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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2排,前面是3排。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给你发的邮件?这里看起来连电都没有,别说网络了。也许是某种定时设备靠自备电源自动发送的?或者真有什么人还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他现在还没离开,待会儿找到那间房子的时候还得小心点。”陆垣一边猜测着一边跟陈昀依说着自己的想法。
“嗯……有可能。”陈昀依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她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围的环境上,一边看着周围的景物,一边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眉头也时不时地皱紧又舒展。
看她那个状态陆垣也没多说什么,很快他们来到第3排。5号,7号,9号,随着数字逐渐接近11号,陆垣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把背后的枪拽到了前面,开始贴着路边的墙基前进,身子也弯低下来,只把头露出半人高的墙基,从上面的铁栅栏缝隙里往11号的方向张望着。
在离11号还有10几米的地方,陆垣伸了伸手,示意陈昀依停下来。经过2天的接触,陈昀依能从他的动作里看出几分他对周遭情况的判断,所以也小心地停下了脚步,靠着墙蹲了下来。
陆垣用肩膀抵着墙,缓缓地把头伸出去,在刚好能看到11号院子里的情况时停了下来。他仔细观察着那里,不放过一丝细节。
和其他的院落一样,眼前的11号也经历过洗劫,大门被破坏,靠一个合页挂在门框上,看起来摇摇欲坠。楼体周围的玻璃基本都碎了,窗户前面的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应该是从里面往外砸碎的,这是陷入疯狂情绪的暴民的作为。
除了院中的杂草、灌木和树龄在20年的树木之外,之类没有一点生机,甚至连野生动物的踪迹都没有。要说还有生物,那就剩昆虫了,一些小飞虫在草丛里飞来飞去,在门和窗户的边缘都有蜘蛛网,至少短时间里没有人从这里出入的痕迹。
在陆垣确认安全的时候,陈昀依也在观察11号院子,但和刚才左顾右盼不同,这会儿她那双大眼睛紧紧盯着那栋楼的大门,眉头紧锁。
“怎么了?”陆垣问道。
“从到了这里之后,总有持续不断的‘既视感’,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以前来过。可‘既视感’不可能这么频繁地出现,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陆垣知道“既视感”,他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明明是第一次去的地方,却让他觉得似曾相识,而且有一种感觉会让他在脑中觉得在这里下一秒将会发生一些他能预知事情,可结果往往是那些他脑中预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对于这种情况,有一种解释他很喜欢,那就是在这一瞬间世界线发生了分裂,一个新的平行世界产生了,就像分支剧情一样,而他预知会发生的事情只是没在他所在的这条分支上发生,而是发生在另一条分支上了。可是他现在不能理解陈昀依说的,确实,在他的印象里,这种“既视感”从来没有连续发生过,如果世界线在短短几分钟里连续分裂,这简直不能想象。
“我经历过的‘既视感’确实没有连续出现过,你现在的这种感觉我很难想象。但我能肯定的是,你的这种感觉肯定跟这个地方和那封邮件有关系。这11号院子看样子至少10年没有人出没了,那么前些日子你收到的那封邮件肯定不是由人发出的,或者不是最近发出的。至于是什么东西发的,或者说是过去的谁给发的,答案全在那栋房子里。”
陈昀依定了定神,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没什么可犹豫的。她站了起来,看着那栋房子。现在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三层的小楼反射着淡淡的橙色光芒,黑洞洞的门和窗户里面不管隐藏着什么,现在都是该揭开的时候了。
两人从院子的正门走了进去,跨国满院的杂草来到小楼的大门前,陈昀依的既视感还在一阵阵地闪现,比刚才的频率还要高。跨过斜靠在门框上的大门,屋子里面也一片破败,地上满是灰尘和落入房子里腐败的树叶,虽然遭到过人为的破坏,但依稀能看出以前的布置是很尽心的。玄关里的左侧有一个鞋柜,抽屉和门打开着,有的抽屉已经不见了,鞋柜的上面挂着一幅风景画,以前色彩绚丽的景色已经被厚厚的灰尘染成了暗淡的灰色,好像画中的景物即将被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刷一般。陆垣伸手碰了碰墙上的开关,灯和想象中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里没电。玄关正对面是楼梯,钢制骨架上覆盖着木质的装饰层,旋转通向二楼和三楼。右面宽大的门框里是起居室,暖黄的阳光从起居室巨大的落地窗那射进来,只是这些窗户现在都没有了玻璃。起居室的地上也是一片狼藉,茶几和沙发以别扭的姿势呆在房间里,靠墙是一圈书架,上面的很多书已经散落在地上,好一点还保持着书的形状,差一些的已经变成了棕褐色的泥土。玄关左面是餐厅和厨房,所有餐柜的门都敞开着,地上有很多破碎的瓶瓶罐罐、盘子和碗。与餐厅和厨房毗邻,位于楼梯左侧的是车库,现在那里空空荡荡,只有周围一圈放工具的铁架子,现在也没剩什么东西。
一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房子大之外,和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倒是可以看出以前这里的主人喜欢温馨的风格,并没有把房子弄成那会儿流行样式,反而有几分20世纪的传统风格。
两人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走向二楼,要感谢房子主人的实用主义,如果这楼梯是纯木结构,现在他们肯定要费一些心思考虑怎么爬到二楼去。
二楼是居住区,车库的上方是一间客用卧室,布置简单但功能齐全。起居室的上方是一间大卧室,因为隔出了衣帽间的关系,所以显得比起居室要小一些。破败的程度比一层略好,至少窗户没有破掉,大概是因为那些来这里扫荡的人只是为了进来才破坏掉窗户,进来之后就不再想去碰那些坚固、厚重的保温玻璃了。卧室里的所有柜子毫无悬念地被彻底翻找过,不值钱的衣服、杂物被随意扔在地上,衣服上还能看到很多脚印。女主人的梳妆台是被撬开的,里面的珠宝首饰当然无存,而镜面却完好无损,一般这种镜面还兼具显示功能,里面会连着家庭终端与网络,它对于女人的重要作用是管理着她们的所有衣服,无论是已经买了的还是尚在商店的,有了这个东西她们的衣柜里从来不会缺那一件最合适的衣服。当然了,收发邮件也是这东西的基本功能,可没有电的话,它就只是一面镜子。陆垣看着那面镜子开始想象之前女主人的模样,从地上散落的衣物看,女主人的气质和品味都不错,衣服的颜色并不非常艳丽,样式也不花哨。如果有电的话,他真想看看家庭终端里存储的东西,见见这位女主人。
在厨房和餐厅的位置是另一件卧室,房间的门关着,陆垣拂去门把手上的尘土并轻轻转动它,那扇门打开之后,俩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