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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水了一章的章节名，真棒。）
铁盒在某个探索到舰长室中阵亡的人形中得到了“毛刷”小队的性质，对于场景的危险程度再次提高了两个百分点。
目前看来，一切正常。就像真正的人类一样，在堡垒之中的人类看到金属人的来临做出了符合人类身份的行为。
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到底，或是在恐惧中疯狂逃离，又或者是放弃尊严祈求幸存。一点也没有“老鬼巢穴”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行为真的是……奢侈。
不为武器所伤，不为情绪所动的金属人形沉默的消灭了这些扮演人类的畸形生物，然后在老东西的阴谋中毁灭。
出自老东西中的一员“心象沙盘”的诅咒将这些人形临死时的感觉无阻碍的转移到了铁盒之上，在“清理部”权利与超强算力的支持下，这些能瞬间摧毁一个人类意志的痛苦感觉被铁盒抛弃，堆积进废弃数据的处理模块中。
铁盒明白，这些东西肯定不会老实的呆在那里等死，他只是尽量延缓老东西们恶意作用的时间罢了。
如果不出预料的话，这些数据肯定会想办法碰触封锁之中的人格，想尽办法占据铁盒的意志。
当然这是比较悲观的估计，真实情况大概是老东西们发现篡夺无望，要拉着铁盒的意志同归于尽。
虽然听起来更糟了一点，但在这场意志的战争之中，让敌人抱着这种决心已经难能可贵了。
要么清理部在老东西的层层算计之下彻底毁灭，要么就是铁盒活下来，粉碎它们的阴谋，然后被围绕的六个部“逮捕”。
自从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应该做好面对这些破事的准备。
铁盒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困境，从蠕动金属中孕育出的人形反而越来越多了，整个探索行动以一种癫狂的速度在进行。
逐渐积蓄的痛苦感已经在废弃程序的查杀中稳定存在，并顺着数据的河流向着他意识的方向靠拢。
思考分站的机能被如同浪潮一般的痛苦感觉中快速失效，意识的层层封锁在老东西们的手段中一个个被打开。
就像是垂死挣扎，他的意识猛然冲出封锁，将沿途的痛苦感碾碎吸收。
而在同时，人形们反映来的痛苦瞬间让铁盒的思考出现了卡顿，众多老东西们留下的诅咒顺着痛苦的指引由铁盒的指挥网络入侵而来。
事务部的肥壮官员看了一眼手腕上没有时针的金表，静静等待着面前思考分站的彻底损毁。
两边来自五个部的代表会捕获铁盒的意志，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将他塑造为真正的清理部。
这一切不会太远，你看，那在金属水流簇拥的思考分站都已经冒烟了。
就算是他的意识不甘屈辱的自尽，这些市政府的爪牙也不会感到任何的惋惜。“清理部”原本就是企划之中的消耗品，在某个决定性的时机以自己的牺牲铺就市政府前往胜利的道路。
如果能够回收再次利用，它们当然会顺手回收一下。如果无法回收，那也不算亏。
他原本就是要在这个时候死的，而他不想死。
所以他带着老东西的诅咒们冲出了思考分站，在老东西们的操控下，那些诅咒瞬间调转了方向，在篡夺子铁盒的算力支持下灌进了部代表们脚下的金属水流之中。
代表们迅速散开，避开了可能的诅咒侵入。
“走！”他的意志在空中电波的碰撞中中向外逃去，尚未凝固的精神似乎又一次要融化了。
选择，“电波驱动”！
经“战争工程学”改造升级的金属颗粒，哪怕是死了也会在五分钟之内向外持续发送着通讯电波。
而“电波驱动”则是顺着电波发送的方向推动自身一定质量的部分前进。
意识属于他的一部分，而它的质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电波驱动”完全违逆正常物理的驱动计算公式之中，这种质量带来的是……宛若电波一样的速度！
完全失去了隔绝外界的身躯，他以自己的意志正面抵抗着高速飞行的强劲撕扯力。
按理来说，“意志”这种精密的物质架构根本无法在堪比电磁波传递的速度之中完美保留着自己的状态。
更理智的说，他的意志应该在脱离思考分站的同时就已经毁灭了，哪怕有着“意识数据化”也无法扭转这一现实。
但他的求生意志打破了这一切，在高度模拟现实的因特莱特之中，他的求生意志铸就了这一奇迹。
…
“埃塞克斯向胡卡海姆发出质询。”在因特莱特的内部网络，埃塞克斯瞬间就想到了这位行事风格过于招摇的同僚，立马询问道。
“毫无关系，这种现象不可逆转。”
代表着真正因特莱特的“星图”已经脱离了所有智能的掌控，每个光点之后的世界已经出现了不受控制的自由变量，扰乱着智能的观察。
而承担整个因特莱特计划联络的公司代表们已经失去了同智能的联系。
“既然掌控指引者已然失联，那么胡卡海姆提议将工作重心转为‘维持’。”
“阿尔伯特审议通过。”
“爱墨瑟审议通过……”
在这里的表态者都通过了这一提案，很快，轮到诞生最晚的“埃塞克斯”表态了。
在刚刚的表态过程中，埃塞克斯的计算网络中对于“维持”方针进行了数万次估测。
越是计算，结果就越是扑朔迷离，“维持”本身似乎就代表着一个无穷尽的变量，干扰着埃塞克斯对于前景的预测。
它注定得不出任何结果，因为未来科技并没有给最后诞生的它安装一个至关重要的计算组件。
“埃塞克斯弃权。”
“那么，工作方向就改为‘维持’。”胡卡海姆总结道。
…
以纯粹的意识存在于世间是什么感觉？
没有五感，仅仅以自己的意识接触外界，在外界的物质碰撞之中，感受念头的“磨损”。
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有意识的逐渐消失……这一切都绝对属于新奇又可怕的体验。
在不断逃逸的铁盒一直体验着这种感觉，相对于这些，他更加担心自己逃了多远。（如果他还能思考的话。）
意志铸成的奇迹确实能令人惊异，但在现实面前，“奇迹”也只是必然的偶然。
对前方没有任何感知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何方，又要前往何处。
像“灵魂”那种奇妙的意识形态在这里一点也不常见，又或者说，完全绝迹。
失去了五感的他只能默默体会着自己意识的不断磨灭，等待未知的结局。
在绝望之中，还有着翻盘的机会。
他曾经为铁盒的时候，曾经在城市的各处安置了隐蔽的微型计算站，只要捕捉到他的意识信号，计算站就会用特殊的电波将它捕获。
而以他的意识此时的质量，这种电波能将他接引到微型计算站之中，市政府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没看到早期安置的摄像头都没有被发现吗？隐蔽性更胜一筹的计算站就更不可能被发现了。
“醒醒，别睡了。”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有点迷糊的他本能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看到了市长巨大又冷峻的面容。
市长就如往常一般，处理着公文，仿佛刚刚将他唤醒的不是它一样。
缓过来的他瞬间就要驱动自己的十六根蜘蛛腿逃离，白色的蛛丝喷向市长的脸。
然而这一切诡异的消失了，不论是他的腿还是白色的蛛丝。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的，脆弱的塑料蜘蛛玩具。
黑色的丝线切断了他的十六只腿，轻轻的缠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他再有什么冒犯的举动，这些线就会瞬间将他绞碎，断绝他生存的希望。
他的思考前所未有的缓慢，失去了选择的力量之后，他有些无可适从。
市长并没有因为他的冒犯做出任何表示，仍旧处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傲慢的无视，不是么？但市长有这个资格。
但他可不是因为无视而愤怒的人，市长的这个态度反倒让他有时间思考如何挣脱如此的困境。
时间缓缓度过，底牌尽出的市政府轻易的压过了面齐心不齐的老东西们，成功的抓回了已经昏过去的幸存人类。
堆积的文件就要处理完成，市长那久久未变的面容放出了一丝放松的神色。
“梆梆。”门被敲响，市长放下了笔，从座位上站起。
“进来吧。”
门被打开，一个紧闭双眼的人类以僵硬的姿态走进来。空气中扭曲的波纹显现，就像是有什么在操控着人类走来一样。
“死了吗？”市长问道。
“没有。”空气震荡，发出了不男不女的奇怪声音。
“那就好。”市长走到办公桌前，抽出抽屉，拿出一个针管，直接将桌子上的蜘蛛扎透。
他沉默着，没有反抗来自针管的吸力。
蓝色的闪烁着电光的凝胶从蜘蛛之中抽到了针管之中，蜘蛛玩具那灵动的双眼顿时暗淡下来。
“凝胶？”空气诧异道。
市长没有回答，将针尖扎向昏迷人类的颈部大动脉，抽了“一点血”，不管正在喷溅血液的人类，锐利的针尖直扎市长的脖子。
然而人类的外表突然膨胀，金属尖刺自人类的关节透体而出，瞬间死亡。
针管碎裂，整个市政府都躁动了起来。空中飞扬的电光液体溅在地上，闪烁着“计划成”的电花。
启示在市政府之前，还有一个存在找到了这个因为巨量恐惧不幸而昏迷过去的人类。
那头“狼”顺着熟悉的气息寻找，在一处破败的金属仓室之中找到了这一团给它带来极大威胁感的肉团。
它本能的想要将这个奇怪的肉块撕碎，但不知为何，它只是象征性的用自己的爪子挠破了人类的皮肤，然后就离开了。
而使这个人类彻底死亡的金属颗粒们，则在他的身躯中潜藏。
扭曲空气的操纵行为，则使这些金属颗粒成为了致命的凶器，在此时给市长的计划以致命一击。
这种破坏并不会让他拥有逃离的机会。但是，这个死去的家伙，拥有着“人类”的身份。
任何人都不能代表市政府，包括市长。市政府最重要最根本的存在，就是“市政府”本身。
一切市政府中的存在，都是“市政府”的爪牙，在它的身躯中栖身。
它有着情绪，有着意识，有着强烈的“人类渴望”。最棒的是，它并不聪慧。
这主要得益于市长的安排，为了获取市政府的最高权利，市长运用了各种办法来削弱“市政府”对市政府的权威与统治。
最具有效果的，就是消灭“市政府”的智商。
从现在的情景来看，市长的“降智行动”效果显著。
到嘴肉的消失让“市政府”爆发了原始的狂怒，市长面色变幻，向着陈列柜一招手，一个灭火器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乳白色的喷雾所到之处，蓝色的凝胶都被化为透明的浆液。
只要将罪魁祸首及时清除，就还有挽回的机会。按照“市政府”的弱智程度，市长有一百种方法让它回归到先前的状态。
“用这个吧。”说话的“人”不等市长反应过来，就将盛有绿色不明液体的玻璃瓶摔到了地上。
扭曲的空气隐隐托住了这个脆弱的玻璃瓶，来自化学厂的后手笑了一下，安然消失。
“你好，市长。”被选择加持的扩声器脱离隐匿状态发出了他的声音。
市长不为所动，拿着灭火器细致的清理着地上的蓝色凝胶，一边的扭曲空气捏碎了扩声器。
“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选择。”剩下的蓝色凝胶突然激发出长细电光，将地上星星点点的蓝色凝胶链接。
要知道，“战争工程学”不仅包括普通的物质制造，还涉及了能量排列的部分知识。
蓝色的飞行尖钉将脆弱的玻璃瓶扎破，绿色的液体飞溅，在不应沾绿的地板上催生出大量的植株。
它的根部快速的在“市政府”体内扩张，“市政府”更加愤怒了，市长冰冷的理智在更上层意志的勒令之下不得不做出了不理智的选择。
“你出去，叫工程部。”市长说道。
隐约扭曲的空气瞬间就消失了，脚上长灌木的人类喷着血倒在了地上。
蓝色的尖刺再次发射，这次的目标是陈列柜。
“咔！”陈列柜裂开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市政府”，里面被囚禁的存在纷纷小心的伸出了自己的感知，察觉到“市政府”的狂怒，又小心的缩回去了。
而市长放下了灭火器，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在两秒后，夺门而出。
“市政府”忍无可忍，决定由自己亲自解决麻烦，整个办公室的内壁就像内脏的肉膜一样蠕动起来，褐色的液体自吊灯之上滴落。
一切之前不属于市政府的东西都在褐色液体滴下后迅速的蒸发，剩余的“精华”被地板夹住吞噬。
蓝色凝胶自然也无法逃脱这种命运，被办公室吞进了“市政府”的体内。
“市政府”的消化实在是太过于敷衍，就是将被消化物吞进了它就像无尽白色空间的体内而已。还剩下一些的蓝色凝胶在电光的牵引下，勉强凝聚成了一个能进行简单思考的意识。
选择“临死反思”作用，他勉强获得了短暂思考的能力。
按理来说，以“市政府”的“消化”，根本不可能会对任何东西产生任何损害。
但是，从那些陈列柜的囚徒来看，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在这个世界有资格进陈列柜的无一不是能“人”，获得了自由的它们怎么可能不会在这里进行大肆破坏，反而缩在陈列柜中不肯出来，传来了“恐惧”的意识碎片呢？
原因很快就出现了他意识的附近，来自“市政府”的贪婪欲望在他的周边显现。
那东西的具体形态他现在没有办法探知，但他知道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想要将他的意志吞噬，以彰显“市政府”的权威。
已经濒临极限的他不可避免的被那贪欲“扯裂”意志的外壳，流淌出的精神挥洒，被吸力聚成长条吸入。
凭借逸散出去的精神，他确认了陈列柜的状况。
果然，不为所动。
贸然跳进去简直是自寻死路，那么就需要在拼一把了。
打开面板，选择“精神分裂”！
“既然这么喜欢，就都送给你吧！”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意志开始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碎块，在选择“临死反思”的作用之下，由电流链接的意志碎片在抵御吸力的同时保留了他的思考能力。
在这种状态之下，他的求生意志依旧维持着他的冷静思考。
他“有选择”的抛弃了自己的意志碎片！
“临死反思”的意识维持让他的意识碎片以分工的方式组成他的意志，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他抛弃了某个碎片，就会永远失去意识的某个功能，更严重的情况下，连正常的思考都有可能难以进行了。
幸好，他抛弃的意识碎片并没有影响到他本人的思考，或者说，他的思考效率反而更高了。
他抛弃了现在他最不需要的东西：恐惧。
诚然，适量的恐惧会提高人思考的效率，但他现在不是以人的形态存在于世间。
恐惧只会加速他意志的毁灭，因此，他抛弃了恐惧。将它送给了贪婪的吸力。
“恐惧”深入，不知所踪。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思考。
…
在一边的埃塞克斯往玻璃罐中的干枯人形注射了合成激素，他脑内代表着恐惧的区域失去了活力。
造价低廉的维生液再次提升了浓度，勉强吊着他的生命。
相比于这个干枯的人类，其他“玩家”的状况更加糟糕，在意志与肉体的双重压力之下，挣扎在生死的边界上。
对于因特莱特来讲，“玩家健康”绝对不是能影响它发展的因素，只要玩家的数量不少于五百，就能满足它的运行需求。
也就是说，因特莱特本身并不排斥“冒名顶替”。
在埃塞克斯的估算之中，其它的智能有98.86%的可能采用了这一策略，代替了自己在因特莱特之中的“代行者”。
但是，它不想这么做。
从“理智”到虚拟人格，一切能做出决策的结构都拒绝了“冒名顶替”。因为那个人类，已经超越了极限。
他的求生欲望在埃塞克斯的观测中成为了吞噬一切推算的黑洞，这让它的虚拟人格计算中心罕见的维持了三个小时的超频计算。
很显然，“冒名顶替”是对这份珍贵观测资源的亵渎与破坏。
“所以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埃塞克斯再次启用自己的干涉设施，将一个能逆转他死局的选择注入他的面板。
…
“那就，爆开吧！”收到选择的他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沉入吸力深处，仍在运转的“恐惧”意识碎片快速的转变着自己的内部结构，变为了“心血脑”公司前沿专家们最熟悉的东西。
基于思考结构进行特殊改造的“意识深化冲击”装置。
虽然说这是个用来骗经费的实验方案，而且它的原料必须是经过“电子签名”最高级实验室特殊调制的电子思考模型。
但是，这种临时调制的“废品”对付弱智“市政府”已经足够了。
在吸力的挤压之下，舍弃了部分结构的意识冲击爆发，沿着“市政府”因焦躁开启的缝隙冲入。
整个城市打了一个冷颤，不是代表着市政府本体的办公楼，而是整个城市。
在狂暴的冲击之中，警惕的“市政府”将体内的“异物”吐出，他舍弃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记忆才勉强扒上了陈列柜，被“市政府”的消化系统吐出。
然后，意识溃散，也许是死了罢。
当然不会，悄悄移动的微型思考中心扑捉住了他的残余意志，他大概脱离了险境。
只是，为什么“市政府”这么紧张呢？
…
联邦的“捍卫”舰队罕见的脱离了驻地，向着北部2航道行驶而来。
作为联邦唯有的三十个主力舰队之一，“捍卫”的行为显然受到了质疑。
但随着当代执政者的解释，在联邦社会之中的聒噪声很快就消失了。
“捍卫”出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北部2的高危空间世界之中出现了联邦头号政治犯的“复生幻影”。
确实，在异空间的探索之中几乎能满足人的一切需求，不论是资源、知识、还是更加难得的“干涉晶质”，都能在异界的探索中得到。
哪怕是联邦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积极的组建探索队深入异界深处，以获取性质极为特殊的“干涉晶质”。
但是，这一切并非没有代价。
一切在探索中死去的人，都会在异界之中以一种区别人类的形态“复活”，获取难以想象的力量。
等到整个南部3航道被摧毁时，联邦才重视起这一规律。
而作为联邦建立以来最具有破坏性的政治犯，它的复生值得联邦派出主力舰队来清扫这个空间世界。
宽达三万米的彩虹辉光自北部航道射向目标世界，停在它的界壳外化为了规模庞大的穿梭舰队。
1780艘战舰，200艘干涉舰船，这才是真正的“捍卫”军备，足以让联邦秩序平衡稳定存在的钢铁卫士。
与空间世界某种意义上紧密相连的“市政府”察觉到了在空间世界之外的沉默舰队，在“恐惧”的影响之下极度的警惕起来。
一切原本就属于“市政府”的东西都被市政府的本体吸收，不论是城市，分部，还是居民都在无力的求生行为之中被吸力扯碎吸到了市政府本体之中。
崩毁的城市之中，一头金属铸就的巨狼踏着空中的建筑碎块，掠过他的身边，一嘴叼起小铁盒的金属把原路返回。
作为“清理部”的蜘蛛已经死去，在这里存在的他仅仅是“过客”，所以在小铁盒中恢复状态的他被那股吸力华丽的无视了。巨狼轻松的带走了他。
在荒野上奔跑的市长砍下自己变成纯白的右臂，任它飞向城市的方向。与此同时，“市政府”中属于市长的权力也离它远去，它的状态回归了五十年前。
它的速度再次提升，向着远处破损的“堡垒”跑去。
坠毁的舰船看起来状况不佳，但它还有挣脱困局的可能。凭借它生前的知识，它还能利用自身的能力改造出一个小小的“避浪舟”。
远处的平原之中，一道流光闪了一下。
“所以你不介意我跟着你吧？”长在狼身上的铁盒自言自语道，被狼回头凶狠的瞪了一眼。
市长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在空气中敲动，他面前的巨大舰船残骸分解为最为基础的部件，分门别类的排列在他的面前。
数量有多少？几十万？几百万？
部件们在空中移动、排列，组成了一艘小型穿梭舰的众多关键部件。与市长的性格不同，它的能力略有一些“显目”。
这里的异状甚至让远处的“市政府”警惕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代理人”杀掉。
该说市长的预防措施足够完善吗？“市政府”在关注这些配件三分钟后，就因空间障壁之外的舰队异动而转移了注意力。
空中的组装效率提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各种基础的配件以一种“粗暴”的方式组合起来，穿过彼此的轮廓直接到达了自己的位置。
与此同时，在空间世界之外的“捍卫”舰队终于等到了破碎级战舰的到来，纷纷让开了航道，让它进入攻击位置。
力求一击就对星球造成不可修复损害的破碎级战舰拥有着普通战舰绝对不会有的庞大臃肿炮管。
由帝国星系舰船建造厂铸造的六个三十米干涉——分解混淆型聚能环将原本只能勉强驱动简式驱逐舰的能源“加量加价”成能将一颗类月球行星击碎为最基础的分子的恐怖攻击。
在它攻击的瞬间，六个聚能环会脱离破碎级的主体，转而专注于约束破碎级唯一武器的破坏力。
在“捍卫”的歼灭计划之中，这种恐怖的攻击只是开头菜，在破碎级攻击之后，“捍卫”的所有战舰会向着空间世界的碎片攻击三天，最后由侵蚀机械清除空间世界最后存在于世间的痕迹。
这么一套方法已经在许多的空间世界运用过，经历了实践的严格考验。
而现在，这种恐怖的兵器已经将自己的炮管对准了空间世界，它的灭亡将会在三分钟后降临。
空中的小型穿梭舰的完成度不断提高，但要在三分钟内完成还是太困难了。
然而市长并没有什么担忧的表现，这种局势似乎在它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