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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807年,元月22日
皇宫之内,一名雪狐匆忙跳上房顶,“诶呦我的二殿下,你可赶快下来吧。”一名年老的灵狐从房中跑出,“你要再不下来,我可就要叫人踹你的屁股了。”
雪狐做了一个鬼脸,贴着房檐跳到一座高墙上,“就你们想要踹我屁股,还早了几年呢。”纵身一跃,跳出皇宫,灵狐气喘吁吁的站在墙边,“怎么了?”一名年幼的雪狐从亭中走出,“大早上就这么吵。”
“二殿下又跑出去了。”灵狐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腰,“这都第几回了。”
“今天就先放过他吧,皇宫的人手不是太足,哥哥就交给我去找吧。”
“小姐?”灵狐看着年幼的雪狐几步跳到墙上,“中午应该就会回来了,不要告诉母后哟。”
灵狐轻轻扶助墙边,“你们几个,注意别让二殿下和公主出事就行了。”
像是作为回应,墙头的树枝微微摇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几条命都不够还的啊。”
日光懒洋洋的从窗外照入,已经疯了一个晚上的城市开始苏醒,小贩在街头叫卖,工人们也开始三三两两的走上街头,除了路边不时出现的醉鬼,没人知道昨夜是个什么场景。
睡眼惺忪,白安轻轻从床上跳下来,一双小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伸一个懒腰,坐在镜前,拿起毛刷,缓缓的整理这散乱的尾毛,纯白的毛发散落一地,一道光缓缓从门外渗入,“小姐?你醒了吗?”
“嗯,就刚刚。”看着夏菊一点点将头发打理好,褪下睡衣,换回那身三年前的旧式礼服,穿在身上,“是不是稍微有点紧了?感觉这里好闷…”
“这是好事。”轻轻摸摸白安的头,柔顺的发质、有点毛茸茸的耳朵,指尖传来极度舒适的信号,说起来,已经三天没揉过这个小家伙了,“说明小姐还是有在发育的。”
“这样吗?”揉揉贫瘠的胸口,“这是发育的表现吗?”
“小姐还有很多时间的,不用着急。”解开一个扣子,微微放出一点空间,“这样就好了,等晚些时候,再给小姐换件礼服吧。”
“好耶!”
不等白安跳起,夏菊便抓住白安的腰身,“悠着点,别撤坏了。”
餐后,距离还有一段时间,白安缓步走在街上,穿惯了军靴的脚还不太适应这双高跟鞋,小步小布的向前挪动着,生怕一不留神,便向侧面倒去,“当——心——”一道阴影从头顶落下,夏菊三步并两步,先将白安拉到一旁,随后一手托住落下的那人,运力,让那人缓缓落在地上,随后在路上滚出几十米才停下。
“小姐,没受伤吧。”
“吾辈没事,只是那个人…”白安指着缓缓从血池子中站起的那人,虽然看不出发色,不过有一丝雪狐的气息,“会不会比吾辈更需要一些关注?”
“完全不需要。”夏菊被白安逗笑,“那是猪血,他自己放怀里的。”
一群警察从街的另一头跑来,“抱歉,下次遇到一块碰一杯啊。”雪狐急忙逃走了。
“奇怪的家伙,帝都的人们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帝都姑且还是帝国的颜面,不会太离谱的。”夏菊拿出怀抱,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时间不多,小姐。该走了。”
“欸?”被夏菊轻轻拽起白安,抱在怀中,“抱紧了,可能会有点颠。”
“欸?”不等白安反应过来,夏菊轻轻跃起,只听微风在耳边吹拂,呜呜作响,发丝被清风吹起,呼啦啦的在身后作响,缓缓睁开双眼,楼房在向身后飞去,脚步轻快,夏菊在大厦之间穿梭,白安拼命压住裙子,“太快了。”
“抱歉,稍微忍一下就好了。”
不多时,风渐渐平息,缓缓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一眼外边,眼中倒映着的,是帝国厅,高大的石墙,虽然不及近处高楼高大,却透出一种威严,数座小小的箭塔立在楼冠,小小的尖窗与飞檐镶嵌在整洁的石墙中,优雅且端庄。
轻轻将白安放在地上,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到达,时间刚好。”
一架飞艇缓缓从空中落下,一只玉足踏出,高挑的身姿,修长的双耳,以及那双猩红的双眼,还有银色中微微带点红色的长发,“血灵。”低沉的声音从白安的喉中发出,除了憎恶之外,没有一丝别的情感。
“小姐。“夏菊轻轻捏了下白安的狐耳,”这里没有敌人。“
“…吾辈知道了。“深吸一口气,躁动的心渐渐平复,”这里没有敌人。“
“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趁着这会整理一下吧。”牵起白安的小手,“到时候可是有很多事要讲的。”
王庭之中,主灯尚未打开,仅由周围的数盏小灯提供光源。席位上,已经聚集了十余名王庭诸侯。
“听说雪境已经沦陷了?”
“记得雪境的新侯只是个小丫头来着?”
“雪境侯不是早几年就被血灵送走了吗?”
“嘘。”当夏菊带着白安从身边走过时,切切私语的仆从们立刻噤声。
“那个小丫头,是雪狐?”
“不然呢?还能是天狼不成?”一股不妙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几名随从赔着小脸转过身去,“老大…小的知错了。”
“出去,这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诺。”几人灰溜溜的逃走了。
“十分抱歉,因为属下的失职,让影灵的威望受损了。”
“小事。”阴影中,空无一物的座位上传出一名男性的声音,“我倒是对这个新来的雪境侯很感兴趣。”
“要属下去查查吗?”
“王庭诸侯可是没那么好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等等吧,反正很快就知道了。”
“不必在意那些人,小姐。”为白安擦去几道泪痕,“仆人们总是口无遮拦的。”
“吾辈知道,吾辈知道的,但是…”
“没事的,在上台之前,想哭多久都没事的,但是一旦走到台上,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了。”轻轻的,将有些乱了的发丝再次整理好,再将一份文件取出,“看看吧时间不多。“
“嗯。“
不多时,主灯亮起,视野忽然一片明亮,“恭迎陛下。”一名老人缓缓从外走入,“都来齐了吗?”环顾四周,“既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