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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意识回复，张泽愕然发现自己在一个白色空间内，对外界的感知已然无效，就连与方舟的联系也被断掉。
却在这时，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传承者。”
洁白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张黑色面具，样式与张泽戴的那副差距不大，但笑脸却是深红之色。
“你是？”
张泽眯起眼睛，尽管没有方舟提醒，他还是能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波动环绕在面具周围，不由暗生警惕。
面具却并未理会他的话，如机器般接着说道：“请选择考验，成为祭祀。”
说罢，张泽面前浮现出五张各色面具。
一张酷似他很久前偶然见到的古物——夜叉面具，一张白色笑脸面具，一张只遮住上半张脸的白色狐狸面具，一张半黑半白的无嘴面具，还有一张刻上赤红凤纹的，只遮盖眼部的白色面饰。
声音再次响起：“第一，第二，第三和第四张面具分别代表不同元素的烙印之力。”
“第五章虽说并没有力量，但却可以召出前任祭祀已故的灵魂，让她陪伴左右。助你治理部落。”
“但同样，这张面具的考验最难。”
张泽可以理解，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让死人复生，虽说是以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灵魂状态，但也很麻烦。
就像他曾经做的一次量子灵魂实验，哪怕有整合方舟的先进科技支持，也还是差点把自己玩成量子态。
总之，关于灵魂的一切，神秘又未知。
但张泽还是伸手抓向第五张面具，平静道：“我选择这张。”
“考验开始。”
一阵白光过后，面具全部消失，转而出现的是一位提着血色镰刀的黑袍男。
张泽手中同样出现一柄长剑，是他用来对敌的依靠。
“考验：击杀【死神】，取回上任祭祀灵魂，现在开始。”
随着天空中黑色面具消散，对面【死神】开始动作，瞬间出现在张泽面前，挥舞镰刀斩出！
“这种速度…麻烦了。”
张泽退后闪躲，在死神新力未生之际一剑刺出。
他本以为这一击至少能给死神造成些伤害，却被其黑袍中突然出现的乌黑薄膜抵挡！
“护盾？”
剑锋被弹开，张泽趁机退后和死神拉开距离，眼睛紧盯死神，不断寻找她的弱点。
死神却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镰刀旋转迅速飞来，破风声不绝于耳！
侧身躲过飞镰，张泽下意识回头瞥了眼，发现镰刀在后方旋转一周后以极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再次朝自己飞来，只得横起长剑抵挡。
一阵金铁交击声过后，镰刀被弹回死神手中，张泽被打退数步，顺势再次和它拉开距离。
“别跑。”
让他想不到的是，死神居然出声了。
掌中镰刀升空旋转，掀起的血色风暴将死神兜帽掀开，露出一位白色长发的少女面容。
一双灰眸毫无光亮，但她看张泽的眼神中却充满愤怒，无声质问他为何不与自己光明正大战斗。
“……”
气氛一时沉默，就连一直冷静的张泽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在星际游荡这么多年，大到星系和管理局，小到野兽虫族，什么没打过？
这是张泽自出联邦以来第一次被嘲讽，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他刚才已经判断了情况，自己现在是意识体，外面的科技武器都带不进来，只能靠多年前学的武技来应对死神。
但偏偏…意识体不是身体，根本打不出劲力。
在他思索的片刻，镰刀飓风已然完全卷起，将他衣袍刮得猎猎作响。
双手反握剑刃插至地面才避免不被吹走，张泽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死神缓缓走来，黑袍中隐约露出洁白纤手成掌，打出一股黑暗球形能量飞向张泽！
“就用这代表死亡的力量，来结束你的生命吧。”
江北下意识拔剑挑飞能量，自己却也被飓风卷进里面，一时不知所踪。
“结束了…不对！”
赶忙将黑暗能量附着手臂挡住来自身后的劈击，强大如她也被江北这一记从天而降的剑法打退数步，就连停止后脚步都有些踉跄，连忙伸手想要召回镰刀。
张泽却没给她喘息机会，剑刃不断推进挥舞，一步步逼近死神，最后一剑刺出！
“噗！”
先前阻挡刺击的黑袍并未阻拦刺击半分，反而更像普通布料制作的袍子，丝毫阻挡作用都没起。
剑锋顺利从死神体内穿出，原本银色的剑刃在透出时已然变红，就像真正杀了个人一样。
“我…记住你了。”
死神倒下，尸体与滴落的血液化作光芒一同凝聚成一张带有赤红凤纹的面饰，自动飞到张泽脸上。
同样，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粉发身影缓缓凝实，睁开那淡蓝色双瞳环视四周，眸中充斥疑惑。
“我这是…又活过来了？”
没发现近在身旁的张泽，祭祀转而不断打量自己，显得惊愕不已。
“嗯，差不多吧。”
张泽点头，不说别的，他对灵魂的研究正好需要一个参考，眼前这位赫然就是个最好的对象。
接着，他试着伸手拉住祭祀，却只触摸到一个虚影，手直接穿过其身体。
“无法触摸吗…到时给她带到方舟上看看吧，说不定能研究出让躯体复生，融入灵魂的办法。”
他心里想着，丝毫没注意到四周场景已然变回现实，自己拎着两头熊呆立在原地。
“医生…医生？”
祭祀尝试戳了下张泽，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也穿进他体内，吓得连忙拔出手，见张泽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转而思考起自己的状态。
“曾经听城里那些死灵法师说过人类都有灵魂，死后就会飘出来沉睡，难道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于此，二人一起在地上思考事情，至于部落里正趴在床上饿肚子的娜雅，已经被彻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