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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阴天子就随着太阳被波框架放逐到了某个地方。
用“地方”称呼它似乎不太准确,阴天子根本无法为眼前的东西下定义。
它不可视,不可知,几乎代表了一切的未知与谜团。这东西后隐藏的真相在不断变化,阴天子渐渐的痴了。
祂在其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那无形无质之物后,蕴含着一切问题的解答……
“爸爸,醒醒。”
计首迷茫的醒来,整个世界沐浴在温和的黄光中,他能感受到自己踩到了什么,可就是不能看到地面的存在。身后,有人抱住了他。她的身体很烫,几乎要将计首点燃。
“发生什么了啊?”计首忍受着灼烧的痛苦,轻声问道。
“不疼吗?”
“这不重要。你究竟怎么了?”计首隐隐猜到了什么,在她眼前永远温和的表情终于显露出慌乱。
“现在我终于能真正的照顾你啦。”她笑着走过了计首身边,一袭白裙没入了光芒之中。
“回来!”计首第一时间就向她离去的方向跑去,体内的紫气依旧不回应他的呼唤,以普通人速度跑动的他始终追不上那摇曳在光芒中的白裙。
“你该走啦。”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面前,轻轻一推。
整个世界被“未知”覆盖,强光牵着他向后飞去。
他的记忆被“未知”蚕食,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在了无穷无尽的“未知”中。
被光携带的他迷茫着,穿过了世界的屏障。
太阳不甘于被未知奴役,毅然决然的自爆,释放出它仅有灭亡时才能爆发的无上光芒。
当然,那未知并没有被损害半分,它只能暂时的破碎世界屏障。
阴天子用尽浑身解数,才勉强保住空间生物的生命,顺着太阳开辟的裂隙钻了出去。
虽然这一次祂的布局被打的稀巴烂,但这一切并非没有意义。
祂还存在着,而且寻找到了终极答案的线索,这就已经让祂满足了。
现在,唯有随波逐流……
在“艾丽忒联合”的最高规格实验场,来源于各大摄政集团的专家学者们聚在一起,为着《合作计划:因特莱特》而尽心尽力,顺便给对手与合作伙伴们下绊子。
荒凉的艾丽大陆上,天空突然亮起了艾丽忒联合的徽标,随之而来的是艾丽忒联合所有集团的logo。
众多栖身于大陆上的“流浪汉”、“穴居人”以及“实验材料”们纷纷停止了手中的活计,期盼的看向天空中播出的巨型广告。
然后因为没有听到引擎声而失望的低下头。
破旧的砖房中,一只粗糙干瘪的手颤抖着关上了电视的开关。
这间屋子内保留着旧大陆的众多工艺制品,风靡几十年前的音乐家在斑驳的墙壁上展示自己略显苍白的笑容。
这屋内唯一居住的苍老男人打开了自己的触屏手机。它的制作商正是如今构造集团的前身。
时过境迁,这款手机引以为傲的众多联网功能早已瘫痪,只能控制这屋内为数不多仍能工作的旧型号家具。
可这对苍老男人来讲足够了。
不一会,苍老男人端着一盘标准的工作早餐以无可挑剔的严肃姿态坐在桌子旁。
“你好。”隐藏在一边的无人机显出身形,那上面的花纹正表明了它的制作商。
男人吃了一口煎蛋,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制作鸡蛋已经不是鸡独有的功能了。
“烛龙的间谍找我有什么事啊?”
众所周知,外资企业对企业联合体来说就是明面的间谍。业务领域广阔到不像话的“中超工业”很明显是其中的佼佼者。
对任何一个怀揣着爱联合热情的人(其实并没有这种人),这个企业毫无疑问的坐在“最讨厌企业”的榜一宝座。
但这个苍老男人之所以不想与这些玩意联系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想安静的度过余生。
“很明显,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男人昏去,被飞来的隐形飞行器拉走了。
阴天子感到自己掌控了某个奇怪的东西,祂努力的“睁眼”,看到了全息投影塑造的庞大框架,那正是因特莱特的缩略图。
祂下意识的说出了一句烛龙扫盲教育中的一句名言。
“你好,世界。”
在无菌实验室里,数个细针深深的扎入了躺在台子上苍老男人的头颅。
“利用一下分裂倾向,不,等等,那群东西聪明了啊?竟然把我们排出去了。”
“这不是很简单嘛,将他塑造为荒野上跑去报名的流浪汉不就行了?”
“这倒行。”
紫霄宫上的某个大型通讯间,一个先驱面色古怪的看向自己的同僚。
“你还给它整了分裂决策?”
谁曾想,那看着颇具古风的先驱只是瞟了他一眼:“新同事?”
然后他自顾自的唠叨起来:“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年轻的先驱很明显不喜欢听同僚对于骗取经费的高论,打算启用探镜再次将重点关照目标扫一遍。
“你等等,他们反应过来了。”
“啥?”年轻先驱有点懵,按理来说艾丽忒至少有两个小时才能反应过来并对它进行针对性监测。
而现在才过了一个小时,艾丽忒的警惕性就能让一向冒险的这位老前辈说出“等等”了。
“这只能说明那个东西对他们很重要。”老前辈叹了一口气。“上报吧,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他离开了通讯间,背影有些落寞。
“不就是骗不到经费了?至于吗?”后辈腹诽道。
“胡卡海姆报道:已经解决了。”因特莱特的核心产物之一依旧保持着对深空的监测,但相对于之前,它保留了更多的算力。
站在“胡卡海姆”巨大交互设备前的是一整个隶属于“电子签名”的3级合约团队。他们将对初生的胡卡海姆进行底层行事规则编撰。
艾丽忒联合深知人工智能的危险性,尤其是因特莱特要求的这种人工智能。
由三个摄政集团联合制造的高标准合约团队就是在条例上对付这种东西的行家里手。
然而整个艾丽忒可能根本没想到,这制造出来的心智住进了一个真正的心智。
合约团队们为限制“胡卡海姆”处心积虑,可惜他们的努力注定是无用功。
在三个蓝星日的努力后,“胡卡海姆”终于能够投入到因特莱特的创造之中。
“肆意发挥吧,胡卡海姆。”某个更加宽泛的权限向阴天子开放了,虚拟世界的基础等待着“胡卡海姆”进行一期建设。
阴天子深知,仅仅凭借“运气”是根本不能在那种紊乱的情况下恰巧的夺舍“胡卡海姆”。
某个东西在暗中推动着这一切,将阴天子流亡的“河流”拉向了祂需要的目标。
以普通男人形象出现在苍白框架之间的“胡卡海姆”好奇的观望着这个世界的雏形。
“我好像有点兴趣了……”
因特莱特的专用能源站点开始全力启动,很明显,“胡卡海姆”很喜欢这份新工作。
“合格。”机械臂抓起了某个跨越千里前来报名的古怪老头,一下子投进了下方的玻璃罐中。
“下一个。”简陋的喇叭喊道,然而后面的那个流浪汉饿死了,现在“报名站点”前没有一个活人。
下一个还在路上,挣扎求生。
因异军突起而备受关注的未来科技有限公司在短短时间内就掌握了因特莱特的大部分构筑权利,但是过了几个月了,报名的流浪汉依旧卡在二千的槛上。
这与它所承诺的“万人同台”有极大区别,已经有竞争对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诺言了。
然而坐在未来科技最顶端的人对此毫不在意。
面对一些别有用心的盘问,未来科技公司一直保持着沉默,依旧默默进行着因特莱特的建设。
“您就不做些什么吗?”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未来科技总裁的秘书终于能问出这个问题。
总裁站起,自己在另一边的原始饮品机中打了一杯被称作“咖啡”的苦味饮料。
他享受的抿了一口,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你想想我在意这些吗?”
“多谢解答,总裁再见。”秘书鞠了一躬,然后开门出去了。虽然在这个时代保留着这种办公室多少有点怪僻,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不质疑总裁似乎是一条保留职位的好路子。
虽然他怎么也不会抛弃自己也就是了。
在整个艾丽忒联合的资源倾斜中,因特莱特的一切被迅速的构造起来。
很快,因特莱特的总控们就在虚幻世界里面构造出了独特的规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因特莱特内测即将开始。
遍及整个丽洲的因特莱特组件们同时启动,浑水摸鱼的干扰装置遮住了几个好邻居好奇的双眼。
然后好邻居们发出了抗议,什么管道破坏了,什么挖掘旧文明啦,甚至有个烛龙先驱恶作剧的往外交文书内塞了一张不完整的瓦特蒸汽机图纸。
事后,他说了一句大实话:“反正文书和废纸没区别,我加个作业怎么了!(震声)”
然而睿智的艾丽忒联合早就看穿了烛龙人的阴谋诡计,这哪是图纸?分明是密码本!
艾丽忒联合当场破解了“图纸”并“好心”的发回了烛龙。于是那位先驱本是走个过场的禁闭被延长到了三个月。
在打发了众多不怀好意的邻居后,因特莱特计划的起始条件已经成熟。
沉寂在丽洲不同深度的因特莱特组件们逐渐钻出地面,开始连接太空中已经等待近三个月的空间平台。
经由数个高级人工智能联合构造的因特莱特压缩主体在电子的世界中延展、扩张。众多经由算式与定理推算的不同世界在网络中成型。
大量的“肉罐”被地效飞行器带回了因特莱特组件中,这些流浪汉将成为因特莱特的“玩家”在虚拟世界中度过余生。
出于压力,未来科技被迫接受了来自中超工业的“玩家们”,这让某些期待着未来科技倒台的对手大失所望。
但中超工业割出的肉真香啊。
在最后一个,或者是两个流浪汉进入组件后,它们的外观进行了第一轮扩建,从远处来看就像是钉进大地的宏伟长剑。
……
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我是什么?
我很柔软,被什么东西充斥着,尾端有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的顶端上面有一个平面,很平滑。
怎么知道的?当然是顶在上面。
因特莱特的记忆封锁失效,这个顶在天花板的带刺气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记忆,顺便得知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目标。
“玩家你好,这路是埃塞克斯(紫发,弓弩,甲板.jpg),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你必须使这个小镇内的居民对你的威胁度降到最低。”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按照正常人的观点来看,现在让你以恶意面对他人的东西多少有点问题。
“引导者不会骗人。”埃塞克斯的嗓音变成了合成声,警告般的让这个“气球”感受到了电击的快感。
他终于信了埃塞克斯的话。
但出于谨慎,他暂时选择一动不动。
他感到自己的听觉正在回归,有两个人的对话传到了他的耳中。
“我要那个气球!”一个小男孩赌气的说道。
然后传来了刀刃砍到骨头的声音,一个浑厚的男音愤怒道:“外面有一万个气球,为什么你这杂种总是不让我省心!”
刃骨碰撞的声音疯狂的响起,夹杂着小男孩微弱的哭声。
“给我老老实实再这里待着!”
让整个屋子微微颤抖的脚步声传来,有什么要过来了!
如果他现在能流汗的话,现在已经汗流浃背了。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拼劲全力的移动,然而他的顶端却仍旧停留在原来的位置。
“动啊!动啊!”他竭力想要抵抗物理法则,然而不论他以如何顽强的求生意志撬动,那虚拟规则创造的世界依旧坚不可摧。
那脚步声的主人推开了房门,进入到屋中。
他瞬间冷静了下来,下面的那个男人,似乎有着察觉恐惧的能力。
金属摩擦的声音突然停下,那个家伙似乎凝视着顶在天花板上的红色气球。
脚步声多次响起,它似乎在寻找什么。
“它要干什么?”他在这个想法诞生的瞬间就将它掐死了。
下方的东西传来了如同闷雷一样的叹息。
柜门打开又关上,它扑在了床上,足以震动整间屋子的呼噜声响起。
他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效果,在生死的挣扎下,气球表面能够做到了部分领域的蠕动,借着他震动房间的呼噜,气球终于能在天花板上移动了。
但那新鲜气息传来的方向,似乎不是活路。
在他的感觉中,似乎有着无数“同伴”在哀嚎与警告,它们提醒着他远离那个方向。
那只有一个方向了:那个传来血腥气味的地方,呼噜主人来时的方向。
他还记得那个声音,现在也许有着具有小男孩声音的“某个东西”倒在血泊中。
要去吗?那个东西似乎对气球情有独钟。
呼噜声异常的“高昂”,他的蠕动无法掌控气球,只能向着那个方向飘去。
“那就这么办吧。”
他开始配合那种趋势,他的顶端在上面一碰一碰,除了气球与天花板的碰撞声,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然而,那一碰一碰的声音忽的停住了。
呼噜声支配了他的听觉,他开始慌了。
究竟是什么,什么挡住了自己?
无知让他恐惧,但那呼噜声突然减弱了,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呼噜声中静静的与某个东西对峙。
他的精神保持高度的集中,如果某人在这里大叫一声的话,他的恐惧一定会将屋里沉睡的怪物惊醒吧。
终于,有一方露出了破绽。
他记得这个声音,是人极度虚弱而发出的喘息。
假设下面真的是人的话,那么他一定失去了一切力气,安静的看着拴着一根长针的红气球。
“那确实是一个人。”恢复原音的埃塞克斯提醒道,看来它消气了。
“人在这种时候还能活着吗?”他问道。
然而并没有什么能够回答他的疑问,这里只有他自己能帮助自己。
忽然,他能看见东西了。
对应的,下面的东西也j看着红气球长出了一双用水彩笔画出的眼。
那粗犷线条组成的“瞳”僵硬的移动,对着下面的那个喘息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牲畜的肉片挂在充满剁痕的骨架上,勉强的撑起了儿童T恤,除了头部裸露的大脑与眼嘴之外,他的体表颜色被各色的墨水尽数掩埋。
这么一个“露骨”怪物、欺骗者以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停在挂灯之前的红气球,毫不担忧那悬挂在气球上的尖刺刺穿自己的大脑。
这么一个面目可憎的鬼东西,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威胁。
“气球”在看到它的第一时间起就确认了这一现实。
因为这怪物的大脑中延伸出了一条线,线的末端通向了气球来时的方向。
在那呼噜主人的威胁下,这东西又怎么敢动呢?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阴沉的男声响起,气球瞬间就感受到了饥渴。
他从未有过如此饥渴的感受,就像是经历饥荒多年的难民,对面前的珍馐美馔的那种渴望。
他全身的每一个分子都在催促他做出行动,他本能的催动了气球的某个东西。
悬挂在气球之下的尖刺在不断的延长,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大脑中狂热的喊道:“将那根尖刺插入他的大脑!吸食!吸食!”
“安静!”
狂躁的声音停息,不敢再做言语。
他能感受到,那个声音正与他共享一双眼睛,就像宠物一样期待着他完成自己的愿望。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他还能怎么做呢?
气球低端的针开始延长,一点一点的接近着那个“男孩”裸露在外的大脑。
它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对这根针十分不屑,又或者,它习惯了。
“你很快就会后……”那稚嫩的声音说着,突然响起了他的禁令,立即中断发言。
细针精准的插进了他的大脑,他顺着感觉猛地一吸。
“男孩”感到了不对劲,他想要拉动绳子。
晚了。
“男孩”的所有被那根细针尽数吸走,化为了浓浆顺着管道充到了气球内部。
非要形容的话,那是一种“饱腹”的感觉吧。不过一联想到让自己“饱腹”的是那个鬼东西,他就想要吐出来。
“恭喜,现在你可以选择‘进化’了。”埃塞克斯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呼噜声突然减弱了,他立即冷静了下来。
“进化?”怎么听这词都有着一种割裂逻辑的荒谬感,埃塞克斯刚刚拉起的信任度顿时有了下降的趋势。
“是的,进化。在这个场景中,你需要‘别人’的生命来提升自己,拼劲全力活下去吧。”
“那根本不是什么‘人’。”他嘟囔道。
就在刚刚,那红色的气球上长出了嘴。当然,也是水彩画的。
“不论如何,你需要掠夺他们。”埃塞克斯并不想与他争论人的定义,它只是进行例行引导罢了。
“那现在我要做什么选择?”
他的面前突然浮现出一个面板,上面以六个一行的形式排列了众多选择,有一部分标红,一部分标蓝。
“标红的是你不能得到的,标蓝的你才能选择。”
他横看竖看,也没能从字缝中找出兑换标准来。仔细看看,这些选项也没有什么描述,整个面板就像是某个三岁小孩在老式显示屏电脑练手做出来的一样。
他现在恨死某个粗制滥造的家伙了,在这么要命的地方连保命手段都弄不清楚,这不是纯粹让人去送死吗?
虽然对流浪汉来说,这种“送死”属于常态吧。
他脑内还没有对“流浪汉”过多思考,关于“流浪汉”的一切就瞬间消失了,他遗忘了“流浪汉”这一概念。
“真该死……”
他看着那些蓝字,内心充满了迷茫。
埃塞克斯似乎看不下去了,它提醒道:“不如问问你自己。”
自己,问我自己?不就是瞎选吗?难不成我自己在脑子内大吼一声“该选哪个”就能如有神助一般选到最有利于自己的选项吗?
这下有人坐不住了,在他的思想中发出了不解的声音:“我,我啊!”
他仔细一想,好像是这样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说不定能选出一个好选项。
“那就你来吧。”
就像是自己坐到了观测位,他看着那个家伙用着自己的思维兴高采烈的在面板胡乱的选择了几个东西。
然后面板就全红了。
“你的额度暂时用完了……”
“额度?什么额度?”他不礼貌的打断了埃塞克斯的讲解,浑身感到了焦灼的疼痛。
“这是第一次惩戒。”埃塞克斯用合成声说道。
“它会以疼痛干扰你的心智,大概会持续两天的时间。”
那焦灼的疼痛始终咬着他的思维,令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额度’是你做选择的依靠,在这里,一切来自(这里的话被杂音取代了)的帮助都需要你以‘额度’作为代价。”
“在世界中,只要你做出符合引导者引言的行为时,即可获得‘额度’。”
红气球看了一眼地面那带血的T恤衫。
他问道:“那‘额度’在这个世界中的兑换规则是?”
空中凭空出现的蓝色丝线勾勒出了一个等式,“1=1”。
“一条生命,一个选择。”
他立即开始思考如何逃离这个房子,那个被呼噜主人干废的东西可是提供了这么多条人命!
那呼噜主人又会代表什么?
“看起来你已经很清楚了,下一次,你支付‘额度’我才能给你解答。”
面板消散,“选择”的力量作用在了红气球的身上。
红气球开始膨胀,内部的空气也被“神秘红色物质”填充。
直径扩张到两米的胶球开始塑形,隐隐塑造出了蜘蛛的模糊轮廓。
那蠕动的胶膜被金属利爪撕碎,全身被金属覆盖的蜘蛛破茧而出。
头颅上,一套完善的综合观测系统承载着他的视觉。一边用于探测空气震动幅度的精密仪器成为了他的耳朵。
在他光滑的类保龄球身子中,暗藏着各式用于解剖的仪器。
八对利爪深深的凿入了地板,插进了地板之下的奇妙软体结构。
在他意识内的声音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个插在蜘蛛身子上的小金属狼头。
呼噜声停止,在黑暗笼罩之中,他看见了一个庞然大物的生命信号。
“你这杂种!竟敢进我家!”
呼噜主人十分愤怒,下意识的抄起了趁手的骨锯,以缓慢的速度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粗重的呼吸与脚步声自门中传来,机械足穿过的诡异软体物质在为那声音而颤抖。
他隐约的听到了钢铁拖拽的声音与无助的哀嚎。
“我想要住在这里。”蜘蛛以不含感情的电子音宣布自己的目的,然后飞速的扑进了呼噜主人睡觉的房间中。
他不能犹豫,不能恐惧,恐惧与犹豫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中可能会连自己的性命一同带走。
浓郁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看你这个怂样!”狼首嘲笑道。
现在的呼噜主人可与之前大相径庭,在蜘蛛面前的,赫然是一个怂到不行的普通上班族。
在蜘蛛进入门的瞬间他就晕过去了,全然没有之前的那股暴虐与恐怖。
蜘蛛身躯上光滑的表壳悄然裂开,接有管子的针头轻轻扎了一下它的太阳穴。
他大叫一声,醒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需要钱吗?我……我可以给你。”看蜘蛛不反应,呼噜主人小心的贴墙移动,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近日,市长先生表示,要强抓治安管理……”一旁的电视机忽然打开,呼噜主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流出血泪来,缓缓地靠近门的方向。
“听见了吗,最近市长狠抓治安啊。”
寒光闪过,呼噜主人的头颅掉在地上,脸上还存留着喜悦的表情。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上班族”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出门。
呼噜主人的“那个形态”是真实存在的,只要它跨过那个门,就会重新拿回那种力量。
“我只能在这里杀死你,去tm的市长。”
“霸气!”狼首起哄道。
面板浮现,他做出了“选择”。杀掉了呼噜主人催生了许多选择。
例如他刚刚选择的“取代”。
既然埃塞克斯说了这个面板能帮助自己生存下去,那么这种“取代”就一定是取代某种身份了。
他会取代呼噜主人在这里的存在,它的一切都将归属于那个怪异的大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