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幕

　　“十几年前，我们公司正处于上升阶段，但厂的规模不够大，正好隔壁y市城郊有一座上世纪的废弃火电厂的地皮在拍。我看着地段不错，打算买下来，但却被另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制药公司截胡了。我让人去调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结果发现这是家跨国药业公司‘FLU’的子公司。
　　果不其然，他们拍下地皮后，没过几天就私下转让给了’FLU‘。
　　这家公司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药业公司了，他们的董事长很奇怪，是一个自称‘god’的后现代艺术家，有许多荒诞离奇的画作，描绘着离奇的画面，曾被一位收藏家用上亿资产拍走。有着不一样的领导也干着不一样的事，他们不生产治疗普通疾病的药，而是在每次流行性病毒爆发开来后，迅速研制特效药，价格适中，一般人都可以接受，因为受众广，所以他们的经济实力极其恐怖。所以他们的子公司和分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很快遍布全球，除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几乎哪里都有他的傀儡。
　　坊间一直有传闻说这些病毒和特效药都是他们公司自产自销的，但人为篡改病毒基因查的很严，如果被发现那整家公司都要完蛋。说实话，我当初并不怎么相信这些传言。所以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我就对他们新建的厂展开调查。结果发现他们不止有许多家子公司，还在全球资助创立了许多家医院，包括咱们这里的第二医院。而在这些医院的住院部，所有重症者的家属生活水平都直线提高，问他们是为什么，得到的永远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这些患者大多都是患了肺炎，其中有包括全国唯一一例狂犬病患者，由于他没有家属，直接从人间蒸发了。
　　我和相关部门举报过，但很快就没了消息。自那以后，我们公司就开始被打压，原材料提供商许多都开始拒绝与我们合作，那段时间处境真的很难，我也不得不妥协，停止了调查。
　　这背后的水有多深，我不清楚，但最恐怖的就是官商勾结，所以也敢怒不敢言。
　　不过在这些日子里，我也调查出一些眉目，你也知道，你嫂子以前在第二医院工作，她也知道些暗幕，比如每家医院都有一个特别建造的隔间，具体用途也不清楚，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你把嫂子接来当秘书是为这事啊。”卢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讲半天总算是入正题了。”
　　卢杰继续说道，“他们的厂有几个巨大的储气罐，如果只是制药的话这些都是没必要的。
　　那段时间偶尔有出现去那片郊区野营的游客被野狗咬死的新闻。而以前那里的野狗对人并不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所以我雇人去在封锁前抓过一只，解剖后发现狗的肺部看上去十分溃烂，这是肺炎的症状，但不同的是溃烂之处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的覆盖物，那些是被病毒感染后的肺部细胞。我们从RNA序列检测出其中一部分排列是肺炎和狂犬病的。这是一个人造的复合病毒。
　　就在那天之后，有人匿名给我发送了一组数据和一些照片，说是知道我在调查，告诉我这厂的储气罐因为气压问题漏过气。我问他你是谁，但他发完后就无影无踪了。
　　时至今日，因为之前的电磁脉冲可能导致他们泄漏了，恰好昨天风很大，所以传播速度极快。”
　　“不对啊，要传播这么大的范围，需要多少气体才能做到？这不可能吧？”王渊提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但这些病毒就是做到了。”
　　“那可真是最麻烦的情况啊。”
　　“只能指望军队了，在他们来之前，就尽力地活下去吧。”卢杰看着自己的办公桌，自己打拼下来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灰飞，但也无可奈何，没有了信号和电，一切都是那么苍白，“生活离我们远去了，为了生存而奋斗吧。”
　　卢伟沉思着，突然问道，“杰哥，你这盆花还需要吗？”
　　“怎么了？”
　　“我要把它扔下去。”
　　卢杰疑惑地点点头，看着卢伟抱起花盆，跑到窗边，使劲往外丢出去。
　　花盆在空中持续跌落了大约4.5秒后，在地上摔碎了，盆子里泥土散落出来，花随着泥土流动。
　　旁边的丧尸不为所动，只是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接着，卢伟换了个方向，又扔出一盆，结果还是一样。
　　第三次，还是一样，第四次，……
　　直到卢杰的办公室里一盆绿植都没了，结果全部一样。
　　卢伟两眼放光，在本子上写下几个字。
　　“阿伟，你发现什么了？”
　　“丧尸不是靠听觉搜寻食物的。”
　　然后，卢伟跑去安全通道门口，拿起曹阳截断的胳膊，从上面取下手表。
　　“你不会要把他的手扔下去吧？”刘云看了卢伟很久了，感觉到这只救他命的手就要危险了。
　　卢伟没说什么，只是用行动表达了，就这样，曹阳的左手被扔了下去。
　　左手砸在地面上，溅起血来，周围的丧尸突然躁动起来，向这只手围过来，开始啃食这块天降的馅饼。
　　“可以，丧尸能通过嗅觉搜寻……”卢伟飞速在纸上写下一排字。
　　旁边的人都被这操作震惊了，卢伟挥挥手中的本子，这下，只剩下视觉不知道了。
　　他很满意。
　　19层的同事们看到楼上不断有东西抛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吱声。
　　卢伟大声地和楼下说明了情况，并且告诉他们今天就不用等了，多休息休息。
　　剩下半天，在大伙的闲聊里度过，太阳落山了，卢杰掏出手电筒，照亮了办公室。
　　“杰哥，你的手电筒怎么还可以用啊？”
　　“我保险箱里有几个口哨和手电筒，几十年前我们脚底的板块裂开了一条缝，发生了一次大地震，最近几十年又开始偶尔有地震，每次震级都会增加一些，所以备着，方便搜救。”
　　“那你怎么放在保险箱里，这可一点也不方便。”卢伟吐槽道。
　　“说的也是，但好歹是派上用场了吧。”
　　天色渐晚，大伙逐渐睡去，之后刘云一直坐在曹阳边上，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梦话。
　　“安然……安……然……”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1.卢杰的保险箱：由外壳由新型合金制成，非常坚固，里面是一层金属夹层，门板和门框的接缝处很厚，可以抵御电磁脉冲，采用古老的密码开锁，锁不是电子设备，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机关拼接而成的，里面放有几个手电筒，几节电池，几个口哨，一个用来观察flu的望远镜。
　　2.断裂的板块：正地论（自己编的）中所阐述的异常现象，原因是地壳所有板块的正电荷量逐渐变大，排斥作用变强，z城所处板块由于同时受到两边板块的斥力挤压而产生了新的裂缝，导致发生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