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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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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扶梯向上,高度抬升了十几米之后又是一段通道,这条通道的左侧的是玻璃,右侧是墙壁,还有一个大型货梯的门。
  透过左侧的玻璃能够俯瞰大型货物分发场,从铁路编组站运进来的货柜在这里被自动化车辆分配到各个通道,那里应该是通向设施内部各处的。货箱进入到这个分发场首先要经过另一个区域,那个区域大约和刚才扶梯的位置平行,但是看不到内部的情况。凭经验猜测那里应该是货物的安全检验场所,通过的货物是被确认安全的。
  在进入分发场的那面墙上又出现了爆破的痕迹,不规则的破口周围呈黑色,碎片以洞口为原点呈放射状散落在地上。除了这一处痕迹之外再没见到其它被破坏的地方,看来之前进来的那群人并没有在这里遭到抵抗。
  林玄抬起自己的枪托用力朝玻璃砸了过去:“砰砰砰!”几声闷响传来,玻璃分毫未动。
  “玄哥你干什么?”
  “喏,那些他们走的地方看起来要比咱们这条路好走得多。不过设计这地方的人没给咱们留空子,这玻璃结实得用枪也打不穿。”
  陆垣拍了一下林玄的肩:“还是踏实往前走吧,这个地方看起来不是咱们想象中那种普通的研究设施。”
  在漫长的通道里还设置有电动步道,这种设备的出现说明这条通道的长度不会太短。不久通道变成了向右的螺旋形,每绕行20米就会上几级台阶。
  “设计这地方的人是不是脑袋有什么毛病?搞这么长的通道。”林玄开始抱怨。
  “还是那帮人机灵,找了条捷径,顺着货道就进去了。”何柳附和着。
  陆垣此时正仔细观察着这条旋转向上的通道,它其实并不很单调,在左手边的显示屏过去应该会显示一些信息让来访者不至于太过于无聊,只是现在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墙”,在通道的右侧也就是螺旋的内侧有一些凸起的墙垛,有高有矮,错落不一,每隔七八米就会有一个,有些好像还能缩回到墙里。说是装饰也不像,陆垣也猜不出具体的用途,只是看见这些东西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
  “你也注意到这些东西了么?”陈昀依的声音在耳机里响了起来,陆垣回头看了一眼,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摸着这些凸起,并用沉重的眼神看着他。
  “嗯,但我想不出来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也许就是一种装饰。”
  “恐怕不是,你知道中世纪欧洲城堡里的螺旋形楼梯都是顺时针向上的,和这条通道一样。”
  听陈昀依这么一提,陆垣恍然大悟,停下了脚步惊讶地看着她:“难道是?!”
  “嗯,有很大可能是一种防御垛。”
  陆垣曾经在书里看到过,中世纪的天主教认为左撇子是邪恶的象征,天生的左撇子要强制纠正为右手是惯用手。把螺旋阶梯设计成右旋恰是利用了这一点,向上攻击的一方其靠墙一侧的右手处于死角很难施展,而反向的防守方的右手可以随意施展。这些防御垛运用了同样的原理,即使是现代社会,左撇子也只占1/10,除非是刻意训练过左手射击的人群,否则这样的设置确实会给攻击的一方造成很大的麻烦。
  “怪不得看见这些东西我觉得很别扭。”
  “它们激起了你在潜意识里的防御本能。”
  “一间研究所竟然在防御上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真是想不到。”
  “这里研究的东西看来很重要……”
  不久螺旋形步道接近了尽头,照明灯光越来越暗,前方开始出现日光,这段区域的灯光变化是为了让人眼适应日光。算起来他们应该已经向上走了5、60米。
  “步道快到头了,前面应该是地上建筑的部分,那里说不定会有‘红脑袋’,小心一点。”林玄提醒众人。
  当灯光基本已经全部暗掉的时候,步道的前方是一扇巨大的玻璃门,日光从那里照到步道内,与灯光完全衔接,几乎看不出光线交界的部分在哪里。林玄和陆垣贴着螺旋形步道的内侧墙壁,一点点探出头去观察那道门,玻璃门从左侧的边缘开始一点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门框、阳光、绿色的植物、白色的建筑、浅灰色支撑结构,还有一座喷泉?
  玻璃门的另一头是巨大的中庭花园,建筑呈圆形围绕着,阳光从中间顶上的圆形空洞照射下来,空洞上覆盖着透明材料,周围有金属支撑。这应该就是卫星图上最大那座建筑的内部,也是访客可以访问的主要部分。
  陆垣和林玄谨慎地伸头朝外面看了看,几个红色脑袋非常醒目,站在从户外通向建筑内部的入口处散漫地抽烟聊天。
  “又得用上大小姐给的这身映射迷彩了,这次的距离可够近的,还是在室内,希望别穿帮。”
  林玄示意大家把映射迷彩穿戴好,并自己先启动了,准备试一下这套映射迷彩在新环境里的效果。现在他身上的显示块由统一的灰黑色变成带有环境颜色的状态,近距离看显示得并不怎么精细,就像身上披着一块斑斑点点的破布,如果稍微拉远一点距离,在十米以上就只有边缘会显得比较突兀。林玄自己看不出身上效果,便让陆垣也启动演示一下。
  “近看果然不大行啊,转一圈我看看。嗯……动态效果也差点意思。”说完他又朝外面看了看:“这里的背景可有点‘干净’,不像之前在街道上全是瓦砾和碎石,动态效果花一点也看不太出来。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干净’的背景……咱们的动作幅度最好小一点。”说完林玄又拿陆垣开起了玩笑:“哎,你这没戴面罩从远处看简直就是空中浮着一个头,晚上你可别穿这身出来吓唬人。”
  “我看玄哥你肯定已经打算回去就这么试一下了!”
  “何柳还是你懂我。”
  整理好每个人的映射迷彩之后,林玄开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动:“刚才我用生物探测器扫了一下,除了门口那几个傻冒以外这栋建筑里并没有其它活物。为了找到进入地下的可能入口咱们得搜索一下这里面。”接着他用手指了指在他们所处位置正对面的一个门洞:“咱们的目标是那里,从那进到建筑里面,之后分头搜索。现在我打头通过这个中庭,陆垣殿后,每个人之间留5到6米的间隔,步伐要轻,尽量踩我踩过的地方。我后面依次是大小姐、何柳、潘凡,出发的时机听陆垣给信号。都明白了么?”
  众人点头,林玄戴上头盔拉上面罩,整个人就像被一片细碎的马赛克罩住了。接着看他以十分缓慢的动作一点一点拉开了前面的玻璃门,好在那东西已经坏掉了,没有一下子自动打开。林玄的一只脚轻轻迈了出去,接着是另一只脚,蹑手蹑脚的动作就像是正在缓慢靠近猎物的猫。
  看林玄已经出发,陈昀依也带上了头盔和面罩,眼前的景物开始由面罩里的显示板来展现,画面里林轩的身体被一圈淡橙色的线勾了出来,脑袋上显示着他的名字。几个淡红色的三角形挤在画面的边缘,陈昀依顺势转动了一下脑袋,那些三角形消失了,几个淡红色的人形轮廓替代了它们,那些赤首藩被标记了出来。他们在那里晃来晃去,让陈昀依感到有些紧张。
  “陈昀依,跟上。”陆垣发出了指示。
  陈昀依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些赤首藩,转而盯着地上林玄留下的脚印,这样做能让她稍稍放松一点。她缓缓地把脚放到了林玄的脚印上,学着他的节奏缓慢地移动着身体。
  接着是何柳、潘凡。林玄已经走出去十几米了,从陆垣的角度已经用肉眼识别不出他的身形,这多少让他有些放心了。陆垣戴上装备准备出发,突然一声闷响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嘣……”潘凡摔倒了。
  “什么东西?”门口的赤首藩警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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