
耳麦被切到于桦的话筒上后,他对着话筒说:
“卢雨卢雨,你听我说,如烟怀里那个小孩,你让她把她手里的画片举起来,对准镜头。”
卢雨一脸茫然:“于、于老师,为什么呢?”
“这件事很重要!请你马上让那个小孩,把画片举起来,对准镜头!”
从耳返里,也能听出于桦的声音很急。
于桦作为华国的牌面作家,影响力非常大。
他的话,卢雨不敢不听。
她说:“那个……小朋友,你能把你手中的画片举起来吗?有个老师想认一认。”
盈盈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了眼卢雨,随后,把手里的画举起来。
于桦用手捂着嘴,紧盯着大屏幕。
刚才吵闹哄哄的弹幕,此时竟安静下来,连柳父柳母的声音都变轻了。
于桦看了整整半分钟,才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说:
“这不是什么画片,这是奖项证书。”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奖项吗?”
“这不是画片,这是奖项证书。”于桦郑重其事的说。
他这么说了之后,众人才开始认真端详起这张“奖项证书”。
从它的内容上看,它跟一般的绘本没什么区别。
这是一张A3大小的纸对开,分为左右两半。
左边半张上面,画着一副彩色的油画。
油画由绿色的色块和褐色的线条组成。
绿色的是郁郁葱葱的树叶,褐色的是高耸挺拔的枝干。
在两者之间,灰色的雾气如同分界线一般,将两边分开。
这幅画表现力十足,光是看着它,就能感受到,一股来自苍莽的力量在鼓动着。
而纸的右半边,则印着大大小小的艺术体拉丁字母。
这些字母组成的单词,似是而非,像是英文,却绝对不是英文。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奖项吗?”于桦沉声问道。
木星盯着屏幕喵了半天,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这种文化界的事情,可能高老师更加熟悉。高老师,您知道吗?”木星冲旁边的高晓柏问道。
高晓柏摇着扇子道:“看不太清楚上面是什么字,不过模模糊糊地看,我感觉这像是西欧或者北欧的文字,有可能是……荷兰语?”
他转头望向于桦,道:“于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什么奖项?”
于桦对着话筒说:“请把演播室的声音调大一些,我有话要问那位如烟姑娘。”
导播闻言照做,摄像机也适时地将画面给到柳如烟。
节目直播的画面,画幅被分为了两半,一半是演播室内的于桦,另一半,则是抱着小盈盈的柳如烟。
秦云初和何诗颖等人对视了一眼,一头雾水。
他们决定为金镛和古笼的真实身份隐瞒,可这张证书……怎么也不像是会暴露金镛和古笼身份的东西。
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金镛和古笼的书,有得过国外的奖项。
那么,这张奖项证书,又到底是什么呢?
柳臣敏也皱起了眉头。
本来他都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将军了。
这突然横起的波澜,却将他要说的话噎了回去。
他现在有点烦躁,却又不可能无视于桦。
于桦可是国民级的作家,人家可能没有他有钱,可他要是敢对于桦无理,第二天就会被网友把头都给他打破。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认识这张“画片”,偏偏于桦说这是什么奖项。
他实在不知道于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桦看着屏幕里的柳如烟问道:“请问如烟小姐,这张证书,是你那位老师的吗?”
柳如烟点头:“是的。”
他又问:“你能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他的吗?”
柳如烟顿了顿,说:“是的。”
于桦情绪好像有点激动,说:“这很重要,你是依据什么确定,这东西就是他的?”
“老师把私人物品,都放在了他的工作间,这些被放在书柜里,夹在他的书里。”柳如烟说。
“夹在书柜里?”于桦看上去大惑不解,接着,他又追问道,“它不是摆出来的?就是随便夹在书里?”
柳如烟露出一脸迷惑:“有什么不对吗?”
于桦看上去有点凌乱,说:“那我们换个问题,他有说过,这张证书属于他吗?”
柳如烟说:“有说过啊,以前小盈盈还小,哭闹的时候,他就用这些画片逗她开心,小盈盈一看到上面的画,就不哭了。”
“他用这个来逗孩子?!”于桦扯着嗓子,都快要破音了。
“嗯,”柳如烟懵懂点头,“老师当时一边逗一边说,‘这可是爸爸好不容易得来的,盈盈你看,好不好看?’老师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我认为,这肯定是他的。”
于桦看起来失神了很久。
柳如烟又说:“哦,对了,老师还说过,‘这东西不知道多少人想了一辈子都想不到呢,盈盈你拿着随便玩,不过最好别撕……’。”
柳如烟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得演播室传来“咚”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