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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心理干预中心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声音,“又一批有组织集体自杀,幸亏我们接到举报来得早,挽救过来了,您们派人来一下吧,这事得你们收尾。”干预中心负责人吴泰接了电话。啊,是章一飞警官吗?您那边地址发给我们,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挂过电话,吴泰转头吩咐助理赵寒,马上和他过去。
章一飞,站在寒风中,挫着手,踱着步,很焦急地在张望着。看到吴泰他们过来,马上迎上前去。吴主任,您过来看看吧,真是活见鬼了,现在的人啊,都怎么了,理解不了啊。
推开教堂的门,年轻的赵寒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住了。
吩咐其他警员护送这批人安顿在干预中心-封闭中心之后,章警官和吴泰他们在教堂旁的咖啡馆坐了下来。章警官,疲惫并无奈地发着牢骚……,我也看了新闻,这也是世界现象,世界各国各地,但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应该自杀的理由。吴主任,我想不明白啊,现在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啊!吴主任,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把头埋在扶着的两手之间。
“是啊,这是多么美好的世界”赵寒附和道,“现在生物技术已经在人寿命这方面完全突破了,只要想活,可以一直活下去,已经有很多150岁以上的人了。而且可控核聚变也突破和广泛应用了,能源无限。人们即使不工作也衣食无忧,选择工作更多的是为了理想和更有意义的活着。生物和信息技术的结合,使得人们也可以选择自己身体与机器不同程度的融合,人可以变成以前梦想的接近神的物种。为什么不活下去呢?”
吴泰回过神来,说道,“这些事件,原因不在这条逻辑线上啊!,如果是这条线,你们是想不明白的。那个举报人在哪里?”赵寒抿着嘴插话道“难道和举报人有关系“章警官点头说,”恩,吴主任啊,和我想到一块了,我也觉得举报人是一条线索,已经吩咐下属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时章一飞耳边电话响起。“章警官,举报人找到了,已经在警局了,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吴主任,再聊会就过去,章警官挂了电话。
吴主任,您目前有什么具体意见吗?章警官问道。“这些事件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不排除是邪教团体,联系之前我和你一起参与的3起未成功的,至少我现在可以判断这些未成功的人,在做这些事时,已经失去了心智,不能自主控制自己。您先去见举报人吧,我们也回去连夜去看看那些孩子们,后面再保持沟通。“
好的,那我先走了,说着,吴警官起身离开。
2149年的北方城市的大街上,一辆辆无人驾驶小型飞行汽车有序地在地上或在空中摆渡着,偶尔一两个硕大的似鸟类人生物在更高的空中轨道飞过。若能见到行人,也一个个如同鬼魅一样的速度一闪而过。高楼建筑有的以自组合积木的形式,或像高达,或像星舰,似乎一群机器生物,随时准备升空离开。
章一飞坐在飞行警车里,看着眼前的城市,心想,北方的城市外面冬天是少了绿意,与南方比,是有些乏味和无趣。可又一想室内世界的绿意盎然!两厢一比。又经冷风一吹,精神马上为之一震,摆脱了刚刚的疲惫状态。
章一飞和助手方琳注视着审判桌对面的举报者,面前的这个人,看上去20多岁,给人感觉机警、冷漠而又有些邪气,好似一只泥鳅,很容易从手中滑落。未等方琳开口,举报者笑嘻嘻地说道,“警官,我可是主动来向您们反应情况的啊,没有我举报,那批年轻人,早就见阎王了。本来我想做无名英雄的,可这时代,人都是透明的,根本没地方藏,我想还是我主动曝光吧,免得引起您们的误会。”你,姓名,,年龄,职业,住址?方琳问道。举报者漠漠回道,“这个没必要问了吧,稍微停顿后,姜晓野,24,大学刚毕业,无业……。你是怎么发现这事的?方琳继续问。我家就住在教堂附近,以前也陪母亲去过教堂做弥撒,偶尔闲来无事,我就会去教堂转转,偶尔去发发呆,你别误会啊,我不信教。今早教堂应该没有人的,我从窗户看到里面的情景,然后后面的情况,您们也都知道了。现在人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嘛,是最自由的,也没有门卫什么的,警官,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姜晓野鬼笑的斜斜地看了一眼方琳,方琳一时失神无语。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后面有问题再找你,章一飞说道。
章一飞拨通了吴泰的电话,“吴主任,举报人这边目前没什么线索,我们先在系统大数据里研究研究举报人的人生经历情况,同时发给您。您这边有什么意见吗?”吴泰回道,“我先看看举报人的数据信息体”“好的,那我明天去您那里,我们一起了解分析下这批年轻人的情况。”说完章一飞挂断电话。
吴泰回到家里,已经研究生毕业的儿子吴炬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沉浸式游戏。小炬,你爸爸回来了,出来一起吃饭了,他母亲砰砰地敲门喊道。‘好,妈,我知道了,马上下来“吴炬回了声。在吃饭时,吴泰大概说了下今天和这段日子几起离奇经历,吴炬插话说,“可以理解啊,现在的人,都很无聊嘛,无聊至极,那就找不到意义了,然后自杀就流行喽”“不对,没这么简单,今天这些年轻人,回来后,不长时间,就一个个变得和正常年轻人没两样了。我给他们做集体催眠时,发现他们潜意识里都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为了不存在,我们必须死。”还发现一个鬼魅似的形象在这些人头脑里穿梭,可是我始终弄不明白。“爸,你想多了,什么为了不存在,必须死,不存在就是死了,为了死去死,这有bug啊!你应该在家多陪陪我妈,您压力太大了,这些要说有问题,也是警察该管的。”“是啊,老吴,你也该抽时间帮孩子想想,他都毕业了,以后得规划起来了。”吴炬母亲说。“他有什么好规划的,学的是混沌意识学,其他混不出来,只能到我这混混了?”“爸,我学的和你也算同行啊,这还不是受你影响,咱们的折中方案了,其实我觉得不工作挺好的,您非说,这个时代,学心理学才能增强自己生存的能力,我就听您的学了心理学前沿的这个了,可对您的工作真没啥兴趣。“”好了,您们别讨论这个了,也说不出个结果,吃饭“吴炬母亲陈丹说。
第二天,章一飞和助理方琳来到心里干预中心,“吴主任,那些年轻人怎么样了,您这边有有什么眉目吗?吴泰回问道“你那边举报人有什么新线索吗?举报人现在哪里?同时他把昨天和儿子说的发现重新和他们说了一遍。“”为了不存在,我们必须死。这什么鬼话啊。”章一飞重复念道。方琳附和道,“这感觉像电脑程序死机了呀,说的是悖论啊!“吴泰没继续探讨这个,转而说,”我看了昨天你发我的举报人资料,我对他感兴趣,能安排我和他见个面,安排一场催眠吗?“”可以,方琳你马上安排下“章一飞说。
在审讯室里,只有吴泰和举报人面对面,姜晓野这时又露出了他那邪魅,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神,斜眼一撇审讯室玻璃墙外,似乎是猎手看到猎物般迫不及待的兴奋,另一房间里的章一飞们不由一惊。催眠进行短短不到30分钟,常规的似乎没有与往常有任何不同之处。结束后,章一飞问“吴主任,有什么发现吗?“”没什么,很好,很好“吴主任呆呆地回道。
时间很晚了,吴泰还迟迟未归,陈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窗外。心想,都12点多了,也没打个电话,拨电话也没人接,出了什么事了。“小炬,你别玩游戏了,你爸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去他们单位看下“吴炬有些勉强地回道,”我爸可能在通宵加班吧“”不对,我心里慌慌的,你去看看“,陈丹已多年在家,不工作,儿子丈夫就是他的中心。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虽然这个时代,不工作,也没有任何体力方面需要操劳的,但陈丹还是很操劳,她经常念叨,机器都解决了,就不需要人了吗?照顾你们两,还是我自己亲自动手比较放心,吴炬从童年就获得了原生态的照顾。关于对儿子的照顾,吴泰也很赞同,说这样才能拥有健全的人格,提高生存力。
去心理干预中心的路上,有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来到心理干预中心门口,正好刚刚见到的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吴炬心里一颤,马上赶上前去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了吗?”方琳急急地回道,“您是哪位,我们刚接到机器人报案,还不清楚情况,麻烦您快让开。”吴炬刚刚挤进去,正好与迎面跑来,失魂落魄的赵寒撞上。赵寒他认识,经常去他们家里做客,“赵寒,怎么了?我爸?“”吴叔他,他,他自杀了“”什么“吴炬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呆了片刻,马上冲了上去。看到眼前的情景,巨大的观察室里,一群吓坏了的年轻人面前,吴炬胸口插着一支笔,鲜血不断流出。方琳跟在后面,也不知如何安慰眼前这位年轻人,这时章一飞吩咐道,“你跟着照顾下他吧,事情我来处理。”方琳,嗯了一声。急救医生护士也赶到了,看了看现场的情况,摇摇头,并问了吴炬,需要保留备份吗?
吴炬也摇摇头,之前爸爸反复跟他说,若他发生意外,不需要备份,所以第一反应是否定,医生护士离开了。
吴炬陪着妈妈,送走了父亲。搀扶着哭的几度休克的母亲,他只能让自己的大脑思维尽量可以自主,默默地站在那里。过来参加葬礼的章一飞,方琳,向他们说了什么,他也模模糊糊没有听清。
过了三个月,方琳约吴炬出来,在咖啡厅里,方琳把从赵寒那边了解的情况,向吴炬复述了一遍。方琳说,“当时您父亲,正在给之前那批年轻人做集体催眠,可是催眠到了中途,突然您的父亲,口中念叨“为了不存在,我们必须死”然后就把手中的笔戳向了自己的心脏。我们也不相信,您父亲会自杀,前几天还好好的。可这个案子就像凭空出来一样,除了眼前看到的,找不到任何关联的线索。“吴炬缓缓道,”我决定到父亲的心理干预中心来工作了,赵寒也帮我做了推荐。非常感谢您工作之外的关心,我想自己去调查。“方琳道,“你也可以协助我们,一起破这个案子”吴炬道“我不关心你的案子,我只关心我爸是怎么回事?”方琳道“这个案子没这么简单,我要确保你的安全,你想弄清楚也需要我的配合啊!”“那你自便吧“说完吴炬起身离开。
吴炬这段日子,脑子里,反复回播着,父亲前段时间说的话“为了不存在,我们必须死。我看到了一个鬼魅似的影子贯穿在这些年轻人的潜意识里。”查看父亲的电脑,看到举报人姜晓野的资料:曾经有些自闭,对外在的世界基本不太感兴趣,什么都可以,没有思想,看上去无用也无害!但吴炬还是想见见他,拨通了方琳的电话,传来了悦耳的声音“是吴炬吗?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恩,我们再见个面“吴炬道。”“可以,时间地点你说““还是上次我们见面的地方”
方琳先到的咖啡馆,刚坐下,看到远远走来一名男生,身材高大匀称,脸型俊朗,原本应是阳光男孩的形象,可如今眉头紧锁,身体略微前倾,眼睛无神地四处张望着。“吴炬,这里这里“方琳小声喊道。等吴炬坐下后,方琳看在眼前,不由心生一丝怜爱。“你这次怎么主动找我,有什么目的?”方琳刚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太合适。吴炬痴痴地道,“我想要见见那位举报人,想想只有你能帮我“
“好啊,没问题,你最近有什么发现吗?“”我没有,只是凭感觉应该见见举报人““我有一些想法,和你说说,你想不想听”方琳说。“我后来想起来,你父亲那天和举报人做完催眠似乎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有点呆呆的,好像有点中了邪。这个我反应给我们老大章警官了,他说可能我看错了,对案件没有多大帮助。可是串起来看,就是这些人似乎都中了邪,行为不能自主……,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我这么说有点迷信啊!吴炬不由地认真地打量了下,这个见过几次面,但没有认真交流过的女孩。有职业女性的端庄,高鼻梁,眼睛不大不小,五官分明,皮肤白皙,在一脸严肃的表情下,透漏着一些机智,活泼和善解人意。被吴炬注视,方琳脸泛红晕,不好意思道“你在听我说吗”吴炬,马上收回眼神,看向别处,嗯了一声。“但那个举报人,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和我们的欲望需求都不一样。”方琳接着道。他们又呆呆地,时有时无的,东说一句,西说一句,一会说说自己,一会问问对方。大概到了傍晚,原本方琳说要一起吃饭,结果警局有事的电话来。
第二天早上,方琳电话来说,可以来警局见举报人了。吴炬接了电话,说自己准备下,就马上过去。吴炬之前曾和赵寒说要再见一下举报人,赵寒劝阻他,不要见,她有点怕。心理干预中心的领导也建议他不要去。拗不过吴炬,最后他们研究决定,吴炬带着机器人助理过去。
举报人在审讯室里,还是之前的那个状态,带有挑战并不屑地看着审讯室的玻璃墙。机器人助理说是机器人,其实更准确地说是偏生化人,大脑是量子计算机,外表和质感还有表现完全和人一样,如果不做其他方面的深入接触交流,客户基本分辨不出来。这次催眠为很好地记录脑电波的状态,在机器人助理和举报人之间大脑进行了无线链接。催眠进行到将近20多分钟时,一个场景传输到机器人这边了,场外吴炬的电脑里看到,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彼此追逐,拥抱,旁边有一个魅影不断在这些人两两之间耳边私语念叨“这个世界不需要工作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去拥抱,去尽欢吧,一直这样下去,这样下去。”过了一段时间,在情境里似乎过了很多很多年,“有意义吗?厌倦了吧!死才是解脱,死后在不存在的世界才更美好,尽快去死吧!“接着电脑里展现一片令人赏心悦目的光。这群年轻人,痴痴地看着走向那片光。“为了不存在,我们必须死”声音不断重复响起。突然,屏幕画面中断,举报人姜晓野恶狠狠地,充满吃惊和绝望地看着玻璃墙。“我明白了,快,我要问他些问题“吴炬欣喜地叫道,方琳快步打开审讯室的门,突然发现,姜晓野还是刚刚那个眼神,在直愣愣地看着那边,摸了摸脉搏。“他死了”方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