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灵魂之火

　　十七辆重炮形态的战锤在半分钟之内打出了八轮齐射，根据导演部判定，二营除山谷内后备军之外全灭。二营的无人战锤坦克失去控制之后就停在原地开始EMO状态，一营的战士们迅速接管了二营的11俩坦克。
　　失去无人机发射平台的二营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在铺天盖地的无人机的监控之下，二营的残部一点不剩，最后几个本来埋伏在山谷的士兵无心再战，想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躺在地上用脸接了一发坦克炮弹。
　　这是新兵一营的大胜利，凌晨四点，他们欢欣鼓舞的回到驻地，毕竟是一次成功的模拟战训练，军官们也就默许了他们，士兵们最后几乎闹到六点才休息。
　　一上午外加一下午的假期后，下午六点，新兵营再次集合，开了一个小小的表彰会。带队深入敌军内部，一举击破敌人的梁小枫和她的火力组自然是居功至伟。
　　另外被表彰的是三连的战士们，一营大部分军力被围困在小街区的时候，是他们呢冲出重围，三辆坦克在内米镇内把用运动战把敌人打的晕头转向，不仅仅保护了主力部队不被击溃，也掩护了梁小枫在山腰上的渗透行动。
　　表彰会之后是简单的打靶练习，结束之后，新兵一营的假期被延长到了晚上。当然，闲下来的只有新兵，军官们还是很忙碌——梁小枫也很慢，虽然她忙的事情不是军务。
　　这次夜间模拟战是梁小枫超能力的首秀——不能说是首战吧，但这样的模拟战也是很逼近实战的。表彰大会结束之后，梁小枫径直去了平时训练超能力的地方，一些例行的检查之后，医生让梁小枫开启了心灵探测。
　　“范围有多大？”
　　“极限大概是800米左右——比如现在。”梁小枫微微眯起眼睛，“......有一架飞机正在起飞。”
　　“你的心灵探测可以穿透岩层？还有你能看到具体的东西？”
　　“我看不到具体的东西。”梁小枫摇摇头，“但我能看到他很快，在军事基地里，陆地上移动这么快的东西只能是正在起飞的飞行员。我的探测波似乎是无视介质的——或者说，只要在我周围800米之内，我可以无条件发现所有人类。”
　　“真是神奇——你能分辨探测对象的性别年龄之类的东西吗？”
　　“做不到，我只能看到一团团的灵魂之火，看不懂那杂七杂八的颜色代表着什么。”
　　这也正常，即使联邦对灵魂的研究已经可以做到从物理层面上影响灵魂了，但他们也不知道灵魂的颜色代表什么——大概是实时的心情，但确实毫无规律。
　　“或者说，如果你知道一座建筑的所有内部细节，你就可以看到所有人的位置。”
　　“呃......可以这么说——大夫，你之前说，我的超能力是将灵魂外溢形成电磁波，造成一个雷达的效果，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那到底是......”
　　“我没法确定，本来有超能力的人就屈指可数，而你这样似乎能与其他人的灵魂共鸣的，没有类似案例。等等，共鸣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既然可以看到别人的灵魂，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在观测的基础上，实现操作？也就是说，控制别人的灵魂？”
　　“我该怎么做？”梁小枫来了兴趣。
　　“你试着把心灵探测的范围缩小——不是降低功率，是增压，增加对每一个细节的补充。”
　　对于超能力着来说，这样语焉不详的命令会让他们感到困惑——但，仅用人类的语言是很难描述这一过程的。
　　是集中精神？似乎并不是，集中精神只会提高心灵探测的范围，更高的探测范围让梁小枫感觉到了疲惫。
　　那是什么？在缩小的同时增加，就像在用眉骨上的肌肉闭上眼睛的同时用眼皮强行睁开眼睛一样，没有外部的约束，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外部的约束......
　　“如果有任何材料能挡住我的心灵探测波，然后让我在里面放大探测范围的话，我说不定能掌握这种能力。”
　　“你在昨天的模拟战事实上已经见识到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材料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你的心灵探测——你对灵魂的侦测让我想到了量子纠缠，这说不定是灵魂之间本来就有的东西，咱们假想这条通道本来就有，那么如果是本来就有，那你是否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这条通道上，从而实现——天哪，梁小枫！睁开眼睛！”
　　梁小枫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似乎漂浮着红色的雾气，眼前医生的神情有些激动。
　　“怎么回事？”
　　“你一直在照我说的做，对吧?”
　　“对。”
　　“那这条路说不定是可以成功的——不过看起来有些危险，你刚才身体周围突然就渗出了红色的雾气，我没办法确定这是不是好事。”
　　“是不是我灵魂出窍了？”
　　“灵魂是一团电磁波，怎么可能是雾？”医生很明显不相信，“不过——好吧，超能力的存在已经挑战了我们对现有科学体系的认知了，我不介意认为它就是灵魂。”
　　“别啊医生，我只是开玩笑的......”梁小枫看自己的医生当真了，无奈的扶额。
　　“我是认真的，灵魂是一团电磁波，这也只是现有科学体系的认知下，对无法分离出人体的灵魂的粗浅认知罢了——万一呢？没人知道真正的灵魂长什么样子。至少没人的身体周围会散发红色的气体，那为什么不把它当作一个全新的东西来解释呢？你再试试，我看看这些检测仪器能看出来什么”
　　“......好吧。”
　　对于科学家的探索精神，梁小枫无法阻止，只能尽全力保护他们不至于受到伤害，她把精神集中在心灵视界中附近的几团灵魂之火上，不一会，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手中试图凝聚在一起的红色雾气。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医生。
　　“仪器没有检测到任何东西，它——它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医生专注的眼睛看着梁小枫手心里的那团雾气，看着那团红色的，似乎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雾气，看着“她”凝聚又扩散，轻盈着缓慢。
　　鬼使神差的，医生问梁小枫。
　　“我可以——用手碰碰她吗？”
　　“呃......如果你想的话。”
　　医生的之间传来了奇妙的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愉快和悲伤，异样的温暖与寒冷，疯狂的理智，热血的冷漠，杀了一个人算保护她吗？后悔吗？无法形容的失望，心已死，但又获得了新生......
　　医生两眼一闭，昏倒在椅背上。
　　“啊？！医生？——我滴妈，快来个人！医生晕倒了！”
　　ps.今天打了一天的日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