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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翼展翼,在划定飞行区域漫无目的飞行,寻找。
她刚刚隐约从这片区感受到了异常,但她也不知道具体的目标。只是她的感知就这样异样的亮起警告,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
于是她脱离了队伍,借口收集情报,实则查找目标。
毕竟平常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也不知道,那个真正的“蚁翼”会不会这么做。
————
她之所以一直想要“退位”,其实是有原因的。
自从她一被造出来,被赋予蚁翼这样的称号,她便感到自己对这个称号的极度排斥,就好像这本不属于她的名字。
可是等到她自己想要努力去唤醒,
她的名字就又沉入身体、沉入沉睡的记忆里,
那片海洋踏遍,碰触不清。
当外界的一切感知又不允许她再去深入。
她,只得披着这不合适的称呼,
使着那不合身的武器,
静静的沉入这片社会。
当然,她可不会这样罢休。
她只希望自己脱离这个职位,
那么,她便失去这个名字,失去束缚她的地位。
她就可以静静的、静静的寻找,
属于她的本我。
——///人物蚁翼收集(1/?)///——
“唔…释放出的小蚁们都还没有反馈……怎么回事呢?明明Ta的气息随处可迹。”
蚁翼最终停了下来,收起蚁翼,平缓的屁股着地,落在售票处的檐边。
怀抱着自己仿若铁球,实则确实跟铁球子一样沉的尾巴,右胳膊肘撑在铁球上,托腮陷入沉思。
“欸?,有信息了!……怎么、又是…若摄啊!”
接受到突然传过来的信息回收,蚁翼瞬间惊起,然后又僵硬的呆住,快要哭出来了。
——
“唉,蚁翼,你是在干嘛?你不是跟我哥…跟视察者走了吗?”
若摄发现了熟悉的小浮游球,瞬间意识到,本应该离开的人还逗留在这。
面色略显无奈,这已经是她无数次撞到蚁翼“延迟怠工”了,每次情况都不同,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理由。
“呃…啊、啊嗯…我这是准备收集情报,哈哈……”
蚁翼欲哭无泪,每次想去完成其他突发的任务时都跟捉奸似的,若摄往往都在那里,还得跟她纠结半天,导致出一些问题。
这一次不会又是吧……唉……
“……那行吧,虽然不知后续安排,但如果视察者允许,那我没异议。”
(欸?)这一次,若摄的选择出乎意料。
这是,破天荒,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呃,忘了我们这本来就是西边出艾德柯星的……
而且,太阳都爆炸了……现在成白矮星还被人类政府压榨着能源呢。
“……那好,我先行一步,就不用送也不送了。”
遇到不知是好是坏的异常现象,生怕这后面藏着什么诡计和马后炮,蚁翼不敢在此停留,只是道了个别就匆匆展翼逃离。
——
目送着惊恐面容的蚁翼远去,若摄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寻找重胄身上。
她本来还想“兴师问罪”的,但是从之前蚁翼的好几次任务调查报告中,她敏锐的感知到蚁翼每次单独行动都有原因可寻,并且每次调查出来的结果都总是能成为事件破局的口子之一,也得到了内部旨意的默许。
结果自己以公事公办的角度去阻拦,反而容易影响她的进展,自己还是别犯这个闲了。
——而隐藏角落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员,终于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离开了……就现在这一副严重受损的机体情况,还要将自己触手隐蔽在机场各处角落,负担可真大……还好撑住了,不然就凭那孩子对工作的上心程度,阀涌上也不好保我了…我虽然杀了人,但也不想杀形灭口啊…”
而且那也是被迫的。浪潮在心里补充。
那个人的行为,实在是太令她无法忍受,无法克制怒火。
她只是那个体现,即使自己不出手,其他的人形也终会忍不住要出手的。
到时候,如果他们没有足够的基底,那多半免不了被销毁,所以还不如有着深厚底子的自己来干这事比较合适。
是的,她并不后悔。
其实,是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甚至做的更彻底。
————
在距离登机还有15分钟时,重胄姗姗来迟。
本应跟若摄汇合,可是他却路一拐,进入了一栋不太起眼的建筑。
所有的窗户都被封闭了,但是内部装了数盏长明灯,还并没有多少家具桌椅,因此显得十分敞亮。
并没有什么人在这里。
重胄只是看了一眼,便径直走入侧边一间小房间,然后打开了房间内的地下通道。
这栋建筑70%都是在地底下,而他的目标,便是该建筑的最深处。
在那里,上层的那个“TA”,管不到这儿。
——
早有两个人在下面等他了。
“嗨,重胄,好久不见,我,阀涌,向你以及劳烦代我向你的妹妹信源问好。”
阀涌换下了他在机场长穿以示人的工作服,换上了他曾经在战斗部“十骑士”里穿着的战甲。
就像是,他还没有因故离开一样。
“干啥,这样子拘谨的,你也知道,星岩粉尘所制作的涂层这种材料能够完全隔绝信号。”
重胄则放下了他平时在“十骑士”里的威严,就真的只像是与老友一聚。
“哈哈,那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阀涌见状,长舒一口气,接着拉开身旁的门,呼唤着什么人进来。
“都辣么大个人形了,别像小妮子那样捏捏捏捏的嘞!”
重胄也笑着凑个热闹。
“……无聊。”
本来还犹豫着的浪潮瞬间脸垮下来,白眼一翻,再使劲的瞪了一眼重胄。
重胄从她的眼神里理解了含义:[你完蛋了。]
“嗯~这就对味了。”
出乎两人预料的,重胄竟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也出乎他的意料。
之前在“十骑士”里对这种眼神唯唯诺诺的他,根本不会想到在几年过后自己竟然如此怀念。
“……你俩别闹了,咱谈正事。”
阀涌苦笑着轻唤几声。
“哦哦,那啥,在‘十骑士’、战斗部以及其他部门,尤其是销毁部,这事处理的很完美,保证没有留下一点把柄。目前所有的官方档案、证据全都指明:浪潮已经消失。”
重胄狡黠的笑着,神色带着几许玩味和揶揄。
果不其然,身着机务服的浪潮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还是沉默了一会。
悄然能见身形的颤抖。
“……还好。同时,抱歉,处理这件事,一定给你带来了麻烦。”
阀涌见状,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先被浪潮的鞠躬敬意和敬语可以打断了。
“呵呵,那还好吧,反正我也早就想退役了。
就这时机正好,做完这事,我也退了,要找‘十骑士’也只能找到留存的死档案,而不能找活形了。
而且——,能听到咱前‘十骑士’之一的浪潮如此真诚且‘卑微’的感谢,这不就够了吗?嘿嘿。”
重胄则大咧咧的继续开着玩笑,完全没有正形。
“你!……”
浪潮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想要发怒,却又不知道如何合理发泄,就那么憋在那,难受的要命。
“唉……哎,我说重胄,你也别仗着现在地位比人家高就得寸进尺啦,虽然人家有求于你,但是……把人家给逼急了,小心对方全部还回来,还附加点。”
阀涌无奈的扶住额头。
这今天重胄是吃错药了吧,句句踩在浪潮的雷区,以前平常见他那么端正,在浪潮面前又是唯唯诺诺的,怎么今天就……
“这可不对呀喂,你之前是自‘十骑士’之中的第十一名骑士,还是唯一的人类骑士,如此特殊的身份,你的地位可比我们高多了。人格魅力也很诱人,连F-5都和你…咳咳……所以,阀涌,你为什么要主动退出啊?…”
不知怎么的,重胄的回话将这句话的重心转移,偏转到了阀涌身上。
最后一句,悄然在对方的耳朵旁轻轻的问。
这也是他不理解的地方。
“哈哈,原来你是这么理解我的身份么。”
阀涌听他讨论这个话题,笑着摇了摇头,拉开旁边的座位坐下。
“首先,我再说一遍,我是应我的F-5的心愿,也就是蜂巢,带我俩的女儿以一种相对平和的方式生活。
按照她的说法,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她一样,被束缚在金丝边鸟笼里,她更希望她自由一点,自由的选择自己。
而我身为明明名称为‘十骑士’之中,的第11位骑士的异类,不更适合退出人们的视野吗?”
其他两位也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真的这么简单?那明明可以再晚几年退休不就好了吗。”
重胄故作沉思。而浪潮还在气头上,偏过头去。
“……唉,其实我的地位并没有像你们想的那么好,甚至还相当的差。你想一想,‘十骑士’是人形的组织对吧?那么在人形的组织里,突然窜出一个人类的高官,你觉得其他人形会不会显得不自在,嫌Ta碍眼呢?
就这么被他们排挤,我为什么要自讨无趣呢。
你们两个除外,因为重胄你不在意种族,对人际交往只有敌人和朋友这两个标准;至于浪潮……我也不清楚?还有蜂巢……她或许就是单纯馋我身子,还有我的性格,哈哈。”
阀涌说着说着笑了,但浪潮又进入下一轮思考。
“不过,我也不会再加入人类的组织,
……因为,他们杀害了我的儿子,用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利用他的躯体重生。”
话的末尾,阀涌的语气阴冷沉了下来,手指似乎快要嵌进桌板。
“……”
重胄似乎触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谈论。
————
那一次战役之后,
我除了大脑及耳蜗其余完全损坏,在我将牺牲的时候,人类政府为了利益最大化,与我儿子签订了协议,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的意识强行覆盖在我儿的身体里。
苏醒后的那段时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妻子也接受不了,离婚了。
我不敢解释清责任,不敢祈求原谅。
那更是想撇清,更是像摆脱。
哭喊怒号,痛骂我是杀人魔,是屠夫。
我不能告诉人们真相。
我到底该怎么……
我该如何面对人类?
…………
失魂落魄的我,最终被刚开始成型的人形政府所吸纳。
从中获取爱情并获得一女。
他是我与人形妻子的结晶。
经过妻子的允许,我将我儿子的耳蜗装给了芳江。
芳江,很好听的名字吧。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
再也不会让同样的悲剧发生。
——///人物阀涌收集(1/?)///——
“……算了,不谈这事。我们这都还没有问题,那浪潮你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重胄转移了话题。
“……哼。……我倒是发现,似乎蚁翼那个孩子注意到我了,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发现到我。就那个孩子较真的性格,我感觉可能有点担心。”
浪潮哼了一声,很明显还是对重胄不满。
“……那还好,我跟销毁部那些人关系还可以,再加上我女儿还在那里,或许能够通融通融。”
阀涌倒是神情放松,这件事或许真不算什么。
“……哦,对了,销毁部!话说我在来之前又抓了两个目标,不过是三级以下,我该怎么处理啊?”
提起销毁部,重胄突然想起了他在来之前,抓的两只小猫。
他一挥手,将信息流里登记的数据展现。
“……这…唉,反正等会你还要跟销毁部那群人会合,你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看着上面的图文信息,阀涌怎么能不清楚?那不就是销毁部里悄悄**保护的两只小猫嘛。
这也真是造孽呀……
——
“好,这件事情都已经商谈妥了,我们就先各自离开吧,重胄你应该还记得要怎么做吧?”
阀涌站起身,朝两位行了个送别礼。
“那当然知道,不就是销毁记忆吗?放心,哪怕是物理销毁,我都在所不惜!”
重胄在一些奇怪的时候总会拍着胸脯保证、发誓,又让人回忆起他在十骑士里的……呃,“骑士精神”。
“那还真不至于……不过尽量还是选取又安全又彻底的方式吧。”
阀涌无奈的制止,本身他也不希望这样子,做出大动静,而且重胄他本身还没有执行任务就先受伤,这一点就很奇怪了,反而更容易暴露。
“所以浪潮,你就不要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了,既然又换了个新身份,那就以新的身份生活吧,实在不行找一些别的方法发泄也行嘞。”
重胄站起准备离开,突然又回头笑着,对还是一声不吭的浪潮发话。
“……那么我把这气放在你身上可以嘛——(阴森)”
浪潮终于发了话,不过这似乎预示着:
某些人的下场,注定不会很好。
“哎,别别别,这么久的气还没消吗?我、我,我先行一步!……”
重胄一听瞬间慌了,爬梯的手脚并用,甚至超过他平常行走速度的不知道多少倍。
(哈哈,果然还是怕。)
阀涌见状,却并没有阻止,心里在窃喜,这才是他认识的重胄,还是那么的怂。
所以,原来装了那么久的不怕,还只是为了等人家消气是吧?但很可惜,人家睚眦必报。
“……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浪潮面无表情,但是面色阴沉。
她延展出触手,迅速将他所有前进的路途全都堵住。
“别别我开个玩笑还不行吗!啊—!———!!……”
——
就令人错觉般的,那一天,机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
————
“啧,他人怎么还没来呀?这还剩几分钟了!”
划片此时竟然为了一个人马上就要迟到而捶胸顿足,像是为此在愤恨。
换做平时,她早已与这个人称兄道弟,互相结成同盟了。
“……5分钟。”
面无表情的灯塔撇了她一眼,淡淡的吐出数字。
“对了!还剩5分钟!咱敬爱的监察部主管,您看这像不像话!之后等他来了,您一定要狠狠的训斥他!”
这一阵义愤填膺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薪水小偷。
“……虽然说你这样子上心的样子确实难得,但是由你来表现这样子……让我害怕。”
若摄默默地靠了边,心里念叨着各路话,尽量不要让自己表现出鄙夷。
不过确实,这也太令人难受了,这哪怕是5分钟到,这前往登机的路,可能时间都不够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寻找。
她堂堂一名监察部主管,竟然查不到一个人形的位置,这还可笑?
“……我来了,抱歉,跟预定的时间差了点。不过还来得及。”
一只毫无预料的大手拍在了若摄的肩上,令她一阵惊吓,颤抖的险些将手中的信息版甩在地上。
“……呼。您是……重胄?”
这种惊吓甚至让她差点扭不过头。
“是的。”
对方鼻青脸肿的点了点头。
“……请问您是在路途中经历了什么吗,这种伤势……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
若摄终于将自己身体完整的转了过来,但是看着面前这人的伤势,有些汉然。
“……是啊,你这一身伤……太吓人了。”
刚刚还嚣张着说要若摄教训他的画片,此时也不敢再多说话了。
明明穿着重甲,可是浑身就像是每一处都招了十钧重锤,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肿的。
“……没什么,只是在与其他人交手时被人爆锤,这点问题不大。”
重胄装作不在意的挥挥挥手,然后瞬间又抽抽的停不下来。
事实上,他现在别说是跟着走了,就说一句话他都疼。
其他人:……
“对了,我在路上顺便帮你们抓了几个在逃单位,就这两个,请问怎么处理。”
重胄从身后的两个包中提出两只小猫。
两只小猫绑的相当专业,上面的全息束缚绳和磁爆防挣系统,一个能保证一点都不能动,一个则有效防止苏醒后的逃脱。
“……交给我们吧。不过,就目前由于各类任务的分派,我们销毁部人手极度短缺,还是先与我们随行为妙。”
那两只小猫,若摄也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抓拍和猫华还是谁?
所以他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抓拍和猫华她们俩升级了?
这点绝不可能了,那又能是什么人形,然后把这一名看着十分强悍的战斗部人形给打成这样子啊……
“……那好,我跟阀涌讲过了,目前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快去登记吧。”
重胄听了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朝着机场的登机厅走去。
“好,快一点,这一次我们速战速决!争取能够混上个、不拿取个最佳职员!”
画片突然激动,然后很不令人意外的嘴瓢了。
“……”
(直呼机场管理者的姓名吗?看来可能是熟人。)
若摄还在分析着。
……就这么着,4人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