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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几罐克鲁格资助的啤酒,敲开了卢卡斯的门。
没人开。
我又敲了敲。
还没人。
“你不会看错房间号了吧。”卡尔吐槽道。
“没有!”我正准备使劲拍几下门,忽然间门开了,要不是及时收手我差点拍在一片果露的胸膛上。卢卡斯的腰间围着浴巾,浑身散发着蒸汽。
“真是时候啊。在我洗澡的时候来打扰我是吧。”他说道,“有话快说,别把我冻感冒了。”
“你看上去像是新搬来的,我带了几罐啤酒看看你。”说着我递上啤酒。
卢卡斯无语地说道:“谢谢我不需要。”
说着就要关门,我赶忙把脚卡在门缝里,但对方还是把门合上了。
“啊好痛。”我叫到。
“是你自找的。”卢卡斯的耐心看上去要用完了。
“我之前在菲利普斯老师那里见过你。”我硬着头皮说道,“异能精神病的事情,我们也许可以帮助你。”
卢卡斯探出脑袋,打量了一下卡尔,尤尔兰,还有克鲁格,说道:“别逗了,回去找妈妈吃奶奶去吧。”
说完他一掌推在我胸口,把我推出去老远,然后把门关上了。
“我就说他不好对付吧,你们还不信。”我说道。
“当咱们让他从浴室里出来给咱们开门时就决定这场对话没有好结果。”尤尔兰说道,“真倒霉啊。”
回到克鲁格家里,我们正聊天呢,一条新闻讣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位有百万粉丝的媒体人在一小时前被一辆泥头车从桥上创进易北河里,等人救上来已经凉透了。那辆泥头车也摔进了河里,但是没有发现司机的尸体。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他杀还是车祸。
“卡尔,用一下你的手机。”我说道。
“干嘛?”卡尔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解锁给我。
“哇,上次让你给我打个电话都不肯,结果艾达一句话就把你的手机要走了!”尤尔兰不爽道。
“你自己有手机。”
“那不是没电了嘛。”
“不关我的事。”
我一边听他们扯皮,一边用吸管喝了一口橙汁,然后咬着吸管打开网页,找到那位头像已经变成灰白色的媒体人。
快速浏览完他的投稿视频后,我果不其然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菩提树下大街集会,叛徒不配被称为老兵》
这个视频有一亿多观看量,一千多万的点赞,评论更是有几十万条。
再打开稿件一看,确实是对老兵们的抹黑。更可悲的是,弹幕里和这位媒体人思想差不多的人大有人在。
也许我可以去试探一下是不是卢卡斯干的。我下一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在发什么疯,他会干掉我的。
但我也不准备举报卢卡斯。这些媒体人天天就晓得搬弄是非,把水搅浑让人看不清事情真相。早就该有泥头车把他们创进河里了。
在克鲁格家里休息一阵后,卡尔把梅因霍夫叫来,我们便离开了。
在楼下等车的这段时间,尤尔兰告诉我们这一次的经历十分有趣,他要回去写个稿子,再找有关专家看看。然后他叮嘱我一定要打通和卢卡斯的关系。
“你还想着去见异能精神病呢?”卡尔怒道,“不要命啦。这次这个异能精神病对咱们很友善,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啦。”
“总得有人解决这个问题吧。如果下一次再有异世界恶魔入侵,那些和恶魔们亲密接触过的士兵难道就直接枪毙掉吗?”尤尔兰说道。
“你寄吧谁啊还解决问题。”卡尔笑道。
“如果像咱们这样的人都埋头当鸵鸟,那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尤尔兰说道。
我紧张地看着两人,生怕他们意见不和打起来。
卡尔瞟了我一眼,说道:“得了,下次也叫上我。我现在得回家好好睡一觉。”
回到家里,我一直在思考那位老师的话:“你不是没有觉醒异能,而是一直都在使用异能。”
又是一个周六,我约了基利曼见面,我把这句话和以及我和那位俄罗斯老师的会面过程和他讲了一番。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晓得你有异能的。而且,精神病的话可不能当做证据。”基利曼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我甚至想去见见那个异能精神病。他是我听过的破坏性最小的异能精神病了。”安玻说道,“好了,艾达,赶紧进到实验区里。我们为了你专门把实验室重新布置了一遍,可别让我们失望哟。”
我还以为实验室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造呢,结果只是把我之前见过的眠梦仪搬到镇压舱里面了。
“也没有做多少改造嘛。”我说道。
“改造确实没花多少功夫。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在评价无项圈禁锢的异能诱导是否会造成包括异能者在内的人员伤亡上。然后还有等量的功夫用来说服伦理委员会。”
“所以我又要进行异能诱导吗?我听说异能诱导一次就够了,多次进行容易走火入魔,把自己给烧了。”
“放心,艾达,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基利曼说道,“你和那些觉醒了的异能者不一样,所以情况也有所不同。”
“好,我相信你。”说着,我换上手术衣,走进镇压室,坐在牙科椅上。
为我打针的护士有点紧张,因为我的项圈被取下来了。
但我可不想伤害她。
“准备好了吗?”基利曼说道。
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好姑娘,加油。”
曲面屏幕落下将我环绕在内,屏幕上显示出如梦如幻的图案,我恍惚了一下,等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妈妈和爸爸正在玄关处聊事情。
这里不是我现在的家。阿尔瓦雷斯还是联合政府总理的时候,我们和普通人一样有权在国土上任何一个地方定居。但是她被米国人拽下来后,我们就被迫搬进了异能者社区集中居住。
“形势越来越严峻了。”爸爸说道,“要不咱们把艾德里安送走吧,给他找个好人家。”
“唉。谁愿意收养异能者小孩啊。”妈妈叹息道。
我扶着沙发靠背爬起来,发现自己也就比靠背高出一个脑袋。
好吧这又是小时候的事情。
“要不咱们搬去法国吧。”妈妈说道,“趁现在还能走。”
“去哪里都一样。法国也是联合政府麾下的主权国家。”爸爸说道,“再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觉得这里待不下去了,法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那咱们怎么办?坐以待毙吗?”妈妈问道。
“住隔壁单元的那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异能者夫妻就挺喜欢艾德里安的。我觉得他们就不错。”爸爸说道。
爸爸妈妈居然在想着把我送给别人收养!
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泪水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可是你就算让艾德里安被人抱走,其他异能者家庭也没办法给他一个好的前途。”妈妈说道,“可是,如果只是不让孩子们挨饿受冻的话,就算你不再是工程师,我不再是园艺师,我们辛苦一点也能做到。”
“可如果只是让孩子们不挨饿受冻,我们这家长就当的太失败了!”爸爸说道。
“但是,我们的关爱会让孩子们成为更好的人。说不定他们以后能改变世界呢?”妈妈说道。
爸爸沉默了好久,看向我,说道:“要是艾德里安没有异能就好了。”
要是我没有异能就好了。我捏紧小拳头恨恨地想。
忽然间,我听到耳边有警报响起,眼前的场景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屏幕。可能是由于我刚刚才从人造幻觉里出来的原因,这些图案只让我恶心想吐,没有第一时间进入第二次幻觉。
“志愿者确实有调动异能的倾向,但是x场能并没有转化成其他能量。”一位研究员汇报道。
“又回到了原点啊。”基利曼恼火地说。
“怎么会没用呀。”安玻也十分迷茫。
接下来便是例行公事般的抽血化验。不过这次没有做核磁共振的必要。
安玻研究过我的档案,她让我帮刚刚经历了的幻觉和她说一遍。我照做了。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安玻说道,“艾达的异能是使异能无效化。”
“这是什么奇葩异能?”基利曼说道,然后他也反应过来了,“看艾达的成长经历还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可问题是,如果艾达对自己使用了这个异能……那她现在是不是可以算普通人了?她的异能是一次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