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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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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小朋友有的,你都有
  作者:赛娅.纳多
  编辑:叫憨憨的AI
  
  Jolie有点担心Sia的安全,回到自己的公寓后,立刻给Sia发了个短信:“你回家了吗?记得忙完回到家告诉我一声。”,对于这个十年后终于相见的好朋友,Jolie不愿意再次失去他们。
  深夜了,Jolie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拉开窗帘,让窗外斑斓的城市夜景映照在眼前。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慕斯蛋糕,光着脚站在窗前,用一个精致的长柄小勺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她最喜欢的甜。
  普鲁斯特曾经在《追忆似水年华》中写道:
  “
  即使人亡物毁
  久远的往事了无陈迹
  唯独气味和滋味
  虽说更脆弱却更有生命力
  虽说虚幻却更经久不灭
  更忠贞不二
  它们仍然对依稀往事
  寄托着回忆、期待和希望
  它们以几乎无从辨别的蛛丝马迹
  坚韧不屈的支撑着整座回忆的大厦
  ”
  小说以第一人称描写,叙述者马塞尔患有重度失眠症,经常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年幼时的体弱多病,敏感异常。小说开头主人公回忆起童年时在贡布雷的生活片段。一个夏天晚上,邻居斯万先生,没有斯万夫人奥黛特陪同,来看望叙述者的父母。叙述者睡前等不到母亲的亲吻,心里非常难受。一年冬天,他把玛德莱娜小蛋糕浸泡在茶水中吃,这味道使他想起他童年时在莱奥妮姨妈家里。
  后来由于该长篇小说,使得这个很浪漫的概念被称之为“普鲁斯特效应”。普鲁斯特效应(ProustianEffect)是指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这一效应还被MIT比科韦尔(Picower)学习与记忆研究所的神经科学家们所证实,并揭示了其中的神经生物学原理。
  这一口来自楼下意大利“TRATTORIA”餐厅的慕斯蛋糕,开启了Jolie在佛罗伦萨时候的一段回忆。
  那是一段她人生中短暂的爱情。佛罗伦萨全城总共有40多所博物馆和60多所宫殿,大大小小的教堂也不计其数。每个地方都收藏着很多优秀的艺术品和珍贵的文物。所以这里又被称之为西方雅典,也是世界上最丰富的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品的保存地之一。当时在佛罗伦萨国立美术学院就读的Jolie几乎每周都会去当地最有名的美术学院馆(GelleriadellAccademia)。这所美术馆位于佛罗伦萨圣马可广场东南角,创办离不开Jolie母校的支持。
  美术学院美术馆内的收藏则是从1784年奠立起规模,原本是为学生们学习的教材之用。这里有米开朗基罗的不朽名作《大卫》。除《大卫》外,米开朗基罗其他的作品也陈列其中。排列在美术学院美术馆入口的地方是四座高大的《奴隶》(QuattroPrigioni),扭曲而痛苦的表情,据说是他当时的心情写照;米开朗基罗的另一座圣殇像(ThePalestrinaPieta)也在此展出。
  Jolie每周都会来这里临摹或者写生,她几乎画遍了这个美术馆的所有角落,突然有一天站在圣殇像面前的一个俊朗的美国军人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于是Jolie拿起绘本,用一支炭笔迅速的勾勒起这个人驻足观看雕像的画面。Jolie天生就有绘画的天赋,加上在地下城的长期精修,让她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飞速的速写功力。没有几分钟她就把眼前的这个人和雕像的速写完成了。她走到这个仍然没有移动过脚步的军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英文说了句:“你好,你也喜欢这座雕塑?”
  男子转过身来,美国海军制服让原本并不魁梧的身材,显得格外挺括。他摘下军帽,有礼貌的伸出右手,中指上的一个黑色戒面黄金指圈的DavidYuman戒指非常显眼。他一边等待Jolie伸手,一边微笑着说:“我在大理石中看到了被禁锢的天使,于是我不停地雕刻,直至使他自由。”
  棱角分明的脸颊,微笑中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Jolie被眼前的这个军人大叔这句话吸引到了。于是也伸出右手,轻轻握了一下,然后说:“你也知道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说过的这句话?我看你站在这个雕像前一动不动,所以给你画了一幅速写。”,说到这里,她从绘本种撕下刚才那一页,递了过去。
  男子接过Jolie的速写,仔细看了看右下角的签名:“你画的真不错啊!我叫Mic。你叫Jolie?”
  Jolie露出她迷人的酒窝,开心的说:“是的。我在这里读书。学美术。我是中国人,你是个美国军人尽然这么热衷于米开朗基罗?”
  Mic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浅蓝色亚麻长袍的女生回答道:“我刚才段话的确出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雕塑家--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之口,在他的眼里,冰冷普通的大理石通透而又富有灵性。通过不断的敲击与雕琢,他把大理石变成骨骼、血脉和肉身,赋予大理石新的灵魂,把囚禁在其中的生命力释放出来。“圣殇“雕塑一共四座,都取材于《圣经》中圣母马利亚默悼受难而死的耶稣一幕,米开朗基罗用灵巧无比的手雕凿出无言无色却圣洁纯真的面庞,其间的艺术之美和神性之美得以完美呈现。我是基督教徒,所以这次乘着舰艇在意大利停留期间,来这里看看。我就差这座圣殇像没有看过了。”
  Mic指了指这座雕像:“米开朗基罗的作品,总是能够让我感觉到石头的柔美。尤其是这座圣殇像让想起很久前的一些回忆。”
  Jolie不自觉的开启了天眼,试图探索他口中所说的回忆,但是这么一链接,她居然发现眼前的这个Mic也是个蜥蜴人。而他所说的回忆,就是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地下城和石头相伴时候的记忆。
  这是Jolie来到佛罗伦萨后,第一次遇到自己的同类。开启天眼也是会让同为蜥蜴人的Mic感知到的。于是乎两人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无话不谈的阶段。从米开朗基罗,到达芬奇,再到梵高,甚至帮助梵高画作享誉全球的乔安娜,眼前的这个英俊的美国军人似乎对艺术无所不知,而年轻的Jolie很快就陷入爱河。
  Mic随舰艇驻留意大利的这两个月,也是Jolie人生中最美好的两个月。他经常给Jolie买一家叫做COVA的意大利蛋糕店的慕斯,他也总是陪着她在佛罗伦萨各个博物馆参观和写生。两个月的时间很短,随着Mic不得不随舰队离开,这段短暂而美好的爱情,也就此画上句号。
  Jolie在窗前品味着慕斯蛋糕的香甜,望着远处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脑海中全部都是Mic瘦消面庞洋溢起的微笑。她异于寻常蜥蜴人的天眼仿佛在告诉她:“Mic回来了!”
  突然Sia的短信声,让Jolie从回忆中醒过神来:“JoJo,我回到了。早上10点,请你吃广式早茶。”
  Jolie看到短信,得知Sia安全,非常开心,可以回想一下自己早上必须去趟警察局,把昨天同事报案的事情应付过去。所以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上午要去销案。中午饭吧,来我家楼下,我请你吃意大利餐。”
  “好啊。到时候提前把地址发给我。”,Sia立即回信息。
  Sia必须把Edge和斐波那契组织逼迫她做到事情完成,在Jolie和哥哥这两个面前,她必须做一个选择。
  中午,两人在Trattoriadall’Oste餐厅相约见面,Jolie点了T骨牛排、凯撒沙拉,和两个慕斯蛋糕。Jolie选了Member’sMark经典阿玛罗尼红葡萄酒。
  “阿玛罗尼可是意大利红酒里的贵族,这款酒具有浓郁的果香味,基本没有酸味,满满的果香味充斥在齿唇间,配上这家的牛排和蛋糕,可是相当美味。”,Jolie向Sia介绍道。
  Sia端起酒杯,晃动了几下,闻了闻飘散出来的香气,然后喝了一小口,细细品味后点了点头:“非常好喝。JoJo,真羡慕你能在意大利国立美术学院留学。你要知道绘画也是我的爱好,可是我却没有你那么好命能够在美术界的最高学府深造。不过我也一直坚持着我的绘画风格。有时间的话,我饭后带你去看看。”
  “好啊。我也非常想看看你的作品。我回来之后除工作以外,还是要为法蒂玛组织服务,所以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画画。”,Jolie叹了口气,接着说:“Sia,你从我家里离开后,去了哪儿?”
  Jolie再一次不自觉的打开了天眼,Sia在接收到信号后,也知道没有必要,也不太可能在眼前这个天赋过人的姐妹面前掩盖任何真相。于是,Sia坦诚的说:
  “哥哥带我离开了你家,但是我们没有带走特别的多Jinx,也没有很多的钱。所以,没过几天我们就没办法在酒店躲日光。白天只能被迫躲在涵洞里,晚上哥哥会出去打些零工,帮人搬货啥的,我也去一些餐厅给人洗盘子。因为我俩的红头发比较醒目,而我们又经常晚上出现,大概3个多月后的一天夜里,我们就被来这里旅游的咱们同类发现了。当时他们在我打工的餐馆吃宵夜。后来我知道他们是来自美国的蜥蜴人,于是他们就把我和哥哥带去了美国。到了美国我们才知道他们是秘密组织斐波那契的成员。当时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就在组织里接受各种训练。一年多前,因为头领知道Leo的研究所正在研制一种代糖配方,可以激发普通人类的松果体。同时时空扰动的男主也在这个城市,所以就派我们7个人为一小组,来到这里。”
  Jolie接着说道:“你们当时的任务就是偷取配方,和进行人体实验对吗?”
  Sia点了点头说:“是的,但是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可控了,尤其是Shadow,经常在接收到某个上级领导新的命令后,变得非常急躁。所以我们前段时间做了很多不应该急于求成的事情。”
  “某个上级领导?”,Jolie放下刚切好的一块牛排,好奇的问道。
  “是的,3个月前,Shadow开始经常秘密会晤一个上级派来的巡视员。我们其他人都不知道,也没有见过这个领导。因为每次他都去很远的地方和他见面。你要知道3km以外,咱们的天眼就不太管用了。所以,我们只能判断,这个领导的级别非常高,而且手中的权利也非常大。”,Sia认真的描述道。
  Jolie把牛排放进嘴里,然后拿起红酒杯和Sia碰了一下杯:“那看来你们上级组织是要加快节奏完成实验咯。是不是也是因为发现1993年时空扰动的两个人都在这个城市?”
  Sia喝了一小口红酒说:“我想是的。一个是我所在公司的Lay,一个很厉害的AI程序员,我们老板的高中同学。而另外一个后来证明是你。Lay我们很早就知道,Shadow在公司论坛潜伏了很久,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后来,我被踢出组织后,为了寻找哥哥,我只能想方设法进入到了YangandYang这家公司。还好,现在公司里有几个人类,我们成了好朋友。他们也一直在帮我调查,所以才有后来咱们的见面。”
  Jolie好奇的问:“你说Lay就是之前时空扰动中,坐在路灯下的那个男人?”
  “是的。这个我们确定。他也知道那次时空扰动,还有另外一个人,但是他应该不知道是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空,带我见见他。他出现在我梦里好多次,我也想知道这个人类是怎样的?”,Jolie很期待的说。
  “这个没问题。但是现在恐怕不是最紧急的事情。”,Sia睁大双眼,流露出渴求的眼神。
  Sia伸出手上前抓住Jolie的双手,恳求道:“JoJo,你得帮我救救我的哥哥。我应该知道Shadow见面的上级是谁了。而且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附近。他权利非常强大。能够迅速接管斐波那契小组,并且动用意识波矩阵,通过操纵我哥哥的意识来欺骗我。让我以为是我哥哥要杀我。而且,来办公室劫持你也是他安排的。甚至昨天晚上也对Lay进行意识劫持,希望获得1993年的秘密。”
  Jolie也紧紧的抓住Sia不停微微颤抖的手:“你不要紧张,你手心都流汗了。你说的这个领导人是谁?”
  Sia用餐巾布擦了一下因为紧张而出汗的手心,接着说:“他叫Edge,是我们公司新一轮的投资人,公开身份是美国ShadowVC的合伙人。他也是我们老板Yang的师兄。他原本应该想要接近Lay,争取他的信任,从而慢慢获得1993年的秘密。但是没想到Lay的进展太快了,而且他最近露出了不少破绽,所以他只能硬来。不过我想,他是想把你和Lay都抓去,然后通过意识波矩阵,最终找出1993年那场时空扰动中蜥蜴人能够控制人类的秘密。斐波那契组织从来没有放弃过争夺地表控制权的野心,我们在美国训练期间,每天都会对我们进行各种形式的PUA。我们也确实因此遭到了皇族的追杀。”
  Jolie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昨天上午他们确实只想抓我,并没有对我下杀手。而对你却招招致命。看来这个人相当凶狠。”
  “他不仅凶狠,而且非常歹毒。”,Sia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内情如实告诉Jolie:“如果不是最近他也急于求成,不然不会轻易露出狐狸尾巴的。他胁迫我今晚带你去Leo别墅,用你来交换Shadow。如果我不这样干,他们就会对小Yang,也就是我老板的5岁大的儿子,下手。”
  Jolie听到这里也非常气愤,把刀叉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严肃的说:“他们怎么可以对一个小朋友下黑手。咱们必须好好合计一下,今晚我一定得去,而且法蒂玛的其他人不能去,否则会被他们轻松发现,那么小Yang就更危险了。他们万一在小朋友的吃的用的方面做文章,那么就很容易对小孩子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那你有什么主意吗?”,Sia迫切的追问。
  Jolie拿起牛排刀,头朝上,用刀柄清脆的敲击了一下桌面:
  “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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