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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是2078年开始流行的职业,相较于传统刀客,这一批人更多是出于隐藏身份的目的。
在数据入侵严重的今日,一个人的持枪习惯或者是黑客手段很容易被识别。因此,在斯安威斯坦加持下使用刀剑成为了很多人的选择。
此外,刀剑凭借无声、便捷的优点,日益受到重视。
发展至后期,许多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态,也展开了刀剑的学习,甚至有了一套固定的体系。
——分离芯片《秩序背后的往事》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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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史蒂夫准时赴会,罗格显得心情不错。
“小家伙,来的很准时啊。”
史蒂夫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此时的包厢内除了罗格还坐着两名年轻人。
他们一男一女,坐在罗格不远处。男子身材高大,眼神凌厉,不过脸部被一层黑色义体包裹,仅有几道缝隙提供呼吸与出声,透着一股神秘色彩。
不过,其旁边的女子显然更吸引眼球,她肌肤胜雪,一头银色长发搭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姣好的面容上,一双柳叶眉,弯弯含笑,双眸灵动似水,薄薄的银色钢片附在面颊两侧,并不突兀反而彰显出时代的美感。
比起她的美貌,更让人在意的是其摆放在腿边的一柄长刀,刀客的身份昭然若揭。
“咳咳。”罗格咳嗽两声,让盯着女子看的史蒂夫回过神来。
连忙回应罗格:“自然要准时,迟到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这时,一旁的男子说道:“罗格,这位就是你说的史蒂夫·桑切斯吧。”
“没错,凯尔。”
男子看向史蒂夫,眼中透出微微的橙光。史蒂夫被盯的有些发毛,精神瞬间紧绷起来。
凯尔道:“身世清白,社会关系简单,参与过几场反动集会。除了开车什么技能都没有,纯纯的小白一个。”
短短几秒,史蒂夫被查的底裤都不剩,他感觉有些恼怒,眉头皱成一团。
“咦?不对劲。”凯尔闭上双眼,突如其来的脑波干扰让他感到一阵头晕,右手扶在额头上。
同时,史蒂夫察觉到的怪异感也消失了。
“给你说过了,史蒂夫的精神力强的不可思议,随便黑他少不了吃苦头。”
罗格站起身来,将手摆在二人面前,对着史蒂夫说道:“正式向你介绍一下,刚刚那个没礼貌的家伙叫凯尔。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是一名黑客,是近两年崛起的新人,不过技术过硬,破解ruins时也出了不少力。”
随后罗格又介绍起那名女子:“这位是......嗯,这位是雪莉,她是一名刀客。”
罗格对雪莉的介绍刻意减少,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史蒂夫冲着他们打了招呼,凯尔挥手致意,雪莉则是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去吸了一口夹在手指间的女士香烟。
真是高冷。
“那个,罗格你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除了介绍这两位朋友。”史蒂夫把话题拉回正轨。
罗格坐回沙发,右腿搭在左腿上,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回道:“自然还是想问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知道荒坂公司的情报网很庞大,而你还没什么自保能力。”
话题如史蒂夫设想一般来到荒坂这边,他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做沉思状。
得知自己的价值后,他现在稳如老狗。
少顷,史蒂夫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问题:“说实话,我对荒坂的了解仅限于上次的分离芯片。2077年之后的公司状况完全不知,不知道可否解答一下我的疑惑。”
罗格作为一个资深中间人,她对于荒坂公司的了解程度比起很多公司员工都要了解。
虽然对史蒂夫抛出的问题有些意外,罗格还是给出了解答。
毕竟钓鱼都需要打窝,想获取一个人的信任怎么能吝啬这么一点情报呢。
“ruins传播一段时间之后,荒坂的中干力量凭借生物芯片都未受到影响,在夜之城获得了空前的权力与地位。大部分人沉迷于其中,不愿现状发生任何改变,对荒坂最为忠诚的也是这部分人,他们被称为保守派。”
“而另一部分人,膨胀的权力刺激了心中的控制欲,企图将ruins的影响范围扩大至全球。他们目前主要做的依然是在荒坂内部争取更大的权力,直到在内部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能启动称霸的计划,他们因此被称为激进派。”
史蒂夫在脑海中将罗格的情报与昆西的话大致对比一番,相似度高的惊人。
果真如昆西所说,来生只是单纯的想要利用他么?
如果来生变得不可信,那么昆西的可信度则相应提高了。
看着面前笑容依旧和蔼的罗格,史蒂夫心中升起阵阵担忧。若罗格招募自己真的是去做炮灰,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所以说,想要杀的我是荒坂保守派吧,而激进派想要掌权则更需要人才。若走上绝路,我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呢,显然公司实力更强吧。”史蒂夫搬出对昆西说过的同一套说辞。
听到这话,一旁的少女有些激动,右手已经摸在剑柄上,凯尔眼疾手快,将她拦了下来。
“曾经你也参加过反抗公司活动,真没想到这句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凯尔略显失望。
史蒂夫也有些后悔,毕竟这里是来生的地盘,短期内迅速增长的信心让他有些狂妄了。
罗格仍然镇定,丰富的人生阅历让她不至于为这点小事上头,缓缓说道:“你所说的确实不错,荒坂激进派确实有实力抗衡保守派,甚至会为你提供高等级的义体。”
所有人都看向罗格,谁都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孩子,你要知道,巨头公司对整个夜之城甚至整个世界的影响都是恶劣的。他们占据的绝大部分资源,干预着底层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单从ruins来讲,说他们草芥人命都不过分。如果你成为荒坂员工,那么就要放弃人性,每日做违心的事。”
凯尔帮腔道:“来生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大,足以与保守派制衡。”
史蒂夫心中了然。
罗格处处在讲大义,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来制止史蒂夫加入荒坂激进派,正说明了罗格并没有切实的理由将史蒂夫留下。
在与激进派没有恩怨的情况下,有什么理由要放着这根粗腿不抱,而是选择来生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让我......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