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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精图治数十载,新生的王朝在金龙的治理下焕发着勃勃的生机。这数十年的磨砺,金龙也开始渐渐淡化了心中启者的重量,但是由于数十年如一日的亲力亲为,金龙早早地到达了岩龙蜕变的时期。”
“虽然心里面再有对于自己国家已经启者的不舍,但自己依旧需要去长眠。为自己与人所诞下的后代交代了后世后,他便自行到达了自己的陵墓,于其中长眠,等待着醒来的那一天。”
“金龙的后代虽然没有自己父亲那般天生神力,但是作为人龙的混种,亦有着大的抱负,为自己的父亲继续谱写着帝国富强的诗篇。”
“但人的血脉注定无法承受起龙的强大,在年轻时,这二者尚可达到平衡,但当年龄超过二十五岁后,龙所给予的强大力量就成为了人的负担。”
“王朝的第二代帝王尚未将父亲的愿望所完成便于三十岁离开了人间,而第三代帝王与二十四岁便早逝。”
“民间前朝的余孽便传出流言,说金龙的帝位并未得到上天的认可,因此上天降下诅咒,诅咒金龙的后代每个都活不过三十五。”
“第四代的帝王因政事操劳过度,且帝都流言四起,以至于新登基的帝王在二十二岁便撒手人寰,甚至未曾诞下子嗣。因此帝位最终给予了旁系最亲的一脉。”
“因为并非直系后代的缘故,旁系血脉较之于直系,金龙的那部分较为稀薄,因此他们的寿命也远超过了直系,虽不如一般长寿的老人,但是与普通人也只差了几岁,因此很难察觉到差别,于是便又成为了‘上天处罚’的佐证。”
“而旁系的天降帝位,成为帝王的那一位对于治理国家并未有太大的心思,在他看来,就这样下去就可以了,于是新登基的帝王将目光更注意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自旁系帝王登基后又经过了数代,每一任登基的帝王都日夜笙歌,沉浸于肉林酒池之中,数百年的光阴早已将金龙所遗留下来的遗产挥霍一空。”
“而没有了金钱又如何?加税,加新税,各式的苛难杂税都出现了,每一任的帝王都是认为加一两种新税不该会有太大的风险,因此你一加我一加,经过几代后苛税已经成为了压在低下民众的大山。”
“而那些帝王,那些金龙的后代们依旧沉浸在大臣们所编织的辉煌之梦中,认为自己所在的时代依旧是王朝最辉煌之时。”
“如同数百年前金龙举起反抗的旗帜一般,人中的龙凤们也吹起了起义的号角。起义军所到之处民众纷纷加入其中,亦如同数百年时一样。只是这一次的主角成为了人,而非那个地心中被启者赐予双目的岩龙。”
“起义军很快击溃了早已武备松弛的帝国军队,攻城略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最后,那末代的帝王还在自己梦醒的错愕中未曾有所反应便被起义军的领袖抓住,送到了审判中。”
“在那最后一刻,所有金龙的后代都被斩落了头颅,殷红的血液将整个审判台都染红。就在所有人庆祝推翻了压迫与自己头顶的腐朽王朝时,所有子嗣死去的联系汇聚于一起,最终送达了长眠着的金龙的意识中。”
“长眠着的金龙错愕地被惊醒,他还在上一刻沉睡前对于辉煌盛世的期待之中,却未曾想到醒来看到的是那些他所毕虎哲的人对着他的子嗣挥下了屠刀。”
“错愕之后便是愤怒,一种被背叛的怒火冲刷了岩龙的意识,怒火之下,他只想着毁灭那些背叛了他的生灵,毁灭那些灭绝了他的子嗣的背叛者。”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愤怒的岩龙之王忘却了自己创建帝国的初心,忘却了自己因何而起义,最终,也忘却了与启者的契约。数千米的岩龙之王从大地之下破出,愤怒的业炎燃烧了一切,那些起义者,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都在太阳一般的火焰中会为了无尽的哀嚎。”
“邪龙的出世成为了那时人们的恐惧,灭绝一切的岩龙之王成为了人口中地狱的厉鬼,万恶的源头。无数的人从帝都的方向向四周逃窜,可岩龙之王已经被愤怒所迷失,他只想着毁灭所见的所有生灵。”
“最后,启者为了履行与人的契约,出手去镇压那冥邪之龙,去与自己的旧友为敌。原本的重逢却是这等情景,岩龙之王愤怒地质问着启者的所作所为,‘吾为汝付出一切,而尔竟做出如此之事!’”
“启者受限于契约,不得以强力干涉人的选择,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是他的错。‘吾负了汝。’最后,启者也只是这样说着。”
“事已至此,曾经的挚友成为了对立的死敌。愤怒的岩龙之王再也记不起那时初次看到色彩的喜悦,再也记不起跟在启者身后游历山川的快乐,再也记不起自己为何去成为了人的帝王,就连自己为启者所著的诗歌都忘得一干二净。”
“愤怒的业炎燃烧着一切,面对于此,启者也可以放心去解放自己的力量。如山川一般大小的岩之枪像雨滴一样砸向岩龙之王,最后,比帝都更为巨大,比太阳更为耀阳的天之星陨落于此,大地都被完全震撼,所有的业炎,所有的战斗都随着天星的坠落而告终。”
“最后,岩龙之王被启者封印在了地心之中,就如同他尚未得以观察世界时一般。”
“而那把弓,也被后人所更名,称其为【陨龙之梦】。”
一壶茶已饮尽,钟离放下了茶杯,双目看着天空,思绪飘向了无尽的远方。
伶尘此刻还处于震惊之中,一把弓竟然有着这样的过去,她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些羞耻感,自己因为一些挫折就变得一蹶不振,而像她这样的经历在‘钟离’所经过的时光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是的,伶尘已经听出来了,‘启者’就是‘钟离’,就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
“钟离先生.......您就是启者对吧.......”
钟离笑着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就放在了伶尘的小脑袋上揉搓了起来,就好像一位看着后辈的长辈一样,而伶尘虽然外表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却有一种道不出的安心,就好像是被主人抚摸的小猫咪。
“伶尘小友,‘启者’已是历史,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有‘钟离’。”钟离放下了手,而后又面色郑重地对伶尘说道:“小友,我希望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能够守住自己的初心,不要像这故事里的岩龙之王一般。”
“嗯,谢谢你,启者......”后面这一句小声到不被察觉的话从伶尘的口中轻轻地吐出,钟离先生可真不愧为启示者,自己在初回到这个世界时遇到钟离先生真是自己的幸运,她这样想到。
钟离起身来到了那枯萎的梨树下,用手摘下了一片叶子,抬头看着天空的远方,口中不自觉地说道;“韬玉之石,可明八荒。
灿若天星,纵横无双。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若烈阳。
皎月落枝,南天龙吟。
灿阳一瞬,不动岩心。”
那布满蛛网的房间中,悬挂于墙壁的长弓散发着微微的辉光,似乎在回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