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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虞尚云如今是真的要撮合这两人了,当即笑得春风满面,如同自家闺女觅良婿一般:“老奴马上就去安排!”虞尚云整理了一番便去上朝了。
孙伯火急火撩的去传话了。
这时候沐阮还在旧宫里打着瞌睡,昨儿熬了一夜,如今趴在那桌案上都睡着了,再加上虞晴儿也没有再回来,所以如今沐阮趴着睡得正香。
孙伯打量着沐阮的样貌笑道:“不错,当真是不错。”
这样的面貌,与长公主原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只是如今这样一个情况,也不知能不能撮合到一块儿去。
沐阮一睁眼就见孙伯正笑容满面的盯着自己,顿时心里一慌,一屁股摔倒了地上,整个人清醒了大半:“你……你怎么在这儿?”
孙伯瞧着沐阮笑盈盈道:“老奴在此恭候多时了,见沐公子还在休息,所以不曾打扰。不知沐公子可睡好了?”
睡好了才有精神与国主商议大事不是?
沐阮抹了一把脸,朝孙伯道:“尚可,怎么?”
孙伯瞧着沐阮,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来人,伺候沐公子更衣洗漱。”
沐阮瞧着这架势有些懵:“怎么回事?”
孙伯朝沐阮笑得神秘:“到了之后公子自然就知道了。”
沐阮手忙脚乱的扯着自个的衣服:“不必更衣,是要去见你们国主是吧?咱们现在就过去。”
孙伯打趣道:“这一次见可不同以往,沐公子,老奴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是换一件吧。”
沐阮捂紧了衣袍,朝孙伯摇了摇头:“不换,就这样吧,真要换,那我不去了。”
他原就是这个模样,作什么非要穿上那些宫人端来的衣袍?
那衣袍怎么看都像是兆国的官场上的人才穿的衣服,这万一若是给他个什么官当,他衣服都穿上了,到时自然是不好推脱的。
所以如今的沐阮十分抗拒!
他觉得这兆国简直就是一个坑,若不是因为徐若瑾在这儿,他根本不会轻易踏入兆国的国土,更何况是皇宫了。
见沐阮执意如此,孙伯见状也不好再劝,抬头看看时辰也已经差不多了,便朝沐阮道:“时辰不早了,国主也该下了朝了,沐公子。请。”
沐阮一拂衣袍跟着孙伯走了出去,出了宫殿,外边的天气甚好,是个艳阳天,昨儿夜里的无声春雨已经被阳光晒干了,脚踩在地面上还透着一股子春的气息。
孙伯跟在沐阮的身旁,领着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内殿,内殿里虞尚云已经下了朝了,这会儿正与几位大臣议事,见沐阮过来了,便朝那几位大臣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你们拟一个章程给孤。”
几位大臣狐疑的看了眼沐阮,不敢有所得罪,乖乖的退了下去。
孙伯来到虞尚云的身旁,温声道:“国主,人已经请过来了。”
虞尚云来到侧殿的茶桌前朝沐阮笑道:“孤今日寻你来,是有事要与你相商,你也不必拘谨,坐。”
沐阮站在茶桌前,瞧着那精致的茶具朝虞尚云淡道:“我还有要事要处理,有什么事情,你还是直说吧。”
他昨儿压根没怎么睡,才眯了一小会儿孙伯就过来了,他又忙着对付孙伯,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精力。
孙伯劝道:“沐公子,这有些事情,一时半会的哪里讲得清楚,国主知道沐公子喜欢饮那上好的银针,所以早早就吩咐人去取了过来,沐公子如今想来也是乏了,不妨尝一尝,解解乏也好啊。”
沐阮闻言狐疑道:“当真?”
孙伯吩咐了身旁的宫女去取了茶来发,沐阮这才坐了下来,打量着虞尚云不知这狐狸又打的什么算盘,无论是什么样的算盘,他总归留个心眼是不会错的。
孙伯将茶盖打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儿透了过来,让这久闻药味的沐阮瞬间便觉得提了神:“好茶。”
虞尚云亲自泡着茶,朝沐阮道:“这茶难寻,孤差人遍寻大半个都城,这才寻得了这么一点点,你尝尝可合胃口。”
沐阮摆了摆手,朝虞尚云警惕道:“试就不必了,你还是直接说事吧,无功不受禄,食人嘴软。”
虞尚云动作娴熟的泡着茶,朝沐阮道:“听闻你要为皇姐解毒,所以孤特寻你来问一问情况,你不必如此紧张,若是能够解了她身上的毒,孤也放心些。”
这是一桩好事,想来,若是谈得拢,也是一桩喜事。
沐阮见状松了一口气:“她身上的毒我近来一直在找法子,她如今吃药也只能慢慢调理,若是要彻底去毒,就只有针炙了,再辅以药浴,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了,再养上一段时间,身体自也与寻常人无二。”
孙伯欢喜道:“这么说来,这长公主将来也可以和这正常的女子一般?”
“可以这么说,只是有一点未可知。”沐阮端了茶盏闻了闻,茶香甚是浓郁。
虞尚云定是盼着虞晴儿好的,便担忧道:“还有哪些问题?你只管说,若是有法子,那就直接用你的法子,不要有任何犹豫。若是需要,你先以我试毒也可。”
这一点让沐阮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姐弟两会这样争相试毒。
他原本还以为,这段姐弟的情谊里只有这虞晴儿一人在付出,可如今想来,似乎也是平衡的。
虞尚云对虞晴儿的在乎程度,不比虞晴儿对虞尚云的要少,这样的感情,在病情上也是令人敬佩的。
“那倒不必,只需要针炙一段时日既可。”
虞尚云捏着杯盏打着转,瞧着沐阮试探性的问道:“不知这针炙是怎么个疗法?”
沐阮知道虞尚云是在意什么,索性就一次讲清楚了:“须去了衣,以银针扎至全身,数月。不过你可以放心,到时我会让她贴身的宫女在里边候着,我也会蒙上眼睛,为了公主的名誉着想,所以此事还希望国主能够保密。”
虞尚云笑道:“只要能救皇姐,孤也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是,这针炙……你既与她坦诚相待,不如这样,就依着孤的意思,择日你二人就将这大婚给办了。你将孤的皇姐娶回去,到时想必也不需要蒙眼睛,不需要人在一旁候着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