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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这个时候正好烤好了,芝士化开在吐司表面上,形成一个略微凸起,表面凝固内部爆浆的黄色小湖泊。
我把吐司从烤架上小心翼翼叉下来,分别放在桌面的碟子里,赛芬则用煮开的开水沏茶。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又问卡尔要和牛奶吗,他说不要。我叫了还在钓鱼的尤尔兰一声,他恋恋不舍地从鱼竿那边走回来,一步三回头,生怕铃铛忽然响起来。
我把吐司用面包刀一切二,再从三角上切下一块,蘸蘸流到盘子上的芝士,送入口中。
我们很有默契地没有谈论昨晚上的事情。尤尔兰兴高采烈地告诉卡尔说我钓了条鲈鱼,卡尔叉起一片鸡蛋白,轻描淡写地说道:“哦。”
这时,赛芬起身从餐桌边离开,把泡好的茶和煮好的牛奶端来。她问我和卡尔要喝奶茶吗,卡尔和我都拒绝了她的好意。
随后,尤尔兰告诉我说我应该喝尝尝赛芬泡的奶茶。于是我将杯子里的热牛奶一饮而尽,让赛芬给我倒了四分之一的红茶,又灌入牛奶直到装满半杯。她把糖包递给我,让我按照自己的喜好加。
我用调羹把杯中的液体搅拌均匀,让它变成一杯咖啡色的液体。我先不加糖尝了一口,口感还挺醇,茶香淡雅,奶香馥郁,就是不甜,于是我加了些白糖进去。
吃完早餐,由于卡尔没干什么活儿,所以锅碗瓢盆就交给他来洗了。他觉得这不公平,尤尔兰也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让尤尔兰和他一起。
尤尔兰被踩到痛脚,说道:“我怎么没做事情?我在钓咱们的午餐呢!”
“那你钓到了吗?”卡尔问道。
“没有。”
“那不对了?”卡尔说道。
不过他的咄咄逼人反而让我们三人结成盟友想看他吃瘪。我和赛芬帮着尤尔兰说话,让卡尔无话可说只能服从大家的决定。
他抱怨着拎着厨具走向河边。我看看尤尔兰,又看看赛芬,最后还是跟上卡尔。当他在河边蹲下时,我也蹲在了他身边。
“你不是和他们俩穿一条裤子嘛,干嘛过来?”卡尔说道。
哟,还怄气了?
“我大发慈悲来帮你减少工作量。”我说道。
四个人弄脏的锅碗瓢盆让一个人洗的话还是要花了一刻钟的。
“那我谢谢你啊。”卡尔说着把几张碟子放到我这边,故意溅起水花,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用手掌舀起一瓢水去泼他,但他指着我说:“打住。”
我也觉得这样有点过分了,于是倒掉手里的水,然后把湿漉漉的手在他的脸上揩了一把。
洗完碗,卡尔拿出一支弹弓和一盒钢珠,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挣着要玩。
他十分谦让地把弹弓交到我的手心。
我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卡尔说道:“树脂材质的,很轻便,对吧?”
“确实。”
我取出一颗弹珠,用弹兜捏住它,拉直弓弦,瞄准远处,可最后我没敢发射,松了弓弦。
我问道:“感觉好容易打到手指头呀。这要是挨一下肯定把指头都会打断吧。”
“只要你不瞄准自己的手指,就不会打到。”卡尔说着,来到我身后,张开双臂一左一右握住我的双手,操控我拉动弓弦,瞄准水面,说道:“松手。”
我犹豫了一会儿,虽然弓弦所成的夹角的角平分线没有瞄准我的手指头,但是万一两侧弓弦力量不一样呢?
“相信我。”卡尔说道。
我松开手指,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只感觉弹弓一轻,片刻后水面传来啪的一声。
“怎么样,我说不会打手吧。”卡尔说道,“来吧,精准射手,我们来看看你的准头如何。”
说着,卡尔走向远处,同时用脚踢着石头,忽然他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从石头下取出一个玻璃瓶子。他把玻璃瓶子放在大概十五米远的地方,然后跑到我身边来,说道:“弹弓我也是新手,咱们看看谁能先打到那个瓶子。”
“你先吧。”我把弹弓递向他。
“女士优先。”他说道。
我没再推辞,取出弹丸,装进弹兜,拉弓瞄准——我忽然发现这和射击很像,但是没有照门和砧孔,瞄准有点凭借感觉。
我将握把倾斜三十度左右,调整拉弦的方向使弹丸射出的方向垂直于弓体平面。我开始想象自己正拿着一杆步枪,弓体就是垂直握把,而我拉动弓弦的手指就是枪管里的击锤。
“哟,开始专业起来了。”卡尔说道。
我没理他,因为这会让我分神。下一刻,熟悉的必中的感觉穿来,我随心而动松开弹兜。
眨眼间,弹丸打穿了玻璃瓶的肚子,又在另一边带出一个不规则的窟窿。
卡尔看看我又看看玻璃瓶,他重复了这个动作两三遍,似乎不敢相信我一出手就是巅峰。
我被他的滑稽表演逗笑了,把弹弓塞给他,可他急于表现自己,草率地拉弓发射,最后弹子飞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随后轮到我,可第一次的必中感觉消失了,看来那不过是新手保护罢了。我俩一轮一轮地试着,一开始还互相嘲讽,可大家都是小菜鸟的情况下,这个游戏就快乐了起来。
我们拌完嘴又开始互相鼓励。最后我和卡尔先后命中玻璃瓶,我先打飞了玻璃瓶的瓶颈,卡尔随后一颗弹丸把玻璃瓶的肚子打碎了。
我俩为了庆祝这个小小的胜利,互相拥抱了一下。
卡尔举起弹弓问尤尔兰和赛芬要不要试试,赛芬觉得这个太危险了她玩不来。尤尔兰的精力全在鱼竿上,只有卡尔诅咒他空军时他才回怼了卡尔几句,其余时间就用“嗯”“哦”来敷衍。
卡尔见他俩不参与,于是带着我钻进树林子里去打鸟。但我们运气不太好,走了老远都没有见到鸟儿。有些地方明明听见有鸟鸣,走进却听不见了。
“我们当猎人肯定会饿死吧。”卡尔说道。
“是的。嘘。”我拿起弹弓瞄准一棵树上的某个模糊影子,我觉得它像一只鸟,但弹丸从它附近飞过打穿几张重叠的树叶时并没有惊扰到它。
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我又试了几次,最后终于命中,可那不过是一堆堆积在枝丫处的落叶罢了。
我沮丧地把弹弓交给卡尔,卡尔说我的准头比他好,如果我们真的想打到猎物,他当观察手比较好。
我们继续在树林里寻找,由于害怕迷路,我们还走到河边上确定自己的位置,反正这附近没有什么支流,只要顺着河走就能找到尤尔兰和赛芬。
随后我们就邂逅了一头大鹿和一头小鹿。我的知识不足以让我分辨出那头大鹿的公母。它有角,但是我不知道那样的角到底算大还是小。
它们俩在河边饮水,被我俩惊动后,大鹿几个起落就钻进了树林里,小鹿紧跟其后,但它没有大鹿那么警惕,在不远处用一侧眼睛打量我们。
卡尔拿出一片吐司招呼它,没想到它真的过来了。
“鹿会吃吐司嘛?”我问道。然后它一口从吐司上撕下一大块,蹦到几米外慢慢咀嚼。
卡尔把吐司递给我,拿出相机,我为了让小鹿放下戒心,蹲了下来,让自己看上去小小一只没什么威胁。
小鹿小心翼翼靠近,这一次它没有一击脱离,咬了口吐司后在我面前细细咀嚼。
我慢慢抬起手,悬在它的头上,它哼了一声,我不知道它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但是你总不能吃霸王餐吧?
我轻轻摸摸它的脑袋,这时,我听见卡尔的相机传来咔嚓声。
送走这对鹿,我抬起头继续寻找目标,这时,卡尔站到我身后,我本以为他要给我指目标呢,没想到他从身后拦腰抱住了我,让我如遭雷击般僵住了。
我仍然保持着举起双臂拿着弹弓瞄准的姿态,这个姿势给了他可乘之机,他的双手从我的体恤衫袖子里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