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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零中之零1:盛大开幕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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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three:firstcontact
  这个距离…够了吗
  不,再近点
  似乎习惯了脑内交流的他,和那个声音对话着
  喷口以不可思议的推力驱使着黑影向赤光笼罩的堡垒前进,发出的声响却难以置信地平稳,宛如这漫天飞舞的,支离破碎的生命一般,无声,无息,不过是吹拂一阵狂风,但它是那样有力,不同于那些白色的,残留的碎屑
  他是怀着生命力的
  更应该说
  他是自深渊向着生命而行的
  多少是和生命两个字挂上了钩
  不过可惜,依旧是个学会了思考的躯壳罢了
  怎样填充,不去依靠外界力量,倒下想必是迟早的事
  然而此时他恰好就怀着这股力量
  不禁让人想,是怎样的幸运眷顾着他呢?
  …
  那真的是幸运么
  抛开这些无用的思绪,他在脑海中狠狠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了,停下吧
  那个声音幽灵般现了出来
  平时不作动的制御喷口,在背后的主喷口停止工作的瞬间交替喷涌起来,真红的烈焰灼烧了苍白的大地
  此处正是距离antizero=city最近的,亦是最大的废墟,其巨大程度甚至足以让愚笨的机器们从城中直接望到
  但是
  又有谁会来在意这份过去之人留下的破碎残卷呢
  起码绝对不会是,不会是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的那些麻木的人
  他从过分的缓冲中回过神来,品味自己方才提出的这个同样愚笨的问题
  按他所说,能和逆零众交涉的地点就是这里了
  嗯…?
  为什么会是这里呢
  他再度环顾四周
  没错,那声音指示的就是这里
  可…
  这里不是他亲手杀了那些人,那个神秘的生物的地方么
  低头望去,残渣里依旧残留着一些那小东西留下来的痕迹,在世界的颜色单一得不能再过分的情况下,几点猩红未必太过招摇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到这里!?回答我!”
  明明能够做到毫无声息的脑内交流,在有能力不引起哪怕是最轻微的惊动的情况下,甚至,还被封锁在这样一个和他的思想一样狭隘的空间之中的状态
  他吼出了声
  没有人听得见
  双手擒住自己的头部,想要抓出那声音的来源,才得到不久的冷静已经不知所踪,双手和头盔的冰冷钢铁摩擦出了难听的声音,和他杀的人没来得及发出过的声声哀嚎略有相似
  但他没有心思在乎,没有时间在乎,他才从机器成长为人,又退化成了他原有的样子,甚至这次,他毫无一点空间能为他处理发生的一切,哪怕一切就近在眼前
  理清楚的思绪离开了自己的脑海,换作是谁,是什么应该都会绝望,那么他也不例外,他也是造物的一员
  那股底气去哪了呢?
  他不知道
  他只是跪在地上,狠狠地锤着千疮百孔的大地,染上了污秽纯白的大地,他将立于此,也将倒于此,时间问题
  若是一名普通的人,又或者说普通的机器做出这样的行为,恐怕大地对这样的殴打不会做出任何回答,它讥笑他们
  那么他呢
  大地回答了他
  但那是无声的,它在忍受
  他的每一拳,都在击碎着大地的面庞
  原本完整的它,都因这个人的一时怒气而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伤
  那力度之大,不只是描绘出了那些裂缝,更是随着一下下敲击逐渐下沉
  白花飞舞
  这星球的核心也离像这样支离破碎,不远了吧
  完全可以通过像方才一样夺取控制权来抑制住和他同为一体的存在,可声音只是用着同为这施暴者的眼眸看着发生的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
  但这是这孩子的错么?是他的罪孽么?是他的疯狂导致了一个星球的战乱和衰亡么?他应该为早就发生的一切承担所有的责任么?
  不仅他自己给不出答案,连那声音也表不出态
  知晓了绝望和希望后,他所认识到的第三种状态,叫做迷茫
  “你…为什么会觉得戏弄人是一种乐趣呢”
  他问
  “我没有戏弄人”
  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只不过是在指导一个会思考的机器”
  同是机器的存在在他脑里回响,这让他愣了一下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里会是一个适合会面的地点呢”
  “我想让你面对你的天真”
  “…”
  “我想让你知道杀害无罪者的快感
  我想让你知道你这份力量的价值
  我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不去杀人的家伙就和你夺去了生命的这些人一样不配活下去!”
  这对于某些人来说,恐怕只是一些具有恐吓性的话语罢了,完全没有往心里去的必要,更不要提这恐吓对象压根就没有一个叫做心的东西
  但是就是这样一句句简单的话,击碎了他最后的不存在的自尊
  他再也承受不了被这样操纵了
  这一次,他靠蛮力扯下了头盔,一些不可名状的分泌物从结合处滴落,它们甚至像一些生物,蠕动着,尝试去哪怕再多活一秒
  以难以置信的力量,他把这禁锢思想之物砸在地上
  而那一片地都因此彻底凹了下去
  “就这样吧…结束吧”
  声音没有做出回应
  他像夺去那些生命时那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四瓣片状物体展开,在用其中露出的孔洞中吸入什么
  但是状况这次或许不同了
  他确确实实地用自己的意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以及马上就要消失殆尽的力量
  指着
  自己裸露出来的头
  声音依旧不见踪影,黑色身躯的动作生硬却又奇妙的自然
  他铁了心,这次,将要了结一切
  这世界会怎么样呢
  说是终于到齐的36人该怎么处置呢
  谁管他呢
  因为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了啊
  那一瞬间
  时间没有意义
  存在没有价值
  思想没有地位
  刹那间,本有万千意味的世间成了个禁不起推敲的概念
  凡有生之物必或多或少畏惧死亡,因为众人皆向死而生,这其中绝无一特例,但要是他的希望已经被彻底榨干,那他实际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寻死这时便会成为他最唯一且至高的目标,正如他曾活着时向生的憧憬,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这份愿景甚至于能超越时间的阻隔,粉碎那个仍纯真的过去
  在不考虑所在群体的因素下,对于单个个体来说,只要有一个终末,起始与过程便从来未存在过
  充分理解了这点的他,释放了等待已久的那股力量
  手腕上的装甲向前推动,展现了它的恐怖之处
  狂风化作比那阴险的巨鸟还要狰狞的猛兽,不只是吞噬了他的头部,更是碾碎了他的整个上半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剩了下来,因为它连那份余裕也没有赐予这身躯,他们就像压根没有存在过一样,彻底消失了
  波及的范围自然也包括了已经不在了的左手边的一大片坍塌建筑,它们再度被不自然的力量咀嚼后呕吐,又把这过程反反复复
  过了些许,那一片只剩下了大地的白,彼端的黑,天空的灰
  曾经和它们衔接在一起的其余残渣所构建出的空洞,是一个一点也不规则的圆形
  这正是Movhalx的第一武装
  其名为重塑者
  而这段故事,总算画上了根本不圆满的句号
  …但
  这不是故事本应有的走向,不是这个故事
  因为
  啊…
  我绝对是死了才对
  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对,这是假象
  是世界为了挽留我而创造出来的梦幻,它不是真实的
  不行
  我绝对不能留下来,不能在此止步,更不会再留恋这个疯狂的世界了
  我必须要死,要和其他人最终的结局一样,只不过更早
  于是我用两只手支撑着原本瘫倒在地上的自己,它们甚至只剩下了发出点点白光的骨骼,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但是足够了
  我单脚蹬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然后我才意识到这样一件事
  …
  我根本就没有死
  哈哈…别开玩笑了
  什么嘛
  这不是根本就杀不了人么?
  那把那些人的命也给我还回来啊!
  当我再度低头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被像皮肤的什么所覆盖了,最后一丝缝隙被它们填了上去
  那又是什么…!
  没错,这也是假象的一部分,是个噩梦,是世界对我离去的不满
  那么再死一次一定就能解脱了
  就是这样!
  我管他什么真相,那不是我需要的,让那帮家伙去找就是了
  没有我他们也能做到的
  不…
  无所谓了
  我开始跪在地上,发疯一样地向它猛砸着额头,宣誓着最后的忠诚
  有什么烂了,扭曲了,有些什么流出来了
  所以这份痛苦是实在的,它是真实的
  太棒了
  这次就彻底结束了,一定
  皮肤什么的管它什么的也没有再覆上来了,对此我甚至笑了出来
  用我残缺不堪的面容,肮脏的蠕动着肌肉
  那是我发自内心的幸福
  是我初次的快乐
  继续,再进一步,呵呵…哼哼哼…
  因为紧扣大地而碎裂的指甲不能称得上是上好的刀刃,但它们绝对配得上此时的我
  支离破碎,我也一样
  那就划烂这副模样吧,用你的锋利涂上为我殷红的颜色
  再起最后一支舞吧,没错,就是这样丑陋的
  太美妙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疼过
  也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圆圆的东西从眼窝里掉了出来
  啊…那是我的左眼
  对了,那一边什么也看不见了呢
  太疼了
  我遮住那边的脸,假想着或许这样能够减轻这份痛楚
  …不对的哦
  拇指伸进了漆黑的洞穴之中
  把那边的脸掰下来吧,我这样想
  但是有什么不对劲
  有什么在涌出来,更离奇的,这是一种确实的触感,我于是把手拿出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只是面上,全身都有着这样的感觉
  我怎么…又能看见了
  为什么呢…我试着摸了摸眼眶中的东西
  那里面摸着正是恰好的球体,毫无疑问是我的眼睛
  在那眼瞳里映出来的双手,也完全恢复了原样
  被压缩了的身体开始膨胀起来
  而当我抬头的时候,现实总算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你死不了”
  “我死不了,那我能做什么呢”
  已经绝望到要和自己聊天了么
  “当你应该死的时候,你会得到你的报酬的”
  悄悄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原来是那家伙,那个夺走我一切的恶魔,他那时没有骗我
  没有人是恶,没有人是罪人
  因为和这东西比起来,谁都是圣人
  我不想回答他了,无论这样对我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意义,他都什么也不能赋予我,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落
  我绝不想再度体会那样的感受
  “来了”
  来了?你说来了?谁来了?关我什么事?
  我要走了,死不了的话,那就找个地方活到死为止,再不得,那就活到这星球的末日吧,总会有那一天的
  但是我根本就动不了,因为我的双脚还被他那副装甲所束缚着,它们彻底锁定在了一起
  不止这样,剩余的部件也逐渐爬上了我的上半身,没有哪个时刻我不讨厌它们,但如此时这样的的厌恶之情我从未有过,因为我连反抗也做不到,我并未麻木,但它们实在是太强大了
  它,实在是太强大了
  学会叛逆一定不会是坏事
  但光有叛逆的想法,是什么事也做不出的
  头盔合拢,现在周围的几毫米只剩下了我的呼吸声,还有
  还有雷达的声音,很恼人,我一点也不想听它们的鸣叫声
  但是我清楚理解它所代表的是,有什么近了
  屏幕左上角小的离谱的地形图上,有这样一个缓缓移动着的红点
  令人惊奇的是,我的右眼不动的凝视着前方,而左眼单独向地图所在的斜上望去
  即便字符小的可怕,那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Kiliron…写着几个字
  我知道这个名字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但我一定不会想见到这个人,因为不只是从第三视角观看的左眼知晓了,笔直地注视着的右眼,直接观测到了那家伙
  他同样也身披诅咒之甲
  难以置信的是,他身形并不魁梧,哪怕是算上suitzero的份也可以说是瘦弱,但他却手持着一件长约三米,宽约半米的物体
  是他的武器么
  这样想着的同时,不是我,不是那个声音的第三者,闯进了自己的耳畔
  “呀”
  那是纤细温柔的招呼声,但是我只感觉它充满了侮辱,轻视
  Kiliron…他是怎么直接和我通话的,我不知道,还是说这也是幻觉呢
  …
  他怎么不说话了
  风吹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隔着这套东西感觉到风打在身上的疼痛
  飘雪了
  但它们都曾经是人,我知道的
  我明白的
  是我亲手杀的
  我和他的直线距离,恐怕有两百米
  可是他那份气势,那些怨念,就在几步开外,我能感觉到的
  “啊…”
  过了些时间,我终于应了他
  “怎么样,这份力量,感觉如何呢”
  “不,不怎么样,我不想要
  还有,我是来交涉的”
  他开始朝我走了过来,可是他只是保持着一个步伐走着,这反而让我心生畏惧,我下意识地想调出武器系统,与生俱来的战斗能力指使我这样做,而不是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到来,必要情况下,毫无意义的交涉理应舍弃,转变为应战态势才是正确的应对方式
  …大概吧
  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一个武器接口
  要继续使用重塑者么?
  那当然是可行的,但前提是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徐徐走来的,是一位逆零众
  是这广大世界中仅有的那36人之一
  我为什么会天真到要这样做
  “握住你的左手拇指”
  沉默许久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什么?”
  我不理解,他居然让我握住我的左手拇指
  这家伙究竟是疯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我也一定是因为他而彻底疯了
  所以我依他所说,右手搭上了左手拇指,下四指紧扣其身,右拇指顶于虎口
  “拔”
  他又开始命令我
  但是我并没有拔,一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拔出来的会是什么,二是我在等
  “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他进入我的攻击范围”
  “那他在等什么,你知道么”
  略放低身姿,嘴也不张地答到
  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在等你进入他的攻击范围”
  而他解释的那时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看不到Kiliron了
  不,准确的来说我清楚的看得到他在哪里
  他在向我冲来
  但是他太快了,我能见的,只是一个黑影在我面前越来越大,那是一种你无法想象的速度,这种情况下你当然会想要躲,想要逃避,但是你会发现你根本就做不到,并不会怔住不动,你当然动的了,你只不过是来不及动而已
  在你反应之前,死神就会夺下你的首级
  但是这个场景的前提是,你得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一般人
  我的确没有看清他,甚至装甲的视界也没有捕捉到他,这的确说明他快的惊人,躲的话,我肯定躲不掉
  但离他抵达我的几秒中,完全腾得出时间让我做出回应
  那我便索性不躲
  不只是本能这样告诉我,装甲寄宿着的那肮脏灵魂也难得的顺应了我
  “就是现在了”
  我将这个信息传达给了我的手
  使劲,将我的整只左臂拔出,拇指从根部开始延伸,它化为了剑柄,剩余四指片状散开化作护手,从本该是我的左臂的断面,似乎长出了什么
  那正是剑刃
  脱下装甲的话,哪怕能够再生,这项举动毫无疑问能带给我不可思议的剧痛
  但是此时却并未发生那样的事,不但不痛不痒,反而还令人充沛力量
  有着这副装甲的辅助,这一套动作,我在眨眼间完成
  时间给了我三秒,我用了两秒做准备
  剩下的那一秒,他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秒,他用那巨大的铁块砸向我的那一秒,正是我反击的一刻
  我借着惯性将手中的利刃自下向上斜斩上去,钢铁与钢铁的交互
  如果再慢哪怕一点,我就会再死一次,我不想那样,我想要的是我彻底的毁灭,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复生,所以就算我能够终究毫发无损,我决不想冒那个风险
  对于结果来说痛苦的确不存在,但是这个过程无法忽视,谁也不会想痛的
  正因为是这样,作为一个懦夫的本能让我抵住了他的攻击,冲击震碎了剩余的那些已经看不出个样的建筑
  而我却完完整整,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全身上下的大小推进器都在认同我,它们一致向后,我顶着剑直接将Kiliron推了开来
  …?
  不,他不在那里,不在我面前了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的?
  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感官已经被加强到非人的地步了,同理我的身体也应该如此
  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突然消失
  “看来你,完全没有理解零的战斗之道啊”
  他出现了
  可他离我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远了,全力冲刺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速度
  而他的背后,有这样两根细线,紧紧的固定着他所在的平台
  LINE,常规军用武装的一种,高强度的可伸展金属制造出来的长约三十米到百米不等的线,平时视兵种收纳在大腿或小臂,有时则是像这样收纳在背后,最常见的分类特化了攻击,移动和后备辅助,当然也有万用型,但说到底,一件装备所能够发挥的实力,必须要取决于是什么样的人用着什么样的方式使用着它。然而就科技方面上来说,这是逆零众开发的设备,其目的是为了将单兵的机动力提升到极限,这固然是一件能提升战力的好事,但是这项技术的来源究竟是何处呢?
  他们自己当然清楚
  从半空落下,但来不及调整速度,于是我强行把剑刃扎进了地面作缓冲
  这是一个不完美的防御姿势,但是一个完美的预备式
  “你要怎么做”
  声音响起
  “你在我的脑子里,会不知道我想怎么做么”
  我轻笑一声
  拔出剑,我最大化了腿部和背部的喷口出力,现在的我能绕过整备这一步直接调整它们
  “抵抗么…愚蠢”
  Kiliron轻蔑的态度突然变得阴沉了起来
  他又想要做什么,他一动不动
  但这一次,我要主导他的行动
  需要反应的,是他
  呼啸声残留在我曾经在过的地方,那里已经不见了我的踪影,不再有了
  只剩十米
  他就在眼前
  只剩五米
  我高举长剑
  只剩一米
  剑已挥到底
  这一击倾注的怨念,甚至劈烂了那一片地,它从裂缝中弹起,猛地飞出了我的右手
  深深地插进了大地之中
  这是Movhalx的第二武装,禁断的大剑
  “苍祸”
  我气喘吁吁,但时间不容我休息,我必须去确认
  确认…他的
  Kiliron不在了
  他又消失了,而这一次,他确确实实就在我面前,就在我的刀下
  他必须在这里才对,我不可能没有砍到他,因为若非如此,我就无法解释在我身后的那人是谁
  “我说了啊…
  你根本就不理解零的战斗之道啊”
  他像对我很失望一样,念叨着,巨大的武装紧贴着我的后背
  “这样么…”
  我简略回答
  …
  !?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段话
  “过程可以是一个概念,若是概念就能够主观不存在,但只要有一个始,一个终,那么它就可以达成客观上的无限”
  我在哪里听过这段话,一定的
  但是此刻,我悟出了这句话对战斗上的意义
  断下的左大臂断面,发出了微微的光芒
  从中心伸出了什么
  现在我的眼中,有无数条线
  我知道它们,但不是以一种我熟悉的形式
  过去它们是一种保命方式,现在它们是一种选择,是一种可能性
  我选择了反抗
  所有的线在那一个时间点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这样一条
  这一条即将存在的线,连接着扎根于大地的那剑的剑柄
  “…嗯?”
  Kiliron察觉到了什么,他倾了倾头
  太慢了
  在我决定反抗的那半秒不足,大剑就回到了我手中,我顺势借助腰和腋下的低出力制御喷口回身劈去
  击中
  这次我不能再确信了
  他的左半身被我卸了下来
  隔着他的头盔,我已经能够看到他扭曲的表情了,不是因为疼痛,我想是失去半分作战能力和被羞辱的愤怒而导致的
  但是他似乎不是在这样
  他笑了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
  因为有这样一个黑黑的东西朝我飞了过来,恰好从他倾出的空隙中射出,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谁都知道这是什么,但人人都是如此
  当你见识到一次子弹,你恐怕就再也不能见识它第二次
  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
  ……
  我直了直头,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作战方案,浪费资源
  我把抑制液扎进他脖子后的小接口,这应该能减缓他的再生速度,大概吧,总之脑部损伤本来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的
  反正是那家伙出的主意,我只是个负责执行的
  我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
  黑铁的枪口冒着缕缕烟丝
  又是他的功劳呢,纯白的天使啊
  我再低头看向这个人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
  我一定会的”
  没错,因为是这个人,所以我一定会的
  …
  ……
  我醒来了
  在一个不可思议的白房间里
  躺在这个也是白色的东西上,它很柔软
  但是,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啊”
  一个戴着什么的男人托着腮在一旁看着我,我本能的想冲起来
  但是我发现我无法动弹,不,毫无枷锁,也没有任何的可见力场,这种感觉非常神奇,我完全清醒,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体却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他突然摸着我的肩膀,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却给人一种离奇的安心感
  “你还要恢复一下,为我们再在床上休息会,好么?”
  床…原来是叫这个名字
  “在这期间,不妨把这些资料也看下吧,对你或许有些帮助”
  “…嗯”
  我点不了头,随便应了他一声,那些资料便立即传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他起身离开了
  在他关门前,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Gear,是我的名字哦,还请你好好记住
  Movhalx”
  我本来就动弹不得的身体僵住了
  然后恍惚中,我才大概意识到这里是哪里
  这些人是什么人
  他们已经能够对我们做什么
  也能猜到他们还能对我做更多的什么
  不知道的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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