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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与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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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准备依靠黑纸再次引导计首的阴天子发现自己的链接被神秘个体给占了,祂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黑纸的创造者。
  仔细一想,哪怕以梦魇的技术实力,扭转如此局势也显得力有未逮。
  阴天子的情绪瞬间就稳定下来,据祂猜想,现在联系不上的蓝星天道或许慌得要死。
  “哈哈。”在寂界晃荡的阴天子化身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是时候了,计首应该做出选择了。
  黑纸焦躁的给予他指引,催促着他将预定的代价献出去。
  “主人,怎么了?”砍刀关心的问道。
  计首被这突来的一问扰乱了心神,黑纸的苛求在他的压制下流出了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吗。”砍刀恍然大悟。
  “不,我命令你,听我的!”计首在内心大吼,暂时断绝了砍刀自作主张的可能。
  黑纸的需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它,需要计首放弃这把砍刀。
  在这种缭乱的局势中,黑纸要求计首放弃他的自卫手段,换取她的回归。
  “非得如此吗?”计首自言自语道,黑纸的苛求并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砍刀违背了他的命令,脱手飞向前方。黑纸上的红字闪耀,砍刀渐渐还原为原始的材料。
  “你在干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抗您的命令,主人。”
  “您一直为小主人的复生奔走操劳……”讲到这的时候,砍刀的声音就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作为您……最忠诚的……利刃,我怎么能……”
  她成为了最原始的样子:金属锭。
  与此同时,冥府的大门敞开,(阴天子:你怎么绕过我打开的?)他至亲的灵魂回归物质世界。
  然后,砍刀化成的金属锭上燃起纯白色的火焰,金属升华的物质在天地的规则下转变为她的身躯。
  (tips:附赠童装)
  (某处,闻风而动的和解裁判官放下了铁拳,继续看起报来。)
  战场的双方忽视了“命运之子”的存在,偶尔波及计首的攻击也诡异的偏移开来。
  她闭着眼,张开双臂向他扑来。
  “爸爸!”
  就像火星在重力作用下扑向无边无际的黑暗,她是那么的闪耀,那么的毫无防备。她向着面前那无比渴求光芒的野兽扑去,将自己的所有信任都托付于他……
  他的眼角蓄积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以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姿势将她抱住,就像之前一样。
  这一刻,他忽略了身上的痛苦,将所有的想法驱出大脑,静心沉浸于属于父亲的天伦之乐。
  “跟着我,好吗?”他轻声问道,生怕大声讲话会吓到她。
  “嗯!”她熟练的跳下,拉住他的右手。(右手:所以说是这个原因吗?)
  在他的身后,她完全无视了周围动辄毁天灭地的交战场面,只关注心中回荡的那句话。
  “回家喽!”
  这番父女重聚的场面并没有引起阴天子的兴趣,祂更关心半残异界天道与全残人祖的惨烈战况。
  成功使自身的规则扎根异界的蓝星天道忙的很,恐怕没可能与阴天子共享OMO的乐子。
  虽然祂没能力监视整个世界,但祂只需要凭借现实与冥界的双重监控就能确认两方的战况。
  甚至某几个大种族的兴衰都直接的反映了双方的状态。至于金石教国?大抵是死绝了吧。在双方不计结果的斗争中,金石教国的每一立方厘米的钢铁都沦为了牺牲品。
  即使战争在此时停下,金石教国的疆域也会在五十年内成为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地。
  当然,某个带着乖女儿回家的父亲不在讨论范围内。
  “毕竟因为什么环境因素就寄了什么的实在是太搞笑了。”
  阴天子的化身将写着这行字的纸条撕成粉碎。真缺德啊,刚刚这纸条“啪”一下就拍在她的脸上了,拍出了长条状的红印子。
  通过隐蔽探索者监视金石教国的阴天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不过不急,回去一查就能验证了。
  现实往往会摧毁理想。
  计首不知道带着她走了多久,在他的眼中,战火与毁灭从来没有离开过。
  无数的人在狂热中厮杀,等到乏力倒在地上,才看向计首,企图以血与泪换取他的短暂停留。
  哪怕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隐居地,都成为了双方争斗的战场,附近安稳的集市连瓦片都找不到了。
  他所承诺的美好童年,似乎在战火中燃烧殆尽。
  得益于她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失望。他还有时间,很多时间。
  紫色的光芒走遍了整个大陆,没有为任何惨剧停留。
  被重重保护的她好奇的问道:“爸爸,我们的家有这么远吗?”
  计首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我们要搬家了。”
  她察觉了计首眉目中一闪而过的阴霾,不再问话,同时,也开始痛恨起自己的弱小。
  “既然这里不能住了,那么就换个地方住吧。”计首对自己说道。
  可是,能去哪里呢?这广袤的大陆他已经走遍了。
  他突然想起了大海。
  对了,海上有岛屿,以他的速度总能找到一个巨大的,足以容纳她美好童年的岛屿。
  “你想要看看大海吗?”计首问道。
  “想!”她努力的展现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生怕计首看出她内心的担忧。
  紫色光芒加速,自海上离开了战火遍天的大陆。
  碧波连天,广袤无垠……这些与现在的大海没有关系了。
  即使计首内心有所准备,他仍是为这场战争的规模所惊讶。
  自他离开大陆,途径的岛屿不说上千了,几百个是有的。但战争仍旧死死的咬着他的眼睛。
  他只能攥紧左手,继续前进,直到找到僻静之地为止。
  到了这种地步,她哪能不明白呢?她与父亲,大概是无家可归了吧。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现在她最关心的是面前一直牵着她手的父亲,无家可归又如何?只要他依旧引领着自己,对现在的她来说就已经够了。
  在迷蒙之中,新岛屿的轮廓在他的视野中显现。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混乱翻涌的气。在周围战场的衬托下,这座岛屿光彩夺目。
  紫光掠过“岛屿”的上方。
  与其说这里没有混乱的气,不如说这里根本没有气。这个岛屿就像一个贪婪的巨口,将周围的气吸到虚无之中。
  至于计首,他的气在讨论范围之外。
  整个岛屿被经年的低矮草木挤满,天天刮着咸苦的海风,土壤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焦黑,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里都不是正常人能存活的土地。
  哪怕是中央王朝的皇帝授意开发这里,忠诚的大臣们也会死谏。
  计首转头就走,这种地方还不如战场呢。
  “不考虑一下吗?”时间骤然停滞,紫色的无定形紫色符号悬浮在她面前。
  她仰头看了看她的父亲,计首的表情停留在了愁闷的一瞬间,那永远平和冷静的面庞在此时浮现出一丝慌乱。
  “为什么还看他啊,他连名字都不给你起。”那糅合的嗓音好奇的问道。
  “他是我的父亲。”她回答道。
  无定形的符号突然贴近了她的脸颊,她清澈的眼底浮现出紫色的光晕。
  “那么你不打算当‘太阳’喽?”
  她的眼瞳闪耀起来,炽热的射线穿过了无定形的符号。
  符号消失,整个世界缓缓地动了起来。
  她低头,对着地上的烙印说道:“他不喜欢太阳,我更不喜欢。”
  紫光再次启程,射向未知的远方。
  两位伟大意志的战争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虽然异界天道处于半残的状态,但祂的知识、能力仍是人祖所不能比的。
  在撕破脸皮的生死争斗下,异界天道踩着祂几千年来的积累,终于将人祖的意志限制在一座孤城内。
  只要祂干掉人祖,自然有的是时间料理那些窃取自己权限的宵小。
  承担人类最后希望的城池很快就被蜂拥而至的天道棋子毁灭,尽管他们众志成城、尽管他们信心满满、尽管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
  狂乱的棋子们将这座城化作飞灰,然后又在蓝星天道的影响下开始相互征伐。
  异界天道并不在意这一切,祂尽管失去了众多的支柱,但祂依旧屹立于这颗星球,只要星球仍在,祂就绝对不会失败。
  而且那些宵小看起来也并不会撼动祂威权的波框架进阶技巧。
  “砰!”阴天子的化身向着前方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瞬间,整个星球的波框架开始执行熔毁程序。
  “干……”蓝星天道的通讯渠道被阴天子单方面切断了。
  “不用谢。”
  是啊,除了自身的毁灭,还有什么方法能迅速的观测到框架的核心规则呢?
  更不要说,阴天子还察觉到了灰白曾存在的迹象,这也是祂决定执行熔毁的原因之一。
  同时也为素未谋面的波框架制造者哀悼了一下。
  异界天道气的差点灭绝几个森林种族,还能这么搞?什么鬼啊?大家好好玩游戏,你个贱人怎么开始掀桌子了!
  这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祂的几个权限空间已经与祂失去了联系。
  整个大陆的生者开始行动起来,失去了某些权限后,先前兽潮种族跳跃般的发展速度已然无法复刻。
  但只要给它们时间,掀起的浪潮就会冲垮一切。
  阴天子彻底解放了天道为限制种族发展特意给兽潮加上的心智锁。“玩火自焚。”阴天子在寂界的化身如此说道。
  从这一刻开始,世界上的种族全部具有了自由发展的权利。
  另外,阴天子还恶趣味的引入了部分人祖残余掺进了冥界的灵魂循环中。
  冥界,永远旋转的漆黑之轮的表面出现了白色的裂纹,被吸来的白色灵魂们终于有了挣脱的权利。
  一人自虚空中踏出,对着黑轮说道:“生而自由!”
  灵魂们一同呼喊:“生而自由!”
  那人张开双臂,化作光点洒向四周。盘踞在“赏罚善恶之柱”的虚弱蛇神哀嚎一声,砸破空间,直达人世。
  “路过”的探索者播放起某人的录音:“哼,想逃?‘妖仙’,你要支配他人的自由,自然要付出代价。”
  探索者打了一个响指,坠地的死神瞬间出现在了拜死国首都的上空。
  浩大的声音掠过整个城市:“神死!”
  “神死!”提前被目映据渗透的几座神殿也用着自己的信仰无线网广播道。
  整个城市在王的怒火中颤抖,众多正在祈祷的信徒停止了复读。
  然后,神尸坠下,拜死国的首都名副其实。终死城成功“重死”
  王国崩溃,正是浑水摸鱼的大好时机。各国跃跃欲试,然而更大的来了。
  就在同一天,又有两个信仰国家拥抱了他们的信仰。
  一时间,大陆风雨飘摇。蓝星天道浑水摸鱼,祂的规则开始触及天道神系的领域。
  然而异界天道没有任何反应,嚣张的天道神系也没有采取任何策略,祂们依旧端坐在神座之上。
  “挺聪明的嘛。”阴天子对这个结果很是失望。看来一系列的打击并没有令异界天道失去判断力。
  “人性化也是伪装吗……”阴天子懊恼的说道。
  “那就让我们来斗法吧。”
  波框架的熔毁实际上只是一种类似“还原出厂设置”机制,它会毫不留情的摧毁所有目前的所有波框架操作接口,以全新的规则进行操作系统设计,造成一种“文明破败”的假象。
  在熔毁条件下,无论是异界天道还是什么东西,只要运用了波框架规则,那么依据这些规则创造出的东西就会尽数毁灭。
  乍看来,熔毁很是麻烦,但对于天道这种级别的意志来说,这也是逆转的机会。
  祂可以凭借这次熔毁,彻底重置一切,继续延续自己的统治,暂时延缓智慧的自由化过程。
  至于熔毁连带的巨大生态灾难,这对祂可没影响。就像人们往身上涂抹的沐浴露一般,这种灾难只会洗去祂身上的“污渍”。
  计首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寂界。
  天空湛蓝,白云朵朵,如同水面的“地面”熠熠生辉。虽然没有她最爱去的集市,但这里的景色弥补了这种缺憾。
  她一来到这里,这里的水面就散发起荧光。
  看着疲惫的父亲,她笑着说道:“爸爸,这里好漂亮啊。”
  “那,你喜欢这里吗?”他强打精神问道。
  她的指尖抚过一边飘过的白云,眼中的欣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太喜欢这里了!”她肯定的说道。
  计首看了一眼远处站立的阴天子化身,她微笑着,黑发黑瞳在白云之中极为显眼。
  “那就住在这里吧。”他最终做了决定,尽管代价可能是当工具人当到死。
  但,他有着存活的决心与意志。即使面对的是诸神之上的存在,他也会昂首存活。
  只因她需要他。
  “哎,别绷着脸嘛,又不是这就去送死了。”阴天子化身看着一脸冷漠的计首,无奈说道。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是,这里很快就会毁灭,但你只要完成目标,我就有救回寂界的方法。”
  计首沉默了一会,突然向阴天子伸出手来。
  “干什么?”“武器。”
  “好好好。”阴天子将手指向空中一点,周围的云气聚集,一把崭新的砍刀在云雾中成型。
  计首呆呆的看着熟悉的砍刀,内心不知在想什么。
  “啪。”阴天子打了个响指。“醒醒,这不是你之前的那把。”
  “我知道……”计首将杂念摇出大脑,伸手接过了砍刀。
  “完美吧?我敢说这一把除了能力以外与你之前的……哎别走啊。”
  计首径自打开了寂界通向外界的通道,完全无视了阴天子,那个看着很嫩其实特成熟的某个“小”家伙也随着计首的离去消失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阴天子看着她先前站立的位置自言自语道。
  拜生国,首都,近些时间的神明陨落事件弄的这林中城市的居民人心惶惶。尽管首都的通天光芒没有一丝一毫的削减,为这片土地上“奇迹”而来的投机者们依旧慌张的离开了这个国家的疆域。
  在这个“正教”国家失去了重要的盟友后,众多外部势力开始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这个国家。
  阴天子领导的目映据就是这些野心勃勃势力的一员。在那场“灭人战争”时,阴天子将目映据转移到准备好的地下避难所。
  等到它们出来时,所有成员就已经变了种族。在大陆上统称为“地心异族”。
  虽说看起来是人形吧,但它们光洁脑袋上的多对复眼让它们无缘“人族余孽”的称号。
  然而在今日,拜生国首都的负责人在联系寂界时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它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目映据管理系统简章,态度恭敬了起来,只因计首的头顶隐隐浮现着代表目映据顶头上司的眼睛标记。
  它无视了计首的人族外表。在它看来,目映据最上面的那位颇具强者风骨,做事随心而动,大陆上所谓“反人”浪潮在她看来不值一提。
  比着严重的事多了去了,它都已经习惯了。反正,最后一切都会被上司摆平。
  更不要说,面前的这位还有可能是正神系教典中有名有姓的存在。在这个衰弱的时代,他的气依旧如此具有威慑力。
  想到那位的战绩,它不禁有点发慌。
  “我为通天之仪而来。”听到这句话,负责人懵了一下,复眼突然明亮起来。
  要知道,它也只是在昨天查到一丝痕迹啊,那位不仅算到了,还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了正教经典中有名的背叛者。
  通天之仪,正教国家独具的一种沟通神明的仪式,它能真正的打开一位神的神国大门!尽管她一向肆意,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它也只是腹诽一下,上面的事该做还得做。
  “我没找到更多情报。”负责人很尴尬的说道。
  “不需要你找情报,我需要你清场。”计首的手中的砍刀析出一本书,负责人恭敬的接过,数对复眼中发出了认真的光芒。
  “多久?”
  “能有多久就多久。”计首提着砍刀,身上的紫气燃烧起来,化作紫光冲向远处的王宫。
  “哎。”负责人突然联想到了那位搞事的情景,这次,只能它自己收尾了。
  它从后面的书柜中抽出一个一根铜管,心中默念作战计划,将它凑到嘴边,吹响。
  目映据的总据点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眼球,目映据在这座城市的势力开始为破坏城市倾尽全力。
  有意思的是,其他潜藏的势力也随着目映据开始全力破坏起来。
  刚刚从藤床上爬起来的拜生国防卫长官面红耳赤的锐评道:“它们疯了吗!”
  一时间,整座城市沐浴在厮杀的怒吼中。
  拜生首都,抵生华庭。这座看起来像是用木藤交织而成的简陋祭殿是实际意义上的拜生国核心,所谓的“木藤”,实际上是天道神系生之神降世点化的一株杨树。
  就在这个对全体拜生国民极为重要的地方,颇具盛名的拜生大祭司正在主持通天之仪。
  城中的厮杀影响了庭中的神职人员,通天之仪有了一丝崩溃的迹象。
  “不必多心,全力维持密仪!”衰老的主祭吼道。
  在他的训斥中,神官们无视了信仰中充斥的慌张与绝望,通天之仪再回正途。
  “只要沟通了神明,祂就能……”
  就在神国的大门开启时。“唰!”
  庇护祭殿的屏障被凭空而来的紫色光芒撕裂,门户中,生之神冷哼一声:“怎么,叛逆者,你居然敢在这里出现吗!”
  门户中射出几道绿色光芒,钻进了几位资深祭士的天灵盖。
  汹涌澎湃的生命气息爆发,生之神的强大护卫们借着凡物的身躯降临至此。
  整个通天之仪突然转变了力量性质,成为一座持续压制计首的场地法阵。生之神的降临进程更快了几分。
  在神明伟力之前,计首持刀未动,只有身上的紫气燃烧的愈加炽烈。
  “果然,你也被那异界天魔侵蚀了!”生之神倾尽全力的将神力倾注在这方小小祭殿之中。
  整个祭殿,活了过来。
  不,它原本就是活的!整座祭殿,就是由那棵杨树自己长出来的。
  来自生之神的肢体已经伸出了门户,计首仍是不为所动。
  “还不动吗?”砍刀中传来了阴天化身子的声音。
  “等。”
  “你的命可……”阴天子还没说完,计首就提刀砍向刚刚踏出门户的生之身。
  一边的降临者们一齐围向计首。生命的演化流转在他们的动作之中,以极快的速度演化出了众多恶毒的攻击手段。
  “再不出手我就要死了。”计首向着前方说道。
  寂静降临至此,一边围来的几个降临者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演化奥义被停滞了,自己也在莫大的压力下停在空中。
  生之神一爪扫出,狂躁的绿色雷电暴扩散,覆盖了周围的一切。
  红光骤显,紫色刀芒划破了神明的愤怒。
  生之神的侍从们从门户中蜂拥而出,为生之神挡住了这一刀的余波。
  “真是愚蠢,为一时的强大而牺牲……”生之神撒出几枚种子,空气中凭空传来了破裂的声音,生命们自行挣脱了寂界的压制。
  “这就是你说的削弱?”紫色烈焰燃烧着,抵抗着在生神播种下“自然”生长的生物们。
  “毕竟是老牌神明……”
  计首身上的紫色火焰颜色愈加深邃,因生之神而自然生成的易生长环境被灼烧消耗。
  生之神爪中雷光聚集,众多生命演化的速度再上一层楼。
  整个拜生国的信仰集中在祂的身上,蕴含着生命无穷可能的一爪向计首拍来。
  这一击,蕴含着生之神在漫长时光中对生命生长发育的所有理解。计首能感受到,面前的一击上暗藏的阴险变化,宛如拼尽全力也要生存的狡诈野兽一般。
  计首在这一击的压力下难以移动,来自血脉深处的厮杀欲催促着他正面击溃这一击。不仅如此,整个环境也以自己的方法压制着计首,好像整个天地将压力倾注在计首身上一样。
  不可躲避,不可抵抗。来自生之神的怒火誓要用自己最擅长的将眼前的人族余孽彻底击溃。
  计首闭上双眼,身上的紫火内敛。
  手中的砍刀顺着他的直觉,在面前的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黑色直线。
  生之神大感不妙,倾尽了自己所有的知识,加速爪中的生态演化。
  此时,爪内已过三千年。
  计首身上燃起黑色的烈焰,在波框架熔毁之前都难以感到的威势在他身上发散出来。
  “你终究选择了禁忌的力量。”生之神失望道。
  “我与你们不一样。”计首一刀斩出,黑色的庞大刀气与那蕴含三千年的一爪相撞。
  顿时,整棵杨树被强光吞噬。在城中交战的势力们顿时尽数灰飞烟灭。
  在那强光之中,难以观察到的渺小黑点出现,转瞬间,黑点爆裂,洁净的强光顿时沾满了黑色的痕迹。
  随后,强光炸裂,无形的波动瞬间扩散到整个拜生国,所有被波及的生物都开始了无限的生长,然后被不匹配的质量压垮。
  抵生华庭被一个深邃的大坑替代,一个浑身燃烧着黑色烈焰的人,手中拿着绿色晶体缓缓飞出。
  “啪!”
  他手中的砍刀不堪重负,在他手中破碎,碎片消于无形。
  “您可真拼。”阴天子的化身站在坑边,毫无诚意的拍手感叹道。
  绿色晶体被黑焰包裹,飞进了她身边打开的寂界门户中。
  阴天子无奈摇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赶紧踏进寂界门户,计首这么一扔估计要砸坏寂界的“底板”。
  计首身上的黑焰逐渐熄灭,他瘫在地上,大口呼吸。
  “实在是动不了啊,我得歇一会,希望……”
  然而现实总不会按照人的心意来,计首从门户中看到了他现在最不想遇到的人。
  “爸爸,你又背着我吃苦了。”
  “不不不,我只是有点累罢了。”计首用左手撑着地面,却始终站不起来,在她的面前狼狈的躺在地上。
  看着他带着疲惫的笑容,几次起身却屡次跌倒在地,她罕见的生气了。
  “站不起来了吧?”她走到计首面前,蹲下关切的问道。
  计首被吓出了一头冷汗,她的语气太严肃了,在计首的记忆中,这是她伤心的预兆。
  “不,我还……”
  “你站不起来了。”她拿出了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他头上的冷汗。
  “您知道吗?我在那个地方流浪时,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关于亲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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