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只见两女对视一眼，同时点了一下头，又同时把头转过来，看向白沐清，深吸了一口气，依序说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你们俩等等！”
　　突然被打断的两位少女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吗？”
　　“不是……你们为什么突然……”
　　“我们觉得，做一些在你熟悉的行为，能够让你冷静一些。刚刚的行为，没有让你想起来些什么熟悉的事物吗？”
　　“……想起来了，只是我一点都不想现在想起来。就不能直接点，告诉我现在的状况吗？”
　　两位少女看了看白沐清，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二者中的妹妹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为你对现状稍作解释吧。现在的时间是新历第9纪元5045年，距离在你义务教育模拟的时代所参考的背景，大约过去了15万年。至于这里是哪里……你暂且理解为，这里是距离地球非常遥远的一颗星球就好。而关于最后的问题，我的名字叫做吴思音，我姐姐叫吴依柳，我们二人是负责维持人类社会稳定，为人类提供各方面服务的人工智能。”
　　听完后的这一席话的白沐清直接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如果你难以接受的话，你可以按照穿越小说里的情节来理解。毕竟你接下来的生活，与你在义务教育中所经历的一切，时间跨度很大。并且你义务教育中产生的记忆已经从你的脑海中导出，传输到系统的中央数据库中，且这些记忆将不在与你的真实记忆进行实时同步，如果没有相关的线索进行引导，它们将不会出现在你的日常生活中。”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举个例子吧，你还记得，你自己是男性还是女性吗？”
　　“这还能忘？我当然是男……”
　　本来对自己的性别应当毫无疑虑，但在自己主动思考时却什么都没回想起来。就好像原本会好好喘气的人，在呼吸这件事被意识时，又不知道自己平时究竟是如何呼吸一样。突如其来的不确定性为白沐清的内心增添了一丝迷茫，让他下意识的夹了一下腿，靠下身的触感才让他心中的想法得到肯定。
　　“我是男的……”
　　吴思音微微一笑。
　　“就好比你刚刚的状态，你过去的大部分记忆都以这种方式储存在系统记忆数据库的深层。平日生活中它们不会再被你随意的记起，就算你刻意去回忆，只要没有相关线索激活，也不会有所恢复。刚刚为了让你更明显的感受到其运作原理，我刻意加强了你在回忆时的思维障碍，正常情况下，在你思考到性别时，就已经以此为线索回忆起自己的性别来了。当然，如果你对你原本的性别不满满意，我们可以免费为你提供一次性别改写的服务，不过为了个人精神的稳定性，每次性别改写都需要与上一次间隔五年以上。”
　　“不……不用了。”
　　白沐清很快就理解了吴思音所说的内容，但是随着自己的思考，只有问题在逐渐增长。脑子已经变成一滩浆糊的白沐清，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思考，打算先问清楚要点。
　　“我大概理解了你说的意思……但是你说的那个记忆库什么的，又是什么？”
　　原本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吴依柳突然回应道。
　　“这也是我们这次打算告诉你的重点内容之一，新历1年，是我和妹妹诞生的时候，在那之后我们逐渐接管了人类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等事物的主导权，替人类完成维持社会安定，保障文明发展的任务。”
　　「也就是说……现在人类的实际统治者是她们两个？」
　　“并非如此。”
　　“！？”
　　白沐清察觉到吴依柳直接对自己内心的想法做出了回应，直接愣在了原地。
　　“人类是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性，主动选择将这些权力交付于我们的。与人类不同，我们并非是自然选择的产物，没有对生存的追求，也没有对权力的执着。由拥有私心的人类为主导的社会结构，其稳定性很难超过万年。而由我们作为主体，以人类意志作为指引的社会结构能够更加稳定的存续，自我们诞生至今已经保持了八万五千余年的稳定发展。
　　“而在过去的十余万年间，由于科学的发展，诞生了许多对人类发展，甚至对人类观念都有重大改变的技术，在这里由我来介绍几种对当前的你来说比较重要的。
　　“其一为人类寿命的延长，由于生命科学的发展，理论上人类将不再有寿命的限制，而医疗行业的同步发展使得人类可以不必考虑一切与死亡有关的问题。
　　“其二为人类意识与网络的无线连接，由于人类可以无时无刻将记忆通过网络对接到电子设备中，并通过网络借调电子设备的运行系统进行思考的辅助，使得人类的意识在理论上即使经历上万年的人生也不会发生混乱。同时这使得人们在需要知道相关知识时，可以直接与中央数据库连接，获取相关知识，也允许我们可以直接连接每个人的思维，在犯罪发生前制止它们。
　　“其三为生产力的完全工业化与自动化，这使得制约人类生存的自然因素也被攻克，人类也不必再为衣食住行而担忧。这以上的种种因素，带来了一个结果，人类的人生重心由物质方面转向了精神方面，换言之，也就是娱乐。”
　　“额……这也就是说，人类现在剩余的工作只有文娱艺术科研这类的？”
　　“目前科研领域的工作已完全移交给人工智能，如果你打算做科研的话，系统估计你需要近十万年不眠不休的持续钻研，才能够到达系统如今所到达的科研进度。而系统估计，你会在约一万四余年的思考后，发生意识混乱，并在一万八千余年的思考后丧失自我。而人类在进行文娱活动时，对科学研究间接产生的启示作用，要远大于人类从事科研，对科学研究直接产生的促进作用。因此理论上，人类无法从事科研方面的工作。”
　　白沐清低头思索了一下，原本熟悉的路似乎已经被封死了，想要赚钱养活自己看来只能另寻他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