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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索萨就领着夏琴朝着一个未知的地方前进。
夏琴默默的跟在索萨身后，这个点路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路边的汞蒸汽灯散发着昏蓝的灯光，这种偏像市郊的地方，灯火不是很密集，车辆也不是很多。
“你杀了埃克特。”
夏琴仔细想了想谁是埃克特，最后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想要猥亵自己的死胖子军官，夏琴并没有回答，她知道索萨肯定有下文。
“然后？”
她问道，既不否认，也没有肯定。
“那家伙是个人渣，但他手下的人还是把你挂上了通缉榜。”
这是要威胁自己？夏琴皱起了眉头。
“然后？”
她继续发问，语气变得稍微急促了一些。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有话、不要、半截。”夏琴冷冷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索萨这家伙就是没有什么好感，哪怕自己住着他的房子，享受着他老婆的照顾，甚至希娜的学费都是他付的，她还是没有好态度。
什么异世界黄毛，她突然想到。
索萨停了下来，他背着灯，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然不是无偿，办完这件事，我带你见一个人，他会带你进一步认识自己。”
夏琴一愣，他说得是自己的金手指吗？原来这不是金手指啊，看索萨的描述，这似乎是一种并不是特别稀罕的异能？连成体系的研究都有了？
“你知道、我、这种？”
“你的倒栽葱，或者，按照那边的说法，思维序列，通灵者。”
索萨冷冷的讲。
“欧、闺蜜之主、我的、魔药、哪里？”
“我是、序列几？”
“什么魔药？你以为是什么中世纪巫术？我在和你说正事！”
索萨加重了语气，像是对这种严肃的时候还开玩笑很不满。
自己让这个丫头去干这种事真的靠谱吗？
这丫头有时候怎么疯疯癫癫的？
“好的、我干。”
夏琴也不再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认真的说。
索萨没有回话，不论怎么说，是不是好猫，还是要看能不能抓到老鼠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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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自然觉醒？”
一个身着一身纯白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的阳台上，疑惑的问道。
在这个都是灰扑扑的工业城市，这样一身白十分扎眼，怕是王公贵族都很难在这个到处都是阴霾的城市保持一身纯白。
“这可比撞了异魔还稀奇，上次看到关于这种东西的论证还是在埃尔贡那个疯子的论文里。”
“我用不着编排你。”
索萨冷冷的回答，他拿着一杯酒，靠在石雕的栏杆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白衣服上下打量了索萨一眼，
“我们的索公子怎么沦落成了这副模样。”白衣服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要是我把你在这里的消息捅出去，你的悠闲日子就倒头咯。”
“你要是再说我就给你来一拳。”
索萨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净，像是要准备干架。
“欧，我的天哪，”
“我们可怜的索萨公子放弃了荣华富贵，带着小女仆不仅沦落到在荒地里刨食，最近还混成了兼职托儿所，要是让你那埋在土里…”
索萨不再说话，直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但就在他将要碰到欠揍白衣男的脸时，就像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制止了他，让他的拳头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你老了，索萨。”
白衣男收起了自己的怪脸，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反而说了一句看上去毫不相关的话。
索萨继续给自己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没有回答。
“不要上报，梅拉很喜欢她”
他冷冷地讲，态度不像是在求人办事，而是一种平淡的陈述。
白衣男露出了很为难的表情。
“你这是在告诉贪婪的巨龙，不仅不要把利比里亚山上最瑰丽的宝石往窝里带，还要自己去把宝库里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撒，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白花花的银子不是你的，而且你的宝库里没有多少银子，你只是个可怜的看门人”
索萨直接的说。
“看来我们得换一个管情报的了。”
白衣男可惜的讲。
“公国最顶级的计划泄漏得跟个筛子一样。”
索萨并没有说自己是哪里搞来的消息，也说了一句无关的话。
“她要是上了你们那张单子，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挂你你们墙上。”
“喂喂喂，”
白衣男装作恐慌的讲，但他明显没有惊慌的样子、
“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老朋友？”
“哼。”
索萨冷哼了一声，继续喝了一口酒。
“我确实老了。“
索萨的声音低沉下来，声音中也多了一丝疲惫。
“我们年轻时的公国有多么伟大。”
索萨的眼睛中不知看到了什么景象，白衣男也沉默了下来，眼睛像是回到了当年的辉煌年代。
“当年玫瑰战争，那时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现在呢？我们有着先进的差分装甲和雄踞整个大陆的师团。”
“却被那些战争贩子用来盘剥过路的农民。”
索萨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却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他把手伸到了白衣男面前，让碎片从他手上如流沙般滑落。
“我需要一把刀，一把悬在那些沉湎于虚假胜利和财报的昏庸军贵头上的刀。”
“一把真正能制止这个帝国朝着无限制的扩张和腐朽的刀。”
“阿尔金的血不能白流，巴洛克。”
白衣男沉默了半响，眼中莫名的情绪闪动，他最终开口道：
“你办不到，索萨。”
“战争一旦开启，就不单纯是个人的意志，它是公国的选择。”
“是时代和历史的选择。”
索萨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的眺望着这座即使在夜晚也不停运转的庞大城市，轻轻的说。
“我做不到。”
白衣男也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护栏旁，他们亲身经历了这头巨兽从孱弱到辉煌的过程。
他们都是在振奋人心的伟大改革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他们知道现在公国的荣光有多么的来之不易，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国家在不断地被人推向深渊。
确实也是一件十分让人痛苦的事情。
“巧了，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