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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和瓦蕾拉的交手来得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怎么这就打上了,女孩子的脾气也忒暴躁了吧?
这时候我们就应该学习一下熊猫人妹子了,你看看人家丽丽,多淡定!
想到这里的诺米下意识回头,然后看见了兴奋到双眼放光,恨不得参与进去的丽丽,然后扶住了额头——当我没说!
当两个潜行者战斗的时候,观战者的眼睛是不够用的。
毕竟她们战斗都是以快打快,匕首和短刀都是贴身而动,不是主角很多时候都感受不到其中的危险。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妙至毫厘,仿佛在刀尖上跳舞。
兔起鹘落之间,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招。
就在大家以为她们会分出胜负的时候,凡妮莎率先停手——斗篷一甩,强隐脱战,然后看着面前的瓦蕾拉,眼含怒火。
“拉文霍德的战斗风格,你是军情七处的狗腿子?”
“军情七处?什么玩意?”瓦蕾拉显然不知道凡妮莎在说什么,“我是瓦蕾拉·桑古纳尔!桑古纳尔家族的瓦蕾拉!不是你说的什么军情七处的家伙——狗眼睛看谁都是狗,你自己还不是拉文霍德的套路?”
“我是跟父亲学的!”凡妮莎匕首紧握,“和你们这种偷偷摸摸的家伙不一样?”
“跟你父亲?也就是说,你父亲是什么军情七处的狗腿子?”
瓦蕾拉的嘲讽无比犀利,一句话就让凡妮莎的眼睛发红了起来。
“该死,你们不仅刺杀我的父亲,还在这大言不惭地开口嘲讽?!”
愤怒的凡妮莎想要再次扑向瓦蕾拉,但是诺米却突然出现,拦在了中间。
这之中绝对有什么误会。
瓦蕾拉不熟悉人类的情况,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军情七处,但是诺米可是很清楚军情七处是什么——那可是直属瓦里安的刺客集团,他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人动手!
看凡妮莎这副样子,估计她的父亲也没有做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别打了,你们绝对是产生了什么误会!”
反应过来的不只是诺米一个,安度因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显而易见的,所谓的刺杀绝对不是军情七处做的。
那是谁呢?
这时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平民得到了错误的消息,暴风城得到了一切正常的消息,两边都不清楚西部荒野真正的情况,唯一能够造成这一点的,只有那些贵族和治安官。
想到这里,安度因真的有些难过。
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老师法奥的教诲——圣光并不是全部,在圣光的背后也存在着暗影,我们要追求光明,但是却不能否认黑暗的存在和合理性。
安度因已经彻底明白了瓦里安的意思。
有些事情不适合由国王出面,自己这个王子捅破这层窗户纸,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不是军情七处的狗腿子。”想清了之后,安度因站了起来,“我们也不愿意东部王国变成这个样子——我们的贸易受损严重,粮食积压,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站在你们这边。”
可是显然的,瓦蕾拉的举动已经让凡妮莎充满了不信任,对于一脸阳光的安度因,凡妮莎丝毫不介意表现出自己的怀疑。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仅仅是有熊猫人,那是完全不够的!”
“呃——这批粮食我可以做主送给你们,我想你们现在也很需要粮食吧?”安度因迅速反应了过来,机智地回头向着诺米眨了眨眼睛,“而且,潘达利亚还有很多的粮食,我们希望贸易可以继续,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
对于安度因的大方,凡妮莎实在有些迟疑——她并不清楚,面前的这个人类究竟抱着怎样的态度,毕竟从他们商队的规模来看,这可是相当一大批的粮食!
据凡妮莎所知,从潘达利亚来的商队,领头的大多是地精啊……
“说实话,我们也是初入行的——要不是幸运,赶上了黑水海盗和血帆海盗的冲突,这个商队也是保不住的——而且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也没有支付的能力,所以我希望能够和你们建立起一个联系,如果可以的话去开辟一个第二码头,简陋点也没有什么……”
不得不说,安度因的模仿水平相当不错,现在的他看起来活脱脱是一个刚刚开始跑贸易的商家少爷,这无疑引起了凡妮莎的好感。
再三检查粮食没有问题之后,诺米和安度因一行人获得了基础的信任。
虽然还有监视,但是至少不是对犯人的状态了。
……………………
“安度因,你这是在干什么?”来到了休息的地方,检查了没有人偷听之后,弗兰克斯当即急冲冲地向安度因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居然说军情七处刺杀,还说我们截留了平民的粮食——该死的,这样你还和她达成了交易?!”
“你还没有明白吗?”安度因却是表情凝重,“她没有撒谎,的确有人截留了粮食,调走了驻军!”
“我们没有!”弗兰克斯更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安度因叹了口气,“这不是父王的命令,也不是图拉扬叔叔的命令,而是有些家伙在我们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上古之神那边的时候,趁机欺上瞒下!”
“……”
弗兰克斯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仔细想了想,却发现就像是安度因说的,有人在中间的环节动了手脚。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救援上古之神,也为了自己的贪欲吧……”
有法奥做老师,安度因对于黑暗面的理解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虽然之前也隐隐约约有所预感,但是知道现在,他才能确定,的确是有官员和贵族串联了起来,在疯狂搞事情。
“那我们该怎么办?是直接回到暴风城,还是——”
“我们留下,留在这帮助这些平民战斗!”
“即使站在暴风城的对面?”
“我们可没有。”安度因摇了摇头,“我们是站在了暴风城蛀虫的对面!”
而此时,在外面偷听的醉风心里只有一个感受——夭寿啦,儿子要反老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