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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鸟不拉屎大的沙漠向来以鸟不拉屎着称,熊熊烈日无尽黄沙几无生气。
守鹤前前后后加起来在这里住过几百年,在这里见过的鸟加起来也不超过一指之数,还大多是被高强度的日光给烤熟的。
在这种地方突然窜出来从天而降的两只大鸟,而且还毫不避让地向守鹤这种陆地凶兽发起冲击,饶是头脑和外形一样憨态可掬的守鹤也能察觉到情况不对劲。
守鹤虽然在尾兽兄弟们面前表现得像一个谐星,但他到底是历经战火锤炼的凶兽,深谙先下手为强的战斗哲理。
也不分辨来者是谁,守鹤张口便对着天上吐了一记风遁压缩练空弹,总之敢来这里打扰他隐居生活的家伙大抵不是什么好人。
可惜守鹤猜对了对方的敌意,却没有认识到敌人的实力。
那以风属性为主的高浓度查克拉球练空弹是守鹤的看家绝技,虽然没有九尾的尾兽玉那样贯穿力强,但却能在飞行过程中卷击起强大的风暴,更能利用风属性查克拉的切割性造成大范围的风刃逸散伤害。
这样的技能用在战场割草无双上效果异常良好,这也使得一条尾巴的守鹤在忍界中的凶名不输于八尾、九尾这样的老大哥。
但是,这一次的敌人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战场杂兵...
守鹤的练空弹气势汹汹地飞上了天空,又径直地飞向了两个从天而降的怪人。
面对呼啸而来的巨型查克拉球,两人下落的速度却是丝毫没有减缓,反而是毫不退避地向着风暴中心正面冲击而去。
就在练空弹外层的无形风刃几乎要将来人切割成碎块的险要关头,变身为大筒木桃式的雏田那纯白眼眸中隐隐泛过一丝和这双白眼不搭配的神异蓝光。
用转生眼异能弹开飞行道具是雏田从七岁开始就掌握的技巧,时至如今更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即使是尾兽玉、练空弹这种破军级的大丸子也不能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无声无息地,练空弹的飞行轨迹便蓦地绕开了一个大转角的弧度,在空中演示了大翻转角度的机动动作,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袭来的雏田和塔姆二人。
守鹤自信的狞笑仅仅持续了一秒钟,便僵硬在了脸上:
那颗直径数十米的练空弹不仅变了方向,还在空中诡异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竟是毫不留情地向着他这个使用者的大头上砸了回来,甚至连速度都蓦地快上了整整一倍。
反应不及的守鹤还没来得及从自己晒太阳的沙丘宝座上移开圆滚滚的身子,便在螺旋转体加速回来找妈妈的练空弹结结实实地砸到了身上。
在练空弹巨大的冲击动能下守鹤连连退后了几步,那庞大的身躯一瞬间就改变了沙漠的地形,竟是又生生地挤出了好几座高高的沙丘来。
而爆炸开来的练空弹更是把守鹤的大头炸开了花,从脑袋到脊背没有一块好皮全都是狰狞外翻的伤口,虽然这些伤口掉出来的都是大片大片的黄沙。
不过尾兽本就以不死不灭着称,砂之守鹤的生命力更是极为顽强,在这一击之下仅仅是略微吃痛,看似严重的伤势也在一瞬间完全愈合了起来。
守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抬头仔细打量起两个奇怪的敌人。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守鹤的心便凉了半截:
虽然不久前的尾兽大会里他大把精力都花在了吵架上,但是关键的情报内容守鹤也是一字不差地记下了。
从来人标志性的头生硬角、双目纯白的特征上,守鹤当即便辨认出敌人正是前日不费吹灰之力便捕捉了四尾的大筒木族人。
而在四下无人、一个观众都没有的情况下,塔姆也懒得注意台词的严谨和逻辑,变个身出来已经是很有职业素养了。
塔姆只是随口嘲讽道:“大尾巴狸猫!”
“还需要浪费时间反抗吗?”
很没诚意的“劝降”,却是让向来不可一世的一尾守鹤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刹那间便失了几分战意。
在常人眼里,尾兽们都是不可冒犯的神兽。
长生不老、不死不灭、查克拉无穷无尽,这些个只存在幻想小说里的bug能力也纷纷在尾兽身上一一实现,几乎将尾兽塑造成了神灵级别的对手。
但是尾兽们自己却是清楚:
长生不老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被忍界里如雨后春笋一般窜出来的未成年人们欺负?
至于不死不灭、查克拉无限什么的听起来厉害,说白了也只是血条厚、回血快、放技能不用担心蓝耗而已。
这些个优点人家拿大宝剑的盖伦也有,掌握得还更熟练几分。
但就算是盖伦亲自出马,也打不过偷学了一大把技能、还带着强力法师来gank的塔姆。
所以当认清敌人身份的时候,当初欺负我爱罗很有劲头的守鹤不由自主地便软了下来。
大筒木一族他可惹不起,历史证明了尾兽在大筒木一族的凶人面前基本就和宠物没有什么区别。
“唔...”
雏田奇奇怪怪地转头小声问道:“这只胖狸猫为什么不动了?”
塔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好像怂了...”
“那我们答应九喇嘛的事...该怎么办?”
雏田有些疑虑。
“再看看情况吧...”
塔姆随口敷衍道,反正他们答应九喇嘛的事也只是无关紧要的恶趣味活动而已。
“咳咳...”
塔姆干脆大声喊了出来:“大尾巴狸猫,你不跑吗?”
都被叫成自己最讨厌的狸猫了,守鹤却还是提不起脾气来,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他本就不以速度见长,在两个会飞的爸爸面前有什么好跑的?
打又打不过,光看之前对方不显山露水的简单手段,守鹤就明白了自己的杀手锏基本是废了大半。
而根据鸣人的情报,敌人还同时掌握着轮回眼和木遁的能力,这两样本事天生就是针对他们尾兽们来的。
守鹤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沙漠再一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可奇怪的是,敌人竟然也没有动...
两个猎人和一个猛兽,竟是默契地和谐相处了下来。
守鹤有些奇怪,但毫无战意的他还是不愿轻易犯险,只是绷紧了身体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周围所有的风吹草动。
“算了,不等了。”
塔姆不耐烦地说道。
为了奖励大功臣金牌卧底九喇嘛,这一次本来是按照这老狐狸的意思,安排了一场戏耍胖狸猫的戏码。
按照九喇嘛临时编排出来的剧本,塔姆和雏田应该是像捉鸡撵狗一样把守鹤赶出去几里地,再让守候已久的九喇嘛出面给予死对头最大的绝望。
但谁曾想守鹤这家伙竟是怂得连跑都不敢跑,害得在几里地外跃跃欲试等待着大戏开幕的九喇嘛空待了许久都没等到“兄弟”的到来。
失去了耐心的塔姆,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对付尾兽的万金油技能:木遁·木龙之术。
而雏田也当即发力,配合着塔姆使出了对付尾兽的另一招杀手锏:地爆天星。
平静的沙漠再一次躁动起来:
在强大查克拉的作用下,生命禁区的沙漠里竟是突兀地窜出一片茂密的森林来,紧紧围绕着尚且发着愣的守鹤生长开来。
硕大的木龙从砂土中腾空而起,从四面八方封锁住了守鹤逃跑的空间。
被激荡起的成吨黄沙却并没有随风飘走,而是在一股无形之力的操纵下凝聚成片,又在更多更多腾空而起的砂土的聚合下冲着守鹤的身上飞去。
片刻之间,守鹤硕大的身躯便被凝成一片的地爆天星以及缠绕住四肢独尾的木龙给捆得结结实实。
这种时候守鹤才终于下意识地想着挣扎求生,可是却为时已晚,挣扎的结果与四尾之前做的无用功相差无几。
守鹤无奈又愤慨的咆哮,伴随着沙漠呼啸而过的风沙传了很远很远...
唉...
守鹤在心中哀叹一声,索性连挣扎也给放弃了。
望着自己头顶越开越大的漆黑空间旋涡,守鹤汽车大的眼睛一闭,只等着和老伙计四尾作伴去。
这时,湛蓝的天空却是突然暗了下来。
却不是天上的太阳不给力,而是地面上出现了更为耀眼的光芒。
这道光芒凝实而炫目,让普照的阳光都为之黯然失色,更是凝聚成了一道粗壮的光柱直直往守鹤身上袭来。
九尾的尾兽玉!
守鹤对这一招再熟悉不过了。
这一道尾兽玉放得很不讲究,几乎就是冲着守鹤的大胖肚子上来的。
守鹤只觉得一记灼热的烙铁重重地锤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未来得及吃痛大喊,二次爆炸的高温高压气浪就笼罩了守鹤的整个身子。
不过在这一道尾兽玉下,束缚住守鹤的木龙和砂土也尽皆化为了齑粉,让心如死灰只待引颈就戮的守鹤一下子重夺自由之身。
顶着巨大的疼痛,守鹤心中却是掀起了无限的希望和感动:
他有救了!
顺着尾兽玉飞来的方向,守鹤激动地望了过去:
只见自己的死对头、老兄弟九喇嘛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不远处高高的沙丘上望着他,口中赤红的查克拉气焰还未消散干净。
“九喇嘛?你、你来救我了!”
原本混不吝的守鹤一下子感动得语无伦次,甚至像一个孩子一般冲着九喇嘛激动地挥起了手。
他全然忘了自己几个小时前刚刚把这大狐狸骂得狗血喷头,也没时间考虑为什么九喇嘛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用“乳燕投林”的羞耻姿势冲着九尾那边飞奔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敌人也很配合地没有追击过来,反而是放任着这两大尾兽成功会师。
九喇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作出了用一副兄弟情深的嘴脸热络地冲着已经逃到自己身边的守鹤喊道:
“守鹤!”
“九喇嘛!”
守鹤的呼喊声中傲气全无,满是热情讨好的味道。
绝处逢生的守鹤满心欢喜,感动得就差没喊上九尾一声大哥了。
两只尾兽并肩而立,气势相依,一派兄弟情深、共抗强敌的感人景象。
九喇嘛却是突然转过头来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尾巴粗厉害,还是尾巴多厉害?”
守鹤微微一愣:现在可不是之前的骂战环节,大敌当前还要讨论这个?
然而在守鹤的愣神之际,九喇嘛的爪子却是已经亲昵地搭上了守鹤的肩膀,九只尾巴的方向也悄悄地变换到了守鹤的身周。
最后九喇嘛的狐狸头紧紧地凑到了守鹤的面前,又冲着守鹤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
“还记得之前我说的话吗?”
“怎、怎么?”
守鹤还是不明所以。
“我说...”
九喇嘛一记头锤砸翻了守鹤,又用九只尾巴紧紧地缠绕住了守鹤硕大的身体,最后严严实实地将这只胖狸猫踩到了脚下。
本就饱经折磨的守鹤更是无力反抗,一双眼睛中满是疑惑。
而守鹤担心的两个生死大敌,却是不紧不慢地飞了过来,又一左一右地落到了九尾肩头。
两方相视一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你!?”
守鹤的脑袋还转不过弯来...
“哈哈哈...”
九喇嘛嚣张得意地笑了起来:“让你报地址,你还真敢报啊!”
“你、你竟然叛变了?”
守鹤不敢置信地反问道,心中满是震惊:
九尾也能投敌?
你这个九只尾巴的尾兽之王,不应该是敌人最为觊觎的大肉猪吗?
九喇嘛却是没心情慢慢解释,只是幽幽地冷笑着,心中更是暗自爽快:
先给陷入绝望的人希望,再给燃起希望的人绝望,无疑是最好的整人手法。
“喂喂...”
塔姆却是无所事事地插了句嘴,接上了九喇嘛之前戛然而止的半截话:
“你之前和守鹤说了什么话来着?”
“我说...额...”
“我也忘了。”
九喇嘛停下了想了想,最后用大大的爪子解气地在死对头守鹤的大胖脸上踩了一下:
“不管了,先让我把这家伙好好揍一顿。”
九喇嘛的移动住房少年鸣人站在不远处的沙丘上,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一副邪恶势力欺辱弱小野生动物的惨烈画面。
鸣人无奈叹气,顿时觉得自己离一个正义伙伴的光辉道路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