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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就叫人变态,也太没礼貌了。我的名字是‘白贤’,和这边的暴君姑且算是同类。我也不是自愿全·裸,只是没法变出衣服来。”
‘美人’叉着腰,用大拇指指着正在他背后的沙发上毫无反应,在梦乡中畅游的全知。
躲在瑞香身后,我底气也足了,便隔空喊道:
“你要不先穿件衣服吧……那边还有刚换下来的多出来的衣服。”
“还真是亲切啊,咏梦,那我就恭敬不容从命了。”
说着,他无视了我和瑞香僵硬的表情,蹲下身子,从手提袋里翻出我刚换下去的女仆装。
“他……她……呃,它是谁啊……”
瑞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好俯身在我耳边偷偷问到。
“大概是朔月那边的人吧……变成猫偷偷溜进来了。”
“要打吗?”
“看起来没有敌意,再聊聊看吧……”
这个白贤凛然的模样让我有些畏缩。
我们眼看着他一件件把长筒袜和女仆装套在身上,他摸了摸下巴,便一拍手。
随即,就在我们眼前,他的头顶便像立体画的书页一样,‘嘭’地生出一对毛茸茸的巧克力色耳朵,女仆装的裙底下伸出一条细长的尾巴,与耳朵同色。
我和瑞香愣愣地看着性别不明的猫耳女仆,在我们眼前诞生。
随后,‘他’还伸手摸着女仆装胸前那块塌陷下去的布料,头顶上的耳朵抖了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啧。”
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白贤不满地咋舌,随后便撩起长发,潇洒地叉着腰。
“好了,各位,长话短说,我算是来帮你们的。”
“猫……娘?”
瑞香的注意力当然不在‘他’的话语上,虽然她已经在竭力掩饰,可她的好奇心一向无人能敌。
“对这具身体有兴趣吗?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研究研究。在那之前……呃?”
白贤正笑着正甩着那条尾巴,话还没说完,瑞香就已经存在‘他’背后,一把把那条细长的尾巴抓在手里。
她两眼放光地捏着尾巴,眼里完全没有毛发已经炸开的白贤。
“这是怎么做到的?法术还是生物能力?有什么限制吗?为什么是猫?变化之后尾巴状态会重置吗?耳朵真的是耳朵吗?还是只是装饰?你有生理性别吗?是雌雄同体?还是单纯的无性?”
比起现状,我也更想知道瑞香问的事情。
“你……你怎么回事?你给我松手!!不准过来!!”
白贤尖叫着逃出瑞香的‘魔爪’,惊恐地贴在墙边,指着瑞香大喊道。
在一阵大喊大叫的打闹中,躺在沙发上的全知也忍受不了耳边的噪音,烦躁地支起身子。
她凶狠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当她看到白贤时,原本还有些睡意的脸顿时清醒过来,愤恨的哼了一声。
“哼,我说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有只猫跑进来了。”
说完,她才整理着因为差劲的睡姿,变得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翘着腿、端坐在沙发上。
我很想告诉她,她的威严早就在昨晚的歌声中死去了,但念及还有其他人在场,我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呀,好久不见。”
白贤不知不觉又变回了之前潇洒的态度,轻松地和全知打着招呼。
“比起问候,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你在这里的理由?”
全知用手撑着脸颊,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空出来的手轻轻一挥,散乱在烂尾楼大厅各处的零食、棋子和乱七八糟的垃圾便纷纷漂浮起来。
棋子们回到了自己应有的位置,垃圾和食物残渣在淡紫色的光芒中凭空消失,零食被收好,放回沙发旁边的纸袋里。
甚至被我和白贤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也像活过来一样,被空中叠得整整齐齐、一件一件放回了手提袋中。
眼见着神奇的景象,瑞香又是两眼放光,我赶忙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把她往回来。
“我没有与你为敌的打算,我是来协助你们的……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问你参加‘假面舞会’的理由……像你这样的‘永生者’,和‘女皇’之流的理念应该完全不同才对。”
白贤张口就说出了一连串让我和瑞香摸不着头脑的词语。
“呵,自以为是的‘守护者’还真敢说啊,明明只是些不在乎世界存续的蠢货。”
全知嗤笑着应道。
“那都是人类自己的选择。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筑起高墙,分割彼此,最终迈向毁灭。我们守护的只是人类的意志……”
“人类可没有自己的意志。”
全知无情地打断了白贤的话,她微不可查的瞟了我一眼,随即发生说道:
“自由意志不过是谎言,社会动物只会为了安身之所、戴上一生不会摘下来的面具。”
白贤皱起眉头,两人对视了片刻,他才不禁摇头。
“……我明白了,现在争论这些也没有意义。”
随即,他便看向躲在瑞香身后的我。
“咏梦,我们最终的目的,便是解放人类的思想和肉体。我判断我们可以在对付墨丘利一事上进行深度合作,你意下如何?”
我一点也不关系白贤是来做什么的,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恐怖。
“你和朔月是什么关系?”
“盟友关系,只不过我和lu……老王更熟,算是旧友。”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请回吧。”
听到我的话,白贤明显一愣,他前思后想,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拒绝。
短暂的沉默后,他便开口问道:
“我能听听理由吗?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
“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清楚,大部分人都会对我有些误解。”
我从瑞香身后站出来。
触须轻甩着,像是在风中浮游的飘带一样,传达着我高昂的情绪,我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尽量甜美的笑容。
“我对人类啊、世界啊,之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你说的解放人类思想之类的事情,虽然和我目的一致,但我只是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我们确实可以通过联手来达成一致的目的。”
白贤仍没有放弃,愕然地摊开手,想从我这里获得答案。
毫无疑问,他的提议是正确的,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已经想到,可以利用他变形的力量,暂时把墨丘利安保这一关应付过去。
暂时答应他,与他们合作,对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有利。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也不是阻拦他们的行动。
如果他早一天来,我说不定真的会答应。
也不知道他在得到答案后,会是什么个表情。
想到这里,我便笑着伸手,遮住自己半张脸。
“因为,我是个坏心眼的家伙。最喜欢看你这样的人,露出不知所措的惊愕表情了。”
在我的话语声落地后,整个烂尾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贤忽明忽暗的表情确实很精彩,但这股沉默让我尴尬得想死。
人类总是重复着相同的错误,我又一次忘记了祖训,做了些不适合自己的事情。
但随之而来的银铃般的笑声,却打破了这一阵沉默。
只见全知轻笑着揉着眼睛,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嘲弄地看着白贤。
“嗨呀,咏梦,你也别太欺负这只小猫了。它脑子不太好使,就算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瑞香也凑到我耳边,小声说着‘你在说什么啊’之类的话,我只好讪笑着挠着脑袋。
十分感谢您的解围,我伟大的神明。
要是再沉默下去,我估计就要找一条铁轨上把自己绑在上面,迎接我的新生了。
全知继续朝白贤说道:
“在你面前的,只是些欲望满载、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报复,纯粹为了满足自己而活着的人类。在讨论理想之前,你得先了解她们的本身啊。”
白贤被全知说得愣在原地,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原来如此……无论有怎样崇高的理念,人类也是有着‘自我’的生物……我明白了,抛开目的,现在就让我协助你们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朝我伸出手。
“你真的听明白了吗?!”
我无奈地扶着额头,但吸引我目光的还是‘他’身后晃来晃去,看起来随时都会把女仆短裙掀起来的尾巴。
看来和全知不同,‘他’看上去完全不理解人类。
“多一只猫不是挺好的吗?也不会突然跳起来咬你一口。不喜欢的话让这家伙变回猫不就好了?反正他也不会拒绝。”
全知则摆着看热闹的心态,完全不说一点反驳的话。
我一时语塞,看着白贤不带一丝虚伪的真诚模样,和她伸出来的白嫩的手,我下意识地把右手在大衣上擦了擦。
再看了看‘他’那张宛如在雕刻家手下精心制作的,浑然天成的美丽脸庞,我尴尬地挤出微笑,小心翼翼地说:
“那……那就在分道扬镳之前好好相处吧。”
说着,我紧张地伸出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性别了吗?还有变形的原理!”
瑞香马上安奈不住,凑到我身边,两手按着我的肩膀,好奇地冲白贤发问。
“我不知道,我出生开始就是这副模样。”
白贤老老实实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