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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伴随着铁门重重闭合的声音,众人成功到达了学校宿舍。
“快!快进去!”
吴老师大吼着催促众人进入宿舍,身后的铁栅栏外,是再次聚集,紧随其后,数量众多的丧尸大军。
它们的脸深深嵌进栅栏中,脸上的烂肉被铁栅栏切割而块块掉落,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脓水与血水顺着破碎成布条的衣服,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总算……安全了……
众人进了寝室,关上宿舍的防盗大门,隔绝了丧尸们的嘶吼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去找一张床铺把郑理放下吧。”吴老师望着郑奕背上昏迷的郑理,平静地说道。
“好。”随意的找了一个寝室进去,将一个床位上的杂物清理干净。铺上床垫后,郑奕把自己的哥哥轻轻放在上面,并为他盖上了被子。接着轻轻的踮着脚出去与众人汇合,掩上了房门。
“大家把收集到的物资集中一下吧,统计一下,我们好做安排。”
男生们纷纷将自己背包里的粮食拿出,汇集在一个床板上,不过当郑奕与程诚靠近时,郑奕狠狠撞了程诚一下。
“哼。”
“你干嘛?”
郑奕没有回答,径直走开了。
“神经病。”贾羽对着郑奕的背影,低声骂道。
女生们没有闲心管这档破事,在相对远离这儿的地方,将背包中的工具放下后,就开始清点和整理这些东西。
……
“笙,你说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见到这幅场景,江楠有些担心的向少女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随他们去吧,我们又不能改变什么。你也看见了,他们俩这矛盾根本不能调和。”少女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话在此戛然而止,少女们的默契没有继续谈下去,而是从整理好的物品中取出几袋泡面,找到一个通风的地方,支好锅炉,开始生火烧水——为了方便,今晚众人决定就用泡面将就着解决。
泡面泡好后,少女们喊来众人吃面。
望着眼前热腾腾的泡面,少女夹起,送入口中,却仿佛嚼蜡一般。
终于闲下来的少女回溯着一天发生的种种变故,无论是赵实的作死与死亡,还是郑理的跌倒与被咬伤,以及自己的懦弱,都带给少女深切的无力感。少女凝望着自己依稀带着未曾洗净的血迹的双手,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啊?明明只是想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的……”
“如果活着是为了受罪的话,这样子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如死了算了,反正自己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少女的情绪逐渐消极,明亮的星眸中也失去了原有的高光,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两种色调。如同处于极夜之中,看不见一丝光亮,没有丝毫的希望。
“苏……同学,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
一个阳光的男声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欸?”
陈翔坐到了少女的对面,笑着说道,“看你这样子,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接着,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从前有个少年,生来就非常自卑。他没有朋友,只有自己一人。有时他觉得自己活着没有什么意义,就十分悲观,想着寻死。于是,他就走出屋外,天刚放晴,他在院内看到雨后的一只蜘蛛艰难地向墙上已经支离破碎的网爬去,由于墙壁潮湿,它爬到一定的高度,就会掉下来,它一次次地向上爬,一次次地又掉下来……”
“他被蜘蛛屡败屡战的精神感动了,从此变得坚强起来,慢慢的,他变得阳光、乐观,周围的朋友也渐渐多了起来……”
陈翔站起身,想鼓励少女振作起来一样,给少女一个拥抱。却又感觉到不妥,伸到满空中的双手僵了一下,而改为在少女的双肩上拍一下。
“谢谢……”
少女知道,故事中的少年就是面前的陈翔,他是为了鼓励自己而特意说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自己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他的吗?”
“!”
少女猛的想到,“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关心我吧?再说了,我并没有说过我喜欢他啊,虽然现在自己现在是女孩子,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少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己想出的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想着想着,少女的脸红到了耳根,但心中的男性意识使少女对其并没有名为喜欢的感受,有的只是羞愧。
少女猛的站起,没与陈翔打招呼,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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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中,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我这是?得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清醒过来的郑理脑子里一片浆糊。
“嘶——头好疼”,努力想要搞清楚现状的郑理头痛欲裂,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无奈,郑理只得大喊自己弟弟的名字:
“郑奕?你在吗?能听到我说话吗?郑奕!”
“啊?”门外的郑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赶忙向屋内跑来。在看见自己的哥哥醒来的时候,郑奕扑在自己的哥哥的身上,泪水再也止不住。
“呜呜呜——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郑理安抚着自己的弟弟,说道:“傻弟弟,你哥哥我一直都陪着你啊。把他们都叫过来吧,我得同他们谈谈。”
进到屋子里的众人望着床上挣扎着坐起的郑理,都感觉有些诧异。
“我这是……被丧尸咬了吧?”
“是。”
“可为什么我还没有变成丧尸?”
“大概是病毒扩散的比较慢吧?话说,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头疼……感觉像要炸了,浑身无力。”
……
趁着谈话停歇的短暂空隙,郑理突然说道,
“郑奕,我渴了,你去帮我拿杯水来。”
“哦,好的,哥哥。”听到哥哥的要求,郑奕赶忙起身出门。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想我已经没救了……咳……咳……,我放心不下的只有我的弟弟,他是一个比较耿直的人,所以说话比较冲,麻烦在我不在之后,大家能够多多包容一下他……”
“我会在自己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自我了断的,大家不必担心。抱歉打扰大家这么多的时间……”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