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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小学同学
钟良给林丹打电话是在一天后，打电话的原因是他打错号码。
他原本是要用快速拨号按到赖华号码上，但是林丹给设她的电话号码时，她的号码就变成了在那个位置，让钟良的拨号拨到了林丹的手机上。
“喂。”电话里传来因为感冒鼻塞而出现的蒙蒙的声音。
“你病了？”钟良难以置信的听着电话里鼻塞的声音，他以为赖华怎么又病了。
“是啊。我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呢。”
电话里传来抽鼻涕的声音，但是语气显得有些开心。钟良的脑袋一转，就知道他的电话打到哪里去了，这种情况下他说不出对不起打错电话了这样的话，只好继续聊了下去。
“你怎么病了的？”
“可能是那天晚上没有戴口罩吧。”
“那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呵呵，现在去医院也是浪费钱，我多喝点水就好。”
“那现在有没有人照顾你，得病的人全身都会无力的。”
“没有……”
钟良心底叹息一声，他竟然因为打错电话而遇到这种事情，他也认了。“你住哪里，地址是什么？”
“你要……来？”
“嗯，要么把你送医院，总不能看着你病死在家里。”
“没那么严重的，你还是不要来了，这病很会传染的。”
“别那么多废话，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说地址。”
在钟良敲响林丹那破破而潮湿公寓小门之后，他看到了穿戴完整，戴着一个大口罩的林丹。走进门，他把林丹推到床上坐下。把手上拿着的饭盒放在桌上。
“还没吃吧，来吃吧。你可以把口罩拿下来。”
“可是……”
“我不怕流感的，已经得过了，也好了。”
钟良找来碗筷，洗洗干净，才把饭盒里的饭和汤倒了出来。他本来不想管林丹地死活，世界上因为他而死去的人、进化者不知道有多少了。
但是他对于自己打错电话而得知她生病这种撞到面前的事情却没办法装作无动于衷。而且他有另外的想法需要实践。
“你先吃着，我去买些水果。”
钟良并不是去买水果。苹果他早已经买好了，他只是回到了车上，对其中的一个苹果像对王树一样进行了基因上的改变。他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
但是当他把插入手指和苹果之间的针抽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苹果应该有了变化，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化到底是不是可以治好流感。
“拿着，吃吧。”
在钟良回到林丹房子里地时候，看见她的眼睛明显有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一场。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对一个孤独的女人来说有些煽情了。
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本来就想找一个认识的，又得了流感的人来尝试着治疗，林丹只是撞上来的而已。
看林丹接过了那个苹果，钟良动手开始收拾桌子。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叹息，这些日子以来，他变得超级懒，有那么多人帮他做事。
平常他一根手指都不会动地，没想到却在这里自己收拾开了。他在想为什么？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啊，为什么他会收拾桌子呢。可能是同情吧，也可能是王离说过的话：
“这个妞是学舞蹈出身的，更年轻一些的时候跟错了男人，被骗了一笔钱，欠了债，这才肯到这来跳啊。”
人不一定懂自己。钟良边收拾边觉得自己确实不懂自己了。我每秒几百万上下……
“谢谢……”背后飘来一句谢谢。
“把那个苹果吃完，那是治病地药。”
“嗯……”
“你欠王离多少钱？”
“你，你是说离哥吗？”
“不是他还有谁。”
“现在只剩八万了……”
“嗯。”钟良敲了敲桌子：“现在你不欠王离钱了，你欠我八万，没有利息，二十年内还清就可以了。另外，你被开除了。”
“我……”
“你跳的不好，我不喜欢！还有。以后别的场子都不会收你了。该回老家回老家。找份别的工作做吧，还有。记得还我钱。”
钟良真地不是同情她才这么说的，还钱的事情慢慢来，但是确实那种表演要被停止了，他既然要让这个组织为进化者创造在人类中活动的经费，那么就要把白的和黑的分开，掺杂在一起只会成为被人掌握的污点，他自然会让两部分人分别掌管白和黑的一切，两方面地钱也不会混在一起，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要纯洁的白。
钟良敏感的预感到林丹会做些什么，果然她突然扑过来想要拥抱钟良，钟良很坚决的按住了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林丹很快就窘迫地放下了双手，脸上因为羞耻而涌起了红潮。
“没关系。”
“你可是大人物，我只是一个下贱地舞女，凭什么……我真傻，我真傻。”林丹满脸的自嘲与苦笑，坐到了床尾。
“你想太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钟良无奈道，他确实对林丹没有意思。
“我，我什么都不要，你能不能……我只要，我可以，我……我想做你地女人……”说完这样的话，林丹就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对不起，我也分不清是不是感激，还是我真的被你迷住了……”
“别说了，你只是一时激动。”钟良摊了摊手，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了好了。忘了这些吧，你的老家在哪里，我看你还是回老家比较好。
”在他看来，林丹只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去挽回第一次想要拥抱他不成所造成的尴尬，反而豁出去做出了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嗯……对不起，我又说了丢脸地话。”林丹沉吟了一下，这才说出了自己的家乡：“在郑州。”
“郑州？”钟良吃了一惊：“我老家也在郑州。”
“真的吗？我是郑州白沙镇的。”
“……”钟良愣住了，他的次意识告诉他。他曾经有一个小学同学叫林丹，可能就是她：“我也是白沙镇的……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小学读振东实验小学。”
“是……”林丹的脸完全是一副震惊地模样：“你是谁？”
“你的外号是‘灵丹妙药’？”钟良捏了捏自己发痛的太阳穴。
“你怎么知道。你叫钟良……钟良，钟良……钟良！那个钟良！”
钟良带着一点期望看着她，在林丹完全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之后，他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的天哪……”林丹呆了呆，突然朝床上趴去，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紧紧的裹住了头。她刚才。竟然向自己的小学同学求爱，天哪……她不要活了。
“呼……”钟良仰天叹气，给他十个脑袋都想不起来这个女人竟然会是那个瘦弱地林丹，更何况他失去一部分记忆的情况下。
这下子他不能离开了，最起码最起码他得等林丹的病好了之后再走。就当……就当是对自己人类生活最后的缅怀吧。
他不禁想：如果次意识不告诉自己这个林丹和自己有关系该多好。
“好丢脸啊～丢脸死了！”钟良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被子里传出来这样的声音。以及压抑地哭泣声。
他很明白林丹的心情，她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昔日的同学知道了自己当艳舞女郎，还竟然向他示爱，这样地尴尬她简直想要死了来逃避。可是她能做的只有趴在床上当鸵鸟。
头也不敢抬一下。
钟良坐在椅子上，听着次意识的描述，再从残余的记忆里找出一点点的影像，终于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他那时候，居然暗恋过林丹的。
她那个时候的长相已经是全班里数一数二的了，若不是钟良坐地离另一个更文静的女生更近，他可能会忍不住欺负她，要知道。欺负喜欢的人小学生常干……
我该怎么办？钟良闷闷的想着。他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在这里随便遇上一个女孩子，居然就是自己的小学同学，这种概率简直和大海捞石头没什么区别。
现在呢，是不是让她变成进化者算了？
“我想回家……”钟良听到被子里林丹的话。
“那就回家。”
钟良也想回家看看，虽然他所谓的家，其实就是他住过地房子而已。成年之后他就在外面上大学，在外面工作了。根本没有回家地机会。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
他老家的房子空着，原先他有打算租出去。但是自己长期不在，他又根本不放心自己地亲戚，所以就空了下来，想反正房价到处都在涨，放在那也算投资了。
钟良从林丹家离开了，他让林丹休息着，她的病是不是会好还不一定呢，不过如果她的病好不了，钟良就会直接感染她算了。
“赖华，你想回家吗？”
“想啊！我可以什么时候回上海？”
“嗯……近期吧，可能还要带上一个人。”
“谁？”
“我偶然间碰到的小学同学，她要和我回郑州一趟。”
“你怎么会让熟人碰到了，这不是很危险吗？”
“没事没事，我也只是回去看一眼。而且如果不对劲，就直接感染她好了。”
钟良思考，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