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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一个少年出现在了地下擂台,那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但不是作为观众,而是参赛者。
这或许是最近几年里出现在这里最年轻的选手,十七八岁,看上去稚气未脱。
但只几场干净利落的比赛,他便成为热门,人尽皆知。
孽,这是他的称谓。
兰自然也有所耳闻,关于他下手是如此的快准狠。
毕竟自己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来自那个地下擂台,也不乏有些,因他而被送来抢救的。
所以当那个少年来到面前的时候,兰一眼便知道,他便是时下地下擂台中人们津津乐道的那个少年。
孽。
兰上下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年。
他看上去比想象中还要年轻不少,他穿着宽松的,搭配杂乱的一套运动服,双手上缠着绷带,头发修剪得也颇为凌乱,不过难掩一张清秀,还颇为俊俏的面孔。
可惜。
兰心里嘀咕着,目光最后集中到他的手臂上。
袖子有个明显的破口,有鲜血从他里面流出来,浸染透左手上的绷带。
“你是医生?”少年怀疑地问,方才也在打量着这个过于艳美的女性。
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走错,来到了红灯区。
“要治伤就进来,不治就滚,别挡在门口!”兰撇撇嘴,虽然对方端详的眼中,并没有通常人见到自己之后那样带着淫邪,但来自少年的质疑仍使她感到了足够的不快。
白枫于是来到她面前。
“衣服脱掉!”她以命令的口吻接着说道。
白枫解开外套,丢在一旁等候的椅子上。
“啧。”
沾血的外套丢在椅子上时,白枫明显听见她不快地发出一声。
但她没有说什么,查看了一眼白枫的伤口。
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创口处是半凝固的一片血痂。
“皮外伤。”她说着,到后面取出棉布和沾着碘液的一把大号棉签,而后毫不温柔地就将棉签压在那创口上擦起来。
“嘶——”粗暴的手法带来的刺激和痛楚,比最开始留下伤口那一击还要剧烈,也让毫无准备的白枫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点就受不了了?”兰瞪一眼白枫,嘲讽着将血痂涂碎,而后拿棉布一把抹掉。
伤口的全貌,此时才出现在的眼中。
稍微比她想象的深一点,但已经开始自发的愈合。
“新人类?等级多少?”她看一眼,接着问白枫。
“LV4。”
“哦?还不错么。”兰稍有点意外,也因此多看了一眼白枫。
LV4,在这片半无法地带,已是相当高的水平,难怪他小小年纪,可以豪取多场胜利。
“过来。”
她招手,说着走进一旁的房间。
进门,白枫看见一整套的医疗设备。
生命维持装置,培养槽,修复舱,手术台等等,设备齐全得令人怀疑这是否真的只是一家小诊所。
“换上这个,躺进去。”她说着,从柜子里抽出一条封装好的白色内裤,并指着那修复舱。
顾名思义,修复舱是用来处理创伤的装置。
舱内满是营养液,营养液中则充满了纳米机器人,能以最快地速度,在细胞的尺度上对身体进行修补。
当然,过于严重的伤,还是需要手术才能进行处理,否则病患可能在修复完成前便致命。
也只有那种需要先行手术处理的伤势,才会留下疤痕。
衣服并不会阻碍修复,兰让白枫换上干净的内衣,纯粹是她不想让他弄脏修复舱罢了。
那东西清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白枫点点头,拿过那内衣,目光便四下找寻起换衣间。
“就在这换,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东西。”兰注意到白枫的动作,不耐烦地冲他说道,自己则是走到修复舱的操作界面之前,操作着修复舱,将修复舱内营养液的浓度调整到最低水准。
对于那种皮外伤,高浓度的营养液也是浪费。
白枫看着兰的背影,心想她既然都不在意,自己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便小心翼翼地将衬衫、裤子和内裤都脱了下来。
“这个是单据,你先看一下!”
白枫内裤才脱,兰就拿着一张刚开出来的单子转过头来。
白枫脱到一半,动作僵在原地,不知该继续脱还是先捂一捂。
兰上下扫了白枫一眼。
“还蛮结实的嘛。”兰哼笑一声,将那单据推到了白枫面前。
白枫也因此看清了那单据上写着的金额。
“内裤15,修复舱器材费50,营养液25,服务费450。”
“你……”
“你怎么不去抢!”在白枫开口之前,一道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
拿着同样格式的单据,一名莫西干头的男子,咆哮着冲上来。
“医疗费我知道,这一千八的服务费是什么鬼!臭女人,你别想把老子当傻子耍!”男子怒吼着,便向兰抓来。
但比男人动作更快,更娴熟的,是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的一支复仇者手枪。
“砰——”
扣动扳机,也毫不犹豫。
子弹旋转着穿过了那个男人的腹部,让他惨叫一声当场躺在了地上。
“啊啊啊——”
男人哀嚎着,而兰不紧不慢地向他走去,蹲在他的面前,用还发热的枪管打了打他的脸。
“既然你对费用有什么意见,我嘴笨,也懒得和你争吵,就当我没治过你这个病人,你现在滚吧~”
“不,等,等一下,兰,兰医生,我,我错了,我给钱,我给钱!”男人捂着自己少了二两肉的腹部,欲哭无泪,连忙求饶。
兰微微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再次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
“服务费两万,有异议吗?”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哼,早点听话不就好了嘛。”兰轻哼一声,冷笑道:“你应该也是新来的吧,现在,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是哪个帮派的,我也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但只要你来我这里治伤,想要竖着出去,我对你的劝告就只有一句——谨遵医嘱!”
说罢,兰便拖着那个男人去了手术室。
再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估计是用粗暴的手段处理了伤口,然后将病人塞到了修复舱。
“哦,对了,忘了你还在这里~”她轻快地说着,摘掉带血的橡胶手套,目光平和地向白枫看来。
“记得刚才,你要说什么来着?”
“没,没有……”
白枫的嘴角抽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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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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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票票的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